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谁捡到钱还是中了乐透,居然把卤味摊全包下来,好让大家吃得满嘴油光呀!”
    鸡脚一包三十根,鸭脚一包三十根,冰鸭翅嗯!崩计二十根左右,还有心、肝、大肠,小肠、米肠、鸭血糕、豆干
    算一算将近花一千元吧!整个桌子堆得满满都是,连公文档案都没地方摆地推到脚下,看来真像一个小型的福德坑,但分不出啥是垃圾啥是可回收再利用。
    看着全警局同仁人手一根地卯起来啃,在外头追了一天通缉犯的萧沐风也加入抢食活动,左手捉一把,右手捞几根地跟他们拚了。
    难得有人请客就痛痛快快地吃,免费的东西吃起来特别有味,就算下了砒霜吃死也甘愿。
    “去感谢流氓律师吧!他赞助警方一千元点心费。”见者有份,通通有奖。
    “流氓律师东方律?”一根骨头差点梗在喉里,他吐得神准地空心一投入垃圾桶。
    “被人当乞丐施舍,你说她该不该反省?”一位看似高中生的女人不客气地拎走鸭翅那包,不与人分享。
    “哈!乞丐,真是客气了,我还当是会走动的破布堆呢!瞧瞧她那身打扮多嬉皮呀。”简直是只要布就往身上披,管它是抹布或是桌巾。
    “这是所谓的个人风格,我们不该苛责一个没有视觉美感的生活白痴。”鞋子没穿错脚出门就该庆幸了。
    “没有视觉美感的生活白痴?真感谢你刻意修饰的遗词用句,本人可以提出一点抗辩吗?”她自觉没那么糟,是他们夸大其实了。
    瞧!衬衫一九九她穿了五年还很耐洗,名牌牛仔裤夜市一件三九九,买三件送一只女用背包只要九百块,一双球鞋她起码可以穿上一年。
    不是她爱省钱专捡便宜货,知法犯法地买一堆仿造品还沾沾自喜,而是她工作忙得快翻天,根本抽不出时间逛街,只好在执勤时开个小差和流动摊贩攀交情。
    不过说她懒她也不反对,每天为了打击罪恶没有一刻得闲,她还记得穿上衣服就不错了,谁管它红配绿还是紫配青,反正衣服的功用就只有蔽体而已。
    何况她那个长相
    唉!谁愿意天生长了一副情妇脸,稍一打扮就有人过来搭讪,语带暧昧地问包她一个月多少钱。
    想想有几头猪因此被她揍进医院,似乎从她十四岁开始发育时,她傲人的女性特征像吹气般的膨胀起,类似的情形就不曾中断。
    为了摒除不胜其扰的性騒扰行为,以及她日趋肿大的右拳,她只好放弃女人的虚荣但求随意,一切从简过着“朴实”的生活。
    虽然那几个死鹰犬说这是藉机偷懒的借口。
    “不能。”几张嘴异口同声地驳回申诉。
    “喂!你们尊重一下当事人的人权好吗?我只是不爱打扮又不是见不得人。”什么嘛!一面倒的歧视。
    “凯,你有没有看到一块窗帘开口说人话?”世界奇景,应该可以列入金氏纪录。
    啃着鸭翅的蓝青凯含糊地应了一句。“山月灵异多,用不着惊奇。”
    “可是七月半过去很久了,好兄弟都回去了。”哇靠!蚌子小小的居然这么会吃,八成被上面那个新来的督察操的——在床上。
    而那个以记者身份做为掩饰的国际刑警,目前正空调到他们局里,成为新任的督察长,官阶刚好高他们一等,负责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说来有点卑鄙,这么不讨喜的角色,难怪他一来就引起众怨,连亲亲爱人都不甩他,照常开扁当休闲娱乐。
    说实在的,身为男人他还真是同情识人不清的韩亚诺,居然会爱上四枭之首,每天看她的脸色,失去男人存在的价值感。
    萧沭风忘了自己也是被蓝青凯整得很惨的手下败将,炉笑锅黑的暗嘲别人的悲惨。
    “没办法,总有一、两个滞留人间未被鬼差带走,我们要体谅她无法见光的难处。”反正看久了也习惯,产生自我催眠的惯性定律。
    “那倒也是,难怪咱们大头老是派她从事夜晚的工作,越夜越美丽,哈哈”当鸡不用本钱,只要往街头一站即可。
    重案组的跑去扫黄组兼差,想想都好笑。
    “两位是不是越说越顺口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吧!”他们还好意思一边吃她的“供品”一边消遣她。
    蓝青凯装傻地眨眨眼。“有吗?我以为这是东方律进贡的三节礼品。”
    东西放久了会腐烂,得赶紧吃个精光才下会浪费食物。
    “收受贿赂违反公务员条文,你吞得下去?”还真是不客气,像饿死鬼投胎。
    奇怪,她怎么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还师承同门混了十几年,想想真有点不可思议。
    “放心,我们会出庭作证你一人涉及渎职,我们百谏不听只好大义灭亲地举发同僚。”带笑的男音故意把责任推给她。
    头皮发痒的寒浴月没好气地一睨。“姓萧的,你嘴巴没烂过是吧!”让她一拳打烂它。
    “要烂也是你先烂,瞧你一身‘仙’都能搓出泥丸了呢。”她最少三天没洗澡了,这是保守估计。
    记得她最长的纪录是二十天没洗澡,那时他们上山围剿杀警夺枪的疯狂杀人魔,别人还会趁机以山泉水清洗一番,只有她坚持攻防到最后一秒钟。
    而事后大家都累垮了,她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回警局交报告,期间睡死了一样没沾半滴水。
    当然他们不好意思说她身上已经发出馊味,只是委婉地请她回家换件衣服再来上班。
    “你海巡署呀!避那么广,我高兴培养一身仙气怎样?等哪天你嗝屁了我再搓一颗救你。”瞧!她多有同门情谊,成仙成佛还不忘眷顾他。
    “呸!呸!呸!你少诅咒我,我们这种高风险的人可不能乱开玩笑。”他找了几家保险公司却一概不受理,说他属于高危险群。
    一般小警员还可投保,可是人家一听到他的名字就马上摇头,并且调阅他的资料指他受伤太过频繁,丧失投保资格。
    听到这些话真的很火大,好像他随时有可能因公殉职似的,人家赚不到他的保险金反而得了上一笔理赔金。
    “啧,你也会怕死呀!我以为你这头熊只会扒树根呢!”她也是高风险的一群,命寄放在姥姥家。
    反正干他们这行的除了小心还是小心,没有其他的预防方式,歹徒的火力永远高过警方枪械,连防弹衣都比他们好上十倍。
    真想骂脏话,警察的命很不值钱。
    “咦?四缺一,咱们警界公认的第一美公子上哪去了?没见到他那张表里不一的俊脸还挺不习惯的。”美化环境人人有责。
    她除外。
    “玉坎下高雄办案了,短期内不会回来。”听说挺棘手的,不好摆平。
    “喔!可惜了,不能看他的脸配饭。”没了秀色可餐肯定会消化不良。
    寒浴月一说完,全警局的同事都笑了。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大头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她记起正事。这个急惊风的局长老是把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火山爆发,都快被他烦死了。
    “你没问他?”蓝青凯应道。她刚才好像有看到他进办公室。
    “找不到人怎么问?我一回局里就去踹他的门,结果里面连只苍蝇都没。”所以她才又溜出去花光一千元“小费。”
    蓝青凯笑得诡异地给予劝告。“不要问比较好,我怕他又要你混进酒店,到换妻俱乐部之类的场所当饵。”
    “靠!他敢再摆我一道,我一定拔光他所剩无几的头发。”她再大量曝光下去,所有的妈妈桑都会以为她真的是妓女。
    “月,别骂脏话,有损警务人员形象。”他们要做好市民的模范。
    “咱们的形象不会比政治人物差,光看他们口水喷不停,就显得我们格调高很多,”所以她从不听上面的决策而自行行动。
    偏偏某人硬给她一顶帽子戴,看不惯她的我行我素,将她由副组长升等为组长,原先的组长则调派别的分局。
    “是呀!好高的格调,不知是谁怂恿一群家庭主妇蛋洗某位名嘴律师。”可耻呀!亏她还是维护治安的高级警宫。
    “不会吧!是咱们的懒人国女王?”萧沭风不太敢相信的一脸诧异,露出惊讶的表情。
    倒是寒浴月不避讳地承认,招认为她所指使。
    “你们不觉得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很丑陋吗?让人很想添上几种颜色。”青,红、紫、白应该不错。
    “小人擅长使阴招,须提防他给你一记暗箭。”宁可开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你认为他会趁机找我碴?”
    “也许,你别忘了他是什么出身。”东方律曾经也是黑帮份子中令人头疼的人物。
    虽然后来听说他改邪归正当起律师,但其所作所为仍叫人心寒,让警方一度怀疑他依然和黑帮有所挂勾,专为不良份子出头。
    眉头拧了一下,寒浴月啃着鸡脚的神情显得不太专心。“凯,我们要不要潜入他们的组织做个调查?”
    “目前还无此必要,杨老大那帮人正打算来个企业漂白,我们先观望一番看成果如何再说。”总要给人家改过向善的机会,别逼狗跳墙。
    “也好,我想休息一阵子去做个身心调理。”也就是放长假睡大觉,补眠。
    “休息!”她还真敢说呀!
    寒浴月斜瞄他了一眼。“姓萧的,你有什么意见?”
    “寒大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犯罪率有多高?在警力严重匮乏下,你还好意思累死其他同事。”譬如三天没阖眼的他。
    想休假先帮他把手头上的案子解决一半再说,有福他享,有难大家当。
    “喂!嫉妒的嘴脸别太扭曲,很难看耶!本来就不帅了还努力增丑。”犯罪率是社会病态造成的,不从根治永远也好不了。
    “你”寡言养气,寡念养性,好男不与女斗,忍她。“阿月呀!你就小心点,别让流氓律师拐了去,误人歧途。”
    这才叫诅咒,又毒又狠。
    “果然狗嘴吐下出象牙,邪不胜正古有明训,你这头大笨熊到了冬眠期,头钝脑锈不长智慧。”竟然把她跟那条鳗鱼扯在一起。
    而且还是一条电鳗,滑溜且充满威胁性。
    “谁到了冬眠期?体力这么不济怎么干警察,要不要我买几瓶蛮牛来给你们补补。”
    一张不正经的笑脸忽然冒了出来,不问自取地搜括所有卤味,不安份的双手往蓝青凯腰上一环,笑咪咪地和大家挥手打招呼。可惜他得不到一丝职位上的尊重,要不是他一身象征身份的制服多了几条杠、几颗星星,恐怕早被人一脚踹出警局大门。
    “痞子。”
    “无聊。”
    “韩亚诺——”
    “有,老婆有何吩咐?”他一副以妻为尊的模样,马上应答。
    “第一,我不是老婆。第二,请你离我远一点。第三,办公室内请不要对下属行性騒扰之举。第四,不要吻我”该死,他又这么做了。
    已经吻下去的韩亚诺来不及收势,只好赖皮到底地吻个过瘾,吻到神经抽搐,吻得被人摔出去,跌成难看的乌龟翻肚状。
    第n次阵亡,不忍观看的属下在心底替他惨叫一声,同情他有不屈不挠的乌龟精神。
    “呃!韩督察长,要不要我们扶你一把?”砰的一声似乎很痛。
    两双擦得黑亮的皮鞋出现在他眼前,韩亚诺笑着说不碍事,他们在培养情侣间的默契,好进一步朝夫妻之路开拔欵!真是好痛,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寒组长,这两位是局长交托你代为‘照顾’的新进警务人员,他们刚从学校毕业。”是有抱负,有志气的热血青年。
    “什么意思?”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头顶有两只乌鸦飞过?
    不祥的预兆。
    “哪有什么意思,他们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懂,只好有赖前辈的引导了。”
    菜鸟!
    居然给她两只毛刚长齐的菜鸟。
    天呀!这是什么世界,待遇竟是如此不公平,她这组组员七、八个她都已经觉得吃不消,恨不得删掉几个到别组去,别让她劳心过度地跟人赶“过劳死”的流行。
    没想到那个死人头胆大包天至此,假公济私地把两个娃娃兵丢给她,由她负责带他们。
    懊死的,想也知道他在操纵什么暗盘,凯是他的亲密女友,他当然不忍心看她过度操劳,于是充份地表现出男朋友的体贴将烫手山芒丢出去。
    而风的脾气众所皆知,他不想做的事最好别勉强他做,否则他会抓狂地把两只菜鸟操成鸟干,然后晾在警察局前的升旗杆上予以警惕。
    结果西推东拒就丢到她身上,一句——这是命令,她就必须遵从地负起责任,带领他们走入黑暗的世界。
    唉!又有两个好青年要被污染了,以她微薄的力量是拯救不了他们的,只好任其沉沦成为魔鬼的使者,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三八七七,你的名字为什么叫殷落日,是因为你妈生你的时候看到一轮落日吗?”如果看到小狈撇尿呢?不就叫尿童。
    殷尿童、殷尿童,听起来挺不赖的,他应该去改名才对。
    脸上略带羞涩的男孩腼腆地说道:“不,我是在早上出生的,不过我妈阵痛了两天一夜才生下我,看到朝阳还以为是傍晚,所以将我取名为落日。”
    “喔!是这样呀!”她干笑地扬扬唇,心里想着只要他回答是或不是,谁要他落落长的解释,
    不及格,长舌,恐有泄露机密之嫌,评监考绩负分,男人话多会败家。
    “三九五么,你为什么叫赖四月,五月、六月不好吗?一定要赖在四月才会旺呀!”四、死,很不吉利唷!尤其是当警察的。
    “学姊,你可不可以不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非常幼稚。”赖四月酷酷地道。
    赫!对学姊不敬,扣分。“幼稚是建立人际关系的开始,你有反社会倾向是吧!”
    不及格。自以为是、过度自信,是团体中不合群的黑羊,将来会拖累同侪,负负分。
    这人未来若不是正义凛然的好警察,便是同流合污的机狡份子,外神通内鬼,利用警方资讯图利他人,然后从中谋取暴利,这叫利益输送。
    诚如小学弟所言,寒浴月真的很无聊,没话找话避免冷场,自绘一张无形的图表为两人打分数,内容严苛得单凭个人喜好。
    “学姊,我在学校修过社会心理学,你用不着特意考我。”他每次都拿近满分的高分。
    “是吗?”一只骄傲的公鸡。“好,那我问你,前方十公尺处那对男女是什么关系?”
    答得出来地给他加分。
    赖四月眼睛半眯地观察前方状似亲昵的男女,不假思索地回答“情侣。”
    “喔!有见地。”一般人的思考模式,资质算平庸。“落日弟弟,你也分析看看。”
    总不能厚此薄彼不给一试的机会,人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
    “呃!这个”殷落日顿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看来像是偷情的情侣,可是可是”
    “别紧张,慢慢说,我们不赶时间。”反正就当带他们出来郊游,意思意思算是交代。
    语带迟疑的殷落日以警察办案的眼光判断“女的欲拒还迎,男的面露凶相,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在争执中的男女,可是他们比来比去的手势很奇怪,像在进行某种交易,你比两**杀价一千五。”
    当!漂亮,有前途唷!“好,去逮捕他们。”
    “逮、逮捕引”指他吗?
    “学姊,我们不能乱逮捕人,罪名呢?”哪有说捉就捉的道理。
    “罪名是援交。”够清楚了吧!楞小子。
    “援交?”看起来不像。
    “赖小弟,你的人生历练还不够,观察力不如落日敏锐,你有没有发觉到那个女孩穿的是棉袜。”做人要虚心,不懂就要问。
    “那又怎样,人家高兴怎么穿就怎么穿,我们管得着吗?”赖四月不服气被人说不成熟,且还不如一个傻小子,
    “唉!你没有学习的精神,这年头只有高中女生会穿棉袜,出了社会的职业妇女都穿丝袜,这样的解释听懂了吗?”可别要她重复一遍。
    有些明白的赖四月收起倨傲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寒学姊,我们可以去捉他们吗?”感觉好像有点突兀。
    寒浴月微笑地拍拍殷落日的背。“难道要我去捉吗?我是为了谁换上这一身行动不便的制服?”;
    船型帽,笔直的深墨色上衣,同色系的两片裙,看起来十分威风又有人民保姆的架式,走在路上人家还会回头看看是不是在演戏,
    “瞧你一身迈遢地定在两位男警中间,还真像嫌疑犯。”
    为了韩大督察的一句话,她被迫穿上自从警校毕业以后,就鲜少去碰的崭新制服。
    结果呢!旁人走一步她大概要走两步半,没法快只好悠闲地踱步,像遛狗的贵妇般小步小步地走着,还要维持一定的优雅。
    不能跑、不能蹲、不能随意地躺在长椅上休息,要不是她早把船型帽拿下丢进垃圾桶毁尸灭迹,这会儿她准会被人笑掉下巴。
    “怎么?还没上紧发条呀!要我一人踹你们一脚才肯动是不是?”菜鸟就是菜鸟,不懂随机应变。
    母夜叉一变睑,两只菜鸟顿时成了惊弓之鸟拔腿狂奔,对着正在进行交易的男女一喝,以不纯熟的逮捕姿势要两人就范。
    不用想,做坏事的人一定心虚,见到警察哪有不逃的道理,一见两张比他们更惊慌无措的生面孔,当然是各作鸟兽散。
    孔雀东南飞的现代版在眼前真实呈现,男的往东跑,女的较老练往人群钻,速度之快叫人傻眼。
    唉!菜鸟果然是菜鸟,还傻乎乎地站着,他们以为罪犯会像木头一动也不动地任人戴上手铐吗?负负分。
    寒浴月怀疑他们连基本配备都没带齐。当犯人企图逃走时,应先对空鸣枪一声加以遏阻,如果仍有潜逃迹象再发一枪,确定有拒捕嫌疑才正式射击。
    而他们呢!连拔枪的动作都没有,等人跑远才想到要追,追得上才有鬼。
    一会儿,两只战败的公鸡委靡不振地走回来,一脸羞愧地不敢抬头看她,深知学校教的和实际运用的相差甚多,出师未捷身先卒。
    “跑一跑,运动运动也不错,别仗着年轻就自认体力好。”人外有仙,天外有外星人,他们拿什么跟人家拚。
    “学姊”欲言又止的是赖四月。
    “学姊。”满脸抱歉和自责的则是殷落日。
    “好了,别学姊、学姊地叫,人跑了就算了,我不会嘲笑你们笨拙无知,脚长如蛛却跑不快,记取失败的教训才有成长空间。”
    而她是那座大海中的灯塔,希望他们不会笨得撞上岩礁。
    “寒学姊,你事先已料到我们捉不到人吗?”她的表情看来并无失望,倒有副看热闹的神情。
    “三八七七,你有警察的反应却无实质应对的敏锐,再多加磨练磨练会有出息的。”她可不想一开始就给予打击。“至于三九五么,你自视过高容易理想化,别以为你父亲是警政署长你就会是未来的神探,不努力一样会被现实淘汰。”
    “嗄!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他父亲刻意叮嘱连局长勿透露他的特殊身份,为何她还会知情?
    寒浴月笑着拍拍他的脸。“因为我是警察,而且还是一流的,所以能从细微处找出蛛丝马迹”
    没有一个新进警务人员会这么盛气凌人,除非有牢不可破的靠山在背后撑着,否则他不会看轻女警地不信服她的决定。
    这是刻板印象,虽然大家口中喊着男女平等,但大部份男人都认为女人该待在家中相夫教子,不要出来与人争强论短。
    而通常这种观念来自家庭教育,家里强权的一方必是父亲,且社会地位必极崇言同。
    “不要拍我的脸,我不是小孩子。”赖四月反感地挥开她的手,耳根有一抹暗红。
    “啧,有多少人求我拍我都不肯咦!那辆车情况不对劲,你们跟我来。”
    说到一半的寒浴月表情匆地变得严肃,眼眸如鹰般锐利地盯着连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的宝马x5,直觉有事发生。
    当那辆失控的车子快撞上迎面而来的娃娃车时,她当机立断地撕开窄裙直至大腿,露出匀称惹火的腿上的点三八手枪。
    身子半蹲做出射击动作,瞄准,叩板机,命中,一气呵成。
    银色闪光匆地一偏闪过娃娃车,冲向分隔岛上的行道树,车头半毁微冒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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