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他的手,放回自己腰上,眼底有讨好之意,眼巴巴看着他。
    恰时有人来敲门,在门外说请他们下去用餐。
    云欲晚失望地应声:“好。”
    她还想和温仰之这么待着。
    她虽然应了声,却没有从他腿上下来,想赖着不走。
    温仰之出声,拍了拍她的屁股:“下来。”
    云欲晚才磨磨蹭蹭地下来,下来了还拉着他的手不放。
    “手松开。”温仰之无情发话。
    云欲晚不要,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还两只手握住:“为什么不让我牵?”
    温仰之其实随手可以挣脱开她自以为的蛮力,但还是开口提醒她:
    “洗手。”
    她才反应过来,乖乖放开他的手。
    温仰之进浴室洗手,云欲晚也跟进来。
    “我也要洗。”她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把水弄得弹在他脸上,温仰之下意识闭了一下眼。
    她还没发现,脸蹭到他手臂上乖乖嗲嗲问拿哪条毛巾擦手。
    温仰之毫无表情,关上水,从旁边抽了一次性洗手巾给她。
    擦着擦着手,她忽然想到什么,忽然对着温仰之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温仰之一把抓住她的手,云欲晚以为要挨打了,吓得要捂住自己屁股。
    结果温仰之只是抓着她的手,给她再洗一遍。
    云欲晚惊讶之余,悄悄后倾身体,发现温仰之的西装裤上有一个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褶皱巴掌印。
    是她打的。
    云欲晚乐了。
    温仰之忽然出声:“是不是真的很想挨打?”
    她居然不觉得危险,还乐呵呵对他笑。
    温仰之眉心微皱,眼底如蒙浓雾,却只是冷声:“自己擦干手下楼。”
    他拔步走出去,云欲晚赶紧跟上,盯着温仰之的屁股看,发现印子没了。
    温仰之好像背后有眼睛,开口:“真想挨打是吧?”
    云欲晚赶紧摇头。
    却意识到他看不见,哼了一声:“你好暴力,打小孩。”
    云欲晚抱着胸,温仰之不回答她。
    她还要走到温仰之旁边,嘻嘻地死皮赖脸博关注:“温仰之你屁股好弹。”
    刚好走到楼梯口,温仰之忽然回头,一把将云欲晚摁在墙上,握着她肩膀的手青筋纵横交错,直接整个裹住了她,云欲晚被摁得动弹不得,背贴着冰冷的墙。
    他周身的气息裹过来,她感觉自己都要被温仰之的味道腌入味了,他只是低头,在咫尺之间看着她。
    云欲晚还仰着头等着,发现温仰之只是看着她,她有点失望:“现在不是应该强吻我吗?”
    温仰之盯着她,只说一个字:“想?”
    深不见底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她没有说话,仰着脑袋想去碰他,但被他按住,连他的喉结都亲不到,温仰之终于大发慈悲低头吻她。
    云欲晚拽着他腰侧的衬衣,仰头交缠,他要抬头,她还像渴死的鱼一样咬着他的唇不想放走他,他只能拉长这个吻。
    终于吻到她餍足了,楼下的佣人都不知等了多久。
    她还满脸微醺,带着欢喜看他:“哥哥奖励我。”
    不懂看人脸色,蠢蠢呆呆的,惹恼别人还沾沾自喜,如果他不把她放在身边,难以想象她会惹出什么事来。
    有时他都觉得他应该从小带着她,犯蠢的事情,从小给她擦屁股擦到大,不让她惹事。
    温仰之随手摸了摸她的头,松开她,抬步下楼。
    云欲晚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他。
    他背影如古乔木高而清雅,腿长如枝,腰背的比例极好。
    男人的后背是最最好看的。
    从肩胛提肌开始,往下走是冈下肌菱形肌小圆肌,背阔肌三角肌,一直到竖脊肌。
    大大小小几十块背肌,如果练得好,挺拔又精炼,看上去有力。
    宽肩窄腰就是这个原因,肩膀肌肉多,练过肩膀就会宽,但腰上肌肉是竖条的,练过腰会窄。
    她画画,对人体结构还是很了解的。
    温仰之的身材不只是标准,哪怕她看过很多人体模特,都还是会觉得温仰之好看得要命。
    也许是气质差异,风雅清冷,有哪怕你知道他身材很好,你第一时间都不会去想象他每一块肌肉是怎么样的,而是觉得他赏心悦目,无需拆解的感觉,是浑然天成的神只面貌,真正好看的男人,都不需要拆分开来有说明书说明。
    云欲晚看着他在前面走,温仰之刚走到楼梯下,云欲晚就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紧实苍劲,真的像一株凌云古木。
    在楼下等着的管家和佣人们看着那位云小姐抱温董。
    温董素来不沾女人的印象一下受到冲击。
    那位云小姐不知道小声说些什么,温董还任她抱,还微微侧眸看她回答她。
    哪怕事实上云欲晚说的是“哥哥你腰好吗?”他答她“说不听?”
    画面都极暧昧。
    因为温仰之一贯给人的印象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虽然他长相极盛,但只让人本能想到他应该很受女人欢迎,然而后便因为他的不怒自威,想法戛然而止,不敢再往下深思。
    突然出现一个人,不仅冒犯还和他耳鬓厮磨亲密摩挲,告诉他们温董也是个男人,会和女人亲吻拥抱什么都做,便让人止不住面红。
    云欲晚还在说,温仰之听得冷起脸,她终于不说了,缠着他的胳膊小步小步走。
    吃饭的时候云欲晚终于安静了一下,她喝他的杯子,他没反应,她从他碗里夹走菜,他还会把菜都夹给她。
    云欲晚暗自开心,虽然哥哥是闷葫芦,但是闷葫芦爱她。
    她唇角向上弯。
    温仰之不知道她又在高兴什么,但她高兴总有乱七八糟的原因。
    他给她盛汤,放到她面前,随手摸了一下她的头,提醒她:“喝汤。”
    云欲晚用脑袋蹭蹭他的手臂,乖乖地端碗喝,只要开心就是乖猫。
    晚上她早早洗完澡躺在他床上,温仰之一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她摊成大字型躺在床上。
    他随手拉起被子盖住她,躺下,她立刻滚过来要他抱着。
    温仰之没抱她,但手伸进她睡衣里,解开她后背的扣子,她上身顿时一松,她穿的还是抹胸式的内衣,没有带子,解开后面的扣子就是一块布直接滑下来,直接滑到他手边,隔着她的上衣挨着他。
    云欲晚捂住前胸,惊愕地看着他。
    温仰之淡扫她一眼:“不勒?”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这也太…
    “不是,勒也不能…你怎么直接伸手进来解啊。”
    温仰之像是有很轻微的不耐烦,眉头轻皱:“哥哥帮你解,你还骂人。”
    她就是别别扭扭:“我不要这样子。”
    他把她翻腾开的被子拉上来:认真看着她:“那要怎样?”
    被他这么看着,她反而不好意思,转过头,背对着他骂道:
    “温仰之讨厌鬼。”
    她用手垫着脑袋:“你解得这么熟练,是不是给前女友解过?“
    温仰之只是冷漠:
    “不要找事。”
    她一下子翻回头看着他,愤愤不平:“你就是有!”
    温仰之表情不耐:“解过。”
    她浑身都感觉不舒服,两脚蹬被子:“我就知道。“
    温仰之一点也不留情面:“从这里出去。”
    云欲晚的大眼睛瞬间变成暴怒委屈状态:“你不仅给前女友解过内衣,还要赶我出去!”
    他根本不看她,情绪始终平稳:“你自己说我给前女友解过内衣,我不会留前女友在我的房子里。”
    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小心翼翼:“你……没给前女友解过啊?”
    他像是有点无语:“只给你解过。”
    她有点开心,但觉得现在笑好像又有点不应该,慢腾腾回了一个字:“哦…”
    看温仰之没理她,她连忙狗腿地抱着他的手臂:
    “哥哥别生气嘛,哥哥最宽宏大量海纳百川潘安再世英俊不凡了,不会计较我这种小人的话对不对?”
    温仰之懒得管她:“躺下睡觉。”
    她立刻乖乖背对着他躺着,温仰之将她环进怀里。
    周遭安静,只有细微窸窣的摩擦声。
    片刻后,云欲晚终于开口,她强忍表情,羞耻愤怒:“…你刚刚解我扣子根本就不是觉得我这样更舒服,是为了方便摸我。”
    他低沉冷淡的声音贴着耳畔传入她耳际,手上动作却未停:“顺便的事。”
    云欲晚难忍:“你别摸了。”
    什么不要起摩擦,现在就在摩擦。
    她几乎蜷缩进他怀里,温仰之两只手都揽着她,把她抱在怀里,坚实的胸膛支撑着她,身体反应让她缩得腿都蜷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说:“明天不要和你睡了。”
    他应声:“好。”
    他答应了她又不肯,翻身过来正面埋进他怀里说不要。
    温仰之也不知道她要什么,硬闹得他比平时晚了两个点才睡。
    第二天早上,云欲晚醒的时候,温仰之已经出门了。
    她下楼,发现别墅的佣人们正在和园丁一起搬花。
    云欲晚惊讶:“好多花啊。”
    管家一个出溜闪出来,笑容满面:“温董说您擅长养花,所以让人搬了这些花回来。”
    云欲晚差点在外人面前没忍住笑。
    她顶多在这里住一个月,她喜欢花,哥哥就把家里用花堆满,这些怕是能把院子放满。
    这么招摇,就像是怕大家不知道他很喜欢她一样。
    她兴奋地迈着小碎步看来看去,发现了不对劲:“怎么好像大部分都是藤本植物?”
    管家谄媚堆出笑脸:“到时候长大了爬满别墅显得有活力生气,那不就和别的别墅不一样嘛,您以后回来,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家。”
    管家很上道,云欲晚显然被自己家这个词哄到了,热衷地左看看右看看:“都是藤蔓类的,但怎么没有藤蔓月季?”
    藤蔓月季是藤本植物里最常见的观赏花了。
    而且她还有养藤蔓月季的经验,江应聿那盆小花花被她养得攀墙遮窗。
    管家看她终于注意到了,直接一个地板油踩下去,狂拍马屁:
    “先生特地说了,藤蔓月季随处可见,廉价不独特,配不上云小姐,不用买。”
    云欲晚惊讶。
    但她心思浅,根本没多想,只是沾沾自喜。
    哥哥觉得她很独特,所以只有独特的花也才能配她。
    她仔细看了看搬过来的,喜滋滋的:“这些花确实没那么好找,到时候爬满哥哥的别墅一定很漂亮。”
    管家连忙奉承:“我在网上搜了一下长成后的样子,颜色清雅,一点都不媚俗,很衬您,和温董的用意一致。”
    云欲晚喜上眉梢,又有点不好意思。
    她看着佣人们上上下下搬好花,还和他们一起弄。
    像只花蝴蝶一样,在这堆花里自我陶醉地飞来飞去。
    云欲晚根本没想到这些花来的原因。
    温仰之嘴硬不会说的话,不管潜在台词是好是坏,云欲晚都无意识强行脑补成好的,还不自知自己自恋,只会觉得哥哥怎么这么爱她,她好幸福。
    哪怕温仰之的潜在台词是江应聿很cheap,他送的花也一样廉价,让江应聿滚远点。
    她都觉得是温仰之在夸她独特,在他心里的地位独一无二,高兴地啪嗒啪嗒跑上跑下看那些花儿,从楼上看从楼下看从阳台看从厕所的窗户里看。
    而另一边,江家舞会在即,江鉴清发消息问自己弟弟:今年又不带舞伴?
    江应聿只回一句:“今年的是不愿意来。”
    江鉴清倒有些意外,自己弟弟居然愿意请舞伴了。
    以往为了斩断父母要他联姻的想法,江应聿素来不肯请年轻女孩当舞伴,毕竟能出入的只有权贵,那他只有在这些人里选舞伴。
    今年居然请了,而且还不愿意来。
    温氏的大厦内。
    解决银行被挪用资金的事时,周斐顺带问了一句:“之前郑助理准备的那条项链,我可以在这次舞会上戴吗?”
    温仰之无所谓这种这么小的事,这种小事都要问他:
    “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
    周斐微笑:“好。”
    项链还是郑助理选的,她记得,顺带提起:“郑助理去了林董那里,真是可惜。”
    温仰之语不留情:“不可惜。”
    只尴尬一瞬,周斐将提案文件交给他:
    “这次您极力促成和动漫品牌联名,一定程度逆转了公款挪用的负面影响,很多人都在期待这次的联名卡,您怎么会突然想到联名?”
    温仰之翻开签字,利落的温仰之三个字如刀剑划沙:
    “私人原因。”
    周斐有点意外,只能想出一个很勉强的原因:“是您很喜欢园田海未这个角色吗?”
    温仰之没应,本以为温仰之会不回答这种莫名其妙的幼稚问题。
    毕竟温董怎么可能会喜欢什么动漫人物。
    但周斐没想到,下一秒听到温仰之应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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