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楚嫣信誓旦旦的保证。其实她也不算勇敢,三年前的感情伤害,经过了三年才得以破茧而出。现在旧爱相逢,不知老天爷的剧本又是怎么安排的,光想着就要头痛了。
    “妈,我去睡了,您也早点休息。”
    “怎么休息?琳琳又还没回来。”
    “她也出去了?”好意外喔!琳琳竟比她晚归。
    “六点半就出门了,现在还——”
    忽然听见关车门的声音,母女俩往楼下一探,是某人送詹楚琳回来了,不过对方的身影看起来有点模糊难辨。
    “琳琳回来了,妈,您可以去休息了吧!”詹楚嫣催促母亲早点上床。
    “也好,你也早点休息了。”
    “好。”詹母一回房,詹楚嫣也立刻回房沐浴,洗去一天的尘埃及疲惫。
    一盏小灯,等着詹楚琳这个夜归人。
    詹楚琳锁上门后便回房去,蹑手蹑脚的,深怕惊醒家人。一回房卸下脸上为己者容的粉妆一身的洋装后,之前的喜悦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烦心。
    一个秦孝柏,这么的猛烈追求;另一个柏孝秦,是那么具有魅力的男人。啊!这叫她该如何抉择呢?
    梳洗完毕,躺在床上,好郁闷喔!
    天花板上浮现老板那张古意、老实及大宅相处时的稳重、成熟举止,而宙斯俱乐部内的撒旦,可是个新世纪之男耶!不但拥有结实有力的雄壮躯体,曲线刚柔并蓄的肉体,起伏的动作间展现着力道与柔美,简直是无懈可击的男人。呵,人怎么是这么贪心的动物啊!
    白天与老板相处,周末夜还要分心神在撒旦身上,她不懂自己是否也将被列入水性杨花级的女性。
    明天秦孝柏邀她出去,她好心虚,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会闹得不可收拾。不想这么多了,早点休息了,熄了灯,夜重归于黑暗中,独有孤寂的点点星儿在天空上笑她,想太多了。
    秦孝柏送詹楚琳回家后,便回宙斯俱乐部。
    “送走她了?”才一入门,左耀俊便问。
    “臭小子,风流完了,来管我的情事吗?”
    “我哪敢?”他们两人你一拳,我一掌,一推一迎,mo摸早窝在办公室内,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男人。
    好一会,mo摸才开口问他们:“玩够、闹够了没?”
    “sorry,差点忘了你的存在。”秦孝柏打哈哈直敬礼,惹来左耀俊的哈哈大笑。
    “孝柏,你干嘛向她敬礼呀?”
    “女老大姊头,不向她敬礼表示一下,我们污秽了她神圣的目光,怎么说得过去呢?”
    “拜托,‘女老大’?老大这两个字可别乱用,我还不想搭专机到绿岛唱小夜曲呢!”
    “不然叫你大姊大大。”
    “no!”mo摸白了他们两个一眼。
    “总要尊称一下嘛!”左耀俊假谄媚,反正今天不下ㄎㄣ到mo摸自承甘拜下风绝不罢休。
    “算了,你们的尊称,小女子担待不起。喂!你们好自私喔!”mo摸也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膏药,她才不会让他得逞咧!
    “自私?哪有?”
    “还不承认?”
    “说来听听。”秦孝柏与左耀俊已各据一方,准备听她申冤,他们两个存心让她说不下去,两人各自摆出具吸引力的poss,并双眼放电的直盯着她瞧。
    “喂!你们很过分哦!”“我们又没做什么,怎么说过分呢?”
    “有,你们不该诱惑清纯少女,利用我的单纯心思,对我做人‘眼’攻击。”mo摸已明白表示,他们的动作太——煽情了。
    左耀俊还故意向秦孝柏说:“孝柏,我们有吗?”
    秦孝柏也装无辜。“没有呀!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我有哪里——不同?”他们两个人好假喔!一搭一唱的。
    mo摸眼见即将失利,便说:“小女子正值思春期,你们两位大哥哥叔叔伯伯,请放过我这如狼似虎的贪性,ok?少在我面前做出引我想入非非的动作,以免哪天小女子控制不了的嘴快,什么秘密全泄了——”话到此,他们两个果然乖乖的坐正,不再玩下去了。
    “现在这样总可以了吧!”
    “很好,我很满意。”她还煞有其事的正色说。
    其实秦孝柏及左耀俊早在心底笑歪数度,她竟敢拿他们的x档案来要胁,此女人,真可谓胆大包天。“好了啦!言归正传,你究竟有何不满?说来听听。”左耀俊拍拍胸脯保证。“由大哥我替你解决。”
    “真的吗?”
    “我也替他背书,有事,你尽管说。”为表自己是义薄云天,秦孝柏也参一脚。
    mo摸良久才说:“人家也不小了,身边”
    “身边怎么了?”
    “身边——都没个男朋友,眼见你们各有所属,人家也会”她平常是担当大局的巧手天匠,什么大场面也难不倒她,没想到现在谈起感情事,这么扭扭捏捏的放不开。
    “哦?她现在是发情期了?”秦孝柏有意无意的糗她。
    “乱讲!我又不是动物,哪来发情期!”mo摸又娇又羞,直追着秦孝柏捶打,一张小嘴嘟得老高。
    “好,不是发情,那叫做——”他们两个人还在一旁做商量状
    “你们都不帮我?”
    经mo摸一闹,秦孝柏才说:“我们帮帮她好了,可怜没人爱的mo摸呀!”
    “你们——”mo摸急得跳脚,他们又寻她开心了。
    “mo摸,你喜欢什么对象?”
    “嗯!不时流露出如阳光灿烂般的微笑,拥有强健的体魄,做事镇定又沉着,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神秘却又可亲,最重要的一点,必须有着书香气质与内涵,光有外表而没有内涵也不行,还有呀——”
    左耀俊伸出一只手制止她再说下去。mo摸不懂,她还没说完耶!怎么——
    “mo摸,你要具备这些特质的男人,只有两个地方可寻。”
    “真的吗?在哪?”其实mo摸也知道条件严苛,这世间是不可能有几近完美的男人存在,不过怀有梦想也不为过嘛!
    “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唯独人间没有。”
    “废话!”mo摸气恼了,这么会寻她开心。
    “不过唯独一个人——”秦孝柏卖个关子逗逗她。
    “谁?”
    “我们的灯光师。”
    他一说出口,mo摸摆了摆手。“哇拷!跟我说谁,我勉强还会信,说他——”她那表情是嫌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他有什么不好?堂堂辅大旁边的恒毅中学,在最高私立学府边毕业的人,书会读得不多吗?有内涵呀!至于微笑?他看见了人莫不笑嘻嘻的——”左耀俊敖和秦孝柏的意见。
    “那是他笑神经失控了才会不停的微笑,ok!”mo摸一一攻破左耀俊口中的吻合。
    “总归一句是——”
    “出局。”mo摸替他接口说。
    “这么挑呀!”秦孝柏数落她的标准太高。这那叫挑!我这叫认清事实,明白吗?大哥们。”在他们争得不相上下之际,侍者进来了。
    “左老板,结帐了。”
    左耀俊看了表,不早了,是该关门了。
    “ok,马上下去。”
    这才结束他们今天的话题。
    秦孝柏自从向秦家公开表示詹楚琳是他的女友后,他的相亲压力也没有了,秦老太太不再派遣传令官秦伶红三不五十的催他。
    不过后患也不小,有了对象,自然催婚令就接踵而至了。
    白天他们依然认真工作,谁也不妨碍谁,除了晚餐约会外,任谁也猜不透他们之间会有一丝暧昧。
    秦孝柏一人事务所便对詹楚琳说:“詹小姐,你进来一下。”詹楚琳心儿漏了半拍。他在干嘛!她迷惑的眼神望着他,秦孝柏并没有给她大多暗示,因为这里人多眼多,若逗留太久或眼神交会过长,必会有好事着看出端倪。
    他一走,她也随后要进去了,可陈美宁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老板他——”陈美宁一脸有好戏瞧的直盯着她看。
    “是工作上的问题,你想到哪去了?无聊!”詹楚琳立刻走入他的办公室。
    嘴里是骂人无聊,心里可是心虚得紧,神色慌张的快快远离是非地。
    她一入办公室,身后便传来窃窃私语声,因为在她们眼中的那个古董老板,大概又想揩年轻貌美女职员的油了。
    詹楚琳一进门,便关上办公室的门,在她一转身后便问:“有事吗?”
    秦孝柏看了她一眼才说:“你先坐下,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喔!”她挑了张椅子便坐下。
    待她一坐定,他才继续说:“我奶奶催急了。”
    他刚说完一句,甭猜也知道下一句了。
    “那你说呢?”
    “我们先办假结婚,婚限一年,一年后分道扬镳。”或许在这之前,詹楚琳还会喜爱这种又酷又浪漫的桃色契约,只不过以现在而言,她一点这种幻想的心思也没了,对他的这个提议,还当他是脑袋秀逗了。
    “你不觉得你所提议的事挺荒谬的?”詹楚琳克制自己的脾气与他谈这件比天方夜谭还离谱的事。
    他不以为然地说:“我像在开玩笑吗?”
    她看了好一会。“是不像,不过呢?我并不支持这种提议。”
    “那我打哪去找人选?”秦孝柏颓坐在椅子内,喃喃自语。
    “我有说我反对吗?”
    詹楚琳这句话比什么强心剂都来得有力,使他宛如起死回生般的,神采又活了过来。“你是没说。”
    “那就对了,你的期限何时生效?”
    “只要我们完成一切必要的手续后,立即生效,不过呢,你要什么代价?”他早言明,这是一项契约,一件交易,有交易必然要有获利。
    “代价?”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自己要什么代价。“那倒不如先欠着,有朝一日我想起来了再催讨,ok?”
    “好,明天我们到李律师那签下合约书,有个公证人,不怕将来我反悔了,死赖着你不放。”其实她该安心的,只是来自心底深处的细微声音无来由的扯动心思,好似将来后悔的人会是她。
    “没事我先出去了。”
    詹楚琳转身欲走之际,他开口问她“你不担心,婚后的闺房生活怎么处理吗?”
    “可以不履行吗?”
    “我可以给你点时间。”
    “让我适应吗?”秦孝柏点点头,不过詹楚琳接着又说:“那一年后呢?我又该怎么适应分开后的日子呢?”
    这事倒真有点麻烦。
    “如果有孩子呢?”
    “看合约怎么写,我就怎么做。”
    一个有财有势的男人,虽然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至少比个在星期五俱乐部工作的舞男更有保障。大姊也说过,大英俊出色的男人不好照顾,她是该收回幻想、回归现实了。
    就利用他来忘了与撒旦的那一段不可能圆缘的梦吧!
    “那,我们明天见。”
    “嗯!”詹楚琳出了办公室,一坐定,陈美宁和乔巧已双双凑向前来。
    “楚琳,他叫你进去做什么?”陈美宁首先发难。
    “是啊!进去这么久,他没对你”乔巧也关心着。
    她们一人一句,说得她招架不住。“拜托!老板又不是食人兽,难不成会把我生吞活剥了吗?”她一说完,陈美宁与乔巧立刻露出讶异的眼光,才多久光景,詹楚琳竟被——收买了。
    “你们看什么看呀?”见她们两人面露狐疑,詹楚琳急忙亡羊补牢。“我有说错话吗?”
    “是没有,不过,你似乎降敌了喔!”
    “降什么敌?”
    她一辩解,陈美宁龃善巧更不放过她。“若是以前,你进去出来后,一定会详细报告战情的,可现在你;嗯”陈美宁摆手摇头直说她通敌背叛了她们的女人国。
    “美宁,少用你那不洁的思想去对待老板,ok?其实他人忠厚老实,只不过是扮相差了点,干嘛?把他批评得一无是处,仿佛他是个衣冠禽兽似的拒之于千里远。”詹楚琳自认并未袒护他,而且她是秉着公平客观的态度去替他辩白,她并没有错。
    也许是闹够了,加上詹楚琳这一番话也满有道理的,她们也无理由再闹下去,只好放入了。待她们全回去各自的岗位工作,詹楚琳也暂将心神全专注在工作上。
    过午,她出去用餐,秦孝柏不动声色的随后跟上。
    她才点完餐,他的人便进来了。“我在这。”詹楚琳向他招手。她故意坐在黄金葛盆景后,比较隐密以避人耳目。
    秦孝柏走向她,一坐定,他开了口:“你,后悔了吗?”
    她做个为什么的表情。他紧张一笑,手掩住口竟然有点腼腆。“我以为你考虑的结果是——不要了。”
    “我很想说不,可是我答应了你,对不对?”
    “我很感谢你,不嫌弃我。”
    笑话了,他若卸下钨丝眼镜,堪比基努李维的帅气,再洗掉那些厚厚的发油,让那头柔软的头发自然垂放,怎么看也是帅哥一个,他何必这么自贬身价呢?
    “其实若除去这些外在的装束,你也是满出色的。”她衷心地说,完全没有虚言伪语。秦孝柏知道,她便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伴侣,一个会给他诚实的建议,又不会刺伤他脆弱的心灵的一个女人。“纵使这只一项契约,我也只中意你一个人。”他强调自己的认真以及专一。用餐间,他没有给她任何压力,不像男女之间,会为自己留后步般的显得有点矫柔造作。她可以在他面前大快朵颐,没有顾忌,不用怕没形象,也不用战战兢兢的。
    “你先回事务所。”
    “嗯!这是用餐的费用。”詹楚琳放入了六十元给他,她不需要别人请客,纵使他已论及婚嫁也一样。秦孝柏微笑看着她走出快餐店,在他心中,仍对她评价很高;他认定,她是与众不同的。
    她进事务所约十分钟后他才进来,她没有多看一眼,他也是。
    秦孝柏上门来提亲,而且还请出了父母亲。
    秦家在台北的名声响叮当,所以有不少的名门闺秀都想争相成为秦氏一族中的一员。
    詹父再怎么孤陋寡闻,也多多少少耳闻秦家的风光史。
    秦家亲自登门,令他们夫妻有点错愕。
    “秦先生、秦太太,你们亲临寒舍,是为哪档事?”詹父忙招呼他们,詹母则一会沏茶,一会切水果,忙得很。
    “詹太太,别忙了,今天我们来是为了小犬与令媛的婚事。”
    “秦——和谁?”
    “令媛呀!”秦父讶异,怎么詹家两老竟不知道女儿在外交际状况及交友的情况。
    “我女儿?是琳琳吗?”能与秦家结上亲家是何等风光之事,只是富贵之家配寒门,好像有点门不当户不对的。
    “是,是琳琳。”
    “啊?!”秦母这么顺口的叫自家的女儿,詹母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詹太太,有何不妥吗?”
    人家秦家是十分泰然的来,反而詹家两老十分尴尬,一面是手足无措,那对比可真强烈。
    “是没不妥,只是,秦太太,你和琳琳很熟吗?”
    “熟?倒也不算,不过有聊过天倒是真的。”秦母将在秦家寿筵见面一事,一五一十全说了。
    詹母真不敢相信,琳琳竟这么大的婚姻大事也没事先透露风声,将亲爸亲妈都蒙在鼓里,太不应该了。
    “宏泽,我看这事——”詹母转向詹父。
    詹父也瞧出太太的不悦,他对秦镇山说:“秦先生,这事,我看就迟点再说好了。”
    “不,不行,不能再迟了!”秦孝柏可沉不住气了,他们已先去律师那签下合约书,再说奶奶也施压下来了。詹家可以等,秦家可等不了。不过他此话一说,詹父、詹母脸色大变,不能等了莫非,他们已有了那层关系,且又珠胎暗结,完了,完了,这事怎么得了!
    而詹楚琳一直不敢发声,深怕搞砸了秦孝柏的计划。
    詹母看了詹楚琳一眼,并开口问她:“琳琳,你没有话要说吗?”
    “妈,孝柏全说了,不是吗?”
    詹家两老,既感羞耻,又无言以对,女儿曾几何时这么开放了?他们做父母的竟完全没有察觉,现在可好了,连最基本的阻止理由也没了。
    无奈之下,只好暂时答应这门婚事,毕竟肚子是藏不住的,他们双方暂时口头约定,并决定择日下聘。
    这事很快的传回秦老太太耳中。“伶红,孝柏真的准备和詹小姐完婚了吗?”秦老太太很仔细的问秦伶红。
    “奶奶,错不了,这事可是婶婶亲口说的。”由秦孝柏的母亲口中传出,那可信度是百分之百了。
    “好,好,孝柏他太会隐藏自己了。伶红,我想他和詹小姐的事,你可要再多费心了。”
    “啊!为什么?奶奶。”秦伶红心想,反正婚是结定了,奶奶又担心什么呢?
    “孝柏他不是这么简单就会完成婚事的。”
    “可是奶奶,据说詹小姐好像有了身孕耶!”
    “哦?!”秦老太太怀着不信的眼神目视前方,暗忖:若真如此,那这一回是她猜错喽!“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女方家长。”
    “那倒可以相信。”
    秦伶红,这个女孩可比私家侦探更厉害,什么小道消息全逃不过她的法眼,难怪秦老太太会挑她担任传令官。
    秦奶奶人老脑筋可不老,她那些众孙辈、男女,哪一个花心不长进,哪一个乖巧又伶俐,她都在秦伶红这个天才调查员的报告下,了若指掌,知悉甚详。本来孝柏那小孙子,她是不怎么注意的,只是有一回,他的伪装出了破绽,让秦老太太误以为他是她那死鬼老公再世了,秦老太太才专心注意起他来了。
    他的外表忠厚老实,内心却狂羁如脱缰之野马,和死去的老伴几乎是如出一辙。秦老太太用心观察了孝柏近两年的时间,接着又发现孝柏投资女人星期五俱乐部,她才更深信,他的身上有了老伴的狂野基因。
    可是他也三十好几了,偏偏红鸾星未动,秦老太太更是紧张了,连续两年百般徵召,他总是理由充分的推掉她的安排,这让她早郁卒在心中,若非伶红这一回不负使命方召动他这个天皇老子,没想到又半路蹦出个女朋友。若有女朋友,也该催催婚事了。
    秦老太太又下达压力给媳妇,要她在三个月内让孝柏完成终身,并早早让她抱曾孙,嗯!又有成果出来了,就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伶红见奶奶一会疑心,一会又放心的,她也真被她搞昏头了。“奶奶,您怀疑什么?”
    还是伶红知心,莫怪她疼伶红,她只要稍稍皱个眉,伶红便知一、二。“聪明伶丫头,奶奶要你去接近詹家那位小姐,好好套套她这婚事的始未。”
    “为什么要这么做?奶奶,难不成——”
    “对,奶奶还是不信。”
    “好吧!我这个天才调查员又要出勤了。”秦伶红扁扁嘴,无奈的说着。
    秦老太太赶忙安慰她:“放心,忙完孝柏的事,奶奶也不会忘了你的终身大事的。”
    “真的吗?再来换我了?”秦伶红自忖不小了,老帮奶奶替人拉线作媒,现在总算轮到自己了。
    她的心思秦老太太也知道,只是怕她若有了夫婿就会忘了她这个老奶奶所交付的重大任务,没了她,秦老太太可比盲人无杖一般了。
    “对,忙完了孝柏的事,再来就是你。”
    “ok,马上去办!”
    “好伶红。”
    送走了伶红,秦家大家长才得以回房休息,等她好消息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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