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苏季沫现在真的不好，我愿意和宁应一起照顾她
车子一路要开回去了容宅。
等到了半路，容堇年忽然又改变了注意。
吩咐司机转而去了古河的别墅。
他之前在这里买了一套别墅。
当时买的时候，只是因为有人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买。
在河边上，风景很好。
虽然靠着乡下，但是景色怡人，空气也很好。
买一套，以后可以养老。
他本来想回绝。
最后还是买了一套。
司机听到他说要过来乡下，似乎都惊讶了一下。
但很快就应声，开了过来。
容堇年兀自走了进去。
别墅用的是指纹锁，可以直接打开。
也设置了密码。
密码是苏季沫的生日……
当时设置这个密码的时候，他没有想很多的事情。
脑子里觉得，反正将来自己肯定也是要跟苏季沫结婚的。
她一直吵吵嚷嚷，说以后可以住在乡下。
那就干脆先买套房子预备好了。
反正是给她住的，就设置她的生日好了。
连装修的风格都是按照苏宅的装修。
走进去之后，躺在偌大的房子里，四周简直安静得吓人。
有一瞬，他开始幻想自己跟苏季沫住进来之后的样子。
身边都是小孩子，吵得不可开交。
但起码，会很热闹。
司机问他要不要开灯。
容堇年坐在沙发上，仰脸看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默默良久。
然后手机震动了起来。
容堇年下意识的拿起来看了一眼，居然是容老爷子。
接通之后，那端问，“你从国外回来了？”
容堇年胡乱的应了一声，“恩，锦西说国内有事情，我就回来看看了。”
容老爷子沉默了一下，“那沫沫呢？沫沫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把沫沫送去国外治疗，倒是是为了她好，还是只是想把她送走？”
容堇年，“自然，是为了她好。”
“真的吗？”容老爷子仿佛十分不相信。
“不然呢？”容堇年好笑。
老爷子叹气，“宁家已经过来我们家好几次了，问沫沫的下落。我看的出来，宁家的那个孩子是真心喜欢沫沫的。反正，从小到大，你也不喜欢沫沫，早点把沫沫让给宁家那孩子吧。”
容堇年挑眉，轻笑，“苏季沫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现在就想着处理她了？你之前不还口口声声的说，老朋友临死前，希望你可以照顾他唯一的外孙女？”
老爷子，“我一把年纪了，总会要死的。照顾得了一时，照顾得了一世吗？之前本来指望你，能够派上点用场。现在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沫沫的婚事，我是肯定要管一管的。”
容堇年轻笑了一声，对着电话道，“如果，我现在……想要……”
容堇年没继续说下去了。
老爷子追问，“你想，你想做什么？”
容堇年抿唇，“没什么。”
倘若现在告诉老爷子，他想要跟苏季沫结婚，现在苏季沫其实没什么事情。
也许还要节外生枝。
在国外，已经有一个安润之的存在了。
老爷子像是很无语，“没什么，你就让宁家的人去见沫沫吧，把沫沫在什么地方告诉他们。反正你也根本无心去国外探望沫沫。正好，换宁家的孩子去吧。”
容堇年，“爷爷还有其他什么事情么？”
“你什么意思？”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
容堇年，“累了，挂了。”
言罢，还不到老爷子回复，容堇年就挂断了电话。
等到挂断了电话，老爷子又连续打了几个进来。
全都被容堇年无视了。
他躺在沙发上，吩咐司机明天早晨再来接他。
等到司机离开了，房间里面彻底剩下了安静。
“堇年——”
朦胧中。
容堇年的耳边传来了什么声响。
他愣住，徐徐的掀开了眼帘。
眼前忽的就浮现出了女孩子满是担心的面容。
容堇年愣住，徐徐的坐了起来，掀眸呆滞的看着她，讶然道，“沫沫……”
苏季沫穿着一身浅白色的长裙，柔顺的长发垂在肩头，乖乖巧巧。
样子看起来简直是甜得不行，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像是很郁闷道，“你怎么还在睡啊？不是说，要陪我出去吗？”
容堇年张了张嘴巴，“去哪儿？”
她弯唇，“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
他低头注视着她微微张合的唇瓣。
可无论如何用力去听，都根本听不清楚。
他不解，询问，“什么？参加什么？”
一直到一道强光扫来，容堇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女孩子已经变了样子。
她穿着一身凌厉干练的小西装，简短的长发。
站了起来——
垂眸注视着他，笑道，“当然那是我和应哥的婚礼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女孩子转身，朝着后面走去。
很快就走到了身后男人的身边，亲昵的挽住了那个男人的臂弯。
容堇年愣住——
“苏季沫——！”
惊呼出声！
容堇年惊醒，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眼前黑黢黢的房间。
东边的天空，泛着微微的黄。
像是黎明即将到来。
容堇年深吸了一口气，才恍惚发现都已经是早晨了。
拿出了电话，查看了一眼，是凌晨四点。
已经是第二天了。
可是，上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
容堇年起身，过去别墅的浴室洗了一个澡。
叫了司机过来，要直接过去公司了。
抵达了公司之后，方哲就赶了过来，说现在有公安部门要调查之前苏季沫在容氏公司里眼盲和苏季沫车祸后在国内治疗情况的事情，询问容堇年如何处理。
容堇年冷漠的瞥了一眼，“让他查。叫那个医生，闭上嘴巴。”
方哲点头。
容堇年进入了总裁办，开始处理新一天的事情。
忽的，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之后，映入眼帘的原来是樊少琴。
容堇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诧异，“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出国巡回演出了？”
“当然是演出结束了，刚刚回国呗。”
樊少琴在容堇年的对面坐下，好笑，“怎么，看到我，你一点都不开心？”
容堇年，“……”
开心？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他直白道，“你很少过来我这里，有什么话就直说。”
樊少琴笑了，也不绕弯子，“我知道你不喜欢苏季沫，把苏季沫给我。”
听到了这里，容堇年握着笔的指端停顿了一下，徐徐的掀眸看他，“你想说的就是在这个？”
樊少琴耸耸肩，“苏季沫纠缠了你那么多年，现在苏家没了人，出了车祸，还需要你来照顾。我看你最近和傅子音打得热火朝天，也应该腾不开手照顾苏季沫。反正，你烦苏季沫这么多年， 要是这次苏季沫出车祸好不了了，我愿意照顾她。”
容堇年闻言，仿佛匪夷所思，“你说什么？”
他从来都不知道樊少琴原来还有如此“好男人”的一面。
从前，他几乎一直对情事都十分的冷淡。
甚至一直没传出来什么绯闻。
樊少琴面对容堇年的疑惑，则更加疑惑，“怎么，你好像看我不顺眼的样子。”
容堇年咧唇，“那你知不知道，苏季沫也许将来就废了，什么都不是了。”
樊少琴偏头看容堇年，“所以，她好好的时候，你就不要她，现在给我照顾，岂不是更好。”
容堇年，“你要她做什么？她什么都没了，好满足你什么变态的癖好？以前，她好好的时候，没见到你这么殷勤。现在她不好了，你倒是来了。难不成，你就是对残疾人有什么需求？”
樊少琴轻笑，强势打断，“容堇年，有变态癖好的是谁？”
容堇年拉扯唇角，满是冷漠的觑着樊少琴。
樊少琴，“之所以，现在跟你说，是因为从前我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她要追着你，我也没办法。更或许，有的时候，我有点觉得你也是喜欢被她追着的。”
容堇年的身体僵住——
樊少琴则继续道，“可你现在既然决定要跟傅子音在一起了，想必现在的苏季沫也很累赘。我猜肯定是你爷爷觉得愧疚，所以才叫你照顾她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把她交给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就算她毁容残疾了，我也会照顾她。”
容堇年不客气的冷讽，“那你可真情圣。”
“那也只对我在意的女孩子。”樊少琴不置可否。
顿了顿，他认真继续道，“之前我还在国外演出，听齐明朗说你回国了，我就直接回来了。苏季沫在哪里，我想去看他。把她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你将来都不会再被她困扰。”
容堇年，“我不呢？”
樊少琴笑了，“堇年，你别告诉我，之前苏季沫好好的时候，你对她爱答不理。现在她不好了，你反而同情心泛滥了。那傅子音呢？那算什么？”
容堇年拉扯唇角，“不需要你管。”
樊少琴深吸气，“堇年，我在让大家皆大欢喜。”
容堇年，“那只是你一厢情愿。你想照顾苏季沫，但她未必愿意。”
从前，苏季沫追着他的时候，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多男人想要追求她，想要照顾她。
甚至到了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态度都没有变化。
就算知道她出了事情，可能以后都没办法正常生活，还是如此。
一瞬间，容堇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仅仅只是在想，倘若他们可以回到从前，那该多好。
樊少琴闻言，沉默了下来，继而道，“那你让我见见她。”
容堇年不客气的讥讽道，“那我可以告诉你，除了你，宁应现在也打算把她带回去养着，如果让苏季沫自己选，恐怕她选的是宁应。”
樊少琴，“你这话是什么？让她选？堇年，你该不会是故意把苏季沫藏起来的？”
樊少琴话音落去，容堇年心都愣了一下。
刚刚一瞬间，因为嫉妒和烦躁，脱口而出的话，显然让樊少琴十分狐疑。
容堇年，“我只是说，如果她清醒过来……”
“清醒？现在她不清醒？”
容堇年，“……”
樊少琴道，“堇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容堇年冷嘲，“我不想怎么样，我看想怎么样的人，是你们。”
樊少琴眉心舒展，“如果，苏季沫现在真的不好，我愿意和宁应一起照顾她。”
容堇年掀眸，看着樊少琴的眼神里透露着匪夷所思。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高傲又冷清的樊家大少？
他居然亲口说，自己愿意和一个男人共同照顾另外一个受伤的女人？
樊少琴垂下了眼帘，“你不要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苏季沫现在完好无损，或许他还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或许，这么多年，外人觉得他作为樊家的少爷，无所不有。
但他其实很孤独。
因为太过早熟和早慧，对很多人事都觉得泯然。
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其实在外都各自有着自己的情人。
在人前，却还要一幅特别恩爱，模范夫妻，精英人设。
他很讨厌这样。
可又无法逃离。
只觉得让他虚伪又麻木。
十岁的时候，父母带着他去拜师。
大师听完了他的曲子，说他的钢琴没有灵魂。
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
麻木不仁。
没一个音弹错了，但也没有一个音弹对了。
当时他不明白大师的话。
只知道父母很失望。
但是他却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容堇年去乡下回来之后，身后就跟了一个小尾巴。
一个超级漂亮可爱的女孩子。
总是嘤嘤嘤的跟在容堇年的身后，追着容堇年，像是乐此不疲。
起初，樊少琴觉得这个女孩子虽然长得漂亮。
但容堇年那么冷漠，大约过段时间，她就会像是其他女孩子一样，没有结果，只能节节败退。
毕竟，他们和容堇年都很出名，追求他们的女孩子很多。
他和齐明朗那个时候，甚至还打赌，说这次这个女孩子会坚持多久。
可这样的追逐，一下子就是十多年。
后来，容堇年对苏季沫的嗤之以鼻，齐明朗的吐槽，充斥了樊少琴学生时代。
他站在大学的教学楼上，看着苏季沫朝着容堇年跑过去的时候，蓦地很嫉妒。
成年之后，樊少琴见到了苏季沫，就打趣让她别追容堇年了，追一下其他人吧。
保证她一下子就追到。
也许还会对她很好，把她捧在掌心里。
等到了半路，容堇年忽然又改变了注意。
吩咐司机转而去了古河的别墅。
他之前在这里买了一套别墅。
当时买的时候，只是因为有人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买。
在河边上，风景很好。
虽然靠着乡下，但是景色怡人，空气也很好。
买一套，以后可以养老。
他本来想回绝。
最后还是买了一套。
司机听到他说要过来乡下，似乎都惊讶了一下。
但很快就应声，开了过来。
容堇年兀自走了进去。
别墅用的是指纹锁，可以直接打开。
也设置了密码。
密码是苏季沫的生日……
当时设置这个密码的时候，他没有想很多的事情。
脑子里觉得，反正将来自己肯定也是要跟苏季沫结婚的。
她一直吵吵嚷嚷，说以后可以住在乡下。
那就干脆先买套房子预备好了。
反正是给她住的，就设置她的生日好了。
连装修的风格都是按照苏宅的装修。
走进去之后，躺在偌大的房子里，四周简直安静得吓人。
有一瞬，他开始幻想自己跟苏季沫住进来之后的样子。
身边都是小孩子，吵得不可开交。
但起码，会很热闹。
司机问他要不要开灯。
容堇年坐在沙发上，仰脸看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默默良久。
然后手机震动了起来。
容堇年下意识的拿起来看了一眼，居然是容老爷子。
接通之后，那端问，“你从国外回来了？”
容堇年胡乱的应了一声，“恩，锦西说国内有事情，我就回来看看了。”
容老爷子沉默了一下，“那沫沫呢？沫沫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把沫沫送去国外治疗，倒是是为了她好，还是只是想把她送走？”
容堇年，“自然，是为了她好。”
“真的吗？”容老爷子仿佛十分不相信。
“不然呢？”容堇年好笑。
老爷子叹气，“宁家已经过来我们家好几次了，问沫沫的下落。我看的出来，宁家的那个孩子是真心喜欢沫沫的。反正，从小到大，你也不喜欢沫沫，早点把沫沫让给宁家那孩子吧。”
容堇年挑眉，轻笑，“苏季沫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现在就想着处理她了？你之前不还口口声声的说，老朋友临死前，希望你可以照顾他唯一的外孙女？”
老爷子，“我一把年纪了，总会要死的。照顾得了一时，照顾得了一世吗？之前本来指望你，能够派上点用场。现在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但沫沫的婚事，我是肯定要管一管的。”
容堇年轻笑了一声，对着电话道，“如果，我现在……想要……”
容堇年没继续说下去了。
老爷子追问，“你想，你想做什么？”
容堇年抿唇，“没什么。”
倘若现在告诉老爷子，他想要跟苏季沫结婚，现在苏季沫其实没什么事情。
也许还要节外生枝。
在国外，已经有一个安润之的存在了。
老爷子像是很无语，“没什么，你就让宁家的人去见沫沫吧，把沫沫在什么地方告诉他们。反正你也根本无心去国外探望沫沫。正好，换宁家的孩子去吧。”
容堇年，“爷爷还有其他什么事情么？”
“你什么意思？”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
容堇年，“累了，挂了。”
言罢，还不到老爷子回复，容堇年就挂断了电话。
等到挂断了电话，老爷子又连续打了几个进来。
全都被容堇年无视了。
他躺在沙发上，吩咐司机明天早晨再来接他。
等到司机离开了，房间里面彻底剩下了安静。
“堇年——”
朦胧中。
容堇年的耳边传来了什么声响。
他愣住，徐徐的掀开了眼帘。
眼前忽的就浮现出了女孩子满是担心的面容。
容堇年愣住，徐徐的坐了起来，掀眸呆滞的看着她，讶然道，“沫沫……”
苏季沫穿着一身浅白色的长裙，柔顺的长发垂在肩头，乖乖巧巧。
样子看起来简直是甜得不行，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像是很郁闷道，“你怎么还在睡啊？不是说，要陪我出去吗？”
容堇年张了张嘴巴，“去哪儿？”
她弯唇，“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
他低头注视着她微微张合的唇瓣。
可无论如何用力去听，都根本听不清楚。
他不解，询问，“什么？参加什么？”
一直到一道强光扫来，容堇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女孩子已经变了样子。
她穿着一身凌厉干练的小西装，简短的长发。
站了起来——
垂眸注视着他，笑道，“当然那是我和应哥的婚礼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女孩子转身，朝着后面走去。
很快就走到了身后男人的身边，亲昵的挽住了那个男人的臂弯。
容堇年愣住——
“苏季沫——！”
惊呼出声！
容堇年惊醒，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眼前黑黢黢的房间。
东边的天空，泛着微微的黄。
像是黎明即将到来。
容堇年深吸了一口气，才恍惚发现都已经是早晨了。
拿出了电话，查看了一眼，是凌晨四点。
已经是第二天了。
可是，上面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
容堇年起身，过去别墅的浴室洗了一个澡。
叫了司机过来，要直接过去公司了。
抵达了公司之后，方哲就赶了过来，说现在有公安部门要调查之前苏季沫在容氏公司里眼盲和苏季沫车祸后在国内治疗情况的事情，询问容堇年如何处理。
容堇年冷漠的瞥了一眼，“让他查。叫那个医生，闭上嘴巴。”
方哲点头。
容堇年进入了总裁办，开始处理新一天的事情。
忽的，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之后，映入眼帘的原来是樊少琴。
容堇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诧异，“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出国巡回演出了？”
“当然是演出结束了，刚刚回国呗。”
樊少琴在容堇年的对面坐下，好笑，“怎么，看到我，你一点都不开心？”
容堇年，“……”
开心？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他直白道，“你很少过来我这里，有什么话就直说。”
樊少琴笑了，也不绕弯子，“我知道你不喜欢苏季沫，把苏季沫给我。”
听到了这里，容堇年握着笔的指端停顿了一下，徐徐的掀眸看他，“你想说的就是在这个？”
樊少琴耸耸肩，“苏季沫纠缠了你那么多年，现在苏家没了人，出了车祸，还需要你来照顾。我看你最近和傅子音打得热火朝天，也应该腾不开手照顾苏季沫。反正，你烦苏季沫这么多年， 要是这次苏季沫出车祸好不了了，我愿意照顾她。”
容堇年闻言，仿佛匪夷所思，“你说什么？”
他从来都不知道樊少琴原来还有如此“好男人”的一面。
从前，他几乎一直对情事都十分的冷淡。
甚至一直没传出来什么绯闻。
樊少琴面对容堇年的疑惑，则更加疑惑，“怎么，你好像看我不顺眼的样子。”
容堇年咧唇，“那你知不知道，苏季沫也许将来就废了，什么都不是了。”
樊少琴偏头看容堇年，“所以，她好好的时候，你就不要她，现在给我照顾，岂不是更好。”
容堇年，“你要她做什么？她什么都没了，好满足你什么变态的癖好？以前，她好好的时候，没见到你这么殷勤。现在她不好了，你倒是来了。难不成，你就是对残疾人有什么需求？”
樊少琴轻笑，强势打断，“容堇年，有变态癖好的是谁？”
容堇年拉扯唇角，满是冷漠的觑着樊少琴。
樊少琴，“之所以，现在跟你说，是因为从前我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她要追着你，我也没办法。更或许，有的时候，我有点觉得你也是喜欢被她追着的。”
容堇年的身体僵住——
樊少琴则继续道，“可你现在既然决定要跟傅子音在一起了，想必现在的苏季沫也很累赘。我猜肯定是你爷爷觉得愧疚，所以才叫你照顾她的。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把她交给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就算她毁容残疾了，我也会照顾她。”
容堇年不客气的冷讽，“那你可真情圣。”
“那也只对我在意的女孩子。”樊少琴不置可否。
顿了顿，他认真继续道，“之前我还在国外演出，听齐明朗说你回国了，我就直接回来了。苏季沫在哪里，我想去看他。把她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你将来都不会再被她困扰。”
容堇年，“我不呢？”
樊少琴笑了，“堇年，你别告诉我，之前苏季沫好好的时候，你对她爱答不理。现在她不好了，你反而同情心泛滥了。那傅子音呢？那算什么？”
容堇年拉扯唇角，“不需要你管。”
樊少琴深吸气，“堇年，我在让大家皆大欢喜。”
容堇年，“那只是你一厢情愿。你想照顾苏季沫，但她未必愿意。”
从前，苏季沫追着他的时候，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多男人想要追求她，想要照顾她。
甚至到了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态度都没有变化。
就算知道她出了事情，可能以后都没办法正常生活，还是如此。
一瞬间，容堇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仅仅只是在想，倘若他们可以回到从前，那该多好。
樊少琴闻言，沉默了下来，继而道，“那你让我见见她。”
容堇年不客气的讥讽道，“那我可以告诉你，除了你，宁应现在也打算把她带回去养着，如果让苏季沫自己选，恐怕她选的是宁应。”
樊少琴，“你这话是什么？让她选？堇年，你该不会是故意把苏季沫藏起来的？”
樊少琴话音落去，容堇年心都愣了一下。
刚刚一瞬间，因为嫉妒和烦躁，脱口而出的话，显然让樊少琴十分狐疑。
容堇年，“我只是说，如果她清醒过来……”
“清醒？现在她不清醒？”
容堇年，“……”
樊少琴道，“堇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容堇年冷嘲，“我不想怎么样，我看想怎么样的人，是你们。”
樊少琴眉心舒展，“如果，苏季沫现在真的不好，我愿意和宁应一起照顾她。”
容堇年掀眸，看着樊少琴的眼神里透露着匪夷所思。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高傲又冷清的樊家大少？
他居然亲口说，自己愿意和一个男人共同照顾另外一个受伤的女人？
樊少琴垂下了眼帘，“你不要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苏季沫现在完好无损，或许他还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或许，这么多年，外人觉得他作为樊家的少爷，无所不有。
但他其实很孤独。
因为太过早熟和早慧，对很多人事都觉得泯然。
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其实在外都各自有着自己的情人。
在人前，却还要一幅特别恩爱，模范夫妻，精英人设。
他很讨厌这样。
可又无法逃离。
只觉得让他虚伪又麻木。
十岁的时候，父母带着他去拜师。
大师听完了他的曲子，说他的钢琴没有灵魂。
就像是一只提线木偶。
麻木不仁。
没一个音弹错了，但也没有一个音弹对了。
当时他不明白大师的话。
只知道父母很失望。
但是他却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容堇年去乡下回来之后，身后就跟了一个小尾巴。
一个超级漂亮可爱的女孩子。
总是嘤嘤嘤的跟在容堇年的身后，追着容堇年，像是乐此不疲。
起初，樊少琴觉得这个女孩子虽然长得漂亮。
但容堇年那么冷漠，大约过段时间，她就会像是其他女孩子一样，没有结果，只能节节败退。
毕竟，他们和容堇年都很出名，追求他们的女孩子很多。
他和齐明朗那个时候，甚至还打赌，说这次这个女孩子会坚持多久。
可这样的追逐，一下子就是十多年。
后来，容堇年对苏季沫的嗤之以鼻，齐明朗的吐槽，充斥了樊少琴学生时代。
他站在大学的教学楼上，看着苏季沫朝着容堇年跑过去的时候，蓦地很嫉妒。
成年之后，樊少琴见到了苏季沫，就打趣让她别追容堇年了，追一下其他人吧。
保证她一下子就追到。
也许还会对她很好，把她捧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