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名剑。一把名剑。一把历史悠久的名剑。一把历史悠久冷如寒冰的名剑。他的手握着一把历史悠久冷如寒冰的名剑。鲜红的血一滴滴地往下落,他苍白的手握着一把历史悠久冷如寒冰的名剑
    出名。想出名。每个人都想出名。她就属于想出名的一种。她属于天天都想出名的一种,但不代表她想以这种方式出名。
    女人。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可怜的失恋的女人。一个可怜的失恋的女人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在纸上乱画。一个可怜的失恋。的女人,一颗心被谎言凌辱撕毁,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在纸上乱画。
    “叭”殷茹气得把笔摔下。写的什么东西嘛!她忿忿地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里。不错!她就是那个可怜的女人。连着十三次给书郁打电话,都没人接。先是记者招待会后被放鸽子,再是被拒接电话,接下去就该被甩了。
    “嘟嘟嘟”还是没人接。殷茹忿忿地掐着电话线,还不来接!我叫你还不接!“嘟”
    “啪!”殷茹重重地把话筒砸向写字台“他到底在搞什么!你不高兴,我还想揍人呢!”
    “师姐”声音在颤抖着。
    “干吗?!”殷茹回头,看到跟她同一个办公室的小师妹吓得一脸苍白的样子,她连忙清清嗓子,收回一脸的狰狞,温柔地问道:“哦,是小师妹啊,你有什么事吗?”
    “你、你”身高一米五三、体重不到四十五公斤的小师妹惨白着脸,发抖的手指着那部可怜的电话“线”
    线?殷茹不解地看向她手中的电话线。只见那条不堪蹂躏的电话线早已被她掐得皮肉无存,白色的绝缘层被她的指甲弄得开裂分叉,露出黄色的铜丝,而她的拇指还正狠命地压着那条线,食指残暴地剥着它白色的残骸。
    “噢,师姐是没注意到的,师姐还以为那是我的笔呢,没关系,没关系的。”她好心地安慰着受惊吓的小师妹“师姐心情有点不好。”她不好意思地把电话挂好。突然电话发疯一般地响了起来。
    电话!殷茹连忙一把抓起话筒“书郁吗?”
    “小可怜,这么快就逃出来了啊!”电话里的声音煞是悠哉“怎么?和男朋友吵架了?啧啧!”
    是他!“你这个混蛋!你还有脸打电话来?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这样污辱我!”仇人在前,殷茹的眼中冒出小刀。
    “我不能打电话来?为什么?”他好像是在抽烟“我来安慰安慰我可怜的女人不行吗?”
    “你是来看你的战果的吧!看一个被你欺负的女人怎样向你求饶,但是很抱歉,让阙大少爷您失望了!”心情不好,殷茹的口气极差。
    “小可怜很聪明呀!不过你为什么不问我到底要不要你这个女人呢?你要知道,有很多女人现在对你又是羡慕又是恨之入骨呀!”
    “问你?哼!”殷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还不屑与你这种人扯上关系呢!”
    “叭”的一声,她挂上电话。刚挂上,电话钤声又响了起来。“你自恋是你自己的事,别来我这儿恶心!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没工夫理会快要晕倒的小师妹,殷茹继续她的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呀”
    “有了条件好的男人,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旧男友吗?”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阴阴的“殷茹,我们好歹也是交住了三年的”
    “书郁”殷茹大惊“书郁,你听我说”
    电话被挂下了。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空音,殷茹第一次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都是阙赫,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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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堡作!堡作!虽然说主编大人不知道是被那些记者们生吞活剥,还是被他们加上糖醋蒸炒煎煮,或是做成酱菜真空包装运到超市大甩卖了,这些跟她们这些小人物都没有一点关系。她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今天的文章写好,洗出自己需要的照片,老老实实地校对,尤其是在老编的统治下,现在连错别字的多少都要跟自己的奖金挂钩时。
    “我是可怜的灰姑娘我是可怜的小女孩”暗房里传来一阵鬼一样的歌声“我是可怜的小记者”
    “殷茹,求求你别唱了,你唱得我连毛孔中的汗都出来了!”说话的是一个在暗房里的同事。
    “瞧瞧,多么漂亮的照片啊!是他阙大少爷的玉照呀!”殷茹晃动着手中的照片“我的杰作呀!你要不要也在床头放一张,我多洗了好几张!限量发送、限量发送谁要啊?迟了就没有了!”单在暗房里叫不过瘾,殷茹干脆跑到外面跳着脚喊“谁要啊?美男玉照美男抛媚眼玉照来呀来呀!不要抢,不要抢”
    “殷茹,你洗了那么多干什么呀?”一个同事奇怪地看着她抓起一张照片趴在桌上写写画画。
    “我加工一下。”殷茹的大笔一挥,阙赫好端端的俊脸上就多了一条疤“瞧见没有,这才叫英俊哪!多么酷的一张脸啊!再加上一个八字胡,一顶西部牛仔的帽子酷噢”“你在鬼叫些什么?”
    “主编大人,”殷茹连忙把手中的东西收好“您回来了!”咦?没什么不对的,一脸喜洋洋、青光满面,衣服完好,纽扣完好,连胸饰都好好地待在它该待的地方。这她回来的时候可是连相机都差一点被毁了!
    “你看什么?发什么呆?!到我的办公室来!”
    “哦。”殷茹乖乖地跟着。肯定是因为她没有照主编大人想问的,却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每次都是这样的,有什么采访时,采访后也一定是要挨批的。主编大人的办公室她都已经很熟悉了。“主编大人,您要的关于今天招持会的文章我已经写好了,您要不要先看看?”还是殷勤一点比较好。
    “我知道了,这篇先放着,我们有更好的、更独家的专访。”单大姐坐下“咖啡吗?”
    “谢主编抬爱!”进主编的办公室还有咖啡?这可是她没有享用过的。她真的感到有些受宠了“好的,我不要雀巢的即仍僻啡,我要纯的黑咖啡,不加奶粉,一粒方糖。”不要白不要,要就一定要好的。
    “你的口味还真够麻烦的。”单大姐皱皱眉头。
    她不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主编大人,我们更独家的采访是写准的?今天就要派我去吗?还是晚上要加班?”
    “是关于你的,关于阙氏集团二少主的第一任公开女友殷茹小姐的。”单大姐谄媚似的送上一本厚厚的调查“你先写好这些。”
    “我的?主编大人,您疯了!”刚压制下来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殷茹的头上简直就要冒出青烟了。她怒气冲冲地打开它一殷茹问卷调查研究100项不可能!不可能的!
    天啊!殷茹按着胸口狂呼:“天地无光,日月无华,颠倒乾坤,淆乱阴阳”老天!她的天地啊四周似乎一下子暗了下来“主编大人听过百家姓没有,我背一段给您听吧。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诸卫,蒋沈韩杨,朱秦尤许,何吕施张,孔曹严华,金魏陶姜,戚谢邹喻,柏水窦章,云苏潘葛,奚范彭郎,鲁韦昌马,苗风花方,俞任袁柳,酆鲍史唐,费廉岑薛,雷贺倪汤,滕殷罗毕,郝邬安常”
    “背完了?背完了就马上给我写,今天晚上你就给我写好,明天我安排你对阙赫的专访”对这些小辈的伎俩她早就免疫了!第一次她这样用的时候,她还真吓了一大跳,以为是逼她太紧了,让她赶稿赶出神经衰弱了!结果让殷茹白白地赚到了一个星期的休假。
    “可、可是主编,你知道我跟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的”这个的确是要好好撇清的,不然她的生活就完了。
    “你以为如果你真的跟他有什么的话,我还这样压榨你吗?”她手下的人有多少本事,她还不知道?“再说了,你也没有这个时间,长得又没有那么漂亮,铁定吸引不了那种见过三千佳丽六千粉黛的人,只是现在你很有价值,你本身就是头条新闻!好了,我不多说了,明天早上交。今天的事我另派人写,你写好这个就行了。把你今天得到的消息都给我。”
    “主编大人,你不能这样”
    每当殷茹这种哀嚎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编辑室的人都一致停下手中的活,摇摇头,不约而同地叹一声:“哎可怜哪”然后,全体低头。
    “没良心的家伙。”望着一群假装忙于工作的同仁,殷茹认命地收好自己的东西“我先走了。”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不尽人意。在楼梯上,身心遭受重创的殷茹一脚踏空,从二楼滚到一楼,落入收废纸的小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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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茹问卷调查研究100项:
    第一,你约会时的着装,要谈到发型、衣帽、鞋
    第二,你跟男性沟通的十句话,见面、联系、解释、分手等各十句。
    第三,你个人对阙赫的感觉是怎样的,比如说性感、有风度、有魅力等等。
    第四,阙赫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比如说穿什么样衣服的、什么样地位的、性格怎么样的(热情火辣的、直爽、温柔)
    第五,阙赫最喜欢你的哪里?
    第六,你和阙赫亲热的姿势
    “叭”殷茹连忙合上手中的儿童不宜的问卷。和阙赫亲热的姿势?鬼才知道那家伙的姿势是怎样的!想是这样想,但殷茹的脑海里还是不免出现了限制级的画面。亲热还分不同的姿势吗?a片中不是都差不多的吗?
    “不能想、不能想,殷茹,你是个好女孩,你不能想这些东西的!”殷茹连忙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镜中的自己一脸通红。主编大人就不想想这些会荼毒她的手下吗?不过说回来,上次为了写那篇贪污犯的事迹,她不也是看过一些禁忌的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对于我殷茹来说,这还不是小菜一碟!殷茹摊开问卷继续看
    第七,阙赫在亲热时最常讲的几句话,包括前戏、进入主题时、尾戏时、结束后。
    第八,他对女人有什么不同的需求?
    “叭”殷茹忿忿地捶着手中的问卷,言语不由地激动起来“姓单的,你简直是有毛病!身在这种主编的统治下过日子,简直是我殷茹的不幸!”
    “咕咕,咕咕”闹钟里的布谷鸟已经叫了十二下,都深夜了。关了灯,殷茹仰面躺在柔软的床上“算了算了,睡觉吧,明天再想吧这个阙赫真是个恶魔”殷茹在睡梦中咕哝着,不自觉地翻了个身“哎哟!好痛啊!”用手碰了碰搽了红葯水的额头从楼上跌下来的时候刚好摔到头她认命地仰面朝天睡觉“痛啊为什么恶魔都长得那么漂亮呢不公啊,真的是不公平啊呼”
    深夜一点。殷茹在睡梦中踢掉了被子,双手抓了枕头蒙在头上。
    “嗒,嗒,嗒”床头的闹钟尽职地走着。
    深夜两点。她蜷缩着从床下揪被子。半梦半醒的人儿拉了半天,终于大功告成,继续抱着被子蒙头大睡。
    “嗒,嗒,嗒”
    深夜三点。睡梦中的人儿的一条玉腿搭到了床沿。
    “嗒,嗒,嗒”和谐的声音更显黑暗的宁静。“铃铃铃钤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响彻黑夜。
    一双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好几次,终于摸到了肇事的东西。“是谁呀都这么晚了”疲软的、睡意极浓的声音。
    “殷茹,是我呀!我是都玉,任书郁在我的酒吧里,他喝醉了!”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格外焦急。
    “他在你那儿?他这么晚了还在你那儿?”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喝醉了。你快来!他是醉着来我的酒吧喝的!他大概喝了一夜。”
    “你等等,我就来!”挂上电话,她连忙开始套衣服。书郁喝醉了?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殷茹拎上背包冲下楼,恰好有一辆车开了过来。“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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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阳街上灯红酒绿,不夜的霓虹闪耀着一个城市的繁华。习惯于过夜生活的人们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回家了,拥挤的街上有些清冷。一辆出租车“刷”地停在一个酒吧前,没有人注意到,今宵买一醉,酒醉的人们已经不会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了。
    吧台前还坐着好几个喝得醉醺醺的人,一个衣着儒雅的男人坐着,不理会一旁劝说的女人,只顾着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个清秀的女孩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都玉姐,他在哪里?”
    几个沉溺在酒精中的人转过头来,无神地看了闯进来的人一眼,又机械地转过头去,继续着自己的梦幻。
    “书郁!你怎么在这儿,快回去,你快跟我回去!”殷茹从几张麻木的脸中认出了颓废的任书郁。
    “小茹,你劝劝他吧,他怎么也不肯听我的话。”望着自己的一对朋友这样子,她也很难过。
    “书郁,你别喝了,你跟我走。”殷茹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你,你走开!”他甩开她的手“别、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酒精的麻醉,让他的口齿都有些不清。
    被他用力地甩开,她差点摔倒“你别喝了!你这么晚不回家,伯母会担心的。”
    “我,我不要你管!”他挥开她夺他酒杯的手“你怎么不去陪你的阙大少爷呀?有了新欢,还要旧爱干什么?哈哈!”他放肆地摸着她的脸“怎么,他不能满足你是不是?你在我面前装圣女,没想到暗地里却是那样!你、你脚踏两只船,你无耻!”
    “书郁,不是的,我没有!”殷茹的泪流了下来,任他的手抚摩着她的脸“是他污辱我!”
    “污辱你?”他哈哈大笑,声音中却仿佛有些呜咽“你求之不得呀你!他有什么不好的?他比我有钱、有地位、有身份,他什么都比我好!你贱吧你!他不会对你忠心的,你会后悔的!殷茹,你会后悔的!”他的手触到了她的泪,不由地惊愕了一下“你哭什么?你笑啊!你为什么不笑?为什么不笑啊?”他突然生气起来,一把推开她“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就是这样在男人面前装可怜!我都被你骗得这么惨了,你还要骗我多久?我还以为你有多好,没想到、没想到,日!你只是在我面前演戏!”他苦笑着。
    “书郁,你要相信我!我跟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你不能不相信我!”殷茹急着申辩道。
    “我相信你?”他仿佛在喃喃自语“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能说你跟他没有什么?殷茹,你凭良心说!你跟他到底有没有什么?你别在我面前撒谎!”
    “我真的没有,我之前连认都不认识他!”书郁,书郁,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相信我!
    “我不信,我不信!没有什么?你当我是傻子?没有的话,他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他会提到你?你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不去爬他的床?为什么不去啊?你去啊!”他狠心一推,殷茹摔倒在地上。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地上的她一眼,继续拿起酒杯。
    殷茹突然发了疯一样站了起来,一把抓起他的酒杯,仰脖喝下了全杯。火辣的酒精窜到胃里,她的心情也极度地狂躁起来“好啊,你喝、你喝!我这就去找他!任书郁,你是个混蛋!”她夺门而出。她受够了!
    “殷茹,别走!”他连忙追了出来“你别走!”“叭”的一下,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你不要走”
    听到他近乎哭喊的声音,殷茹的脚步不由地停了下来,心也着实地揪了一下。
    “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殷茹,我好爱你,你不要这样对我!”他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抱住她“你不要走,你是个好女孩,你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好了,我不走,我不会走的。你别担心”拍着在自己肩头不停哭泣的男人,殷茹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眼里透出难以容忍的愤怒。阙赫!都是你!都是你!如果我跟书郁再有什么的话,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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