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到底想说什么?”西门庆怒声说道。
    吴月娘道:“王婆昨晚死了!想必你不清楚吧?”
    “死了?怎么就死了?我昨日才去见她,我看她精神好着呢。”西门庆大惊失色。
    “还有,他的日子王潮一干人,在城外的臭水沟被人发现了。全部都死了。现在观察都在查,说是跟你脱不开关系。”吴月娘一字一顿说道,“王婆那边,发现了你留下的东西。都说是你下的毒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没有杀人的动机!”西门庆彻底乱了。
    王婆死了!
    王潮死了!
    怎么都死了?
    这些人都是他能用之人,说死就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门庆忽而想到什么关键的事情。
    “我现在不关心这件事!”西门庆怒吼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西门庆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偷人?”
    戴安站在一旁,微微弯着腰,曾经恩爱的两人,此刻对峙的刹那,他微微眯着眼睛,仿若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事到如今,这位曾经的主人,早就是将死之人。
    跟一个要死的人置气,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自家夫人真的跟那个神秘男主人在一起了?
    从始至终,戴安都不曾坚固偶那个神秘的男人。
    一切的一切,都太神秘了。
    便是这些重要事情,也是吴先生安排,可以想象,那位神秘男人,简直厉害得可怕。
    抬手之间,便摧毁了大官人多年经营的一切!
    最关键,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他自己只怕连性命都要不保。
    况且,戴安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小环昨晚便跟他睡在一起了,现在整个家宅,他便是跟主人一样,走到哪里,都是巴结讨好。
    这种滋味,简直太爽了。
    完全就是人生巅峰啊。
    吴月娘听到问话,脸色微微一变,只是很快就调整过来,然后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西门庆啊,事到如今,你再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傻一些,笨一些,岂不是更好?你知道为啥村里的傻子,一直都很快乐吗?因为他永远不去探索事情的真相。知道的越少,越容易快乐。”
    西门庆哈哈大笑:“那就是有了!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哪里对不起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见过吗?还是说......”
    西门庆的目光一下子盯着戴安,忽而犹如发狂的牛:“戴安!是不是你?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这个畜生,居然与夫人勾结,谋夺我的家业。”
    戴安犹如一只万年老乌龟,依旧弯着腰,不发一言。
    他忽而有些可怜这位主人了。
    突然从云端跌落尘埃,连最亲近的人都背叛了自己!
    呵!
    人生啊。
    哪怕是一家主人,同样也有脆弱的时候啊。
    戴安心中百感交集,他反复告诫自己,人要吸取教训啊。
    莫要轻狂,得意时要收敛,否则人生之变,就在眼前。
    吴月娘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戴安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没有吗?那是谁!整个阳谷县,谁能够让你心甘情愿?我不相信!”西门庆红着眼睛,这一刻,他心如刀割,背叛的滋味,实在是太痛苦了。
    吴月娘道:“你不认识的一个人!”
    “我跟他有仇吗?”
    “原本没有仇,可是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女人!”
    “你的意思?!”
    “潘金莲的二叔,是那个人的好兄弟,还有你那天看中的少女,也是那个男人的禁脔!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吴月娘提醒说道。
    “哈哈哈哈!所以,他就报复我?玩弄了你?告诉我!他是不是逼迫了你?”西门庆恍然大悟,最终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不!我自愿的!”吴月娘斩钉截铁说道。
    西门庆的眼珠子瞪圆,不可置信地道:“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宝贝,你告诉我!你是故意气我的!你这么贞洁的一个人,不可能主动的啊!”
    犹如心中的圣女,此刻直接轰碎了西门庆的道心。
    西门庆撕心裂肺的痛呼,那嚎啕大哭的样子,换做以前,吴月娘一定会心疼。
    然而,这一刻,她竟然没有半分心疼,甚至感觉到一种复仇的快感!
    报复的欢乐!
    西门庆越痛苦,她越开心,越兴奋!
    “那天晚上,你打了我,我半路去寻你,差点冻死在外面,一个男人救了我!他比你温柔一百倍,他说话比你好听一百倍,他的性情比你高尚一千倍!所以,我就想把自己给他!现在.....你满意了吗?”吴月娘一副无所谓的神色,“骂我吧!我就是要报复你!
    当初我只是想报复一下你,没想到,我却发现自己爱上了他!爱一个人很难,我现在只想跟他在一起!”
    “畜生!你这个贱货!毒妇!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贱货!我西门庆看错了你!你居然给我戴绿帽子!浑蛋!我要杀了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西门庆大声咆哮,疯狂地砸着牢门,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吃了吴月娘。
    吴月娘呵呵一笑:“你不要叫,一会惹怒了狱卒,他们一定会给你五十棍杀威棒,到时候倒霉的是你自己!”
    果然!
    这句话的效果很好,狂暴不止的西门庆瞬间冷静。
    “你这个贱人!不要让我找到机会,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还有杀了那个男人!”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是你自己一直要知道!罢了,我现在最遗憾的是,没有把处子之身给予我的主人!至于你!”吴月娘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怎么了?”
    “你床上的本事,原来很差劲啊!我的主人,比你强太多了!他一次抵你三次!跟他比,你实在太弱了。你不行!”
    西门庆:“......”
    骄傲的西门庆感觉被人捅了一刀,直接扎在心口,被妻子说那方面不行,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胡说!我天天吃牛鞭、鹿鞭、虎鞭,我很强的!”西门庆下意识反驳。
    “人家不吃都比你强!”
    西门庆:“......”
    杀人之言,诛心之言!
    西门庆的脸色一阵青,又是一阵白,半晌之后,他愤怒地道:“你这个淫妇!堂而皇之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不要让我得到机会,得到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不会有机会的!”吴月娘冷冷转过身,“知县相公得了一千两黄金,还有我赠送的两个铺子!知县相公需要你的人头做政绩呢。”
    “不!你们这队奸夫淫妇!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西门庆仰天大叫,转而盯着戴安,“戴安,你这个狗东西,为何要背叛我?”
    戴安低下头:“您勾结山贼,小人也是自保而已。”
    “哈哈哈哈!好一个自保!天要灭我,非我之罪!”西门庆痛呼一声,继而往后一靠,双目呆滞,不发一言。
    吴月娘叹息一声:“我走了!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你真的不管我了吗?月娘,你救救我!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帮我想想办法,我答应你,只要那位神秘人绕过我,我出去之后,就跟你和离,让你们双宿双飞!我还可以给你送嫁妆。如何?”西门庆不再疯狂,而是换了一个策略。
    他不想死啊!
    这美好的人间生活,他还没活够呢。
    吴月娘背对着身,听到这话,停住脚步。
    一阵死寂的沉默。
    终于,吴月娘道:“一切都迟了!机会都给你了,你自己没有把握住而已,从你对武大郎动手开始,你就没有退路了。”
    “贱人!你就是见死不救!畜生,你这个畜生!杀了你,杀了你!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西门庆破口大骂。
    终于,牢子冲过来,一把打开牢房,便是一耳光抽过去,又取出鞭子一顿暴打。
    “鬼叫什么?整个牢房就听你一个人在鬼叫!”牢子疯狂输出。
    西门庆犹如一条狗,在草垛中一阵翻滚。
    “不要!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大爷,不要打了!”
    然而,牢子犹如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蛮横的挥舞着鞭子。
    吴月娘眉头微微一皱,转而,又露出漠然之色。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任何的怜悯和犹豫,都是对梁公子的侮辱。
    吴月娘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从来不做蠢事。
    ........
    三日后,晁盖一行人离开阳谷县。
    吴月娘还要处置家中诸多事物,往后会随商队回山。
    至于西门庆,则被是做梁山反贼,不出意外的话,秋后问斩。
    至于武大郎那边,则开了第一家酒馆,这一处酒馆,还有本县知县的股份。
    武家,一瞬间成为阳谷县的显赫家族,取代西门家,那已是大势所趋。
    阳谷县外,一处送别凉亭。
    武松道:“若无兄长扶持,此番我武家定会有灭顶之灾!”
    晁盖道:“好好经营家族,想办法在阳谷县扎根,这好日子不会太久!另外,你需要克制脾气,谨慎持重。往后你若占据阳谷县,对我们梁山那也是有诸多好处。”
    武松忙道:“兄长所言,我明白了!”
    “任何事情,不是只有直取,还有妥协旋转,多考虑你兄长,还有你的嫂嫂。”晁盖再次吩咐说道。
    “二郎明白了!”
    晁盖点点头,如果武松能够安稳发展,壮大家族势力,在给他三五年时间,绝对是阳谷县一等一的有权势家族。
    两人又说道一阵,晁盖与吴用等人策马离开。
    等走了一阵,却见斥候来传消息。
    “兄长!青州传出来秘密消息。秦明操练兵马,恐要攻打我梁山!”
    “喔?看来是那小子的功劳啊!”
    晁盖哈哈一笑,唐硕那厮,原本只是无心插柳,没想到这小子济州、青州混得风生水起,便是两州的知府相公,都对他青眼相加。
    “比预想中的更加有惊喜!”
    “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明白吗?天机阁这块,要做好一套保密流程。”晁盖吩咐说道。
    “属下明白!”
    “先回山,花荣兄弟的伤,想必也养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下山了!”
    吴用一脸跃跃欲试,忽而问道:“兄长是想让武松兄弟,在阳谷县站稳脚跟吗?”
    晁盖深思道:“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这句话说的玄奥,寻常人根本就察觉不到其中的真意。
    吴用思考一阵,半晌才道:“兄长深谋远虑,吾不如也!”
    晁盖道:“此番设计西门庆,你做的颇好!回家重重有赏。”
    吴用大喜,激动得都要流眼泪了。
    不容易!
    实在是不容易啊!
    总算是得到兄长的肯定和认同了。
    “都是兄长教导有方,我打算这次回去,做一个册子!记录兄长的一些经典句子,包括一些获胜的战事,我打算进行一个总结。不知是否妥当?”吴用谨慎问道。
    “只要不是过于敏感,这有何不可?我的想法,往后还要设置一所军校。”晁盖盘算说道。
    “军校?做什么的?”吴用懵逼了。
    “就是培养优秀将领的学校!他们既在学校训练,也学习各种战法。山中的兄弟,都可以作为教官,比如说吴先生,我觉得你就就适合做教官,专门传授计谋篇章,然后嘛.....”晁盖想了想,“还要编纂一些教材之类,这件事,你跟公孙胜一起吧!成立一个教材委员会。你们两个一个做总编,一个做副总编。我担任校长,林教头做总教官。这事情回山之后,马上落实。学员从招收的农家子弟之中优选。”
    “这......”吴用差点说出匪夷所思四个字,然而,细细一想,好像又觉得哪里不同。
    校长!
    总教官!
    编书委员会!
    好像每一个都形成了闭环。
    “这件事未来的用途?”
    “用途很大!往后需要将领的地方太多了,还有治理地方的人才。没有谁是天生的将领,要在这个过程中筛选。”晁盖细细一想,“现在尽快回山,先把清风寨给拔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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