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是王侯第三百一十五章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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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废一下子看到了希望,连忙破涕为笑,说道:“军营女人本来就少到接近于零,而我自闭了这么多年,没哪个女人愿意正眼瞧我,所以,都督大将军啊,你说我亏不亏啊,我就要老婆,我就要老婆,除了老婆,别的什么也不要!我希望都督大将军说话算话,早一点为我讨个老婆来吧,属下太渴望有老婆的幸福日子了!”
    颜良点点头表示理解,并准备开口做出保证的时候,那丑终于按耐不住了,大声喝道:“荀废,你怎么就这点出息啊,我都怀疑像你这样的,一个天天想讨老婆的人,怎么会有那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奇谋妙计呢,好了,你不要再啧啧不休了。明天,我们就按照你说的这一套东西去办,倘若真能赚到刘关张,或者得了彭城,那城女人仍由你挑就是啦,不过,记住,只许挑一个哦!”
    “恩恩,我知道了,我就要一个,多了我也养不活啊!”荀废被丑这一声断喝,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多言,赶紧唯唯是诺地不再吱声了。
    “这才像个好孩子嘛,好了,明天就由你,挑选五百人,在彭城城楼前轮流叫骂,如你所说,就要把他十八代祖宗都给我骂一遍。要是还不行,你再想办法,你小子脑子活,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的,还有,这么多年你就像个哑巴,今天终于大开其口了,倾诉的**一定很强烈吧,那就把你心千言万语都化成对敌人的仇恨,用你最强烈的**骂出来吧!”
    丑说了这一段话后,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挺了不起的,竟然知人善任,把好钢用在刀刃上了。他这样想着,就一拍大腿,笑道,“恒老兄,你说,明天天鹰山派谁去好呢?”他摆明要看看颜良用人的本事。
    “这个嘛,很简单啊,刚才谁最先嘲笑荀废一天到晚想着娶老婆的呀?是振威将军肖挺吧,”颜良摸摸脑袋,挤眉弄眼地笑道,“好了,就你了,你明天带一千人马去天鹰山埋伏,然后见机行事,记得带上铁钩绳索啊!”
    “是!”振威将军肖挺估计这个差事能立大功一件,所以就非常爽快地满口答应了。
    “都督大将军,你不要偏心啊,他那么喜欢开人玩笑,怎么要选他啊?”其他将军没捞到好差事,自然心里有些不高兴。丑也不解,就也问道:“是呀,恒兄,你为什么选择他啊?”
    颜良习惯性地又挠一下头,笑着说道:“倘若一个人对环境,动静,以及出战的时机等,不能有很精准的把握,那如何能做好埋伏和奇袭呢;倘若一个人总爱行妇人之仁,那么即使登上了敌人的城墙,也还是有可能会因对敌怜悯而功败垂成,那样后果将十分严重。所以,要完成好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必须由眼光准而心肠狠的人去办才行!振威将军肖挺,不但能准确洞察一个自闭症患者内心的真实,而且还能当着众将之面去取笑一个自闭症患者。可见,他是一个眼光多么准,而心肠多么狠的人才啊,所以,我就决定选择他啊!呵呵呵,好玩吧!”
    “佩服,佩服!恒兄高明,我不及也!”丑和众将一样,听到这个解释,果然叹服不已。这时一阵秋风从大帐的缝隙吹了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想到时候不早了,就忙道,“哦,对了,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切按计行事,再说下去,只怕天都要亮了哦!”
    “是,众将告退!”因为大家得了妙计,自然欢欣鼓舞,告退的声音也异常大,几乎把头顶上的帐篷都震落下来。
    “只怕有一个人不能睡了!”颜良赶紧提醒肖挺道,“振威将军肖挺啊,本将军很看好你哦,赶紧回去准备铁钩绳索,即刻上路去天鹰山埋伏吧!”
    “是,保证完成任务!”肖挺被夸奖一番,心里真是美滋滋的,于是答应着随众将走出营帐。
    等众将都走远了,颜良神秘兮兮地对丑笑道:“为了明日建功在即,你我兄弟要不要提前庆祝一番啊?”
    “好啊,好啊,早就听说过这彭城护城河的水煮鱼好吃,所以今天上阵之前,我就吩咐手下千万给我设法弄几条,这家伙还真管事,居然乘着我和那阉人张飞斗得难舍难分之时,用钓竿钓到几条回来,刚才众将都在,我没舍得端出来,现在就你我兄弟二人,可以好好享用一下了,”丑乐呵呵地把藏在皮匣子里的水煮鱼端了出来,一边往案几上摆放,一边笑道,“只可惜,没有酒喝!”
    “你看这是什么!这是我傍晚去伙房用膳,路过陈宫的营帐时,正好他不在,我就顺手牵羊偷来的,正好你我一人一壶!嘿嘿,喝陈宫的酒,让他哭去吧!”颜良抱着两个酒葫芦,大笑不止。
    丑接过一个酒葫芦,打开瓶塞,放在鼻尖下闻闻,只觉酒香扑鼻,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道:“对,就要喝他的酒,谁叫他老是和你我兄弟二人作对呢,他这是活该!”
    于是这兄弟俩在案几前坐定,一边吃鱼喝酒,一边猜拳划令,插科打诨,如同两个快活神仙,转眼杯盘狼藉,两壶酒都已下肚,终于醉倒在席上。
    第二天一大早,将士们整装待,却现都督大将军颜良和先锋大将军丑不见了,赶紧四处找,却现在营帐之,卧地酣睡不醒,远远地就闻到满嘴的酒气。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倘若被皇上刘辩现了,那可绝对是重罪,只怕不死即残,而且,我们作为属下将领,没有照顾好两位大将军,也只怕是难辞其咎哦!”这样想着,那荀废等众人赶紧将他俩抬上战车,再扯一面锦旗盖上,防止路上被人撞见而泄密。
    “再说了,如果大军不到彭城城下,也就不会吸引刘关张的注意力,那天鹰山离对方的城墙那么近,设下的伏兵就难免不会被现,那肖挺虽然不讨人喜欢,但若折了他,赚不到刘关张,攻不破彭城,我那娶妻生子的梦想恐怕就非常不幸地搁浅了哦。”
    荀废一想起这事,就只觉得好生心寒,所以为了梦想成真,他无论如何,也要把二位大将军,连同大部队给送到彭城城前。
    可是事有凑巧,那陈宫正好有征粮之事要去觐见刘辩,刚出自己营帐不久,正赶上将士们披甲带刀要去彭城,便决定慰问一番,不想老远就现,帅字旗下竟没有了颜良,而先锋棋下也没有了丑,不禁万分好奇,便上前询问两位大将军为何不见身影,那荀废等人忙撒谎道:“他们先行一步,正在前面等我们呢?”
    陈宫何等聪明之人啊,一听此言,立即开始思考了:“先锋在前开路,都督在后压阵,那是再自然不过的,或者倒过来,都督在前,而先锋在后,也未尝不可,再或者,都督和先锋合兵一处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像现在这样,两位统帅竟然抛下部属,同时离去,却是从古到今,绝无仅有之事也,这到底是两位故意设下的计谋呢,还是其有什么蹊跷或隐情呢,真是让人晕死!”
    陈宫正迟疑着,那战车从身边疾驰而过,一股浓烈的酒气从战车上飘到鼻孔,陈宫顿时明白过来,但也不好明言,就对已经开拔的荀废等人高声喊道:“告诉两位大将军,就说我陈宫祝你们马到功成,早日破城,建立不朽功勋!”
    他之所以这么大声,是为了让战车上躺着的,两个实在太过分的大酒鬼听到!
    原来,这陈宫始终关注着战事的展动态,当得知丑和张飞战过半日之后,刘备等三兄弟就坚守不出,他就开始思考,如何帮助颜良和丑二位大将军破敌,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思得一计,便写好放在锦囊准备相送。
    后来又考虑到颜良和丑对自己有意见,怕他俩太过计较而不愿接受,所以,就取了两葫芦老家特产的美酒,打算以犒劳之名来献此计,不料出门散步再回来,却现锦囊和两葫芦美酒不翼而飞,当时郁闷要死,也就没心情来见颜良和丑了。
    所以,当他从那由战车飘来的酒气,辨别出这就是自己丢失的家乡酒时,便以为明白了一切:一定是颜良或者丑把锦囊和美酒拿去了!
    反正这锦囊和美酒本来就是要送他们的,这样岂不是更好,免去了很多口舌,也便十分欣慰,但毕竟,这两位喝酒过度,自己的计谋能不能被他们用好,就非常难说了。所以,他话有话地喊叫了一句,其实是要提醒二人好生用计。
    “只要他们能以计打出胜仗,我陈宫之酒,皆可让他们来喝啊!”陈宫非常好心的这样想着。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颜良确实是顺手牵羊盗取了他的酒,但他绝对没有看到并拿走那个锦囊,而且,丑也没有。
    那么他的锦囊妙计究竟到哪儿去了呢?
    答案是,营帐缝隙,一阵秋风起,那锦囊被吹到外面,正好被荀废捡去,便尽皆记在心里,然后又用他自己的书法和嘴巴,献给了颜良和丑。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人情没有了,却变成了荀废的功劳了。
    并且,他不知道的还有,这个锦囊还意外地医治好了一个自闭症患者!倘若他知道,一定会惊喜过度,大为自豪了。
    “军师一大早来见朕,有何事要禀报啊?”天子刘辩正打水洗脸,转身却看见陈宫心不在焉地进帐来,也没看见自己,却仍然望里面走,心觉得奇怪,就突然大喝一声,打算吓他一吓。
    陈宫还在回味那颜良和丑醉酒之事,又怕刘辩怪罪,本不敢说出来,毕竟军规定,征战之时,如果不是皇上设宴,将士一旦醉酒,必将重罚,何况那颜良和丑喝得可是他陈宫的酒,所以,他一边正为这事烦恼,就一边不自觉地往刘辩帐走来,现在听刘辩在背后猛一叫唤,吓得两腿一麻,顿时跪倒在地上,只见他大汗淋漓,说起话来一时语无伦次,早把那心征粮之事忘了个干净,倒把那最不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颜良和丑醉酒不醒,所以臣特来面见皇上!”
    “什么,你说什么?颜良和丑醉酒不醒?”刘辩一听此言,简直气晕过去,不禁怒道,“这两小子胆敢犯朕军令,你这就把他俩给我弄来,我倒要亲自问他话!”
    “可是……”陈宫终于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说了错话,但事已至此,也不敢再加有任何隐瞒了,只好如实禀告:“皇上,我没法把他们弄到这里来!”
    “为什么?”刘辩一听这话,更加暴跳如雷。
    陈宫偷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因为他们已经躺在战车里,被拉去彭城城前,征讨刘关张等乱臣贼子去了。”
    “啊?气煞朕也!”刘辩只觉怒冲冠,那头上王冠险些掉下来,赶紧抬手扶住。
    却说那荀废等众将拉着颜良和丑,径直就来到那雄伟高大的彭城城楼之前。刚刚拉开阵势,荀废就命令手下兵士来到阵前开骂,那五百来人共分成o队,开始轮流展示那荀废,一夜未睡呕心沥血的非凡结晶,荀氏三骂,但见第一骂之激将篇:
    “刘备刘备,如狼似狈,躲在窝里,面如死灰!”
    “关羽关羽,像个老鼠,贼眉鼠眼,藏藏躲躲!”
    “张飞张飞,是个乌龟,缩头缩脑,何言面对!”
    一时之间,鼓噪叫骂之声,真个震耳欲聋,惊鬼泣神,很快传到对面城墙之上,那关羽和张飞怒火烧,不禁吹起胡子瞪起眼,恨不得立即冲下城去,将这些家伙千刀万剐,杀个片甲不留。
    这不,关羽赶紧跑到刘备面前向他请命,却不料刘备还真有老大的样,居然不愠不怒,面色如常,一见关羽急匆匆,气冲冲跑来,连忙高兴地站起来,招呼关羽陪他下棋!
    “呵呵,老二来来来,我从昨天午睡到现在,精神正饱满,你快来陪我下会儿棋吧,老大我都手痒难忍,心痒难耐啊!”
    “下棋?我靠,有没有搞错啊,那狗贼们在城门前大肆辱骂我兄弟三人,老大却还有心下棋?”关羽赶紧一蒙口鼻,险些又要喷血倒地,“老大,你就可怜可怜老二我吧,我血压、血糖和血脂标,属于三高人群,而且肝火又旺,好流鼻血,所以,我求你了,在这种时刻,你就别老跟老二我开玩笑了吧,我只怕总有一天,会被你弄死的。”关羽咬牙切齿地央求刘备,“老大,你让我去砍了这伙狗贼的头颅吧,嗨,实在太气人啦!”
    刘备很平静地说:“一群无耻之辈,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来来来,我们兄弟一起来喝一杯吧!”
    “老大,如果再纵容这些家伙,不给这伙狗贼一点颜色看看,他倒以为我彭城无人呢,岂不吃人笑话啊!”
    刘备摸着小山羊胡子,沉思片刻,笑道:“下自己的棋,让人家笑去吧!”
    “老大能忍,老二万分佩服老大海一样的肚量,可我和老三怎么能忍呢,身为小弟,哪能让老大受此大辱啊!”关羽见刘备太过固执,心里既佩服又不满,只不过不敢明说而已。
    “好了好了,老大我知道老二你心意还不行么,你要不下的话,我可找老三来下了,只是你可不要后悔哦!”刘备摆摆手,笑着激将道,“去把老三给我叫来,我让他陪我下!”
    关羽一听这话,心里可真郁闷啊,可是又不想去面对敌军的辱骂之声,只好说:“老大,昨天老三被你一顿臭骂,哪里还敢来见你啊,我看,要不这样吧,还是我来陪你下,不过你得答应我,三盘之后放我出去和他们交战!”
    “来嘛来嘛,只要你陪我下棋,什么都好说!”刘备说着就把棋盘和棋子摆上,两个人当真就在议事厅里下起棋来。
    那两军阵前的叫骂声,始终在两人耳边,总挥之不去,但很快,两人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渐入佳境,然之心已经一尘莫染!
    只说那张飞在城楼上,听敌方那叫骂之声渐渐微弱下去,心方始平静许多,仔细看那敌方阵势,却现那颜良和丑二将正酣睡在那战车之,蓬头垢面,衣甲不整,哪里还有昨天威风凛凛的气势啊。
    “如此这般怂样,怎还能带兵打仗啊,笑煞俺张飞也,嘿嘿,如果此时冲出城去,于两军阵前斩杀这两贼匹夫,岂不快哉!”
    张飞心里一时兴奋异常,拔腿便要下楼到刘备议事大殿请命,却突然想到,老二关羽关云长不是早就去请战过了么:“他怎么还不出城杀敌呢,难道老大又不愿意放他么?”
    张飞一时为难起来。
    他一时想到昨天平白无故被老大刘备狠批一通,然后又被晾在那里反思过错,真是后怕得很,所以寻思再三,不禁自言自语道:“估计老二现在也和我昨天一样下场吧,我看我还是省省力气的好,再说,有老二一人倒霉就足够了,俺又何必掺和进去,要自找麻烦呢!”
    张飞果真粗有细,粗的时候,暴跳如雷,做事不顾一切,细的时候,却谨小慎微,总能全身而退!正所谓,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精明之人自有精明之处!
    可是,他的小算盘再怎么噼里啪啦地打,也还是敌不了那荀氏三骂呀,只听阵地对面,顿时又一通荀氏二骂之离间篇,简直如滚滚春雷,威力无穷,把个张飞气得肝胆欲裂:
    “刘备刘备,如狼似狈,欺诈兄弟,敛己富贵!”
    “关羽关羽,像个老鼠,霸上瞒下,苦也不苦!”
    “张飞张飞,是个乌龟,和你刘嫂,倒有一腿!”
    张飞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拔腿又要去见刘备,可是刚跑下城楼,那年轻漂亮风流倜傥的刘备之娇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张飞之刘嫂,突然从斜地里杀出,拦住了张飞出路。
    这刘嫂向来好脾气,此时却气得脸如猪肝,浑身震颤。她一见张飞,顿时一股无名之火点燃开来,只见她捻起五根精壮玉指,一把揪住张飞黑厚大耳,骂道:“气死老娘了,这种事你怎么能到处乱说!本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老大知,老二知,也就罢了,你却何故管不住你自己的嘴,让彭城内外,蜚语茫茫,两军上下,口水滔滔了呢?今天老娘要不揪下你这猪耳,难消我心头之恨!”
    “冤枉啊,实在冤枉啊,那不是我说的!”张飞赶紧护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告饶,一边挣脱,“哎,和你说不清楚!”终于找到机会挣脱开来,然后一口气冲进议事厅,再回头,那刘嫂呜呜地蹲在地上哭得好伤心呢。
    “老三来得正好,老二老是悔棋,我不想和他下了,你来替他吧!”刘备一听这粗笨的脚步声,眼都没抬,就知道是张飞。
    关羽高声抱怨道:“搞没搞错啊,老大,谁老是悔啦,我不就悔一把么,夸大其辞!倒是你自己,一直悔,一直悔,你怎么就不说呢,尽知道说我!”
    张飞听他们吵,也不说话,抱着脑袋郁闷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三别恼,我们这盘马上就结束了,下把不让老二下,我只和你下!”刘备劝张飞。
    张飞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我不恼这个,我就恼刘嫂,和对面那贼匹夫手下那帮家伙!”
    “老三,老大已经答应我,等下完这把就可以放我出城,到时候,你只管在这里安心下棋,灭掉那帮家伙的事就交个老二我了!”关羽一边埋头下棋,一边插话。
    张飞面色凄然,还是不能释怀,“可我还是恼刘嫂!”
    “我昨天不跟你说了吗,大水能漂石,猛禽能捕雀,终究是一个势和节奏的问题,对面的敌人如此,她也如此啊!”刘备摸一下小胡须,笑着开导张飞。
    张飞一愣,问:“恩?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她自从生了我家小宝以后,就开始患有严重的过敏症,臆想症,以及精神分裂症,每每作,势头猛,节奏快,有时候真能逮谁咬谁,还歇斯底里,你说你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啊!”刘备叹息道,“再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咱们之间谁跟谁啊,你想那么多,是非常错误的,这将破坏咱兄弟间的感情和信任度!”
    “那你让我就什么也不管,对什么都冷淡?”张飞不解。
    “不是不管不闻!关键是‘宽缓’二字,宽缓,懂吗!”刘备见张飞愚钝,一时竟气恼起来,“宽缓,就是对自己人,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肚量宽,不要急着去解释和纠正,而对敌人,尤其对那种势头猛,节奏快的敌人,都要眼界宽,不要急着去交战,而是要在全盘把握,寻找战机,然后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
    张飞似乎心有所悟,忙说道:“老大,简单地说,‘宽缓’二字,是不是就是‘晾’的意思啊?”
    “恩?你什么意思?”刘备一愣,不知张飞何意。
    张飞连忙解释道:“老大你不记得了么,昨日下午你把我一阵晾,那味道可不好受,简直让我心灰意冷,我当时就想,要是谁得罪我了,我也要这样晾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对头!老三果然粗有细,非常有悟性啊,好好好,我心里舒坦多啦,哈哈哈!”刘备素来诲人不倦,想到自己这一番功夫没有白费,当然非常快活地笑起来,“昨天上午让你去应战,是为了设法暴露敌人实力,下午不出战,是为了将敌人晾一晾,以挫其锐气!而你就是不明白,还一个劲地非要出战,所以,就特意连你也一块儿晾了!只是想不到老三果然不负大哥之苦心,这么快就悟出道理来了啊!”
    “大哥的意思是说,对敌人要晾,对刘嫂也要晾,是不是这样啊?”张飞问道。
    刘备得意地道:“这个自然,有问题么?”
    “那我能不能将你也一块儿晾了?”张飞憨厚地笑起来。
    “啊?!”刘备正惊叹张飞的悟性如此这般只好,自叹不如时,那敌阵荀废的荀氏三骂又开了第三篇之美人计篇:
    “刘备刘备,如狼似狈,把那刘嫂,送与张飞!”
    “关羽关羽,像个老鼠,欲对刘嫂,图谋不轨!”
    “张飞张飞,是个乌龟,见到刘嫂,直流口水!”
    这最后一骂,果然见效,那关羽先心里一慌,竟然把那棋子放错了地方,赶紧抢起来准备重新放,不料衣袖太长,慌乱把个棋盘打翻了,正吓得满头大汗,那刘备叫道:“真是我的好老二也,你这脾气的对,孰可忍孰不可忍,就是你不掀翻这棋盘,我也得掀翻它啊,关羽、张飞听令!”
    “关羽在!”关羽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心不免大喜,忙站起来响亮地应道。
    “张飞也在!”张飞刚刚才想通那“晾”字的真谛,也便打算对那骂声不理不睬随他去,却想不到这老大刘备竟然让自己听令,不禁疑惑万分,所以应答得也就非常勉强而不干脆。
    “老二,你立即带三千刀斧手,从城楼正门出去,和那敌军交战,老二,你带一万轻骑兵,从地道直插到天鹰山,然后从那里迂回到城门处敌军侧翼,待老二和敌人杀得难舍难分之际,猛然杀出,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刘备斩荆截铁地命令道。
    “是!”关羽和张飞异口同声地答道。
    “老二老三此次出战,务必小心谨慎,相互策应,我在城楼上等你们的好消息!”刘备拍着关羽和张飞的肩膀,正要送他们走,就见那刘嫂忽然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刘备,刚才居然说要晾我是不是啊,老娘今天倒要看看你打算怎样晾我!”刘嫂一把揪住刘备的耳朵叫道:“你睁开狗眼看看,你这方圆几百里的彭城地界,哪一样不是我爹留给你的产业,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打草鞋买芦席的时候,何尝想到能有今天这锦衣玉食的快活日子啊,你一个穷的叮当响的老光棍,娶了貌美如花赛过天仙的老娘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如今倒要来晾我,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么,信不信老娘我今天就休了你啊!”
    刘备一见这母老虎,立即矮了一大截,赶紧捂住耳朵哀求道:“冤枉啊夫人,刚才那些话可都是张飞说的,和我刘备无关啊,你不要错怪了好人哦!”
    张飞一听,简直晕死,心里叫道:“老大,不带你这样的吧!”可是,却不敢说出声来,他怕待会儿,刘备又说他不宽缓,不会晾。
    “张飞,你就会赖张飞,他在我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在他心里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无故来说我,即使说,也是你这癫的指使的!今天当着关羽和张飞的面,你还敢说再说一遍不是你说的?”刘嫂越说越气,把个刘备的耳朵拧得几乎掉下来,“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这难道不是你说的?过敏症,臆想症,以及精神分裂症,逮谁咬谁,歇斯底里,你这又是指谁啊?”
    “夫人,你听我好好解释给你听吧,兄弟如手足,是说,兄弟是像手和脚一样,只能被利用,而女人似衣服,是说,刘备我娶了你,就像穿了新衣服,既暖和又体面啊!”刘备的耳朵被刘嫂拧得实在犟不过,只好把真实想法和盘托出来。
    “你是说我错怪了你?”刘嫂忽然好感动,却不禁又问道:“可那过敏症,臆想症,以及精神分裂症,逮谁咬谁,歇斯底里,你又作何解释呢?”
    “那当然是指关羽和张飞啊,你没见关羽总是脸红脖子粗吗,那不是过敏症么,他却总异想天开说自己是三高,那不是臆想症么,他有事没事总好流鼻血,那不是精神分裂症又是什么?至于张飞,你看他脾气暴躁,好与人争斗,打得赢打不赢,总要扯着嗓子大喝一声,所以,逮谁咬谁,歇斯底里这八个字,当然非他莫属啦!”
    刘嫂转怒为喜,不禁松开了刘备的耳朵,笑道:“此话当真?能否证明下啊?”
    “老大!你,你,你……老二表示无语!”
    刘备还来不及回答,便看见那关羽伤心欲绝,才说一句话就直接晕血倒地了,不禁心头一阵高兴,一边摸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指着关羽对刘嫂叫道:“夫人,你快来看老二吧,他脸又红了,脖子又粗了,鼻血又流了,可见,我的话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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