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祖孙两个彼此看着对方,是双方互不相让。
    老爷子虎目微微眯了起来,贺军尧的气势一点儿也不逊于老爷子。
    “爷爷,无论您怎么阻止我都会去。”贺军尧坚定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道。
    “老伴儿,老伴儿,他祖母!”老爷子严肃地脸庞突然高兴地叫道,“哎呀!他祖母,没想到咱们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小子娶妻,哈哈……”
    贺奶奶端着茶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啐道,“有你这么欺负孙子的吗?越老越没正行。”
    贺奶奶把茶放到老爷子和他身前,贺军尧起身接过绿茶。
    “吓坏了吧!”贺奶奶拍着贺军尧的肩膀道。“你爷爷在你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爷爷,奶奶你们同意。”贺军尧有些发懵,这变化太,脑筋有些转不过来。
    “你以为你小子那点儿心思瞒得过我们!”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可不是老封建,虽然婚姻讲究个门当户对,这样有共同语言,但只要家世清白,我们也没意见。”
    “况且南丫头真的很不错!”老爷子满脸笑容地承认道。
    “当然同意,你爷爷只要你肯结婚,哪怕对方是个老母猪都成。”贺奶奶慈祥地笑道。
    “哎!他祖母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老爷子赶紧声明道,幸亏没有喝茶,不然的话,可真是天女散花了。
    贺奶奶忧心忡忡地说道,“一个人孤身犯险,要小心啊!”她抬眼看向老爷子道,“老头子,不能派人支援啊!”
    “不用,奶奶,人多反而坏事。”贺军尧断然拒绝道,其实去了也是去送死,还不如他一个人行事便利。
    老爷子挥手道,“去吧!把南丫头全须全尾的带回来,我等着喝孙媳妇茶呢!”
    “是!”贺军尧站起身来,心里满满的感动,深深给老爷子鞠了一躬。
    这是不管南儿遭遇任何不测,老爷子都认下这个孙媳妇儿。
    贺奶奶看着孙子消失在影壁后,叹息道,“真是的他的婚事就没有顺利过。”
    唉!一时间老两口唉声叹气的。
    贺军尧和老爷子见过面后,直接踏上了前往矬子的飞机。
    随着秋老虎的威力减弱,华夏北方天气也在逐渐转凉,几株早早绽放的桂树暗香浮动,微风吹过,星星点点的桂花随风飘洒,平添一抹秋意。
    飞机在京都机场降落,与其他游人的各式各样的行李背囊相比,贺军尧可以说只身一人,一袭黑色的衣衫,架在鼻梁上茶色的太阳眼镜,冰冷的气质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贺军尧弯腰坐进出租车内,一口流利的日语说出所下榻的民宿,丝毫听不出来一丝异样的口音。
    全世界的出租车司机都很健谈,这是解决旅途寂寞,也是初到一个地方最初的感受,粗略的了解本地的风土人情。
    有人说东京是日本年轻人的现实归宿。而京都是日本人的乡愁,日本人的精神故乡,日本人的心灵风物诗。
    京都位于日本中南部,始建于公元794年。京都市面积827.90平方公里。从建都之日起,京都就一直是日本政治、文化和宗教中心,直至1868年明治维新后迁都东京才宣告结束。
    这座千年古都的最初设计是模仿华夏隋唐时代的长安和洛阳。在作为首都的一千多年里,京都留存了丰富的历史遗迹,是日本传统文化的重镇之一。古都京都的文化遗址包括寺院、神社、城池等共计17处,去年被列为位世界文化遗产。
    京都有数百间有名的神社、神阁和古寺名刹,拥有日本二成以上的国宝,一千二百年的历史培育起来的古都让人感受到无穷的魅力。京都又是“汉化”极深的城市,许多店铺的名称上仍然有汉字的痕迹。
    初秋的京都树叶未黄,已经增添了一抹秋意。
    “先生,您要是在晚来两个月,原本翠绿或黄褐的树林,顿时像燃烧的火焰般奔放、红艳起来,煞是壮观。满山遍野的枫红,放肆地在各处浸染风华。 古朴的建筑与红叶林交相辉映,把深秋的绚丽、唯美表现得淋漓尽致。那才是美不胜收,不亚于春日里的樱花。”
    尽管贺军尧不言不语的,司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卖力的介绍自己城市。
    在清澄静谧的空气中,京都的神社和寺院更显肃静,体味岁月静好。
    这里人虽很多,却不会感到其他现代化大城市那般拥挤、躁动与浮华。街上,穿和服的女子优雅走过,其间不乏穿着前卫的女生招摇过市。即使在人潮涌动的街头,也好似河流般静静流过,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贺军尧乘的是直达航班,以贺茂保胤在京都的势力,只要他踏进这座城市,就无所遁形,凭他的本事如果要是找不到他的话,也不配称为地头蛇了,所以没有必要遮掩自己的行踪。
    不过贺军尧本身稍作修饰,改变了些许样貌!换了一个身份和护照,就算是掩耳盗铃,也必须这么做!
    对于这些早在往日里出国执行秘密任务时,他的身份多的是,对他来说,只是小把戏而已。
    天色已晚,贺军尧去的是岚山星野民宿度假村。
    京都的美,在于幽静,在于那幽静中有计算好的美,比如一扇随意的窗就对着盈目红叶或簇簇樱花,一切是那么的不经意,但其实早考虑到人的眼睛和视角。然而京都可以是热闹的,满眼的游客让这里有了人烟却也浑浊了风景,这些美也注定大打折扣。
    然而这里不会,入目所及的是大片片的森林,这里的森林覆盖率在国际上是名列前茅。
    踏上古老而长满青苔的石阶,还能清楚听见鸟鸣声,更衬托了环境的幽静感。这里木制的老房子十分结实,似乎由土地里长出来,一切经过精打细算,但却又显得那么的自然。
    这里视野开阔,窗外是喧闹而宁静的秋景,艳红鲜黄斑驳定格成一窗宁谧秋色,而这是天然的活动空间。
    整个酒店富有细节的美,设计师也和不少当地手艺人合作,将京都优良的手工艺传统发挥得淋漓尽致,手拉门和墙纸有黯淡的花纹,呈现了独特的时间纹路,制造手工墙纸的老师傅还是京都仅存的唯一懂得如此手法的人。
    每一个角落都体现出幽静之感!
    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柳生家的本家,就在另一个山头,占居了整座山。
    柳生本家的庄园绝不是一天打造出来的,它的韵味是要靠时间刻画出来的。
    本家庄园,其壮观的气势,彰显了家族雄厚的财富资本,普通人对这座古老的家族是又敬又畏,平时不敢接近。
    那也成了最最神秘的存在。
    庄园某间古意盎然而又十分精致的和室内!
    低垂的厚重窗帘遮住了光线,一盏琉璃灯散发着微弱暧昧红色的光亮。
    方默南悠悠转醒,眼神清明,精光闪闪,嘴角上翘,一抹狡黠地笑意一闪而逝。
    双手虚弱的她撑着榻榻米靠在身后的墙壁,这是……
    就着么简单的动作,就让她冷汗渗渗的。
    刚刚坐定的她,就发现一个黑衣男人靠近了她躺的榻榻米,浓烈且刺鼻的酒精味儿扑面而来。
    “啧啧……你不是很能打不是,老子看你还怎么打。”柳生一郎猥琐地笑道,色眯眯地双眼紧盯着口中的猎物。
    “小妞儿……身材蛮有料的……”
    方默南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柳生一郎靠近,一脚侧踢,直接往他的裆部踹了过去……
    “哦……哦……你这臭娘们!”
    接连几声痛呼,眼前的男人躬着身捂着裤裆直跳脚,“啧啧……手还没好呢!就起色心,我看你那玩意儿也想废了不是!虽然恶心,但我不介意替广大女性同胞出气。”
    “臭不要脸的,跟我玩!我就是丹田被毁,对付你这个人渣还是戳戳有余!”方默南讥诮地说道。
    话音刚落,她迅速出手,双手撑了下榻榻米,朝柳生一郎掠去,伸手敏捷地抓住了双手手腕。
    咔嚓……
    一扭一拉,脱臼了……
    这双手,是真不打算和他过了,伤上加伤!
    啪……啪……啪……
    一连三声掌击!
    然后和室的门被刷的一下拉开,一身黑色的和服的贺茂保胤迈着优雅的步伐地走了进来。
    上前抓着柳生一郎的手,轻松的接上,“一郎!如果还想让这双手今后的日子运用自如的话,从现在起最好别再用,不然的话,找谁都没用。”贺茂保胤淡淡地说道。
    言语之间可是杀气腾腾的。
    轻轻一挥手柳生一郎就被人给请了出去。
    贺茂保胤径直来到床前,宽大衣袖一甩,盘膝而坐,目光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
    看着她苍白的精致的脸上倔强的神情,死到临头,依然不屈的反抗,现在的她在他眼里脆弱的如琉璃,却惊人的美丽。
    “方医生,身手还是那么犀利。”
    “对付你戳戳有余!”
    “是吗!”
    贺茂保胤出手,轻松的就抓住她的手腕,如钢铁大钳似的,她根本挣脱不开。
    贺茂保胤轻轻一带,方默南就趴在他的脚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捏着小巧的下巴。
    方默南被迫抬起头来望着他,手指轻轻抚摸着如玉般细腻的肌肤。
    这么近的距离,贺茂保胤能闻到她身上与其他女人香水味不同的味道,她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幽香。肯定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乳的合成香味,而是非常自然的,令人心旷神恰的清香。
    “你很镇静,知道丹田被毁还能如此的镇静,是性格如此,还是有所依仗啊!方医生!”贺茂保胤倾身上前,最后三个字拉长声音在她的耳边,如情人呢喃似的。
    “你说呢!”方默南轻点了一下他手肘处的麻筋儿,贺茂保胤像是触电一样,松开了方默南。
    方默南退后几步,微微一笑道,“你毁了我的丹田,不就是想知道我会不会治疗自己啊!”
    贺茂保胤看着她的笑容,轻轻晃神轻轻点头,那笑容好亲切、好温暖,仿佛春天里和煦的微风,使人舒适无比,还有她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却又非常坚定、非常有力,明明是在说话,却如同歌声一样回荡着美妙的旋律。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贺茂保胤回过神儿来道。
    “你已经说过两次了。”方默南靠在后面墙上,虚弱的说道。“我好像没有理由拒绝吧!”
    “你说呢!”贺茂保胤同样地语气回击道。
    “呵呵……笔墨伺候!”方默南说道。
    那架势仿佛在自己家一般舒服自在,不知道两人仿佛不是仇人似的,只是这嘴角都藏着一抹奸诈的笑容,各怀心思,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贺茂保胤一挥手,身穿和服的侍者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笔墨纸砚。
    方默南颤抖着手,拿起笔,蘸了下墨汁,深吸了口气,提笔就写,刷刷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张药方,笔从手中自然滑落,耗尽体力似的,方默南一下子躺在榻榻米上。
    贺茂保胤眼疾手快,抢回来那张药方,仔细的看了看,他可是也精通医理的,对药材也十分了解,粗看之下没有任何不妥。
    他转身拿着药方就出了和室,对于现在的方默南丝毫没有任何威胁,根本无需看守。
    就是身体恢复,想要安全无恙的走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贺茂保胤进了另一间和室,贺茂家的家主在榻榻米上盘腿而坐,一身黑色的和服,双目微闭,一柄乌黑的带鞘长剑搁在右手旁边。
    他的下首,跪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身子微微弯曲,恭谨的看着家主大人——贺茂荣光
    贺茂保胤拉开和室的大门,“父亲,这是她开的药方。”
    贺茂荣光睁开眼睛,目光犀利入炬,“你看过了。”
    贺茂保胤跪坐下来,“是!我看过了,问题不大。”
    “让藤原先生看看。”贺茂荣光说道。
    藤原恭敬地接过药方,第一眼字很漂亮,瞬间就被所需的药材所吸引,渐渐的瞪大眼睛,且神情激动!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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