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以为那刘勋是个倒霉蛋,就连阎象都这么想,更别说那陆家人了。
    在庐江的陆府之中,就能听得那陆纡有些作秀般的叹息道:“谁都不能想,那吕布竟然正是这般匹夫样,不管不顾,竟然拿下了一郡太守!”
    “要是这庐江之地因此而乱,只怕就是那吕布也绝不可能担待的起!”
    “只是吕布如此做派,已自陷与不义,吾等已立于不败之地!”
    说到最后,又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来。
    这屋内,如今被陆纡深深看好的陆逊自然在旁,比其小的五岁,如今才是年仅十三的陆绩,却也在旁。
    说起来,这陆纡一直带着陆逊出入重要场所,也是无奈之举。
    陆康死后,其长子陆儁死的也早,前些年陆康平定庐江之乱,那因功表封的郎中之位,只能到其孙陆尚身上。
    可惜这路尚表现出的才能,甚至不如更为年幼的陆绩。
    加上陆逊之父,陆纡之子陆骏也是早亡,导致陆家可谓是青黄不接,从而形成了这“老头带娃娃”的情景。
    不过陆家内中的氛围还是不错,陆纡也常是鼓励陆逊与陆绩说自己那想法,是以此回陆纡的长吁短叹,很快就引了陆逊反对。
    却听其上前拱手言道:“祖父,前番孙儿就有言,那吕布身边有陈公台相助,绝不容易对付。而今此招数看似昏庸,却怕存有深意。如若不然,那陈公台万不能为之,祖父绝不可大意!”
    陆纡虽然看好自己的孙儿,但到底还是觉着陆逊年轻,只是逞强不肯认输。
    也是耐心教导道:“如今那吕布已然如此做法,事实就在眼前,哪还有深意?”
    “吕奉先与陈公台行军打仗确有一套,但这事可非是战场上的事。”
    “只以为还照搬的那套强硬法子,就能对付吾世家,这吕奉先,想的实在太简单了!”
    说着又叹了一句:“只是可怜了刘太守,在那吕布手下,定然是要吃苦了。”
    陆逊还要说话,却见自己祖父已如此状态,知道说的再多也难动摇其心意。
    只是暗叫不好,自是思虑对策。
    倒是边上的陆绩,却有些童言无忌,仗着自己才是半拉大的少年,直冒出一句道:“叔父,绩儿倒是觉着,伯言所言不差,咱们还当真不可小觑了那庐江公矣!”
    “闻说前些日子,那庐江的各大世家都在联络外援,那是各自存着火热心思,想拿下那吕布。”
    “既然如此,吾陆家还是莫要参与在其中才好。反正是多吾一家也不多,何必再参与其中,也讨不得便宜。”
    见陆绩也这般说起,陆纡当下有些犹豫了。
    “是啊,绩儿说的是有道理的,这整个庐江的世家都在摇旗呐喊,纷纷行动,自己虽然是为大家族,但还用带这头么?”
    “要不...先缓一步再说?”
    ...
    人人都以为刘勋是个倒霉蛋。
    倒霉在遇到吕布这个不讲道理的匹夫,直接捉了去用刑罚,来个刑讯逼供。
    不过这倒霉蛋也算霉的其所。
    是以这世家人堵了两天公爵府,就是各自作罢,各自组织,欲要弹劾这吕布。
    至于倒霉蛋的死活,那还哪个能管?
    只是...
    这倒霉蛋真是个倒霉蛋么?
    ...
    “啊呀,刘太守,怎么又是出的院子,可是想要与吾在切磋交手一番?”
    听着这豪迈的高呼,在院子中闲着无趣,逛上两步的刘勋不由也是心下一颤。
    这吕布到底是吕布,武艺当真厉害啊!
    本来,这刘勋当日被吕布“绑架”来了公爵府,自也以为要受到吕布的迫害。
    甚至自己都脑补出了一番什么笞刑,鞭刑的架势。
    结果却万万没想到,虽然吕布绑架自己的时候的确很不客气,然到了这府内,却是把自己奉为了“座上宾”。
    唯与真正的客人有些区别的是,自己这“座上宾”的自由受到了一些限制。
    在府内倒是可以随意行动,总之就是出不得这公爵府。
    至于外头的消息,更是难以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刘勋开始的时候还吵闹了一番,欲要离开这府邸,结果看那吕布心意已定,看管严格,索性也就放弃了。
    “也不知道,就把自己放在府邸中,又有什么用!”
    “难道是要软化吾,叫吾感受这吕布的情义?”
    “简直可笑!”
    “反正这吕布也不可能直把吾放在此地,总是要放吾出去!”
    十日间,想不明白的刘勋索性也不去想了,索性是心安理得的蹲在这府邸中,享受起了吕布的款待。
    这几日,吕布更是有事没事就找自己来切磋武艺,也叫自己体会了下什么叫做“温侯无双”。
    可惜...
    若是想用武艺来折服,也是想的太容易了。
    这刘勋,竟然以为吕布找他是要用武艺来折服他,也真是高看的自己。
    却听其也是高声应着那吕布道:“庐江公,这接连几日比武,怕也不妥,今日就先歇的一日。”
    也是因为这吕布一直对刘勋态度很好,连着刘勋都有种自己当真是在做客的感觉。与那吕布的交流,也很是放松。
    不过再放松,刘勋心里也知道与吕布还是敌对关系,自己还是被俘到府内来的。
    又是不客气的高呼了一句:“庐江公,把吾囚在此地,也是徒劳尔。顶多再有十日,吾看陛下的号令即刻要到,就要放吾而去。”
    “奉先又何必做这徒劳之举,还是早日把吾给放了吧!”
    听这刘勋竟然开始称呼起了自己表字,吕布心里那叫一个怒啊!
    要不是有陈宫反复交代,一定要对这刘勋客气,吕布说不得那拳头就上去了。
    只是有了陈宫的叮嘱,这心中再是火起,也只能忍住。
    吕布到底也是有成长了啊!
    却见其是扯出一个尴尬却也不失礼貌的笑容,直应道:“哎,吾这初来乍到,不过是请太守来叙罢了,哪有囚困一说,太守实在是误会了。”
    见吕布服软,刘勋更是不屑。
    “是与不是,汝心中有数,不必多言!”
    “想来,攻有此般话语,那外头压力也是不小吧!”
    言罢,竟是自回屋去,更不理睬那吕布。
    还真当是吕布怕了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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