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剿匪情节,亲们似乎都不是很有兴趣~咳咳,会尽快结束剿匪回归京城~
    囧了,章节名字复制错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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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寨的惨烈战局,让众人的心情都格外低落,而秦亦却还有更头疼的事情要去面对,因为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情况,阿圆现在知道了她的女儿身,而她又是个关键的人质,还恨自己入骨,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让她替自己保守秘密。不过这还不是当务之急,摆在眼前的难题,是两万还在睡梦中的军士,以及主将章冬泽。
    看着睡着了还紧捏着烟袋不放的章冬泽,秦亦心里纳闷不已,自己与他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会想要把自己置于死地?
    桑布爹蹲在门口抽着烟说:“你自己拿主意,要不干脆解决了他,就说被水寨的人暗杀了呗!”
    “爹!”秦亦无奈地说,“您这不是教我滥杀无辜嘛!”
    “哪个会是滥杀无辜?”桑布爹瞪眼道,“是他先要害死你的!”
    “但毕竟并没有成为现实,只能叫杀人未遂……”秦亦叹口气道,“再说出来剿匪主将被杀,让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随便你吧!”桑布爹气得手直哆嗦,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起身就朝林中走去。
    正在烦心不已的秦亦没有发现,桑布爹的背影比前些日子佝偻了许多,而且刚进入林中不久,就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还没想出该如何处理章冬泽,却又见卫宇一掀帐帘进来道:“大人,阿圆被人杀了!”
    秦亦大惊之下,心中却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的如释重负,忙问:“怎么会被杀,不是在营中押着吗?”
    “是我杀的!”卫宇垂首低声道。
    “你……”秦亦说不下去了,应该说她根本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昨天卫宇那痛苦和自责的表情她是看在眼里的,但今天却又是他亲手杀了阿圆,原因是什么她也是心里清楚的,所以她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鼻子酸酸得十分想哭。
    卫宇见她没有说话,就行了个礼准备告退。秦亦在他转身后忽然低声喃喃道:“值得吗?”
    “那你呢?现在这样值得吗?”卫宇头一遭没有正面回答秦亦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回去,说罢不等她回答,就大踏步地走出了营帐。
    秦亦苦笑着也问自己:“值得吗?”可惜这是个永远也无解的问题。她最终还是把目光集中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上,着人打水给他擦脸,将章冬泽从睡梦中唤醒。
    他醒来果然丝毫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会睡着的,自己嘟囔:“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抽袋烟的功夫就睡着了。”说罢还在桌边磕打磕打烟袋。
    “章将军睡得可好?”秦亦这才开口。
    章冬泽大惊,猛地抬头望去,看见秦亦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对面,虽然面容憔悴,身上也有白布裹着的伤处,但总的来说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他没急着说话,而是朝外面看看天色,见天还大亮着,他以为自己不过是抽烟的功夫打了个盹,所以就转头问:“秦大人何时回来的?水寨中情况如何?某见大人久去未归,正准备发兵前去营救。”
    “那可真是劳烦章将军记挂了!”秦亦沉下面色道,“章将军可知今天是几号?可知道你之前为何会睡着?又可知道睡着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章冬泽面露疑惑,但秦亦跟他说话的态度令他十分不悦,也沉下脸说:“秦大人,请注意你的态度,难道要逼我回去后向殿下参奏你一本顶撞上官不成?”
    “哈哈!”秦亦大笑,“章将军,看来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现在不是你参我的问题,而是我要参你!”
    “你参我什么?”章冬泽怒道,“我驻守边关多年,本事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而不是靠讨好主子、摇尾乞怜得来的!你若是要参,某就等着看你看你的理由,若是无中生有诬陷上官,到时候即便是鱼死网破,某也要与你斗到底!”
    “哼!”秦亦冷哼一声,心道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却又决堤似乎少了点儿什么,难道就因为觉得她没有真本事,就要将她置于死地不成?
    “参你什么?第一条就是死罪!”秦亦说罢甩手将官印兵符丢在他面前,“章将军连印信都丢了,还凭什么这么大的底气与我大呼小叫?”
    “什么!”章冬泽一看桌上丢着的东西,再伸手去摸自己身上,忽然拍桌而起,“秦大人,你到底对某下了什么药,将某的印信偷走再嫁祸于我?”
    “今日秦某真是见识了,什么叫反咬一口。”秦亦也毫不示弱,“敢问章将军,您将我和亲随派去水寨,你身边儿都是自己的近侍和两万嫡系步兵,我秦亦何德何能,能远在水寨对您下毒?而且我还告诉你,你不仅自己玩忽职守丢了印信,还让所有兵士全都中了设计,如今还在昏睡!”
    “什么?”章冬泽几步奔出帐篷,果然看到外头的兵士还都东倒西歪地睡着。他上前摇摇这个,晃晃那个,所有人都丝毫没有醒来的预兆。
    “这……”章冬泽猛地回身朝秦亦怒道,“你这个妖女究竟做了什么!”
    秦亦闻言大惊,这人为何会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秘密?心里却也悄悄起了一丝杀意。
    章冬泽此时却有些陷入癫狂的架势,双目圆睁瞪着秦亦,厉喝道:“什么年少有为,什么沉稳老练,你不过就是跟你那妖女的娘一样,用狐媚之术蛊惑了圣上和亲王殿下,才能如此平步青云、备受圣宠。但是某不怕你,某当年没有被你那妖精娘迷惑,如今也不会被你迷惑。”
    秦亦目光闪动,追问道:“你认识我娘?”
    “哈哈哈哈哈哈!”章冬泽貌似癫狂地大笑,“妖女秦婉,二十年说她名镇四海都毫不为过,且莫说无名小卒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不计其数,就算是人中豪杰、国之能臣,都对她追捧至极,而最后更是险些让齐国与我朝为了个女人兵戈相向!”
    “哼,这是好笑!”秦亦不屑道,“齐国与我朝本就是各怀心思,彼此觊觎,这是从我朝立超以来就众人皆知的事实,却将此归结到一名弱女子身上,你身为边关大将真是羞也不羞!”
    章冬泽略一语塞,却又立即理直气壮地说:“即便此桩不算在她身上,但是她身为女子,先后委身于三名君王,其余之人已经不足考究,她难道就不是个妖女?”
    “这个更加的好笑,男女之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最后却要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女人身上,你身为男人也不觉得羞愧倒也罢了,居然还跟我这里理直气壮地大放厥词!”秦亦更加不满,看向章冬泽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之色。
    “退一步说,即便她是个妖女,又与我有何相干?”秦亦此时也毫不客气,指着章冬泽的鼻子道,“我若是有心害你,为何不干脆将你害死,就说是被水寨的人杀害,却要在水寨被我一举擒下之后,还要将你就醒?就为了听你骂我是妖女?”
    “水寨……”章冬泽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又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亦说,“你拿下了水寨?”
    “水寨已经被抄空,兵士们正在将其焚烧销毁,我惦记营地的情况,这才匆匆先赶了回来,但却不是要听你在这里大放厥词的!”虽然从章冬泽的话里,秦亦听出他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她此时压根儿就不想去问,无论这身子的父母是何许人士,都已经与自己无关。而且她却也压根儿没觉得自己会跟那名叫秦婉的女子扯上什么关系,难道就是因为都姓秦不成?这名字是自己前世的名姓,与这古代的生活没有半分关联。
    秦亦懒得跟他再做纠结,手里掂着兵符道:“章将军,不是秦某与您夺权,只不过这兵符既然是从您手中丢失的,而被我寻回来的,那么为了避免您再次不当心遗失,还是放在我手里保管为好。而且我也逾矩提醒您一句,主将失兵符者,无论是何原因,按律当斩。当然,您不说我也知道,您不怕死,这么多年驻守边关,怎么会是怕死之人。但我却还是要劝您,多为子孙考虑,听说您长子已经有人引荐,可能年后就要入兵部任职,若此时出了您丢兵符被斩首的事情,这别说兵部,怕是回边关做个校尉都会被人耻笑的吧?”
    秦亦眼看着章冬泽的目光黯淡下去,脸色也止不住地白了,也不再胡乱叫嚷,知道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定低声笑道:“另外下官再提醒您一事,圣上早就知道下官的身份,所以您若是想用这个来扳倒下官,说不定是要让您失望的了!”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裕丰城外的匪徒的日子如今大不如前,也许是野兽的特有惊觉感,让很多人都觉得有大祸临头的不良预感。尉迟晞布置在凌江江北的空营帐以及闲散的官兵,每天都做出一副忙碌的热火朝天的模样,故意被包围圈漏过的探子向匪徒报告着朝廷大军还是按兵不动。所以暗藏自己小算盘的人,就开始向外转移自己的嫡系队伍,留下的都是临时攒凑的流民地痞。而这些向外转移的人,都被包围圈的官兵一个不拉地扣押起来。
    这日尉迟晞在军帐内听着下头的回报,笑道:“这还真是天助我也,原本以为会大费周章的剿匪,不料他们这一群长了个狗鼻子的东西,竟然能嗅到自己大祸临头,如今将嫡系分散转移,却是方便了我们!”
    他话音刚落,底下登时一片赞誉之声,说全赖殿下指挥有方,英明神武。听到英明神武这个词的时候,忽然想到了秦亦,当年她最喜欢用这个词,“殿下英明神武,定然会比小的个子高的”,“殿下英明神武,所以要多吃点儿饭菜才好”……如今西边多日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剿匪进行的到底如何。
    他正想着,秦亦到似有感应一般地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是不是在沼泽里沁了湿气,怎么好端端地打起喷嚏来。”桑布关切地问。
    “怕是有人想我了!”秦亦随口应道,“爹娘到底跟不跟咱们一起走?
    桑布垂下眼帘摇摇头道:“我看娘似乎有些想去,但是爹不愿意离开,说他在山里住了大半辈子,换地方住不惯要短命的,娘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桑布爹那别扭的性格,秦亦是早有见识的,所以只安慰了桑布几句,便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秦亦,你说那个章冬泽为什么那么跟你过不去?”桑布一边收拾着衣物一边愤愤道,“你自己都不记得父母是谁,他凭什么就给你硬安上个妖女的娘?再说父母的过错又与你有何相干,你当初还说他是个令人敬佩的老将呢,我看就是个蛮不讲理又心底恶毒的老混蛋!”
    “行了,别为了个老混蛋气坏了身子,赶紧收拾了东西,咱们要马上回去,这里已经比预计多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抓紧可就要延误军机,可就不是我能承担起的罪过。”秦亦一闲下来才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痛难忍,脚上的伤因为自己到处走动反而比当初还要严重,桑布给她重新上药的时候,不得不将原本的白布连皮带肉地扯下,小丫头心疼的哭了半天,然后便严令禁止她再下地乱走。
    “爹,娘,我们要先走了,不管什么时候,你们只要是向来投奔女儿,都莫要担心,径直来京城找我们就好!”走前桑布的爹娘也来到营帐送行,秦亦拉着他们的手再次邀请道。
    “行了,就你小子罗里罗嗦地闹心,赶紧走吧!”桑布爹满脸的不耐烦。
    桑布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岭东,可惜她再不舍也总有离开视线的时候,所以她们谁都没有看到,就在她们一消失在视线之中的时候,桑布爹剧烈咳嗽几声,一口血喷出来就歪倒在了路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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