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扯开裤带,小手却被张无忌握住,不禁抬眼疑惑的看向张无忌,口中道:“小弟,怎么?”张无忌喘着粗气,把裤带重新系上,说道:“青姐,你该回去了,我这弄出来要好久,况且你出来也不短时辰了。等下次的”
    说完,他在武青婴白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弟”武青婴心中一个激荡,只觉琼鼻一酸,她紧紧搂了张无忌的腰,心中满是留恋,不想他这么快就离开。
    “你不是还没跟卫相公说么,快回去吧。雨停了我就来找你。”张无忌笑道,看着怀中清丽不可方物,稚纯楚楚的武青婴,心间不知为何被怜惜占的满满当当,虽然胯间的肉茎依旧坚硬似铁,心中却没有太强的欲望。
    “天冷了,这下雨天若是出门要注意不要受寒。”武青婴轻声向张无忌叮嘱道。“嗯,这天阴阴郁郁的,也不知道还要下多久。我这便回了,若是过两日雨还不停,我再送些吃的来。”张无忌说道。
    “对了,这个给你。”武青婴离了张无忌的怀抱,从衣内掏出一件物事递给他。
    “草鞋?”张无忌惊喜的道。“嗯。”武青婴见张无忌很高兴,不由微微得意的应道。
    这双草鞋编制的很均匀,比自己打的精致很多,张无忌大喜,在武青婴俏脸上又亲了一口,说道:“青姐你手儿好巧,还会做这个。”武青婴忽然羞赫起来。
    俏脸微红道:“也没有,我只学女工时看别的女子做过。那日看你穿的草鞋有些破了,这几日便摸索着打了一双给你,幸好成了。”
    “卫相公知道不?”张无忌笑着问。武青婴眸光一闪,说:“我我趁他睡熟时做的。穿穿看,可合适不”
    看着张无忌弯腰穿上自己做的草鞋,武青婴的心中充满了甜甜暖暖的感觉,全没发现自己的情感与其他女子已一般无二,全部的芳心都系在了这个少年身上。天终于放了晴,依旧的深邃瓦蓝,一碧如洗。
    然而山谷间却不再青翠,入眼处变得满目枯黄,散溢着淡淡的颓败气息。卫璧站在小屋前,看着微微荡漾的寒潭,伸了个懒腰,慵声道:“师妹,今日我们该找些吃了去了。
    快出来吧,说不定岸边还能找到蹦上来的鱼呢。盐也快没有了,还要刮些儿”武青婴正在屋内试穿自己打的草鞋,闻言有些不耐烦的应道:“马上就来。”她话刚说完,就听卫璧在屋外惊声道:“无忌兄弟”
    张无忌的突然出现将卫璧吓的一跳,他看着面前的卫璧,胡子邋遢,瘦了好多,身上的绸衣也很是脏破,哪里还有谷外卫相公的倜傥风采。
    卫璧不安的回望张无忌,这个少年已经和自己身高相若,长的健壮挺拔,宽宽的背上背着一柄长剑,双目中满是灼灼的神采。他不禁有些忐忑的道:“无忌兄弟,你好久不见。”
    武青婴正愁不知用什么理由去找张无忌时,却听卫璧喊出“无忌兄弟”四字,娇躯蓦地一颤,又是惊乱又是激动的想道:“他怎么来这里了?来干什么?”
    想着,她急跨两步出小屋,果然看到了这些日子朝思暮想的人儿正站在屋前,顿时芳心突突的狂跳起来,张无忌看了眼武青婴,只见她青丝披散还未来得及梳妆,一张蛋清般光洁的小脸在如云乌发的映衬下犹显得如雪般白皙。他的眸光顿时闪烁起来,口中却道了一声:“武小姐你好。”
    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卫璧道:“卫相公,当日我这屋子造的不太好,给你们时已经有了裂缝,这一连下了七日的雨,我有些担心,便来看看。”
    听了张无忌的话,卫璧迟疑的“哦”了一声,心中还是有些揣揣,须知当日和张无忌约定帮他灌醉朱九真三次,没想到后面因白猿死掉,三人围攻张无忌,这龌蹉事儿只给他办了两次。
    他不来寻麻烦便好了,怎会如此好心?张无忌仿佛看穿了卫璧的心思一般,又说道:“卫相公,这些日子我自个也想过,以前的事情咱们就一笔勾销吧。
    我一人在谷内也是寂寞,以后的日子咱们在谷内需好好相处才是,等我功成自会带你们出谷。”
    卫璧闻言先是一怔,接着一阵狂喜,压在心上多日的大石终于随着张无忌的这句话被放了下来。他又有些羞愧。
    感觉之前对张无忌的行为确实太过了些,不由说道:“那真要多谢无忌兄弟才是,以前多有对不起之处,为兄现在想来甚是惭愧,还请兄弟多多原谅则个。”说完,他冲张无忌抱了一下拳头。
    张无忌一点头,说道:“卫相公多礼了,只要咱们以后能和睦相处便好。我今日带了几只野物来,送与你们。”说着,把手中的雉鸡白鱼放在了面前的一块大石上。
    卫璧连忙道:“兄弟来还带着吃的,怎么敢当?”说着,眼睛却盯在了那几只野物上,喉结也在精瘦的脖颈间蠕动了一下。
    这时武青婴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对卫璧道:“师哥,既然无忌小弟这般诚意,我们却之反倒不恭,不若留无忌小弟吃午饭吧。”说完转又对张无忌道:“小弟,真要多谢你啦。”
    张无忌笑着应道:“武小姐客气了,往后我们还要多多亲近才是。”武青婴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俏脸蓦地一红,妙目如波流转的横了张无忌一眼,花唇先是有些不甘的微微张开,却旋又闭上。卫璧在一旁道:“那个自然,无忌兄弟定要留下吃个饭才行。”
    张无忌也不推辞,说道:“那就要叨扰卫相公和武小姐了。”卫璧说道:“兄弟你太见外了。
    若是不嫌弃,你便叫我卫兄吧。”张无忌道:“那好,卫兄,我看这屋子的裂缝已然不小,需想个法子来补一下。”三人绕着小屋转了一圈。
    只见四周墙上已裂了十多道缝,有两道已达两寸来宽。卫璧和武青婴俱出了一身冷汗,之前虽然也有裂缝,却都是不大,没想到下了几日雨后,这裂缝竟大了许多。卫璧连忙对张无忌道:“兄弟,你看这墙该如何补修?”张无忌道:“无妨,只要用泥土把裂缝封住即可,不过我需先做泥锹。”说着,走到向阳处踹断一根粗粗的竹子提回院前。
    这山谷里竹子不是很多,却都长的甚壮,他提回来的这根足有四寸来粗。张无忌用剑把竹子最粗的几节截断,约四五尺长,然后对武青婴道:“武小姐,请你把剩余这端的枝叶给削掉,我还有用。”
    说着,把手中竹子剖开,又用剑慢慢修起剖口处的毛糙。武青婴从袖子中取出一把约三寸长的小刀,削起竹枝来。
    这把小刀乃是一名波斯商人送与她父亲武烈的,乌兹铁锻制,形如羊角,锋利无比,后被武青婴要来把玩,入谷后一直私藏着。卫璧见只有自己没有事情,连忙道:“师妹,我来吧。”
    武青婴看了一眼卫璧,说道:“不用。师哥,无忌小弟在这帮我们补墙,不若你去刮些盐巴吧,若有果子也摘一些。我削完竹枝后把这些野物给拾掇一下。”说完后见卫璧迟疑的没有动作,武青婴不禁又嗔道:“难道要我去吗?我们三人里只你穿着靴子,你想把我新鞋给污了吗?”卫璧低头一看。
    只见武青婴穿着一双新草鞋,那草鞋小小的只有巴掌来大,窄细的如小船一般贴裹在她的小脚上,中间露出的白玉足背,雪般盈润,纤不见骨。
    武青婴之前一直穿着靴子,即使脱下靴子,也穿着罗袜,这般赤足穿着草鞋卫璧也是第一次见,不由咕咚吞了一口唾液,口中有些不愿的道:“好吧。”
    他转眼望了眼张无忌,却见张无忌正目不斜视的削着竹竿,摊开的两只脚上却也穿着一双崭新的草鞋。
    卫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脏破靴子,不禁暗自羡慕,心道:“这小鬼怎地什么都会做,连草鞋都会打。可惜自己不会,武青婴只打出一双给她自己,还没来得及给我打”
    卫璧转身入屋取了断剑,当日他三人带了三柄剑入谷,一柄落在张无忌手中,一柄又被他踩断,剩余的一柄断为两截,一半在朱九真手中,一半在武卫二人这里。
    卫璧刚走了两步,却被张无忌叫住。他转过头,只听张无忌道:“卫兄,你刮盐时需轻一些,莫要刮到石灰。还有刚下过雨,石壁上很多盐都被雨水给冲了。
    你需在雨水打不到的地方刮,那东北边的山崖处应该有很多,就是我们入谷山洞的下方。”卫璧感激的冲张无忌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便去那里看看。”他一路向东北行去,边走边看周围的风景。
    只见树木虽然刚被雨水冲洗过,却仿佛都蔫了一般,唯有槭树挺拔,泛出妖异的红色。北风吹过,带来几缕萧瑟的同时也将泛黄的树叶吹得飘然零落,卫璧虽然不冷,心中却忽然瑟缩了一下:“他不会趁机对师妹不会的他还是个小鬼懂个屁”
    想着,他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暗道:“卫璧啊卫璧,你怎地被这小鬼吓成这般了?”张无忌坐在石头上,低头削着竹子,余光中的人影愈走愈远,眼角边的纤秀小脚却越来越清晰,两根细细的黑丝带将草鞋系在晶莹的纤嫩足踝上,正随着那只天足在一晃一荡,只摇的他欲火中烧。
    待卫璧转过一片树丛,消失不见时,他蓦地摔掉了手中的长剑与竹子。武青婴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帮张无忌掰着竹枝,翘着二郎腿,慢慢的晃着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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