西水艾森对西南部队可能会碰上的困境早有预料,他绞尽脑汁地想要让己方摆脱内陆人的钳制,用尽了所能做到的一切手段,虽然实际效果并不显著,但没有人能在敌人几十万大军的包围下,比他做得更好。
    沃斯特带走了西南大部分状态完好的战士,留给艾森的两万人,一半各类轻重伤残,一半体力消耗严重,其中许多伤员本应被救助队带到战场后方救治,可是鉴于西南部队人数的极端弱势,许多战士还是冷脸拒绝救助志愿者的建议,都强忍着伤痛继续跟随部队行动。
    这是个很无奈的选择,尽管前锋和主力部队间相隔并不远,头尾几乎连接在一起。可是两者面对的状况却分走了两个极端。石滩区的内陆军团希望能留下沃斯特带领的前锋部队,尽可能地把他们重创或者吃掉,而沃斯特则奋起反抗,尽他们最大的努力击溃对手,为后方的大部队争取转移的空间。
    不过,到了艾森这边战场形势却又大为转变,紧跟在背后的内陆部队似乎并不急着剿灭他们,只是一味地用密集的阵列和远程弓弩投射,亦步亦趋地逼迫西南人往他们石滩区走,偶尔逮着机会就扑上来像猎狗般猛咬一口,给他们制造麻烦、增添伤员,扰乱他们井然有序的撤退步伐。已然一副成竹在握,要钝刀割肉的架势,仿佛他们要对付的不再是刚才那批可怕至极的“原生魔兽”,而是变成了帮可以生杀予夺的兔儿爷。
    艾森不知道是啥,给了内陆如此旺盛的信心,使他们错误地以为可以随意拿捏西南人。人数?装备?还是人力不可应对的陷阱?如果他们真的忽视掉西南几十年来带给他们的惨痛教训,那战役之后也活该被帝国人嘲笑无知狂妄。
    “话说开战到现在这么久,东林人和北原人到底跑哪去了?”艾森躲藏在普通的西南战士中,掰着手指细细盘算自家能借用到的力量和有利的自然条件,不知他突然想到什么,表情猛地一怔“噹”地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冲积平原里,一群穿着内陆盔甲被救助志愿者当作重伤员从战场抬下来的人,在经过不为人注意的角落后,他们乍然从救护担架上一跃而起,不顾救护志愿者的阻拦,掉头便往茂密的树丛里跑去。一行几百个人在志愿者不解的注视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不远处怀有跟他们的同样目的的另外一批人,也依赖着茂密树冠的遮挡,从柴火烧得旺盛的东北方,形如鬼魅地潜伏了过来。两拨人都循着他们既定的任务目标,在飞速地靠近,很快便双方躲闪不及地在树林里触碰到了一块。
    第一批伪装成内陆伤员的人,是艾森巧妙安排的扰袭部队。主要被派去截杀内陆人的传令兵,调换伪造内陆统帅指派的命令,用来混淆内陆的指挥体系,给西南大部队制造有利的战机。而第二批从东北方跑进来的队伍却是突然冒出来的,事先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存在。在这之前艾森倒是真安排过两只由西南精锐组成的特种小队,前去暗杀内陆部队的指挥高层。可看看时间,纵然特种小队要暗杀的内陆统帅都是帮****的猪猡,但是人员要步行通过这么远的路程,他们应该没这么快就能赶回来吧。
    “难道是敌人?”
    念及至此,艾森派出去的队伍便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剑拔弩张地对着树冠上犹如猿猴般飞腾而来的大群黑衣蒙面人。而黑衣人显然也没预料到,在这偏僻的角落会碰上这么多武装精良的内陆战士。黑衣人整齐划一地停下脚步,迅速躲藏进落脚的树干背面,“铮”的张开固定在身后修长的折叠大弓,快若闪电地拨弓上箭,右手两只手指遒劲有力地扣住弓弦,从树木圆弧拐角的地方,悄然探出一根根寒芒迸射的精铁箭头。其中对方有个貌似领头的,还直接放箭把一根粗大的箭杆钉到了他们的脚下。
    伪装成内陆战士的队伍,都被训练有素,反应快捷的“来敌”吓了一跳,连忙架起龟甲盾阵,把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心道:“啥时候,内陆人还有能在树冠上来去如风并善使长弓的精锐队伍了?”要知道,这世间的绝大部分弓弩手都无法做到,在一个视线和射界被遮挡且立足都不稳的地方,进行仓促精确的实战射击。(除了天生神箭手的精灵和半精灵。)
    “他们到底怎么在内陆平原中,成批训练出如此精锐的弓弩手的?不会还真有精灵血统吧?”艾森派出的西南战士,瞧着黑衣人令行禁止,静寂无声的集体性行动,嘴里不住地跟身旁的同伴嘀咕起来。
    但同伴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不可能吧!我们西南能做到这样的弓弩手都少,更别说一直生活在大平原之中的内陆人了。至于精灵混血,你听说过号称帝国血脉最纯正的内陆人们,会轻易肯跟精灵繁衍子嗣吗?就算他们要上精灵,那也得让高傲狂妄的精灵看得上他们这堆****啊。”
    突然,同伴可能想到啥,推了推他的臂膀道:“对了,开战这么久,你看到过临川镇的东林人和北原人没有?”
    “没有,就看到西水和南山,开始我还以为勇猛强悍的沃斯特是临川的东林战士,后来有人告诉我他是西水的。听说临川的北原人跟眼前这帮黑衣人类似都很擅长远程兵器.....”说到这,两人好像瞬间明白了。于是连忙扯起嗓子,用西南地方土话朝黑衣人大喊道:“站在上面的是来自临川的兄弟吗?我们是西南人,正在执行秘密任务。”谨慎隐藏在树干后边,正要迅速包抄“敌军”,给他们来个中心开花的北原人,闻言皆动作一僵。
    兴致冲冲要大开杀戒的北原老二,在尴尬下不禁怒骂出声:“考,闹半天还是自己人。大家都把兵器收起来跟我下去,看看大家的行动目标有没有冲突,二队留下来负责周围警戒。”
    而同样出现撞车的还有二狗和吟荡佬这边:
    他们冒充内陆埋伏部队前来告急的传令兵,凭借吟荡佬说得极为顺溜的内陆地方方言和强抢来的文书令牌,一路蒙骗过了数道战场封锁关卡,轻而易举地凑近到寇里所在的山峰脚下,没过多久就得到了寇里的临时召见。
    负责保卫寇里人身安全的亲卫队,在清除来访危害和要点布防方便,表现出令人惊叹的职业水平,一点都不像因临时需要,才被选出来担任亲卫职责的战士,反而更类似专门训练出来为权贵充当保镖的职业者。二狗他们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内心凭空升起一丝波澜。单单一场“实战演练”的游戏,就指使得上高达数百人的专业亲卫队,这尼玛真的是一条超级大鱼啊!
    尽管吟荡佬和二狗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就是伪装的身份里的那个人,可是寇里的亲卫队还是小心谨慎地把他们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直接藐视掉了吟荡佬不断嚷嚷的紧急军务的迫切性,好像“新生战役”的成败与否都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他们的首要职责只是保护寇里少爷的安全。
    见状,二狗和吟荡佬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获得见机行事,不要莽撞的预警。还好来的时候,吟荡佬和二狗没在身上藏啥危险的装备,不然现在被寇里的亲卫队搜出来,少不得两人就要冒着被成百上千人围殴的风险,一路杀上这座山峰的峰顶,直到用剑把寇里做掉或者几个人一起拉扯着从山上滚下来,才算为这破事找到一个完美结局。
    当然,前提是他们冲上去之前,任务目标就这么像个二笔一样,穿着沙滩裤,喝着椰汁,晒着太阳,就傻愣愣地站在那静等他们杀过来。可你们想想,那个能做到指挥高层的二笔会这么傻啊?
    所以,纵然内心剧烈波动,暴躁难忍,二狗他们最终也只能耐心遵从亲卫队安排的面见章程,一步步放下身上的武装,解除掉自己的威胁力,任由对方如提线木偶般随意摆布后,才被一队人前后布控着带到寇里的面前。
    “你们有什么情况需要当面汇报?直接跟我的亲卫说不行吗?”寇里侧身对着二狗和吟荡佬,口吻冷淡地询问道。他全身的表情动作,没有那不展现出一副趾高气扬,出身高贵的模样。真是让人看着就想一把揪住衣领,狠狠扇两个耳光,然后再从山顶上踹下去。
    吟荡佬强忍着不爽,用手指制止住二狗的冲动。人仓促向前疾走了两步,直到寇里身边的亲卫出声制止,才猛然摆出一副悲凉凄苦的模样,哽咽抽泣着开口道:“寇里少爷,我们埋伏在东北针叶林里的部队,全被西南人给一锅端了。兄弟们奋起抵抗,誓死不屈,但是西南人卑鄙无耻、下流银贱,他们不仅占着人多势众率先偷袭,还放火烧林把我们从树林里逼出来挨个射死。兄弟们慌乱间被西南人所趁,一个个全都惨死当场!我们精心准备的烟笼也被西南人缴获了,现在那帮禽兽正拖着烟笼往中心战场赶,说要反过来对付咱们呢....”
    听着,吟荡佬对西南人声泪俱下的控诉,二狗的脸孔不禁抽搐了一下,心里肺腑道:“刚在针叶林里杀得最狠的,不就有你这混球一个?禽兽是骂你自己吗?”
    骤然听闻这个不幸的消息,原本镇定自若的寇里再也保持不住他孤高的仪态,当场甩头怒斥道:“什么?你们这帮蠢货都干什么吃的,竟然连敌人摸到跟前放火都没发现,还让西南人给全歼了。现在你们两个废物还有脸过来见我?”(寇里所处的位置与针叶林有群山的阻挡,来往的道路又被北原人封锁了,所以他现在才得知东北埋伏部队被歼的消息。)
    见着主子发怒,随身伺候左右的亲卫队长,连忙凑上来安抚寇里的情绪,尽责地提醒他要不要立即派兵到东南阔叶林去,紧急增援埋伏在那的内陆部队,以防再次被人偷袭。
    惊觉的寇里,抄起单筒望远镜便朝东南方阔叶林来回瞭望。当真切地观察到那边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样后,寇里心里不禁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全军覆没,总归是留下了点盼头。埋伏在两片树林中的部队,携带着这次战役的秘密杀器—迷幻烟笼。按照内陆高层制定的作战计划,今年“新生战役”他们内陆不仅要漂亮的全歼西南人,还得让野蛮狂妄的西南人,输得脸面尽丧,痛不欲生。
    其中打压西南人最重要的环节,就是总观赏厅保存下来的立体战场监控。获得胜利的内陆人,肯定要把西南部队集体吸食迷烟后荒唐银乱的视频满帝国的宣传,极力抹黑西南人在帝国民众心中的地位,让整个西南都沉没在帝国民众的唾弃和鄙夷中,已达到他们内陆排除异己,借机悄然上位的阴谋。
    可惜,寇里不知道的是,他心里仅存的希望,已经在不久前就惨然无声地让人给扼杀了,而呆立在他面前的两个报信者,还跟那帮混球是一伙的。(是的,就是我们干的,有种过来咬我啊!—爱新觉罗.威廉姆斯.二狗留。)
    或许对东南阔叶林的部队存在某种信心,亲卫队长的建议,当即被脸色冷凌的寇里给否决了,他掷地有声地道:“不用了,我相信糯糯的能力。在帝都能量干扰器的压制下,纵然是这代最强悍的西南人,他们也不可能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搞定糯糯。”
    说着寇里语气一顿,然后又严肃地命令亲卫队长道:“现在最主要的是拦住缴获烟笼从东北方南下的西南人。决不能让他们把迷幻烟笼用在我们自己人的身上。”
    “命令让下边的部队分出一部分精锐前去绞杀,给他们每人都分发一份解药。你亲自领三个队去把这件事办好,我要让那些西南人的一世英名都彻底毁在这里。”
    亲卫队长带着守护在峰顶上的50多个亲卫战士欣然受命而去,一时间峰顶的防卫力量大减,二狗忍不住朝依旧哭得“稀里哗啦”的吟荡佬使眼色,让他别再装孙子了,快点找机会靠近,准备对还未察觉他们身份的寇里下手。
    但吟荡佬太它吗入戏了,在二狗不断地提醒下,这货还再深切哀嚎了整整半刻钟,才恋恋不舍地停下哭丧。你说,要你爹死了也能哭得如此动情,你咽气的爹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你们两个废物,怎么还不给我滚。难道还要少爷我送你们下去吗?”忍耐了许久的二狗和吟荡佬,还没商量好动手,倒是伫立在旁的寇里先看不过去,开始谩骂着赶人了。
    闻言,二狗再也压制不住他癫狂的性子,极速扣住分立身侧两个亲卫的后脑勺,猛地往胸前一合,当即把他们都撞晕了过去。吟荡佬见状就地翻滚过来,瞬间从倒下的亲卫身上拔下大剑,转身便朝傲慢自负的寇里杀去。
    场中形势剧变,寇里被突然“变脸”的刺客吓了一跳,仓促拔下腰间的精致长剑,准备应对吟荡佬的狠烈袭杀。他身边守卫着的几个亲卫以及峰顶上还留着的数十个亲卫战士,都条件反射般地拔出兵刃,奋不顾身地朝二狗和吟荡佬冲来。一个个都表现得不顾生死,神色决然。
    “快带少爷走,我们来拦住刺客。”守候周围的亲卫战士,匆匆朝掩护着寇里的同伴喊道。他们话还没说完,人便迅速冲了上来。
    好在,吟荡佬和二狗下手也极快,亲卫们刚明白过来,吟荡佬就已经解决了寇里面前的两个战士,正平提着剑要抽飞,死死护着寇里的最后一个侍卫。而二狗则在身后为吟荡佬打后援,以一己之力为他挡住猛扑过来的敌群。不过,所有人都没预料到,最先对寇里造成人身威胁的,竟然不是离他最近的吟荡佬。
    玛斯坦刚奋力抽飞堵在寇里身前的侍卫,他背后便传来三道弩箭破空的呼啸声。“咻!咻!咻!”手指粗的铁箭,擦着吟荡佬的左肩膀,快若闪电地朝正气得怒火攻心的寇里射去。
    有那么一霎那,玛斯坦还想回头咒骂:“混蛋,竟然敢抢你玛大爷的猎物!”可下一秒,却发生了件让在场众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
    “叮叮!”谁也没想到,看似斯文优柔的寇里,竟然抖出几个剑花,随手便点灭了遽然朝他射来的三杆精铁箭矢。他这时所施展的高超剑术,把东林的两位单挑高手都震惊了。曾几何时,二狗他们就从摩根身上见识过,如此精准迅猛的剑技。难道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竟然深藏不露,还怀有与他们老大同阶的恐怖身手?
    “这怎么可能?”众人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咻!咻!咻!”用弓弩偷袭寇里的刺客,不信邪地又射出几箭。有人边帮助二狗他们斩杀亲卫,边朝他们呼喊道:“我们是西水艾森派出来的特种小队,专门混进来暗杀敌方最高指挥官的。你们是谁?怎么目标跟我们一样。”
    玛斯坦正处在与寇里的激烈的厮杀中,没空回复来人的问话。于是,二狗难得出声跟西南兄弟解释道:“我们是临川的。”
    刚应付完身份的事,站在峰顶的西南人就忽地感受到脚下,有地动山摇般的巨大震动传来。二狗甩开面前纠缠不休的亲卫,低头往山下一看,却是刚走不久的亲卫队长,统领着数千精锐的内陆战士在朝山顶上飞奔而来。
    大伙的状况瞬间陷入了危局,二狗急迫地冲正激斗中的吟荡佬道:“老玛,怎么还没搞死他啊!你再慢一点,就可以为我们收尸了。”
    二狗的催促,不可能让玛斯坦瞬间变身超级赛亚人,一指头就摁死战斗力同样强横的寇里。吟荡佬听着二狗不爽的问候,他喘着粗气抱怨道:“吗的!今天倒霉,居然碰上个硬点子,论剑术都快能跟老大相提并论了。我短时间内是拿他没办法,你行你倒是过来啊。”
    不料,吟荡佬的嘲讽却顺利激起了二狗的狠劲。只见二狗双手拽住两柄长剑,凶悍无比地朝寇里投抛而去。长剑就像运动员奋力丢出的标枪般来势狠烈,劲道十足,纵然寇里身上拥有极为高强的剑技,他也依旧不敢硬接二狗这两柄沉重至极的“投枪”。
    众人只见寇里敏捷地闪过玛斯坦当面削来的进攻,不顾脸面的往地上就一招无赖的“驴打滚”,巧妙地让身体贴着小凹坑躲避掉二狗的长剑投射。可二狗的进击还远远没完,正当寇里羞怒未消地从地上爬起来,要咒骂使他丢脸丢大发的下贱家伙时,二狗张开宽大的臂膀狂奔上前,埋头冲刚爬起的寇里就是一个迅猛的虎扑....
    “我干,二狗你疯了,下面可是悬崖啊!”吟荡佬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扯着嗓子大声惊呼道。
    而山脚下正疯狂往山顶上强攻的内陆部队见状,顿时也陷入到一片不可抑制的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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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我在现实中是一个做日本料理的厨师,厨房的工作时间拖得很长。我每天都早出晚归,被这破工作搞得累死累活的,只有回到家或者中午短暂休息的时候,才有空闲时间对着电脑码字。写这本小说对我日常感情生活和日常作息都影响挺大的,为了这个卑微的爱好,我舍弃了许多东西,包括精神上的和物质上的。今年27岁了一事无成,因为贫穷被女人甩了好几次,就连生活中都让亲戚朋友以及同事各种瞧不起。
    我对这该死的社会已经绝望了,写这本书并不是为了向谁证明什么,我只是想把自己内心的世界写出来给别人看看,希望到自己死的时候,还有人能通过我写的小说记起我,想到这个世界上曾经还存在过我这个人,也为自己努力活着留下一点痕迹。到了这个该死的地步,我已经没有啥能失去的了。除了写作的理想,完全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在此,我希望欣赏我小说的各位帅哥美女,能稍稍支持一下我的写作。大家如果能积极评论收藏推荐,那我肯定会感到十分欣慰,激发我继续写作的动力。另外如果你们能多提意见,多指点,多要求,我也是可以虚心接受的。
    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
    莽离就此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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