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再的试探,若馨丝毫风声也不敢透露。爸、妈、雪伦、雪莉,甚小弟都在她的试探范围之内,可是结果实在悲惨得紧!
    “离傅继任远一点儿!”爸说;“除非我死,否则绝对不准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妈警告她。
    “爸妈是为你好,还是听他们的吧!”雪伦苦口婆心劝她。
    “除了富有之外,我认识的男人统统都比他好,来,告诉姐,你喜欢哪种?姐负责帮你找到。”雪莉阿沙力地承诺。
    “你有老爸管你上半辈子还不够吗?”小弟受不了地斜睨着她。“还得嫁个‘爸爸’来管你的下半辈子?”
    一丁点儿的软化迹象都没有!没有人会帮她,除了扯她后脚之外。
    老天,这些日子来,为了避免引起家人的怀疑,她甚至只敢偶尔和维任通通电话,根本不敢冒险见面,饱受思念煎熬的结果,却是一无所得。
    而最最最恐怖的是,在她屡屡试探的一个月之后,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为了苦苦思索如何说服父母而半夜睡不着的若馨,正无精打采的见到厨房准备倒杯果汁喝,没想到却因而听到惊天阴谋!
    “若馨真的很不对劲。”从主卧房里传来母亲的低语声,恰巧被正从主卧房门口经过的若馨听到。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若馨本能的把耳朵紧紧贴在房门上,查探详情。
    “我也这么觉得。”凌天豪叹了口气。“恐怕她是迷上那个傅维往了。”
    “那可不行!”尤珊如的声音提高了些。“我不管,你得负责想个办法。”
    “早想过了,珊加。”凌天豪的声音传了出来。“若馨下礼拜就期末考,等考完后,就把她送到国外去,一了百了!”
    反对声差点冲口而出,若馨立即紧捂住嘴。
    “可是,”尤珊加迟疑地说:“她会乖乖的让我们把她送走吗?”
    “简单!”凌天豪购有成竹地回道:“先劝服她参加某个旅行团旅游一番,好转移她的在意力,等一、两个月后旅行结束了,她对傅维任的兴趣想来也不再那么浓厚,届时,我们再设法说服她留在国外,应该就会简单得多了。
    “嗯”尤珊如沉吟着。“找个年轻人比较多的旅行团”
    若馨没再听下去,匆匆溜回房里,惊恐地喘息着。
    阴谋!天大的阴谋啊!
    若馨逃掉了英文诗选的课,匆匆忙忙跑到维任的住处。
    维任把手肘分放在两旁的扶手上,双手指尖相对成金字塔型,眼光专注地望着在书桌前踱来踱去的若馨。
    “他们竟敢这样对我!”若馨愤慨地叫道。
    “他们也是为你若想。”他平静地说。
    “可是,他们不应该不顾我的意愿就这样随意地摆布我!”若馨挥动双手强调她的不满。
    “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维任赞同道。
    若馨倏地停下脚步,犀利的视线不客气地射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说过你的决定从不更改。”
    “我是这么说过,”他静静地说:“而且也无意破坏我的习惯。”
    若馨瞪着他。“你确定?”
    他温柔地回视她。“非常确定。”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冷静漠然?”若馨低声咕哝。“仿佛你一点也不在乎似的。”
    维任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只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罢了。”
    “哦?”若馨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好奇地审视他。“你早就预料到了?”
    他点点头。
    “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估计吗?”她颇感兴趣地问。
    “我尽量。”他谦虚地回答。
    “尽量,嗯?”她仍然打量着地。“那么,我能不能借问一下,你的尽量里头可有包括这件事该如何妥善处理呢?”
    “我想,这件事最重要的取决点在于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我不是说过我的决心也不会更改的吗?”
    “我不是指你的决心。”维任缓缓地说道:“而是在处理这件事上,或多或少总是避免不了会伤到你家人的感情,你可有考虑到这点?”
    “早就想到了。”若馨沮丧地垂下头。“若真避免不了,也只能期望把冲击减到最小。”
    维任了解地看着她。“另外,还得看你是想长期抗战或是速战速决。”
    若馨想了一下“若是长期抗战的话,恐怕非得耗上一、两年不可,弄不好三、四年都搞不定呢!”她撤撤嘴角。“我生平什么都不缺,就是缺耐心。”尤其是对他,不先拐到手,被别的女人连跑了怎么办?
    “那就是速战速决了?”
    “只有这样了,不过,”若馨警告地盯着他。“最小的伤害!”
    “当然,”维任颌首。“难道你不相信我有办法把这件事处理得很完善吗?”
    “我相信你绝对可以。”若馨由衷说道。
    维任尔雅地微笑。“很高兴知道我未来的妻子对我这么有信心。”
    “那可不,”若馨得意地说:“你可是我亲自看中的人选耶!”
    维任若有所思地瞧着她。
    若馨立即恍悟到自己说了什么。真丢脸!她略微尴尬地轻咳两声。“呃,你打算告诉我怎么进行了吗?”
    维任沉思片刻。“你还是按照令尊的安排去旅游。”
    在若馨还未来得及开口反对,维任便接着说:“我会去找你。”
    “我们可以在国外结婚,顺便度蜜月,当你打平安电话回家时,可以约略透露想自行在国外找学校念书的意愿。”他沉吟地说:“我相信他们会认为你是被国外多采多姿的生活给吸引了去。”
    “漂亮!然后呢?”若馨身体前倾靠向桌面。
    “在蜜月途中,你可以顺便观察是否有中意的学校”他谨慎地说。
    她挑挑眉。“真的要继续念书?”
    “有机会念书时,能多念点总是好的。”
    她耸耸肩,不置可否。
    “还有任何疑问吗?”他礼貌地间。
    “有,你的公司呢?”她随即又怀疑地瞅着他。“你不会是不是想度完蜜月后,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国外吧?”
    “我的老婆自然要我自己照顾。我在全世界各处都有分公司,何况,你大概知道我一向喜欢持在家里工作,两台电脑足以控制我所有名下的公司业务,有问题时,再亲自跑一趟就行了。”
    “我们不会待在国外一辈子,永远不回来吧?”
    “当然,”他戏谑地看着她。“等你念完书回来后,他们看见你并没有因我的枯燥无聊折磨而死,或是被我某些不为人知的怪异恶习荼毒得不成人形,或许,他们就比较能够接受我了。”
    若馨微笑。“你又在寻我开心了。”
    维任嘴角激扬,一派绅士。“尽我所能。”
    若馨双眼一亮。“或许一个小外孙能大大改变他们的看法,你认为呢?”
    “或许吧,但是我希望你能先完成你的学业。”
    “我不在乎。”若馨慷慨地说。“能不能完成学业,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我在乎。”他说。
    “怎么?”若馨挪愉“怕我知识不足,言语无味?”
    维任莞尔一笑。“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已经谈得很好了吗?”
    “那倒是。”若馨轻咬下唇,若有所思的观察他。
    “有问题吗?”
    她想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问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些私事?”
    “我相信夫妻之间若能互相坦白,应该是互信的良好基础。”
    若馨翻了翻白眼。“受不了!你讲话总是这么文诌诌的吗?脑袋里没有一台翻译机,还真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呢!”
    他笑了。“你太夸张了。”
    “你知道吗?你笑起来很性感耶!”若馨双肘撑在书桌上、双掌托着下巴,着迷地盯着他。“为什么你不爱笑?你知道吗?认识你的人都说你是棺材脸呢!”
    维任耸耸肩。“或许是为了减少增加皱纹的机会吧!”
    若馨噗一声笑出来。“少来了!你才不是那种整天抹面敷脸的娘娘腔男人。”
    “很高兴你对我有这种了解。”
    若馨忽然神秘兮兮地把脑袋凑向前去。“我爸说你有一些机密的人事资料,是不是真的?”
    维任蹙眉。“只是一些基本资料。”
    若馨眯着眼。“我爸说那是因为你不信任任何人,是不是?”
    维任防备地审视她一眼。“我不觉得轻易相信他人是件好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挥挥手。“我的意思是,那我呢?你信不信任我?”
    “不久的未来你便是我的妻子了,我当然相信你。”说话的同时,维任也顿悟自己说的是实话。毫无道理地,他就是信任这个才第三次见面、即将嫁给他的小女孩,虽然他不应该这么轻易地相信人。
    若馨颇为高兴的笑起来。
    “能听到你这么说,真是很安慰。想想,要是晚上睡觉时,还得费力去猜测枕边人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可真是非常烦人的事。没吃过羊肉,总见过羊满山跑;虽然我没结过好,也知道夫妻间不应该是这种情形吧?”
    “你说得很有道理。”维任赞同道。
    若馨满意地点点头“或许,我们的婚姻会比我想像中更美好。”她乐观的预测。
    “满足妻子的愿望将会是我往后努力的目标。”
    “如果你能说一些白话文,我相信我会更快乐。你知道,我的iq可能没你想像中那么高。”若馨调侃道。
    维任莞尔。“如卿所愿。”
    若馨一拍额头。“更糟糕了!你还是回复原来的说法吧!至少那个我还听得懂。”
    维任开心得笑了。
    和谐地说笑了会儿,若馨忽显不安地看着地。她真的不希望漏掉了什么,导致事情不能顺利进行。
    “别担心,小女孩,我会料理所有的事。”维任安慰她说,好似他已看出她的心思。
    “我不会让事情有任何出错的机会,毕竟,这和我能不能娶老婆有莫大关联,不是吗?”
    若馨离去后,维任坐在暗下来的书房,注视着电脑萤幕繁复混杂的乱码,经过一连串的程式输入、密码试测,它可以由一团毫无意义的字码变化成一份机密资料。
    这才是他真正喜爱的事。
    除了两位主管上司,没有人知道他为美国政府情报单位作研究,及发展解析技巧的工作,偶尔也会依照美国国防部武器研发中心的要求,设计一些敏感的程式。从在麻省修博士时,他就开始这个工作到今天。刚开始只是好玩,到后来却变成枯燥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近二十年前的某个不值得纪念的日子,当他得知父亲带着瑞帆的资产和别人的钱财,伙同他美绝迷人的女秘书逃遁无踪时,他的一生就改变了,当时他二十一岁。
    放弃了到美国太空总署工作的梦想,再经过一段生命中最灰暗苦涩的时期,他终于清偿了所有债务,并将瑞帆扩展为世界知名的跨国财团。尽管不能完全不管瑞帆财团的业务、但他还是尽力使自己不必再像掌管初期时那样事必躬亲。两年前,他开始改为在家中遥控监管。
    但是一直到今日,他依然不喜欢商界,实际上,他厌恶得很,这辈子他最不想当的就是生意人,他在商界傲人的成就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他只是不得不一头栽了进去且不得脱身,除非他有儿女来继承这一切。
    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为人乏味无情,那是因为他的生命—直处在厌烦无奈的环境下。
    只有当他沉浸在五彩杂乱的线条围形、神秘且错综复杂的乱码中时,他才能感受到片刻的高度挑战性、醉人的满足感和成就的喜悦。
    然而,不久的未来,温柔、甜美、热情美妙的若馨,将会为他的生命中带来另一种满足、另一类欢愉。为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期待,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将会带给他什么样的异样情怀。
    维任忽然领悟到,他一生当中从未如此期盼过某件事,期盼到令他自己感到恐惧,害怕会被对她的渴望控制住。
    长久以来,他一直是自己世界里的主宰。他早就深切了解,拥有决定权,才是安全的。而且,只有在他以耐心与自制建造而成的屋里内才是安全的。
    即便是若馨,他最渴望的女人,也不能妄想操控他。他会疼她、宠她,但绝不会卸下武装去爱她。
    绝不会!
    一番假意推拒之后,若馨在六月底加入到加拿大洛机山脉的旅行团。刚到美国的翌日,若馨便托词离团往内华达州飞去。在拉斯维加斯的excalibur与维任会会。
    斑台的第五天中午,维任与若馨在当地的weddingchap-sls交付二十七块美元的手续费后,成为正式夫妻。
    是夜,在华丽的蜜月套房里,当他修长的手温柔地搂住她时,她轻轻靠向他,并环往他的腰,然后仰头迎上他的视线。他的双眼就像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子,闪耀着承诺,其中更有无法隐藏的饥渴诱惑着她。
    他开口时声音沙哑。“你准备好了吗?”
    若馨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点点头,希望他能明白她无声的意愿。
    他亲吻她的喉咙,轻轻咬着,饥渴地舔,于是她知道他明白。
    “哦,若馨,我的小女孩,”他轻声低语,炽热的呼吸吹在她的颈项。“我等待好久了!”
    然后他的唇覆上她的,她叹口气团上双眼,若馨全心全意迎接他的嘴给予的温柔侵断
    这辈子她不会比现在更爱另一个人了。
    若馨从维任占有性浓厚的搂抱中小心翼翼地挣扎出来。
    “还说什么办完事后就会翻过身迳自睡去,根本就是胡扯!抱得这么紧,我还以为得用钳子才扳得开呢!”她低声嘟哝着。
    她推开纠结成一团的被单,轻手轻脚地溜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随意拉了件维任早先穿的衬衫套上,然后跪坐在床边,用浴巾揉擦着湿发,边赞叹地观赏面前的睡美男,她的丈夫。
    粗犷性感的黑发散落在结实的肩膀四周,带有贵族气质的五官透露出权、自负,但他长长的睫毛使整体感觉柔和不少。
    她的视线溜向颀长有力的身躯,宽阔结实的胸腔、强劲有力的双臂,到平腹、窄臀及修长劲健的双腿,即使正在睡觉,他的男子气概依然丝毫未减。
    瞧着瞧着,她情不自禁地咧嘴便笑出来。
    他不英俊,但百分之两百性感!几乎忍不住要高呼三声万岁,若馨心中欢唱着,他终于是她的了!
    他没有张开眼睛,只是扬起嘴角微笑。“希望你看得还算满意。”
    她被维任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很快地转向他。“我以为你还在睡。”她小声说着。
    “你一起床,我就醒了。”他张开眼睛,窗外透射进来的清冷月光映在他眼中。
    “哦!”她的脸越来越热。他会怎么想呢?他刚娶到手的老婆是个婬荡的小骚包?
    偷窥狂?趁他睡着时欣赏他是一回事,他醒着时要她自在地面对他的裸体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起身靠坐在床头看着她。“还痛吗?”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来他是真的关心。
    老天!她相信现在只要有一点火花,她的脸就会起火燃烧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全身赤裸。当然罗!拥有这种身材又何必在乎呢?若馨心有不平的想,如果我也有那么健美的身材,我也可以裸着身子到处乱晃。
    “小女孩?”
    “早就不痛了。”
    “是吗?”他把手伸向她。“过来。”
    若馨温驯地把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他轻拉过她,让她背靠着他结实、强健的身躯,同时环住她,她感觉他的鼻息呼到她耳朵里。
    “今晚是我这辈子最值得纪念的一晚。”维任的吻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脸上。
    她轻喘,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身上蔓延,好似她的骨头关节全被拆卸下来,只能靠着他的力量支撑着。
    她慢慢地在他怀里放松,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羞怯的,他是她的丈夫,而她是他的妻子,夫妻之间赤裸相对、互相欣赏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她很希望他对她,能像她对他一样的满意。
    “你在发抖。”维任在她耳边磨蹭,拉下衬衫,一路吻向她的粉肩。
    “有吗?”她在他强而有力的怀里呢喃着。维任轻咬她的耳垂,他的一只手伸进她的衬衫里,抚摩着她的腹部“也许你需要一点温暖。”
    “我想也是。”她娇羞地低喃。
    “或许,一些适当的运动?”他开始解开衬衫钮扣。
    “呃,适当的运动很好!”她微微喘息着。
    “两人合作的运动?”他揉搓着她的胸脯。
    “两人合作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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