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绝大多数人都信奉眼见为实,但是更多的人明白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那就是世界上有些东西你即便是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它是确实存在的。这个世界之所以自从人类出现在地球上之起就被人类探寻如今数千万年都仍旧还有无数人孜孜不倦地渴望了解它,就在于这个世界的神秘和未知。
    当叶无道喊剑来,轩辕剑从天而降的时候,一个不被人所知的神秘国度就已经悄然打开了大门。
    “给我看看你的轩辕剑。”丫头神色肃穆,有着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严肃,伸出手,叶无道丝毫不否认自己拒绝她真的会动手。“给我一个理由。足够说服我的理由。”威胁绝对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况且在这位从来只有他威胁别人的太子面前。
    “因为你的剑是假的,我想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能够把轩辕剑做的如此逼真,甚至连剑气都模仿了六分想象。”丫头的嘴角勾勒起之前绝对不会出现的阴冷笑容,昆仑界,掌管轩辕剑长达百年,如今俨然已经成为昆仑界尊严的一部分,怎能容他人亵渎。
    叶无道并无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就在预料之中,手中轩辕剑一抛,滑过一道抛物线,丫头伸手一接,轩辕剑已然到了手里,似乎不用多看,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抹,单纯的笑容又出现在这个原本就不世故的女孩脸上:“假的,不过做的以假乱真,如果让师父见了,一定要好好收藏起来。”小白兔这个时候凑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轩辕剑,就好像看着情人一样专注,忽然惊讶道:“咦,这里怎么会有一道裂缝?”
    剑柄下五寸处,篆刻日月星辰,在星辰处,一道极为细小的裂缝隐然出现,古铜色的剑身在周围暗淡的光华照耀下古朴而迷离,就如同一樽穿越说空来自洪荒的古书,并没有在裂缝处多做纠缠的小白兔啧啧称奇地抚摸着剑身。
    “和赤霄拼命,留下的,否则这把以假乱真的轩辕又怎么那么就容易暴露了。”叶无道洒脱道。
    “能够让这样的轩辕剑留下裂痕,赤霄果然不愧帝道之剑,不知道和我这把湛泸比怎么样。不过真正让我好奇的是,那一战的风采究竟能有多惊艳?”丫头眼中的狡黠并没有逃过叶无道的眼睛,丫头压根就没有相信叶无道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单纯并不意味着白痴,即便是天真也并不真的要很傻才能与之相配。
    “想知道?”叶无道问。
    “嗯!”小鸡啄米般地点头,丫头的眼睛微微眯起,如同牛奶一样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因为之前的运动而有一丝健康的晕红,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现在的她可爱到了什么程度。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叶无道极度无耻地在丫头脸蛋上捏了捏,坏笑道。
    “不行不行不行,你一定要说,一定要说,一定很精彩,很好听。”丫头缠着叶无道开始耍赖皮,抱着叶无道的胳膊摇来晃去的她猛然见到叶无道脸上露出只有电视上的怪叔叔才有的**表情,毕竟还是一个女人,作为女人的天性让她放开了叶无道的手退后一步,狐疑地看着叶无道。似乎在判定这个男人和电视里的怪叔叔有什么不同。
    叶无道解开衬衣上面的三颗扣子,胸膛露出一半,一股狂放的的彪悍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丫头从这里看去,叶无道额头上竟然大汗淋漓。一惊,皱眉,原本握在手中的剑柄并然有些粘手,转过剑来一看,篆刻有山川草木的一面一道血痕从剑柄到剑尖,触目惊心。
    伸出手,抓过叶无道的手,手掌上满是鲜血,丫头眉头皱得更深,手指搭在叶无道的脉象上,脸色变得更加奇怪,忽然,丫头气急败坏地对莫名其妙的小白兔吼:“笨蛋兔子,快点来把脉!给他看病,他内伤发作了!”
    小白兔连忙走上前来,手指极其怪异地搭在叶无道的手腕上,凝眉半晌,说:“脉象紊乱,涩而不通。”
    丫头急得走来走去,听到小白兔的话忍不住抱怨:“废话,这些谁不知道啊,师伯不是说你在医药方面的天分是百年奇才?我问你怎么办才能解决!气死我了,笨蛋,猪头!”
    小白兔挠了挠脑袋,委委屈屈。
    “没事的。”叶无道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道。
    “可是”小白兔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见到叶无道绝不是无病呻吟的淡然神色,讷讷地支吾几声不说话了。
    “无道”上官明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影一晃一晃的,但是凭直觉,她能够感觉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几乎抛弃一切尊严的男人。
    “嗯。”轻轻答应一声,上官明月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了,有些冷地缩了缩身体,一个凉凉的充满了男性力量感的身体钻进了被窝,上官明月连忙送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男人,上官明月无意识地说:“无道,你的身体好凉。”
    “刚刚洗了一个凉水澡。”叶无道抱着上官明月,轻柔地抚摸着女孩背上如同一块温玉般暖滑的肌肤。
    “可是你的手好像在发抖。”上官明月挣过头,要看一个究竟,却被叶无道给紧紧地抱在怀中,叶无道轻柔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近过:“不要动,不要说话,安静。”
    上官明月不动了,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男人的耳朵,一下一下地,感觉到男人的耳朵不再冰凉了,又用自己的身体尽量抱住男人。
    “无道,你没有食言,我醒过来的时候,你真的在我眼前。”上官明月抱着叶无道,第一次感觉原来这个男人也需要自己的温暖,男人强大的力量几乎将自己和他紧紧地贴在一起,男人微凉的皮肤几乎让她从身体到心里都有点战栗,但是一种彻底的归属感让上官明月几乎要幸福得晕死过去,如同小猫儿一般在叶无道呢喃。
    “傻妞。”叶无道吻了吻明月的长发,轻笑道。
    “睡吧。”男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似乎带着魔力,上官明月点点头,说:“那无道也要乖乖地睡。”
    “好。”
    一面,上官明月看着叶无道藏在身后不让她看见的血晕开了纱布的右手,泪流满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气势如虹两军对垒的出现,太子党和龙帮在悄然中拉开了决战的序幕。
    长江以北,龙帮的威严依旧,长江以南,太子党新秀光芒璀璨。
    虽说不至于达到如同真正的军事对抗专门成立参谋部研究作战方针的地步,但是太子党内部还在太子的亲自主持下成立
    了类似智库的存在研究针对龙帮的战术和战略纵深的配合。
    每天叶无道都会接到数份当天两帮相互摩擦的情况和智库提出的解决方案并且做出批示交付智库传达,俨然,太子党内
    部的智库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智囊团,之前的单单某个人或者属个人的智囊军师的存在已经不足够应付日益庞大的太
    子党的需要,以端木子房为首的智库在太子党内部起着无法取代的重要作用。
    “现在的太子党和龙帮就像是男人和女人上床之前的**,没有真刀真枪地干上,却在尽其所能地挑战对方的底线,到
    最后到底是谁强*奸谁,就不好说了。”叶无道手中拿着一份刚刚传真过来的文件,在上面圈圈点点做出批示之后对着撑
    着下巴在床上看着他的上官明月说道。
    “虽然听不明白,但是我知道无道一定最棒的!”上官明月的双眼笑成了两轮弯月。
    敲门声响起,叶无道看了看敲了几声之后陷入沉默的门,对上官明月说:“该来的总是会来,就算是有人还账都换得迫
    不及待。”
    上官明月站起身来,悄然说道:“来得太急,我的行李还寄存在机场,我去一趟。”上官明月的乖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
    对男人察言观色的把握,这份的乖巧在女风越胜得如今更是显得弥足珍贵。
    上官明月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长发,穿着火红色套裙,颜色鲜艳但是却非常冷眼的漂亮女人,上官明月含笑点头
    ,女人并无动作,脸上依旧冰霜,两人擦肩而过。
    凤凰走进房门,男人站立在窗口,背对着她,双手抱肩,虽然三年未见,但是这个男人永远都无法模仿的气质对她而言
    就如同芸芸众生中的一尊修罗般醒目。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迟迟没有动手。”凤凰站到叶无道身边,同样双手抱肩,两人的气质竟然在一瞬间达到了短暂的
    统一。
    “一个人的利用价值取决于这个人能够在这座金字塔里处在什么位置。一个势力的教父能够带给这个势力以及所有与这
    个势力相关的人带来无限的利用价值,所以在这个势力内,所有人都会尊敬教父,不但是因为教父带给他们名利和地位
    ,更是因为教父的存在就是整个势力存在的根本,价值最大者为首,永恒不变的定律。”叶无道冷笑。
    “这是你给我的那份写给太子党的第一份计划报告的批示。”凤凰记得很清楚,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那份永远都桌某包头
    的冷魅:“也就是说在我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之前我永远能够侥幸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否则你以为你和你那个所谓强大的东方家族凭什么还能够存在?”仿佛在说壹加壹原本就等于二这个简单的道理一样
    ,叶无道嘴角的冰冷冷的嘲讽在凤凰眼中比太阳还要刺眼。
    第二次敲门声响起,这一次急促的许多,门外的是陈烽火。
    站在门口的陈烽火见到凤凰这位至今在太子党中人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的女人仅仅是扫了一眼就把目光重新回到了
    叶无道身上,陈烽火说道:“狮子王费廉遭到刺杀,生命垂危。另外,j市叛乱。背叛者,整个并入太子党的斧头帮。”
    “费廉现在怎么样?”叶无道眼神闪动了一下,几乎对背叛者的消息不闻不问。
    “在抢救,胸口中了三枪,浑身上下被砍了二十多斧头。如果不是医生被太子党的吓住了,恐怕直接就送进太平间了。”陈烽火靠在门口,带着莫深意笑容看着凤凰。
    “背叛者人恒背叛之,通知端木子房,让他手上的暗牌动起来。那个女人留下,其他的活埋。”叶无道冰冷的眼神阴柔仿佛在里面流动,一股身处乱军我自屹然不动的沉稳越发地成熟和老练。
    j市第一医院。
    整个手术室门口都站满了人,包括走廊里,全都是黑压压一片的人头。
    其中一个带着厚厚眼镜的男人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表情狰狞。
    “行了,等会太子就到了。现在就希望费廉能够多坚持一会,坚持到太子来。”另外一个男人走过来,扶住带着厚厚眼睛的男人,轻声说。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说:“都是第一批的兄弟,现在走一个少一个,这次是费廉,下次是谁?”
    他的话刚落音,人群中就起了一阵骚动,轻微的呼喊太子的声音传来。
    两人连忙站起来,人群分开,面无表情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太子!”走到男人面前,戴计成几乎要哭了出来。
    点点头,叶无道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戴计成摇摇头,带着哽咽的哭腔:“完全是徒劳,现在费廉完全靠意志力撑着,撑着等太子你来。”
    点点头,叶无道说:“放心,今天费廉所受的苦,他日千百倍还回来。没有人可以阻拦。”
    戴计成点点头,却见到叶无道身后的久违的凤凰,冷笑一声:“你胆子不小。”
    “向来如此。”凤凰点点头,笑得玩味。
    她还笑得出来,凤凰的表情引起了大多数人的不满。
    径直推开手术室的大门,几个医生刚要说话就被两个男人架走了,叶无道走到手术台前,费廉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勉强睁开双眼。
    “太子,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很给你丢脸吧。”费廉虚弱的声音带着咳血的嘶哑,叶无道知道,这是肺部积血导致的呼吸衰竭所致,虽然遮挡住了伤口,但是费廉体内还是不断有鲜血渗出出来,一边的血液袋却是那么的薄弱。
    “没有,你从来没有给我丢过脸。”握住费廉吃力地伸出来的手,叶无道点头说道。
    如果东方紫玉此时此刻能再,或许就会明白当初她知而不报导致那三千兄弟的不白死亡带给叶无道是多么巨大的耻辱。
    “太子,我不行了,我以后不能跟着太子走向辉煌了。”费廉脸上出现一个笑容,很勉强,很挣扎。
    “太子,这,这件事情,和凤凰,有关系”仿佛是用处了最后的力量,费廉眼皮开始不自主地合拢,双目上翻,连眼白都出现了,一直在监控着费廉的生命迹象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费廉最终死死地握了一下叶无道的手,带着笑容,含笑而终。
    站在费廉面前沉默许久,叶无道缓缓地抽出自己的手,用手术被把费廉的脸遮起来,走到门口。
    凤凰没有见过这样的叶无道,就如同一口怒江,平静的外表下绝对翻天的巨浪正在酝酿,叶无道看着凤凰,缓缓走近她面前,猛然,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响亮的耳光,凤凰嘴角渗出一丝血丝,脑袋撇过一边。
    “给我一个不灭你全族的理由!”叶无道的阴沉几乎要凝固,阿修罗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不需要理由!”凤凰正视叶无道,冷笑。
    “我很欣赏你。”广东,王朝至尊会所,号称全广东最奢华的会所,厕所挂着价值五百万人民币的油画,每晚平均个人消费高达十万元,这样一个消金窟内,一间不对外开放的包厢,一个身材魁梧粗犷的男人脸上带着和他的身材绝对不相称的阴柔笑容,伸出手端起桌前的隋末官窑青瓷茶杯,无意识地翘起一个兰花指,吹散茶雾,笑道。
    对面的是一个女人,身材并不算是多么妖媚,却很有味道,特别是眸子中流转的冷漠血腥,几乎让男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子由衷的恐惧和近乎变态的征服**,这种女人,心计,城府,手段无一不是出类拔萃,大多数企图征服这些女人的男人都没有太好的下场。
    “欣赏的人很多,但是一般情况下不要祈祷能够有太好的下场。”女人冷笑一声,看似娇小的身躯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黑暗气息。
    耸耸肩,男人很“娇娆”地笑:“你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
    “差点忘了,你被叶无道派了几个男人**之后性取向就发生了改变。”女人的恶毒并没有因为当着男人的面而有所收敛,甚至更加放肆,嘴角勾其一丝冰冷冷的不屑,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和事值得她收起这份不屑。
    男人丝毫没有因为女人的话有任何的不满,而是很张狂地大笑:“我应该感谢叶无道,如果不是他,恐怕我还不知道男人的滋味这么好!”近乎变态地狂笑,碰的一声,手中的茶杯碎裂,丝丝的血透过细密的伤口顺着滚烫的茶水滴下来。
    “变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女人喝了一口茶,抬起眼皮看了男人一样,淡淡道:“章琛毅,我并不觉得我们现在见面是一件好事情。”
    “段栖泉,你觉得你暗杀费廉之后叶无道会放过你?”章琛毅冷笑一声,随便拿起一张手帕在手上擦了擦。
    “不会。”嘴角偶然间闪过一丝苦涩,是痛恨,近乎疯狂的痛恨,很难想象能够让这么一个女人痛恨到这种地步,是多么巨大的深仇大恨。
    “那么或者说你认为他自打开始就会相信我这个被他彻底侮辱践踏了之后的投降者?”章琛毅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女人,幽幽道。
    “相信?”段栖泉冷笑一声,玩味地品着这两个字,继而挑眉道:“这两个字恐怕他自打出生起就扔进避孕套里扔进马桶冲掉了。”
    “听说凤凰去找他去了?”章琛毅玩味道,见到段栖泉不置可否,嗤笑一声:“娘们就是娘们,真他妈的脑残,她这一去估计就是回不来咯,所以说啊,爱情这玩意就是狗屎,还不如学学老子,日完给钱,拍拍屁股多干净。”
    “所以说你是畜生。”段栖泉冷笑。
    “畜生?我喜欢这个称呼。”章琛毅忽然起身,做到段栖泉身边,手搭在段栖泉身后的沙发靠上,贴在段栖泉的耳朵边说:“叶无道碰过你没有?”
    “如果我说有呢?”段栖泉转头看着男人,在她眼中,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无非就是一种能够好色得有格调,另一种好色得低级些罢了。
    “有那我今天就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你,给太子戴上一顶不大不小的帽子,一定足够我名垂千古。”章琛毅大笑,捏住了段栖泉的下巴,吧段栖泉的脸对象自己,似乎想要吻下去。
    猛然站起身来,段栖泉来挣开了章琛毅,居高临下地看着毫不意外的男人,毫无感情波动地道:“我怕你没命享受,否则你试试看,我能在叶无道背后捅一刀,你说我敢不敢在你章大少爷身上来一刀?你看看柳云修会不会帮你?”
    门被碰地一声关上,章琛毅依旧坐在沙发上,手指在段栖泉之前做过的位置上轻轻一抹,还残留着余温,放在鼻下轻轻一嗅,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这个狭小的包厢内响起。
    当段栖泉回到帮会暂时的驻地,独自坐在房间里面。
    “栖泉,章琛毅这个人不好打交道吧。”从房门外进来一个老男人,六十来岁,整个原斧头帮上下之后这个老人能够随意进出段栖泉的书房,这种殊荣从当年段栖泉的爷爷开始就已经持续到现在。
    “黎叔,你来了。”段栖泉没有回头,把自己的身体包裹在黑暗中,声音也藏在黑暗中,轻声说。
    似乎点了点头,黎叔走到段栖泉身后,说:“栖泉,是不是后悔了?走上了这条不可能回头的前途必定是悬崖的路?”
    “后悔?黎叔,你应该了解我的。”段栖泉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后悔对她而言就如同之前评价的信任之于叶无道,刚出生就被装进避孕套扔进马桶冲掉了。
    “栖泉,黎叔对不起你。”黎叔苍老的声音似乎越加衰老,声音很轻,对段栖泉而言却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
    “我曾经想过很多人,甚至于你我也想过,但是,却终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段栖泉的声音还是如同一个小女孩般的,带点只在长辈面前透露出的疲惫。
    “其实早在我在费廉的饭菜里下毒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杀人开始的时候,离被杀终究也就不远了。人人都有自己的一条路,你为我们段家走了四十年,如今为你自己走一次,也是应该。”如果说在太子党将近六年,段栖泉除了刻骨的仇恨还得到了什么,那就是对忠诚两个字的彻底抛弃。
    “谢谢,谢谢小姐,小姐,我的家人,老婆孩子都在他们的手上,我没办法,小姐,你放心,只要解决了家里人的事情,我马上就去跟随您和老爷!”噗通一声,黎叔跪下地来,声泪俱下,而这番话说完的时候,悄悄放下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段栖泉已经扑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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