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车厢渐渐地停止了颤抖,从缓缓散开的尘土之中我和老锁匠非常意外地发现了一只硕大的帆布袋子,老锁匠见状立刻乐得一蹦三丈高。
    “哈哈,这可真是他妈的天上掉馅饼啊,飞机空投的粮食咋扔到咱们家里来啦!”我兴奋异常地一步跃到帆布袋子旁伸出手去摸了摸“是大米,是大米,是大米啊!”“嗯,没错,是大米!”老锁匠顿时喜形于色“快,快找个袋子来!”
    “找袋子干嘛啊,咱们先把这个帆布袋子推到里面去藏起来慢慢地吃,我看一年也吃不完啊!”“哼,你不知道,你不懂,快去找个袋子来,听到没有!”老锁匠开始动手掀帆布袋子,我只好遵从他的吩咐在里屋的小土炕上拽过来一条米袋,当我和老锁匠非常吃力地掀开帆布袋刚刚灌满一袋大米时。
    只听破车厢外一片嘈杂,还没容我们回过神来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破车厢的门扇啪啦一声被潮水般的人流冲击开“粮食,粮食,粮食在这那,空投的粮食掉到锁匠的屋子啦!”
    “呼”众人不顾一切地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地哄抢起粮食来,老锁匠没好气地嚷嚷着,拎着一袋大米满头大汗地挤出人群“唉,你们倒是慢点啊,啊!看把我家糟踏成什么样子啦,我的买卖还用不用做啦!”
    没有人理睬老锁匠的唠叨,人们拼出吃奶的气力使用所有能够使用上的工具盛装着帆布袋里白花花的大米,片刻钟后。
    原本满满当当的帆布袋便奇迹般地干瘪下来,继而又露出深棕色的袋底。“唉,”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老锁匠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唉,多亏我下手早,要不然这点大米也捞不到哇!”
    “房子差点没砸塌,咱们险些没让大米袋子砸扁啦!”我余悸未消地嘀咕道:“咱们把房盖修一修吧!”“嗨,”老锁匠摇了摇手“不用管它,先炒菜吃饭,先吃饱啦再说”说完,老锁匠果然放着露天的破房盖不管不问自顾生火炒菜去啦。
    没用多长时间,两盘香气喷喷、热气升腾的炒肝和熘心便端到了饭桌上“来,小舅子,吃吧!”老锁匠拿过两只玻璃杯咕嘟咕嘟地斟满了呛人的白酒“喝!”
    “我不会!”“嗨,什么叫会不会的,只管往肚子里倒就行啦,喝,哪有大老爷们不喝酒的啊,喝,我让你喝你就得给我喝!”我不敢再拒绝,端起玻璃杯便往喉咙里灌“咳,咳,咳,好辣啊!”我流着眼泪大声嚷嚷道。“压一压,来,压一压!”老锁匠夹起一块热滚滚的肉肝,放到我的小瓷碟里“吃块肉,压一压!”
    我夹起炒肝塞进嘴里慢慢地嘴嚼着,老锁匠瞅了我一眼“小舅子,炒肝好不好吃啊!”“嗯,好吃,真好吃,真香啊,你是从哪弄来的这些个肝啊和心啊?”
    “这个吗,”老锁匠神秘地摇晃着肥硕的脑袋瓜“这个吗,不用你管,你只管吃好啦,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我第一次喝酒便被老锁匠灌得人事不省,黄昏时分,我终于从沉醉之中被一阵阵噼噼叭叭的响声震醒,我茫然地抬起头来四下环视着,哦。
    原来是老锁匠蹲在破车厢上修理他的房盖呢。“哦,你醒啦,”老锁匠从破车厢的豁口处瞅了我一眼“小舅子,我的白酒怎么样啊,好喝吧,辣是辣了点,可是喝完不上头!”
    我站起身来,依然感觉到头晕脑胀、天旋地转,老锁匠一边钉着车厢盖一边对我说道:“你走动走动,精神精神,晚上咱们还得出去弄点下酒菜呢!”
    “去哪弄啊,饭店都关门啦!”“这个你放心,想吃肉,我有的是地方去弄!”夜色完全黑沉下来以后,老锁匠换上一身发散着异味的粗布上衣又从呲牙咧嘴的抽屉里拽出一只油乎乎的破皮包“走,咱们两个弄点下酒菜去!”
    说完,老锁匠卡嚓一声锁上破车厢的房门,他望了望静寂的似乎断了气的街道兴致勃勃地嘀咕道:“啊,到点啦,该出动啦!”我与老锁匠一前一后默默地行进在尤如死亡一般沉寂的马路上,在惨淡的月光照射之下,时常会让我意想不到地看见一个横陈路旁的饿死鬼。
    每当此时我便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一步不离地尾随在老锁匠的身后,可是,我却发觉老锁匠对这些被活活饿死的人很感兴趣。
    每当遇到一具饿死鬼时,他便立刻停下脚步站立在这具刚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死尸旁边“嗯,看来刚断气啊,心口窝还有热气呢!”
    他蹲下身去以极其内行的眼光品评着可怜的死者“啊,不错啊,皮肤不错啊,不过,还是老了点!”老锁匠冲着死者摇了摇脑袋“不行,没劲!”
    “老哥,”突然,从黑漆漆的花池子里伸出一只干枯如柴的手掌一把拽住老锁匠的衣襟“老哥,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去,去,去”老锁匠一把推开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拽住他衣角的那个干手掌:“一边去,滚,我哪有什么吃的给你啊!”他又冲我挥了挥手“走,走,快点走哇!”
    我在老锁匠的喝斥之下,慌慌张张地沿着饿殍遍地的大马路,漫无目标的游逛着,举目望去,在宽阔的马路两侧、在装饰奢华的大院落的角落里、在参天的松树林里经常时隐时现地听到因饥饿和绝望而发出的骇人的呻吟声。
    吱,吱,吱,咔,咔,咔,路边突然传来了老鼠的惨叫声,我十分好奇地循声望去,哇,我的老天爷,在黑暗之中,在一根又粗又高的电线杆下一个饿汉不知从哪里捉到一只倒霉的老鼠。
    此时,他正不顾一切地撕扯着可怜的小老鼠,然后张开生满口疮的大嘴恶狠狠地啃咬着血淋淋的鼠肉。“咳,咳,咳!”我急忙捂住了眼睛,不停地干咳着差点没吐出酸水来。
    “过来,”老锁匠在一片茂密的松树林里向我招手,我蹑手蹑脚地溜过去,借着一丝淡淡的月光,我看到老锁匠正蹲在一具女尸的旁边,我吓得浑身上下直冒冷汗脚下好似铆上了铁钉一动也不敢动。
    “嗯,这个么,还算不错!”老锁匠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伸出手来贪婪地抚摸着女尸那尚未完全僵挺的身体“嘿嘿,小美人,长得真不赖啊,细皮嫩肉的,饿死了真是白瞎啊!”老锁匠一脸淫笑地扯开了女尸早已破烂不堪的上衣,一对洁白的但却因过度饥饿而干瘪下来的大奶子,在淡淡的月光下闪烁着骇人的阴光“唉,好白的大奶子啊,如果有点好吃的、有点好营养,她一定长得又白嫩又鼓溜,就这么死掉啦,真是太可惜了!”
    哧老锁匠慢慢地拽下女尸的外裤,一片黑乎乎的阴毛立刻袒露出来,紧接着两条惨白的大腿也露了出来,老锁匠津津有味地抓摸着女尸的大腿:“啊,好白好嫩的大腿啊!”老锁匠又将手掌游移到女尸的私处,饶有兴致地抓摸着那片黑乎乎的绒毛“好粗好亮的骚毛哇,哇,好肥实的骚屄啊,真可惜,真可惜!”说话间,老锁匠的手指早已溜进女尸的小肉洞里,这个老色鬼,连死去的女人也不肯放过。
    只见老锁匠低下头去,轻轻地分开女尸的两条美腿,一双淫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尸的下体,手指头一刻不停地抠挖着那个余温尚存的小肉洞“哇,真好啊,还热乎呢!”
    在黑暗之中,我看到老锁匠开始解自己的裤带。怎么?他,他要玩死去的女人?我瞪着疑惑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老锁匠的一举一动。他发现我在瞪着他,像没事似地冲我轻声嘀咕道:“看啥啊,有啥好看的,嗯,趁她还没彻底凉快,我先卸卸货,这么漂亮、这么嫩操的女人不捅她几下实在是可惜了啦,回家后连觉都睡不着。”
    说完,就在我的眼前,就在空旷的松树林里,就在近在咫尺的马路边,被色欲之火烧昏了头的老锁匠,握着那根青筋暴起的大ji巴,去捅插起女尸的肉洞来。
    “哇,好舒服,好过瘾,好得劲!”老锁匠一边捅插着女尸一边自言自语嘀咕,时而还捧起女尸的白腿恶狠狠地舔吮着,有时还嫌不过瘾,不够劲,竟然张开大嘴肆无忌惮地啃咬起来。
    可怜的女尸两条白腿上顿时留下一条又一条深深的牙齿印。
    “啊!”扑哧一声,从老锁匠挂满分泌物的gui头口处,一股股白森森的液体汹涌而出,哗哗哗地溅射在女尸的黑毛上、肉洞里。
    “嗯,”老锁匠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将渐渐瘫软下来的大ji巴,塞回到裤子里然后系着裤带,他再次搬过女尸牙痕累累的白腿,两只眼睛聚焦在嫩白的腿根处“呵呵,这个地方真是不错啊,你看,这小肉真是又白、又肥、又嫩,操啊!”说完,老锁匠打开皮包的拉链顺手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剔骨刀毫不客气地扎进了女尸的大腿内侧,我惊骇地大叫起来:“哎呀,你,你,你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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