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骡,怎么样?这事不难吧!”
    杨伟把自己的想法给光头骡说了一遍,两人谈话的时候是在饭店里,大查过了三天,光头骡揣摩着能开张了,正准备着晚上营业呢,谁知道大中午就被杨伟叫出来安排这事。
    这次,光头骡绝对不盲从了,脑袋摇得像拔郎鼓:“嗯,不干!这事我不沾啊!别他娘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哥,你不会玩我吧?上次上官那事就吓了我个半死,再整我这小命可就交待了。”
    “哟!?老骡,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胆小了啊!?”杨伟诧异地说道。看着光头骡一副决绝的样子,这倒还真奇怪了。
    “大哥,您让我找这些托家,这好找,没问题。不过这事咱不能干咱哥们,地痞、流氓、无赖都当过,要真说起来,咱们就一群无赖,离黑社会还远着呢?可这群托家,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黑社会,上次要不是您见机得快,我八成得折上官手里大哥你虽然没明说,可我看出来了,你想对付这群人,咱们没这本事不是?凤城里贩毒的,小的团伙十个八个一群、大的三五十人一伙,手里都是这家伙咱们呢?撑死了大刀片子水管队,不在一个档次上不是?这事咱不干,我活这么大,最不想惹的有两种人,一个是警察、一个是贩毒的,他娘滴,一个比一个黑。”光头骡吃着、吧唧着嘴说道,手舞足蹈比划着。比划的结果是,这伙手里,怕都是制式手枪,和管子西瓜刀队,不是一个档次。
    “老骡!”杨伟此时真有大惊失色的样子了,不无夸奖地说道:“没现你见事这么明啊!我可真得重新认识你了,我一直以为你和虎子就一个档次呢?说得对,咱们就是流氓痞子,和黑社会不沾边!咱们从来就是黑社会。”
    光头骡省悟了:“那不得了,大哥我可劝你啊。我说实话,你不生气吧?”
    杨伟抬着手摆着筷子,边吃边说,仿佛已经是成绣在胸。
    光头骡看了杨伟一眼,很正色地说道:“兄弟我是你**道的,你这人不说其他的,够意思,对兄弟们都够意思!虽然在6的事上黑了点,可是他不对在先,这怨不着你!我是说,您不会不知道您现在的身份吧?”
    杨伟奇怪了:“身份。我身份怎么啦?”
    “大哥。咱们这行当。向来是一朝新人换旧人。您要是一直在凤城。早成大哥级地人物了。这我没说地。您横着走都没人管您。可现在不同了。现在您是干人一个!我知道您手底有两下子。可好汉架不住人多不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呀!凤城贩毒地有多少?这可不是千儿八百挡得住地吧?就退一万步讲。我老骡豁出去了。把手下这几百兄弟都给你。那顶什么用啊!都他妈一群混吃混喝地。见了真枪、听着警笛。一眨眼就跑得连人毛都不剩一根了!可人家贩毒地那帮子什么水平?人家敢袭警、敢杀警察喛。那前两天那个什么古什么明不是?”光头骡下意识地压底着声音。
    “得得你说了半天。就是想证明我是个光杆司令对不对?”杨伟不屑地说道。
    “对喽。您说着了!就是这意思。大哥我这么说吧。我这人念旧。缺钱了。言语一声。三五十万我还是拿得起地;炮哥、利民这仇。我劝您放下。道上地恩恩怨怨。说到头还不就为一个钱字。人在人情在。人都死了。那来那么多情义?您别嫌我不够意思。我觉得这事再扯下去。实在是意思不大!”光头骡说着。挟着块大肥肉嚼着。不以为然。
    罗光雨。就彻头彻尾一个混混。这话说出来。倒也在理!
    “你也说对了。我还没说完呢?你就了这么一通感慨啊!老骡。我这次让你把托家都找出来。是要做一笔生意。就你说地。咱就为一个钱字。这事能办吧?你以为我要杀人放火?”杨伟倒接着话头说上了。
    光头骡嘴里嚼着含糊不清地说道:“大哥,你找托家干嘛?您手里也有货?不可能吧,那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假货可骗不过人家,都一群人精,鼻子嗅嗅就分得出真假来。贩毒地黑是黑,可人家出得货绝对是货真价实,一点水分不掺,不像咱们当痞子,坑蒙拐骗都干。”
    杨伟边吃边喝,被光头骡的话逗笑了,很随意地说着:“绝对是货真价实,而且是一大笔买卖,做完了,咱们都能退休养老了,怎么样老骡,你要不干,我自己干,我不过费点时间罢了,搁你说的,我送货上门,价钱合理,他们总不至于跟我动刀动枪吧?”
    “真地假的!?”光头骡瞪着眼,不相信。
    杨伟缓缓地说:“当然是真的,伍利民留下了一批货,我想出手,出了手退休,你要干,你能和我一起退休。”
    光头骡不经意问了句:“多少?”
    “一百公斤,货值最低一千万!”
    “啊!?”
    光头骡正准备抰块肥肉,肉没挟,筷子惊得掉了,低头捡起来,一正一反拿着,吃惊地看着杨伟不动声色,还是不相信地说道:“多少!?”
    “一百公斤!货值一千万。这是批价!如果掺了假卖小包,两千万都打不住。”杨伟淡淡地说着,惬意地抿了口酒。
    光头骡眼光迷离,霎时转了几个圈,好像在考虑这事的真假。惊得筷子顿在半空中,没现口角地口水已经长流。
    “嗨嗨老骡,不至于这样吧!
    没到你手里呢,你就这得性呀?”杨伟笑着,筷子提醒光头骡。
    “大哥,我明白了,你再出江湖,就是为了这笔钱吧!”光头骡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两眼圆睁着看着杨伟,等着杨伟确认,好像也在解开心中的谜团。
    杨伟笑着抰着菜尝着:“那当然,大炮的仇呢?能报就报;真找着钱了,王八蛋才不要!老骡,你别给我充大尾巴狼,我知道你手没多少钱,两年前见你,你还是个光**混混,这棋牌室能挣多少,一年两百万撑死了,可你养活这么多人,隔三差五派出所片警、分局的要不就是道上再来吃拿卡要,你自己花钱又没个谱,你给我钱!?你还别吹牛b,我现在立马借你一百万,我估计你得愁抓脑袋想办法了!”
    “哎哟喂大哥呀,您太了解我了,这帮龟孙子呀!一年到头坑死我了,特别是那片警,我他妈管了吃喝拉撒还得管人家嫖,管了人家不行,还得管人家一家老小,临末了了,逢年过节,我还得上门跟他妈当小辈似地去孝敬,我见了张所长他妈,比我亲妈还亲可咱没办法呀?咱就欺负欺负老百姓,吓唬吓唬普通人,真遇上这帮鸟人,还真惹不起人家,上次您不见了吗,不知道怎么地惹了人家长平黑车这伙,回头差点要了老子小命。我容易么我!”老骡听得这话,拍着大腿感慨,大有知遇之感。
    “这不就得了,我现在光杆司令,这没错。可货在我手里,这就是攒了座金山呀?你呢,你要自己攒够养老的钱,还得在这行里摸爬滚打十几年吧?怎么样?要干,分你三成,估计要有三四百万,你凑合凑合把场子一盘出去,别当地痞流氓了,卷了钱回家当富翁去!这一行,你准备干多长时候?你以为收债放高利贷是好生意?”杨伟笑着,坏笑着,看来是引光头骡上钓了。
    杨伟再看光头骡,光头骡一对铜铃般大的眼睛盯着杨伟,怕是真引起兴趣来了,稍稍有点不信地问:“大大哥,这真地!?你”说话,有点口吃,有点紧张。
    “就像当年抢赌场一样,这事呀,不是一个人干得了地;这钱呢?也不是一个人拿得了地!之所以让你把托家都找出来,就是要找一个或几个出得起钱的下家,这东西不能零卖,拖地时间长了我怕出事,所以只能一次性出货,凤城出得起钱的,只有这些托家,你总不会以为那些卖小包地也拿得起一千万吧?”杨伟解释道。
    “那是,那是”光头骡听着,头点着。
    “你把这些人找出来,找人家的时候态度要诚恳、说话要客气,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地人,像上官日成这样的,不是个什么娱乐城的老板、就是什么什么会所地小头头,这群人呢,你想得对,就你还惹不起人家。所以,千万别动粗,你就动人家也不操理你。约上个时间,大家出来聚一聚,吃顿饭,约好了,把样品给人家一部分,人家认可了,这生意才有谈头!”杨伟手把手地教着光头骡。
    光头骡咧着嘴,还是犹豫地说道:“大哥,这抓住,可是要杀头的!”
    “哈哈老骡,富贵险中求不是你的格言吗?再说,警察就那么聪明?咱们只干一次就落网了?要警察那么厉害地话,凤城的毒品至于泛滥成这个样子吗?你不干拉倒,我找上官日成去,他一准行。”杨伟刺激了一句。
    光头骡立马拽杨伟胳膊,唾沫星子溅着,有点激动:“别别,大哥咱肥水不能往外流不是?我说大哥,这事,你没蒙我吧?”
    “我蒙过你吗?你给我钱我都不要,你有什么值得我蒙的?要不,我先把货都藏你那儿?”杨伟笑着,故意说道。
    光头骡立马又把胳膊放开了:“不不不还是您拿着,您拿着比我保险。”
    “哈哈好,就这么多话,干不干?给个痛快话。”杨伟大马金刀地坐着,早看出光头骡动心了。
    “干!见了好b就日、见了黑钱通吃!这机会他娘滴千载难逢。干!王八蛋才不干呢?不就一次吗?”光头骡一听得这话,豁出去了,两眼炯炯有神。
    混混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这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杨伟笑着:“那好,给你五天时间,把你手下几百人都动起来,警察找不着这些人,你们要找他们容易得很,从卖小包地开始找,多和上官联系联系,把知道的托家,统一约个时间,就说有好货上市,请大家观摩观摩,这点肯定没问题,以你的身份,再加上上官日成的说合,他们多多少少要买你点账,不管请到本人还是请到了手下都成。剩下的事,我来办。”
    “成!”
    光头骡擎着杯子一饮而尽,一脸奋,答应了!
    这件事,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当天下午杨伟和上官在锦绣见了一次面,这事让上官诧异之中又有几分相信,其实上官和光头骡一个想法,宁愿相信杨伟重出凤城是为了一千万地毒品也不愿意相信他是为了兄弟情义!
    这年头。人和人之间,就有情也是奸情!说什么情义,谁信呀?
    杨伟对此不肯定也否认!揶喻地笑着。
    上官依然不信,小心翼翼地置疑杨伟手里是否有货和货地真假。
    杨伟笑着将了一句,上官,到时候,你来观摩一下不就知道了,要没货或是假货,咱们都是安全的!要有货,出事也是我出事!你也是
    ,当着这么多托家,我敢把谁怎么着?怎么?要我:费?
    杨伟的一脸笃定和神神秘秘,倒先把上官日成说服了!
    对呀?看看无妨对呀?多叫几个行家看看也无妨呀?
    第一天,据说光头骡已经联系到了四个托家,多多少少都表现出点兴趣来了
    上官,好像和杨伟在某些方面,已经有了点默契,这次也不遗余力地帮着罗光雨游说。
    杨伟,又开始了坑蒙拐骗地生活,一个一个被他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心里痒痒,怕是不上钩也不成了!
    这些事,又让他慢慢回复了原本的性情,看着自己越来越扩大地战果,不高兴也不成!
    不过这样的逍遥日子,终于到头了,倒不是因为诸事缠身,而是因为某个女人,返程了!
    第三天杨伟把周毓惠从潞州机场接回来就已经是凌晨了,一路疲惫倒没说什么,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周毓惠就来敲门来了,杨伟知道是她来了,开门就没好话,准备大叱几句,谁知道一开门倒先把杨伟吃惊了一大跳!
    天上没下雪,掉个了羞答答的周妹妹来!
    周毓惠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东西,倒不是其他有点诧异地地方,而且多日未见的周毓惠霎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上身着大红的唐装,丝织地,偏腰那种,要多耀眼就有多耀眼;头上挽着个髻,额前留了个留海,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微微伸出来的脚尖,居然穿了个红绒线的小鞋儿,俏脸生生地、婀娜多姿地正看着杨伟。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女人靠化妆!这么着一来,娇小玲珑的周惠顿有让杨伟眼前一亮地感觉!
    这丫比电视上的模特还耀眼,杨伟使劲咽了一口口水,瞪着眼上下打量,半天才反应过来,昨晚不是这个样子啊!?不信地问:“我我说,这唱得那一出呀?一大早打扮成这样勾引我来了?”
    “切!得性!”周毓惠不屑地扬着脸,对杨伟瞬间被自己美貌惊傻了这呆样非常满意,伸手推开杨伟进了屋,嘴里更是不屑地说着:“你值得我勾引吗?勾引你还不如勾引林老五呢!我现在名花有主了啊,别再对我胡思乱想。”
    “哟!?”杨伟吃惊地看着周惠款款进屋,坐到沙上,把东西摆出来,却是一盒茶叶和一条烟,黄鹤楼一九一六版,木盒装的。顾不上看礼品,只顾着看周惠了,看着周惠好像还真是春风得意的样子,不大相信地问:“不对呀?前天通电话还没见你说呀?”
    “切!男女关系展,还需要一天吗?”周毓惠不以为然地说了句:“那,你林哥给你捎的东西。”
    “噢,那倒是,半个小时就够了!”杨伟释然了,悻悻地接过东西。
    没准林国庆还真把周毓惠泡上了。看这样,还真有点大嫂的派头。
    杨伟这句话,并未引得起周惠地更大的反应。一愣神地功夫再回头看周毓惠很暧昧地笑着盯着自己,看杨伟醒过神来了,周毓惠反倒先入为主了:“哟,杨伟,我怎么看你的眼神里,患得患失呀!怎么,不是你一直想撮合我和林国庆吗?我们谈上了,你怎么又不高兴了?你不是对我还存有不轨想法吧!?你将来见了我,可得叫大嫂了啊!”“高兴,非常高兴,我有什么不高兴!现在叫也成!”杨伟两手一摊,表白道。
    这高兴说得有点勉强,杨伟地心里颇有点觉得可惜。妈的,怎么以前就没现,这女人还这么靓?穿着唐装更靓!颇有些后悔当初没下手地感觉。
    这一闪而过的表情落到了周毓惠眼里,让周毓惠的得意更甚了几分,笑着接住了这个话头说道:“高兴!?那正好,陪我逛街。”
    杨伟不迭地回绝:“我忙得跟什么样?让我陪你逛街?你好意思说出口来呀?”
    周惠迎着面说道。丝毫不惧地数落上了:“杨伟,你真没良心啊,骗着我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天,陪我逛一上午你都不答应是不是?你去不去?不去信不信我让老林把你这些糗事捅出来?他现在除了我的话,谁的也不听。”
    周惠很得意地威胁,杨伟还不敢不买账!
    “你!好好,逛街逛街说好了,我在门口等你,不进商店啊!”杨伟妥协了,有选择地妥协了。
    “行啊!有个拎包的就成!”
    周毓惠倒不介意,看样是心情格外地好,拖着杨伟还真就去逛街了!看来这一大早送礼物没安好心,就为了找一个拎包的!
    女人,最怕男人逛娱乐场所!
    男人,最怕女人逛购物场所!
    这两个场所能让男人女人都各取所需,逛得是不亦乐乎,逛得是乐此不彼!
    周惠好容易逮着了这么个机会,仿佛故意整杨伟似地,八点多俩人出了门,做头做了一个小时,等她心满意足出来,杨伟做着鬼脸早等得不耐烦了,斜着眼不屑地打量着周惠,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口气非常不善地说了句:“就这么几根毛,乱砍乱伐,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我以为你剃了个秃瓢出来了!”
    周毓惠洋洋自得,这个淑女型绝对是今冬流行,根本不理会杨伟的不高兴,得意地说道:“杨伟你真没度量啊!连女人也妒嫉!你要对我倾慕地话,直说呀?我可以考虑给
    追我的机会!”
    “倾慕!?你不提这茬我还忘了你不和那奸商凑了一对吗?”杨伟悻悻动了车。
    “哄女人高兴这一点,你确实不如老林,就我这个型,老林赞美的话能说半个小时不重样。”周惠笑着,仿佛在故意刺激杨伟。
    “哎,奸商!没办法,凑一对了。”杨伟摇着头。
    周毓惠坐在副驾上,很有女主人的架势一摆手:“没话说了吧圣亚,我买衣服去!奸商怎么了?我就喜欢奸商,总比你混混强吧!?”
    杨伟被气地悻悻的驾着车又到了圣亚!生气之下,连斗嘴也不敢和周惠斗了。
    周毓惠这次回来,仿佛变了人似的,对杨伟不假辞色不说,而且丝毫也不再迁就了,下车也没理会杨伟,自顾自地进了商场。闲来无聊的杨伟悻悻地坐在商场门口的长椅上看来来往往的人
    冬日地阳光和煦地照着大街上进进出出的人,临近销售地旺季里,商场里大大小小的打折、促销地广告贴了一橱窗,商场正门口围了一大圈子人,是售货员们摆着一堆货物,好像又是搞什么优惠返还。
    杨伟不喜欢逛,倒喜欢这个时间晒太阳。
    抽了第一支烟,没见人出来,杨伟悻悻想着:妈的,将来娶这么个老婆,非摁住一天揍一顿!
    第二支烟刚点着,抽了几口,本身烟瘾不大地杨伟悻悻地扔了烟,恶从胆边生,暗想道:妈的,不等她了,多少事呢?跟这娘们搁街上耗着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心下有点不好意思。且不说这女人对自己向来不错,而自己向来对人家是恶言恶语,现在只不过听着人家真和老林谈上了,自己就装腔作势,心里有点不舒服了不行,得大度!得大度!其实我和她之间,根本没生什么嘛!何况现在和我在一起的那位,比她可强一点不止!
    想起了思遥,杨伟笑了,现在我谈上的,可比她强多了!
    杨伟暗自平复了平复心情,看来周毓惠说得没错,还真有点患得患失了。
    这老林,可以呀?还真泡上了不成!杨伟心里觉得怪怪的,本来就是说几句玩笑话,不过说多了连自己也觉得周毓惠和老林门当户对,没准俩人还真能成一对璧人这么着一想,杨伟还真释然了,男人不能这么自私不是?总不能吃着碗里地、看着锅里的,还想着别人碗里、别人锅里的吧!天下的女人多呢?能都被你一个人日了不成!总得有选择性的吧!再说,周毓惠也确实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个子这么低、嘴唇那么薄、人又那么瘦一点都不丰腴,特别是胸才那么大点?摸着都没手感
    哟喂,坏了坏了,这周毓惠要嫁给老林,这扯淡了,我连大嫂摸过,这以后可咋见人涅?
    杨伟,想着,想得自己一脸坏笑、笑意盎然其实,那胸挺精致玲珑的,嘿嘿想着想着,就被身后地叫声打断了:“杨伟、杨伟快帮帮我!”
    杨伟蓦地回头,却是周惠从商场门厅奔出来,绕过来一**坐长椅上,捂着右眼,手里提着的小包随意扔到了长椅上,说道:“帮忙吹吹,眼迷着了。”
    “噢!”杨伟说着,捧着周惠的脸,拔着眼皮,嘘嘘吹了几下子!
    两人说到底关系很近,都不设防,互帮互助已经有了点默契和习惯。
    “呀,你轻点你用心点好不好。”周惠地小手,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也摸着杨伟的脸腮。
    长长的睫毛忽闪闪着,**脸蛋就在眼前,杨伟嘘嘘又吹了几下子,其中地一下子周毓惠仿佛是不经意地抬头,杨伟撅着嘴正嘘嘘吹,却是吹到了周毓惠嘴角上,就像撅着嘴亲嘴一般。
    杨伟一怔!又亲了大嫂一嘴!
    周毓惠反倒恶人先作了:“流氓,是不是又故意非礼我!”
    周毓惠咬着嘴唇,两眼睁开了,仿佛重见天日一般,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伟,两只手就伸在杨伟的脖子里,动也不动。明显是周毓惠故意而不是杨伟故意。
    俏脸、乌、刚刚做过美容,迎面就是香风扑来,这脸蛋端得是撩人得很。杨伟一听一愣,却不害怕被讹,本来心里就有点不对劲,一听反倒逆反心理上来了,有点坏坏的说道:“装什么装呀?又不是没亲过!”
    “切”周毓惠挑恤似地,手指拔着杨伟的耳朵,拧着鼻子不屑地说道:“够胆你再亲一下!我喊抓流氓了!”
    “哟,吓唬我是不是?调戏我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是不是?”杨伟谑笑着,干脆捧着周毓惠地脸蛋,使劲亲了上去!
    周毓惠嗯嗯了半天却是嘴被堵上了,两只手做势般地乱打杨伟的肩膀,有点欲拒还迎、有点半推半就
    路过了一干顾客,都看着这俩人暗笑着,妈的,学人家八零后当街亲嘴呢!你咋不学人家九零后当街情呢?
    这个吻纯粹是个恶作剧,杨伟像猪八戒啃西瓜一般捧着周毓惠的脸霸王硬亲嘴,隐隐地有点报复周毓惠这一天一直刺激自己的快意。
    亲了半晌,周毓惠不迭地推了杨伟,有点很不高兴地说道:“呸,一股烟味!”
    杨伟捉狭似地笑着,指头挑挑周毓惠的脸蛋,很流氓地说着:“妞,调戏爷们,是要付出代价地昂!”
    “切,我算看明白了,这才是你的流氓本色吧!不理你了!有种你等着。”周毓惠说着,推开了杨
    “我不一直等着吗?”杨伟双手叉着腰,很拽。
    “好啊,有种你朝后看”周毓惠似笑非笑一回头,往商场里走。
    “切吓唬我呀?”杨伟一朝后看吓得一个激灵就想跑
    刚跑两步猛地又刹住了步子,却见周惠在商场地门厅侧着面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妈的!阴谋!”
    杨伟咬牙切齿,不敢朝后看。不用看也知道,那个人正朝自己走来!
    街那边,不知道思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了。刚刚背着思遥,捧着周毓惠乱啃一通!怕是已经看得真真切切糗大了,让他娘逮了个正着,饶是杨伟身经百战、破敌无数,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只傻站着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听得背后熟悉地声音冷冷地说道:“怎么不跟着进去呀?傻站着干什么?”
    杨伟一转头,马上准备口若悬河地解释一番:“我思遥,你听我说这事,我”
    对面,却是另一番风景丽人,穿着深色风衣的思遥大眼含忿威不露、话未出口怒先生,把杨伟瞪得霎时全忘了词了,心下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像俩人唧唧哦哦还没过几天,这倒已经本性外露了。那天,还信誓旦旦地说,除了你,俺谁也不喜欢呢!
    妈地,这次可交待不了了杨伟心下暗道,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想法,不过马上又是无数个否定,这时候,最好闭嘴。
    思遥眼一瞪,看着杨伟地糗态,冷冷地说了句:“这解释不清的事,有什么可解释的?”
    “哎对,是解释清哎不对,我们真没什么!”杨伟前后矛盾地说了句,越说越不对味。
    “是吗?你说我看到的也是假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思遥侧着头,好像怒极反笑了。
    “嗯,记得哦哟,轻点”杨伟刚说记得,马上吃疼喊了一句。
    压着嗓子喊了句,身子前倾,又往上倾。不是躲不过,而是没敢躲。
    思遥的特警擒拿手瞬间化做抓阴手,猛地抓住了杨伟的下身某个部位,杨伟吃疼地喊了声,提胯、掂脚尖!试图在消减疼痛。
    这招够狠,当街被抓,是男人都不好意思大喊救命!思遥宽大地风衣覆着,外表看,仿佛俩个人在谈心。
    “这第三天了,我问你你都是说正在查,说,一星期有消息没有?”
    绝对有!”杨伟吃疼,不迭地说道。
    “你行呀?当街耍流氓?以后别让我看着你们在一起,能办到吗?”
    绝对能!”杨伟吃疼,什么都敢答应。
    “我懒得跟你计较,再让我碰见你干这些龌龊事,小心我阉了你!”
    思遥说着,手一使劲离开了、膝盖一抬,不轻不重地顶在杨伟的小腹上,杨伟吃疼弯了腰!却见着思遥不理不睬,迈着方步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够拽,绝对是雷厉风行!警察本色!
    不过思遥绝对不是懒得计较,而是计较的很厉害,冷面严霜没几句话,下手比杨伟还黑。对付杨伟这几下,绝对比对付犯罪份子不差多少。看来这次是动了真怒,前一天打电话杨伟还卖好,说自己忙得为了查线索地事不可开交,得,这才隔了一天,就逮着这东西在街上亲女人呢!
    现在思遥相信了,武铁军的话一点都没错,杨伟要靠谱,母猪别说上树,母猪都能贩毒!
    出租车走了半天,杨伟才慢慢直起腰来。
    杨伟这个疼呀!一直疼到心里去啦杨伟这个苦呀!一直苦得想吐苦水!
    偏偏苦着脸,就像哑巴被人爆了菊花一般,有苦说不出喛!
    等捂着肚子刚站起身来,却见周毓惠就在左近看着,看得笑意盎然,嘴里说道:“哟,这位爷们!调戏的代价还真不小喛!伤着没?”
    “你**!你等着”杨伟欲言又止,狠狠地瞪了周毓惠一眼。妈地,着这小娘们的道了。
    “你别赖我啊杨伟,姐找我,他问你在哪儿,我说你在这儿,谁可知道她就来了!谁可知道,你搂着我不放,总不成你欺负我,我也有错吧!我提前警告过你了啊!”周毓惠表白着,好意地上前要扶杨伟,却被杨伟一把推过一边了。
    这话好像也对,杨伟悻悻地瞪了周毓惠一眼:“那你不早说!?”
    “你把我嘴堵着,我怎么说!?这能怨我吗?哎,不对呀?你非礼我,碍着她什么事了?这也属于违法犯罪范畴吗?”周毓惠瞪着眼,一脸无辜质问着。巧言利嘴,说得杨伟有苦难言。
    “不怨你我,我他妈自己倒霉!”杨伟苦着脸,一只手摆摆,一只手捂着小肚子往车跟前走。明知道是周惠故意的也说不上话来。
    周毓惠不依不饶,故意刺激道:“那我报警啊!这当警察也不能随便打人呀?”
    “算了算了”杨伟回头看周毓惠,却见周毓惠抿着嘴忍着笑,知道是周毓惠使坏的地成份大点,不过也是自己偏偏不争气,无奈地摆摆手:“我算了,我谁也招惹不起我认栽了!”
    杨伟勉强步态正常地上了车坐到了车上,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样,钻在车里,没准还在揉自己某个部位。那架势看得周惠不无幸灾乐祸,心里暗自得意:哼!这些小伎俩,还是跟你学得一个警花!?你把凤城警花都泡上我也给你搅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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