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啊,都已是这般情况了,你还不放吾走?”
    刘勋有点迷恋上这“运筹帷幄”的感觉了。
    外头那不断的高呼声,其实这刘勋早就听着了。之所以未有动作,纯粹就是装腔作势。
    稳操胜券的时候,那还不得是在敌人面前显显威风?
    更何况,这敌人还是吕布,那更要叫人显摆了!
    而这会听的外头的争吵,刘勋是端起酒杯,就是满脸得意的问起那吕布。
    吕布这会都已是尴尬习惯了。
    见得刘勋那得意模样,心头只是冷笑。
    “如今这过程皆如公台所料,这刘勋还自鸣得意,简直可笑!”
    “那便再让他得意这最后的光景!”
    心里有这么个念头,吕布面上也是再憋屈的自己,直装傻充愣道:“太守说的话,怎么叫人当真听不懂,你我二人不过来叙旧,又说什么放不放的。太守要离,自去便是。”
    嘿!
    看来这吕布到了这份上,也只能放了自己了!
    听那吕布前言不搭后语,刘勋却只以为其只是还不认输,心里痛快,端起面前的酒樽就是一饮而尽。
    心里更是暗自佩服自己。
    “要不是自己早看穿了那吕布假惺惺的模样,在这府中稳如泰山,也是早算了外头的各大世家必然有所动作,是以从而不露半点口风。”
    “而今,终于是到了出府之时!”
    却见那刘勋喝完酒,就是猛然起身,也是做作的朝着那吕布拱手道:“既然庐江公已不能再留吾,那刘某就此别过,不过公之多日招待,刘某定不能忘!等的明日,必是要回请了庐江公!”
    撂下这最后一句狠话,那刘勋也不再看那吕布,就抬步欲走,迎接自己的胜利。
    谁曾想,这才是一个转身,那外头的喧哗声也终于冲进了内府之中。
    只是期待中的两军顺利会师的喜悦并没有来临,刘勋正对的,是来人那极为错愕的神情。
    “刘太守,你怎么没事啊?”
    …
    一瞬间,内府之中顿时陷入了有些诡异的场景。
    这些世家人,基本都以为那刘勋必定在公爵府中饱受折磨,谁却能想到,见得这刘勋的当口,其竟然一点屁事都没有。
    非但没事,且看这边上的情景,就知道这刘勋不仅是没点屁事,说不得还过的相当潇洒。
    你看看那案上的杯酒,就知道二人先前定然是正在“把酒言欢”。
    这不就出问题了嘛!
    此番这大张旗鼓冲进这公爵府里,那喊的是什么口号?
    喊的就是“救出太守”啊!
    结果呢?
    这太守要救么?
    那不正是活的好好的么!
    与那吕布推杯换盏,前头可不知是怎么一副和谐场景呢!
    当缩在人群之中,正是今小心不已的王序,一见得那好端端的刘勋,当即就暗叫不好!
    “不过最好尔等真有陛下诏书,若是不然,只怕是要惨咯!”
    本能的,那王序当即就想到了前头那陈宫在耳边的话。
    要说前头还有些不明白,这会可是明白的透透的了!
    果然,王序这心里的担忧才起,就见那吕布猛然起身面上挂着极为愤怒的神情,直高呼道:“哪来的这么多人,竟然直创的吾内府之中!”
    所有人都晓得这吕布是在做戏。
    这外头都打成什么样子了,这吕布竟然还一副恍然大悟,刚刚知晓的神情,可不就是在做戏么!
    只是面对吕布的怒气冲天,谁人敢上去应答?
    若是这刘勋半死不活也就罢了,如今却是分明做客模样,哪个还敢嚷嚷什么“救出刘太守”。
    只世家人虽不说话,自会有他人前来应答。
    却见那陈宫是上前一拜,高声呼应道:“回庐江公,这些人,皆是说什么要进府内救出刘太守。”
    “在下已与他们早言,太守不过只来府中做客,不想这些狂徒,却各个不听,非要入府。”
    “在下实在阻拦不得,却只能眼睁睁的看得其在府内横行。”
    陈宫说的吕布是更怒了。
    直是高呼道:“笑话!堂堂大陈公爵府,哪个敢随意乱闯!”
    “今日之景,吾必要启禀陛下,叫其为本公爵做主!”
    陈宫却哪能放过这些世家人,当即又上前道:“只怕却是不行,这些人,皆是得了陛下诏书,才能闯入的啊!”
    吕布又是一副惊闻模样。
    “陛下诏书?”
    “陛下为何对臣下如此啊!”
    “丞下忠心耿耿,为陛下扫平了徐青之地,却哪想会有这般下场!”
    “吾心不服!定要去许昌问个究竟!”
    陈宫却又连忙劝道:“想来陛下英明神武,绝不会如此轻率。”
    “这诏书一事,还有蹊跷,说不得是这些人传的假诏!”
    言罢,就是转身对着那人群中缩着的王序高呼:“王序!你先前说的那天子诏书,何在?”
    王序哪有什么天子诏书,充其量也不过只有个袁术的回信罢了。
    这回信,可就比那天子诏书差远了,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被那陈宫一质问,根本就知道如何应答。
    支支吾吾,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陈宫一见,哪还不知这王序当真是奉的假诏,心头狂喜,面上却依旧冷面。
    “王序!你竟敢假传天子令,以图创进公爵府,此等罪行,可知该当何罪?”
    王序一听整个人都软了。
    这罪名安上,可是杀头大罪,若是被有心人所用,必的万劫不复之地!
    也是不由心中暗自愤恨,为何这刘勋偏偏就无事!
    若是那刘勋被那吕布弄的半死不活,那就皆是吕布问题。
    如今刘勋安然无恙,却只能是自己的问题了!
    只见陈宫呵斥完那王序,又是把手指向边上众人道:“尔等皆是,各个都别想走!”
    众人各自心惊胆颤,显然是被那陈宫给震慑到了。
    只是这陈宫的话语哪算什么,后头跟着的吕布,那才是叫吓人!
    刘勋就见吕布是双目一瞪,眼神伶俐的瞅着几人,直呼道:“原来是假的,我早说陛下绝对不会对吾如此!”
    “来人,把这些谋逆之人,全部拿下!”
    “轰!”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内院中猛然窜出一群军士,领头的,更是那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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