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心神颇为疲惫,心志已完全被“红颜知己”这四个字搅得恍惚不堪。为了能更哲理性地去解释,竟鬼使神差地跑去图书馆翻看些个关于哲学方面的著作。然而很快便发现这类书籍跟本无益于怎样去阐述这四个字了真正芥蒂。更何况,哲学在我来说,仅能从脑子中搜索出几个人的名字,如尼采、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黑格尔、海德格尔、康德等为数不多的哲学家。更为羞愧的是,直到昨晚我才分清楚黑格尔与海德格尔确是两个不同年代的哲人而并非一个人的两种不同音译。吃饭、上课、睡觉、撒尿,我分秒必争地投入思考,上帝却迟迟不肯微笑。直到今晚此刻,对,就是现在,我双腿发抖心跳加快,大脑中有如闪电般道道亮光闪过。我知道这是上帝在对我微笑,灵感的真正来到。
    她给穗的第一眼便是红,红的像是青光,像是火焰,像是扎眼的热情,红地彻底却不显半点俗。
    中师第一学期的班干部竞选会上,穗激情澎湃的演讲带着乡村中学“优等生”的超然自信。穗说只想当体育委员,并夸下海口:不是当不了班长,只想尝尝鲜。讲完下台时,看到一对目光在鼓励穗,目光的主人大声对穗说:志青,我支持你。穗欣喜地望者目光的主人,啊,一团火焰,扎眼的热情,燃烧的红。(当时穗便隐约感到,这个女人在穗未来岁月中将会是很重要。而故事后来的发展也确实应证了穗的感觉)穗从来就相信奇迹并固执的坚信奇迹总有一天会发生在穗自己的身上。而此时,给穗确确实实的感受是(打个不是很妙的比方),就像诗人找到灵感,水手看到海岸。
    三年的时光不算短,很多事情发生了,而过后却不留半点痕迹。穗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逐渐成长,亲眼目睹自己的长大穗欣喜若狂,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连串的烦恼。每个男孩的心中丢差不多是这样,热切期盼长大又害怕成长的烦恼。穗也是这样,所以有一段时间穗希望永远都不要长大,永远能像儿童样嬉戏无忧无滤。
    三年中,穗看到过“云”的飘过与“紫烟”的袭来。云太高太高,即使步如箭影穗也难以追上云投下的这美丽蛇影。穗绝望了,只得仰头看着云儿毫不留恋地飘远,穗会想起那首徐志摩的偶然。正当穗默背的顺畅自如,几乎要忘了为什么这么会去背这首诗时,一阵浓密的紫色烟雾袭来却不给任何预示。穗登时摸不清南北西东,沉醉在不知所以的紫色烟雾当中。生命混沌初开,宇宙斗转星移。同时的,穗感到极度害怕,害怕转瞬间消失了紫烟。于是,穗偷偷地拿了个瓶子天真的将紫烟装了进去。然而,烟便是云,云便是烟——“过眼烟云”穗那时才明白了这个成语的真正意义。
    长歌可以当泣,写诗只为怡情。每当思想飘到了宇宙的尽头,穗岂能效阮籍样痛哭?穗唯一可以欣慰且引以自豪的便是有一个红颜知己能够倾述,不错,她就是红,那团火焰,那扎眼的热情,那燃烧的红。
    红是绝顶聪明的女人,对与男人来说,这样的女人最适宜当他的红颜知己。也有这样一句话:一个难人永生难忘了女人有两个,一个是母亲,另一个是最了解他的红颜知己。最可能是上天的刻意安排,否则,穗找不出更为恰和的理由解释其中的奥秘。
    红是天底下最好了聆听者。穗喜欢对着红诉说,对她说丁香般的愁和池鱼的悠悠。跟红说话穗从不担心有一天会话到尽头,红在穗面前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穗也乐意于她的滔滔不绝。
    穗与红从来不缺少话题,他们谈生活,谈婚姻,谈理想,谈世俗,谈性,们本来就是一对忘性之交。即使有时候的沉默也不会觉得尴尬,长久以来的默契使他们学会在沉默中交流。正如红所说的,你可以谈你可天,我可以说我的地。他们能把几天的话留着一次讲完,或是在电话里,或是快乐地赴他们的“篮球之约”红曾戏说,我们之间真是“话友”而且是终生“话友”
    红自有她的迷人之处。穗喜欢红,喜欢红说话时的滔滔不绝,以及红抱着篮球时那副可爱的模样。坦诚是一切友谊的支柱,他们可以毫无顾及的述说对对方的思念和喜欢,尽管红的“单身天使”之梦已经幸福的破灭,尽管穗还是怀抱着偷偷留下的那瓶“紫烟”
    谁说男女之间不会有真正的友谊,穗与红能给他们最有力的回击。穗曾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她形象、生动无时无刻不给人以亲切感。她是志青的知己,志青的红颜知己,跟她交谈有着巨大的愉悦感。别人是很难理解我们之间的那种高层次的关系。正因如此,在我的日记中似乎很自然的无须去记录。在我的生活中她仿佛是一股清新而且自然的空气馨人肺腑。”
    最难是一刹那间将闪电般的思绪留住,不再让它无目的的飞舞。我常思考大脑的记忆与纸笔记录之间的关系,这当中蕴涵着其实不深的哲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刚开始我便犯了个不小的错误去盲目的寻求哲学的帮助;但我的另一个做法是完全正确的,那就是长时间的不间断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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