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念力气不小,江知鱼被推撞到椅子,摔倒了地上,掌心摁到了地上的花瓶碎片,瞬间疼的皱起了眉。
    “贱人!”
    沈时念拿起棒球棍就想往江知鱼身上砸,但还未落下,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你他妈放开我!”沈时念已经气红了眼,恨不得将江知鱼那张嘴打烂。
    “沈时念!这是你闹事的地方吗?”
    沈时念楞了一下,手立马就卸了力气,“文柏哥?”
    容文柏的脸色非常难看,沈时念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却从来没有见过容文柏发火。
    这是第一次,他看向她的表情,就像是在看垃圾。
    沈时念顿时就心慌起来。
    “文柏哥,你听我说,是她先用水泼……”
    “够了,沈时念,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容文柏寒着脸将她手里的棒球棍拿走,扔到了一边,随即上前一步蹲下身,拉过江知鱼的手。
    花瓶碎片扎破了她的掌心,这会已经渗出一片血迹。
    江知鱼垂着眼,低声道,“没事,你别怪她,她只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了,也不是故意的。”
    办公室的里其他人:……
    你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场的人都看到了江知鱼一前一后两幅面孔,但是没人戳破。
    沈时念带的人见识了她刚刚泼水的狠辣劲不敢说,而工作室的人跟江知鱼都相处的不错,大家也都看见了是谁先挑事的,自然也不会说破。
    沈时念简直气炸了,“江知鱼,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绿茶婊!明明是你先动的手,你们都说话啊,哑巴了?”
    容文柏脸色更难看了,“你还没闹够吗?我的事需要你来管吗?就你今天聚众闹事的行为,我高低能让你进去呆几天。”
    沈时念难以置信,红着眼道,“文柏哥,你信她不信我?”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容文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带着你的人,立马给我走人!”
    江知鱼在边上默默的补了一句,“把东西赔了再走,也挺贵的。”
    众人:……
    沈时念被容文柏的态度伤透了心,红着眼跑了。
    何丞瞧着江知鱼的眼神,心里有些打鼓,正左右为难的时候,旁边的同事立马递上了二维码。
    何丞:……
    最后咬牙付了钱,也跟着走了。
    几人前脚刚走,后脚广莹就来了。
    她是听到有人闹事,找江知鱼麻烦,这才赶紧过来的。
    结果一来,人都已经走了,就看到现场一片狼藉。
    江知鱼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容文柏,程栀拿着药箱在帮江知鱼处理伤口。
    广莹皱眉道,“闹事的人呢?”
    江知鱼还没有开口,刚才递给二维码的那人就说,“被小鱼姐气走了。”
    江知鱼:……
    形容的倒也没错。
    广莹走过来看江知鱼的伤口,“没事吧?”
    江知鱼道,“没事,就破了点皮,贴个创口贴就没事了。”
    广莹松了口气,沉着脸道,“谁把人放进来的?”
    没人出声,只有纪鸿达脸色有点奇怪。
    江知鱼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广老师,算了,本来也是我认识的人,这事说起来还是我的问题,对不住大家了,私事影响到大家工作了,今天的下午茶我请。”
    “算了,人没事就好。”
    广莹说了两句后就走了。
    容文柏等她伤口处理好了,才坐下来,低声道,“对不起,没想到给你造成这种麻烦。”
    江知鱼挑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沈时念不是说了吗,她替她哥出气,要道歉也是她哥道歉,你给我道歉的话,莫不是你真喜欢沈时念?”
    “怎么会,”容文柏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我一直都拿时念当妹妹的,没想到她现在性格这么乖张,明明以前那么乖巧懂事。”
    江知鱼心里不屑,沈时念乖巧懂事的范围肯定是只限在容文柏面前。
    就跟她以前在沈司年面前收敛爪牙一样。
    沈时念气冲冲的离开工作室就把照片发给了沈司年,“你还管不管你老婆,她要上天了!”
    随后又气愤的打给司美华,等对方一接电话就开始哭诉,“妈,江知鱼她拿开水泼我!我现在在医院!”
    沈氏。
    沈司年盯着落地窗发呆。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江知鱼昨晚离开时候,满眼泪水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酸胀。
    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沈司年回过神,敛起神色,淡淡道,“进来。”
    方青匆匆的走了进来,“沈总,你让我查的药方,我已经查到了。”
    说着就将一张药单展开放在沈司年的面前。
    “这一张药单,跟我们第一次去核对的一模一样,夫人抓的确实是这些药。”
    沈司年抿起唇,也就是说药没有问题。
    没问题,那她为什么那么生气。
    “不过,”方青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道,“我去查的时候,还发现另外一件事。”
    沈司年抬眸。
    “夫人去的那家药店,您的舅妈也在那里抓药,我就把她的药方一起拿过来了。”方青说着又拿出一张药单推到沈司年面前,“这张单子我已经找人看过了。”
    沈司年面无表情,“继续说。”
    方青脸色凝重,“医师说这个单子上的药,全都是寒性的,一般人不会这么开,这些药吃久了,对女性的身体非常不好,严重的可能会……不孕。”
    沈司年脸色微变。
    “你是说,我妈把药换了?”
    方青作为下属,自然不敢这么猜测,他只是道,“沈总,您觉得,夫人对太太如何?”
    沈司年怔了一下。
    司美华对江知鱼自然算不上好。
    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最反对的就是司美华了。
    她觉得江知鱼的家世配不上沈家,又觉得江知鱼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总之是诸多不满。
    提亲本来是该司美华去的,但是她不满意江知鱼,所以这件事沈司年直接跳过了司美华,直接和老太太说的。
    等他和江知鱼的婚事定下来后,司美华才知道这事,当时的脸色难看到不行。
    后来,他和江知鱼结婚,因为分开住,接触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他对家里人说江知鱼宫寒之后,司美华立马就热络了起来,派人过来送药,心心念念想让江知鱼尽快怀上孩子。
    沈司年抿起唇。
    司美华前后态度转变的确实奇怪。
    她既然不喜欢江知鱼,又为什么那么期待她怀孕?
    细想下来,沈司年只觉得脊背发寒。
    他攥着药单,抿唇道,“你再去一趟医院,好好查一查,看看知鱼那天为什么会晕倒。”
    从办公室出来,方青就叹了口气。
    如果真的是夫人在药上动了手脚,那就难怪太太宁愿净身出户也要跟沈总离婚了。
    这个做法实在太歹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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