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关上门后从容的慢步走来,一进入寝室就正好看见紧绷坐在床上直直看着他的桑晓晓,看着她,司徒睿眼里的冷漠在瞬间便尽数化去,声音低沉但温柔的轻声说:“我还以为你在睡觉!”
    听着他开口说话后,桑晓晓赶紧深呼吸几口气,接着还紧张的挪了挪屁股,总觉得像是有刺在扎自己似的坐立不安,看着司徒睿慢步向床边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似乎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想着床底下藏着的凤流云,桑晓晓她这会不止是手心冒汗,竟然连说话的声音都在轻微的颤抖“我刚刚听见你们在外面的说话声,所以就醒了,不过我也已经睡了两天,也该醒了!”
    闻言,司徒睿终于来到了床边,低头默默看着桑晓晓那张还残留着青紫瘀痕的脸,看着她紧张的眼睫毛都在颤抖不止的摸样,司徒睿只觉得心里一紧,心疼的低声问“你还好吗?”
    “还好啊!”桑晓晓闻言后尽量想抬头给他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怎知这一扯动脸部的肌肉,反而害她那张肿胀麻木的唇又开始涩涩的痛了。
    “你的嘴怎么了?”司徒睿见着桑晓晓那难受并吃痛的摸样,赶紧上前坐在床边,伸手自然抬起桑晓晓的脸,手指间细腻的摩擦着她的脸颊,看着桑晓晓那张红红的,半撅起的嘴,司徒睿很直觉的评价道:“怎么看着像是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
    闻言,桑晓晓立马僵硬的保持着头部上仰的姿势,整个人是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这个司徒睿实在是太精明狡猾了,虽然这“咬”是没有,她不过是被人突然袭击的“啃”了两口。不过这话可不能告诉眼前这个家伙,因为他必定会发飙。
    “没什么,我刚刚不小心把换下来地药贴当白布拿来擦嘴了!”桑晓晓边说边眼睛躲闪的看向别处,因为她说的这个理由实在很是牵强。
    “擦嘴?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迷糊!”闻言,司徒睿却好像根本没有产生一点怀疑,眼里反而浮现出点点怀念的笑意来,看着桑晓晓怔怔的模样越发的温柔。
    “我以前很迷糊吗?”桑晓晓直觉的反问,问完才后悔的只想给自己一巴掌,眼下这个情景。她不是应该立马找方法把这个司徒睿赶走吗,怎么还有心思关心以前地那个桑晓晓,想着那个正藏在床底下的凤流云,她的精神就一直紧绷着,生怕他会像个不定时炸弹的猛的冒出来,到时候大家大眼瞪小眼的才是真尴尬,想着三个人面对面的那个情景,桑晓晓就觉得自己现在连头都在一阵阵的抽痛。
    “反正你的乌龙事件很多!”司徒睿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看着桑晓晓笑得那叫一个开心。那叫一个阳光,配上他俊朗地形象,还真是炫目的让桑晓晓都情不自禁的呆了呆。
    “有时间我在慢慢的告诉你!”司徒睿见着桑晓晓那傻傻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哦!”桑晓晓闻言却是诧异地眨了眨眼。没想到他还会说“乌龙事件”这种话。想来该是那个桑晓晓告诉他地吧。“那。这个药它有毒没?”这个明显才是桑晓晓她目前最应该关心地事。要是真有毒地话。那这一死可是死一双。弄不好别人还会以为她和现在藏在床底下地那个家伙一起殉情了!
    闻言。司徒睿笑着伸手亲昵地往桑晓晓地嘴角擦去。略显灼热地食指轻轻地。慢慢地滑过桑晓晓饱满地唇边。接着又擦过她地唇间。带出一丝异样地暧昧感。只可惜在两个人肌肤慢慢地接触间。带给桑晓晓地却是火辣辣地感觉。那是痛啊!
    把手指移至鼻下闻了闻。司徒睿地眼中滑过一抹异样。然后才出言慢慢解释道:“毒倒是没有。不过虽说这个只是外用药。不过内用地话嘴可是会肿很久很久地!”
    很久很久!
    这听着感觉就不舒服极了!
    “哦。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桑晓晓想完见着司徒睿嘴角那抹调侃地笑意。这气就不打处来。看样子她目前地这个状况还真是取悦了他。不过目前最重要地事情就是稳住司徒睿。然后在打发他。踢开他。抛弃他桑晓晓略显恶毒地想着。
    “要不然你以为我刚刚所说的乌龙事件是指哪些?”司徒睿眯眼把这话说完后居然还真地笑出声来,真的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不过仔细一想,听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她以前也“吃”过这个药膏?这应该不可能吧?嗯,应该。
    见着桑晓晓不悦皱起的脸,司徒睿最终还是心软的靠近“还痛不痛?”
    “我没事!”桑晓晓故作无所谓的摇头,脑子里更想早点把他打发走人,谁知还没想出个头绪,就见司徒睿正弯下身子往地上看去
    “不要!”桑晓晓紧张惊慌的叫着阻止,整个身子都向司徒睿扑去。
    “怎么了?”闻言,感觉到身后的拉扯,司徒睿貌似不解的抬起脸问。
    “你刚刚在干什么?”桑晓晓双手紧紧拉着司徒睿的衣服,瞪圆眼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还真说不准他刚刚到底看见床底下了没有。
    “你的这个掉了!”司徒睿说着直起身子,手里正抓着一块稍稍粘上一些绿色药膏的白布。
    看见他手里的东西,桑晓晓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接着却是使劲的一把抢过白布,然后狠狠的抬手的又扔下床,还美其名的给了个理由“没什么,这个很脏的,你还是不要捡了,就让它们好好的躺在地上休息一下!”
    休息?
    她是说这些白布。这些“垃圾”?
    司徒睿闻言眯起眼看了桑晓晓好一会,只把桑晓晓整个人都看地很是不安,嘴里忍不住反问道:“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你在出汗!”司徒睿说着伸手轻轻挑起桑晓晓颊边的一缕黑发。
    “是吗!”桑晓晓闻言干笑道,对于他的这种亲密行为有点不能适应,不过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这张床底下还藏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不久前还“啃”过她两回。
    “你只要一紧张就会出汗!”司徒睿边说边若有所思的看着试图蒙混过关的桑晓晓。
    “你知道的还真多!”桑晓晓的笑脸却是越来越没力了,只觉得这个司徒睿的眼神还真是毒啊。
    “而且你一般只有在心虚地时候才会这么的紧张,就像脚底下长了刺似的!”司徒睿继续说着打量着桑晓晓,就依着她目前的这个眼神。这个表情,这个态度,司徒睿敢肯定她绝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呵呵,说笑,说笑!”桑晓晓闻言都快不敢和他直接对视了。“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司徒睿接着一针见血的直接问,眼神追逐着继续躲闪的桑晓晓,心里也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没有啊!”桑晓晓闻言干笑着摇头,只觉得身下好像真的长满了刺一样。
    “没有吗?”司徒睿闻言却不相信。
    “没有!”桑晓晓加大力度的继续摇头。
    “没有?”可惜司徒睿他还是不相信。
    “嗯,好吧。有!”桑晓晓想着干脆拼了算了,不然再被他这么紧迫盯人地看下去,她也准得玩完“其实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问你这两天到底去哪了?还有为什么在我危险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
    听着桑晓晓的话,司徒睿眼里的怀疑消失了,然后浮上来的确是沉沉的痛意“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对你!”他这句话说的很是无力。
    “他?”桑晓晓闻言却是惊讶的挑眉“你是说那个三皇子?”
    “其实只要能确定你的身份。他是绝不会伤害你地。”这话司徒睿居然说的很是肯定,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说这句的时候眼里居然充满了“怜悯”和“同病相怜”之感。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为他说好话?”桑晓晓这时虽然心里提不上是生气了,可也绝对很不舒服,毕竟那个家伙那天可是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两个耳光,并且还打掉了她的一颗牙齿,幸好是最里面的一颗,要是在外面的,那她现在的形象就更吓人了。恐怕到时连说话都要漏风。
    “我只是在说实情!”司徒睿闻言很无奈,其实这件事发生之后,恐怕最后悔地就是那个三皇子,要不然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刺客”事件,因为他根本不用别人惩罚,他自己早就动手了。
    “实情就是他打了我两个耳光!”桑晓晓这时是死咬住这点不放,不管司徒睿对那个三皇子是维护也好,是同情也好,反正她就是很不高兴。
    “你很激动!”司徒睿说着奇怪的看着桑晓晓。
    “他打了我。我当然生气啦!”桑晓晓直觉的说道。
    “不对。你好像是在迁怒,还有欲盖弥彰。除了这个,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司徒睿敏感的察觉到了桑晓晓此时的紧张和焦虑。而且这些情绪似乎是从他刚刚捡那块布时开始加温的。
    “就是这个!”桑晓晓说完见司徒睿仍拿那种满是怀疑揣测的目光看着自己,忍不住又心虚的出言指责“司徒睿,你地疑心也未免太重了,我都还没问你这两天到底去哪了?”
    “我”司徒睿闻言准备开口。
    “见过皇贵妃娘娘,奴婢们给娘娘您请安了!”外面传来对话声。
    “公主她真地醒了?”皇贵妃娘娘的声音听着很是激动。
    “是地,娘娘!”宫女们却是越发的恭敬了。
    “好,好,太好了,快,快扶我去看看她!”
    “是!”“娘娘她来了!”桑晓晓边说边松了一口气,被司徒睿逼着追问,真是让她头都要大了,总觉得要是那个皇贵妃娘娘在场地话,她会比较容易处理起目前的这个状况。
    “那,要不要我躲一下,比如说”谁知司徒睿闻言却开口突然提议“床底下!”
    哦,天啊,饶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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