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鱼上午还有事要忙,直到下午才有时间去福利院那里把东西拿了回来。
    本以为是房雨兰自己的病例单,结果打开一看,竟然是江知鱼自己的。
    是她六年前出车祸时的所有就诊记录。
    房雨兰保存这个做什么?
    江知鱼疑惑的翻着病历单,却在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猛然顿住。
    那是一张车祸的事故诊断书。
    上面清楚的写着当初事故发生的原因是司机酒驾。
    “酒驾”两个人字被人圈了起来,底下是房雨兰的字迹:“不xx”。
    后面两个字,字迹凌乱,江知鱼看不出来到底写的是什么。
    不过根据已有的信息,倒是可以推测一二,想表达的是司机不能喝酒,还是司机根本就没有喝酒?
    不管是哪个结果,都令江知鱼感到毛骨悚然。
    这位司机是当年她回到江家之后江正铭给她请的,说是为了方便接送她上下学。
    那个时候,江知鱼还对江正铭存在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这是江正铭终于开始在乎自己的证明,于是走到哪里都带着那位司机。
    然而没过多久,她和司机就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司机当场死亡,她受伤住院。
    最后警方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司机酒驾,所以车祸是他们这方全责。
    一个刚上任不久的专职司机真的会在工作中饮酒吗?
    如果他真的这么不专业,那江正铭当初为什么聘请他?
    如果真如房雨兰所说,司机并没有喝酒,那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体里检查出酒精成分?
    房雨兰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在调查这个吗?
    正想着,林晴回来了,一回来就开始骂骂咧咧,“小鱼,我的个老天爷,我今天倒霉死了,碰上了安千羽那个贱人。”
    江知鱼把东西收了起来,“怎么了?”
    林晴给自己灌下一大杯水,“你知道我们那公司干了些什么蠢事吗?它竟然把安千羽请了过来?说什么让安老师指导指导你们,我呸,她也配。”
    “然后呢?”
    “然后?”林晴哼了一声,“然后她就开始作妖了,她自己没带助理,就非得让我过去给她帮忙。”
    林晴也是设计师,虽说是刚入职不久,但是这种杂活怎么说也落不到她头上来。
    但是安千羽非得作妖,让其他的人去帮忙,她不乐意,就点名要林晴。
    毕竟是专门把人请过来的,公司老板也只好顺着她,就让林晴去了。
    结果,安千羽就开始作了。
    一会儿说她要喝哪家的咖啡,让林晴跑了三条街去买,因为那家咖啡不外送,买回来又说不想喝了,当着她的面把她辛辛苦苦才买回来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
    一会儿又说办公室里的空调好像不干净,吹得她不舒服,打发林晴去擦空调!
    是的,擦空调!还是中央空调。
    林晴今天好不容易精致了一回,八厘米高跟鞋配包臀裙,就是一个优雅的都市丽人,结果安千羽让她踩着椅子上去擦空调!
    这一个不小心摔下来,断胳膊断腿的就得在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
    林晴哪受得了这个气啊,拿起水桶里湿淋淋的抹布就甩她脸上了。
    安千羽气的脸都绿了,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大家都忙着上前哄着安千羽。
    然后林晴就被老板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赶回了家。
    江知鱼听完就冷下了脸,“你们老板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林晴冷哼了一声,“安千羽不是快跟现在的公司解约了吗?我那个黄世仁老板正上赶着想签人家呢,可不得捧她的臭脚?”
    “这个贱人,她就是知道我跟你关系好,故意针对我呢。”
    江知鱼沉着脸,片刻后开口道,“她不会再得意多久的。”
    林晴坐过来,手在江知鱼的大腿上上下摩挲,“小鱼,我们换一套房子住吧,这里我们两个人住有点小,我今天看了,这个小区还有一套比这个大一点的闲置房,你要是觉得行,我们就找时间约房东看一下房子,到时候搬到那边去住。”
    江知鱼拍开她的手,“我也想过,不过这个小区离工作的地方太远了,而且车位紧张,租金也不便宜,还不如直接买一套。”
    江知鱼拿到离婚证的当天下午,就去把自己的卡申请了解冻。
    她这些年手上存下来的钱,加上广莹工作室打过来的薪酬,零零散散加起来差不多有个四五百万,这些钱足够她在偏一点的地方买一个大平层了。
    “我算过了,不买太大的,一百二十平左右,首付不到三百万然后再贷一部分,我现在签了公司,也不用担心以后的工作,顺利的话两年差不多就能还清了。”
    所以剩下的钱,也足够她给容文柏支付律师费。
    林晴一听买房子,立马就激动起来,“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房子啊!”
    江知鱼笑了笑,“当然没问题。”
    林晴回了房间后,江知鱼就给容文柏打了电话,“容律师,我要先打安千羽的名誉权纠纷案。”
    名誉权的案子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胜诉的几率非常大,本来想等跟江正铭的官司打完之后再来收拾安千羽。
    结果她自己按耐不住,几次三番来自己眼前蹦哒,那就先把她收拾了。
    两人就着这件事情聊了很久,快挂电话的时候容文柏问道,“你和司年还好吗?”
    “我们离婚了,”江知鱼顿了顿,“容律师,这个官司,在开庭之前,我希望我的信息能够尽量保密。”
    “我明白,”容文柏低声道,“你照顾好自己。”
    刚挂掉容文柏的电话,沈司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知鱼皱起眉,挂掉。
    最近事太多了,都忘记把他电话拉黑了。
    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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