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是个警察非常安全,没人敢打我的主意。”除非活得不耐烦打算吃免费牢饭。
    “这是一种基本礼仪,男女双方约会后,男方有义务护送女方安然抵达家门。”感谢制定这礼仪的学者专家,让他多出和她相聚久一点的理由。
    “免了,我不是淑女、你也不是绅士何必矫情,送来送去送到什么时候才会天亮,各走各的省得麻烦。”蓝青凯在心里再一次强调,这不是约会!
    只是她脸上的红晕未退,发肿的**残存激情后的痕迹。
    “我坚持,没亲眼见你走进家门我不安心。”韩亚诺的语气坚定不容推辞,充分表现出对她重视如己的心意。
    “你”怎么这么固执,跟牛一样难沟通。“要送就送吧!希望你的破机车不会中途熄火。”
    像是一句自掘坟墓的诅咒,他一路送送送地送到田园山庄,吃了一顿野味十足的晚餐,然后又一路闯红灯的飙上阳明山看星星,结果阴晴不定的气候只看到一群“鬼”打架,嗯嗯啊啊的声音由树丛后发出,带动枝干的树叶抖动。
    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为了不打搅人家的好事,只好换个地方谈情说爱,虽然某人很想加入以地为床的大地族行列。
    韩亚诺为了不想突显自身的雄厚背景让佳人更加排斥,所以他向报社同仁借了辆有些岁月痕迹的风速一百型机车,车体老旧但性能还算不错,爬坡涉水冲冲冲的直冲山顶。
    可是现在他却后悔得要命,一下子冲太猛把火星塞给冲坏,噗噗两声突然不动了,当场罢工给他难看。
    这下不只脸上两条黑线了,可说是乌云罩顶又阴风惨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卡在荒郊野外,远看无尽头,近瞧孤坟一座座。毛骨悚然的以为好兄弟作祟,让人进退两难。
    云低风冷,星稀月昏暗,冷冷清清的产业道路立了两道寒瑟的身影,由于地理位置特殊,猛一瞧还真像出坟“巡逻”的孤魂野鬼,叫偶尔经过的车辆快速通行不敢停留,油门踩到底呼啸而过。
    “你再送呀!送到黄泉路上才过瘾,看你怎么收场。”瞄了某某先考的墓碑一眼,没好气的蓝青凯拜了几拜表示尊敬。
    人不与鬼争道,鬼不与人抢先,相安无事,互不干扰。她在心里默念。
    “打手机向人求援。”韩亚诺看了看她,指望她能拿出通讯器具救急。
    “你不晓得高中生禁带手机到校吗?我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违背校规。”她表明了不管他死活,要他看着办。
    “你是警察不是学生,应该有配给警用通讯器吧!”校规是因人而异,他相信她的配合度和此时的星光一样稀不得见。
    蓝青凯皮笑向不笑的往他胸口一拍。“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我绝对不会劳动我的警察同仁浪费社会资源跑一趟,你自己要想开点别太天真,凡事不能尽如人意。”
    他想都别想,她已经出过一次丑了,没有第二回。
    “凯。”韩亚诺失笑的朝她靠近,双手一伸环抱她腰际。“真没得商量吗?我没那么见不得人,好歹人模人样不缺五官,不致吓坏咱们英明神武的警务人员。”
    她的意思他清楚得很,就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她觉得丢脸。
    “看星星(猩猩)嘛!到动物园去看,我把你和它们关在一块让人看,相信人家也会说你人模人样像个人,香蕉成串的往你身上砸。”“请勿喂食动物”是写给不认识字的人看,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会把“勿”拿掉,变成请喂食动物。
    千金难买早知道,要是能预知将会发生什么事,她一定会坚持到底不让他送,自个搭公车还比较便利,一段票直达家门口,不必担心车子会半路抛锚,ㄍ一ㄥ在路边当灯柱,还是不发光的那种。
    眼看好几辆车子加速通过,打算搭便车的她可说是五味杂陈,曾几何时她的行情低得无人理睬,手一举起,人家就吓得脸色苍白,目不斜视的默念金刚经。
    还没死就给她触霉头,警察最忌讳这些有的没有的,他们的生命是端在枪口上,稍微不谨慎就得领抚恤金,一家老小全仰赖国家养。
    不过真正的霉星应该是她身旁这位仁兄吧!拜他所赐他们都得替人守坟,三更半夜不在暖暖的被窝储存精力睡个好觉,反而当起巡山员探望各山头的永久住户。
    “凯,我是不介意露宿荒郊野岭,当记者的常常要翻山越岭追踪新闻,外宿的经验我还算老练。”韩亚诺说了一半忽然露出意境深远的眼神。“但你能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吗?”
    脸上浮起无聊神色的蓝青凯冷瞄了他一眼。“有什么好不安心的,你能撩牙一张吞了我不成。”
    他比较怕她才是,当她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也就是他该遭殃了,她曾一脚踢出人的内脏。
    “嘿嘿!那可不一定,孤男寡女在荒凉的山脊野地,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当月圆之际”他狼嚎了一声,婬相外露。
    “作你的大头梦,满月刚过都快月底了,你看得到月圆才有鬼。”蓝青凯一把推开他,擦得闪亮的学生皮鞋压过他的跑步鞋。
    闷哼一声,浓眉一紧的韩亚诺只好退离她三步之远。“你就不会想像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男一女欲火中烧把持不住礼教,然后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袒裎相见”
    见她眼神一沉,他又退了两步才说完最后一句“与天地共欢。”
    “欢你的头,满脑子男欢女爱的龌龊废料,留点体力走山路,我保证你什么火都消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被天雷打中的战栗。”什么节骨眼了还能想到那码子事,真是“穿色戴婬”没得救。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你打算让我做一件双腿发软的事?”死到i临头他还有闲情开玩笑,眼睛一眨的暗示路旁的矮树丛是不错的选择。
    她赞许的拍拍他脸颊,十分宽大的说道:“山不就我,我就山,既然没人肯开善门载我们一程,那我们只好自力救济走下山。”
    “走下山”望着缥缈山岚,他满脸惊色的怀疑耳朵出了问题,当是听错了。
    “对了,那辆破机车别忘了牵,随意丢弃路边也触犯道路法则,随手将、垃圾带下山才是好公民应有的态度。”爱护山林,人人有责。
    一说完,蓝青凯率先迈开大步朝山下***微稀的方向走去,不管他能不能跟得上,对于体能方面她相当有自信,走上一天一夜仍不露疲色,遇上嚣张的歹徒她照捉不误。
    怔了怔的韩亚诺露出温柔的苦笑,头一摇牵起车子来到她身侧,并肩同行的不想被她看轻。身为记者已经被她嫌弃得一无是处了,再连顺着山道走都落于人后,她大概又要大书特书的嘲弄他不如女人。
    爱上一只实力坚强的夜枭他能怎么办呢,只好配合她的步调一起走,天涯海角总有尽头,她没有不停下来的道理。
    夜风萧瑟,林鸟騒动,两人沿着唯一的山道慢慢的走着,不时插科打哗的逗逗嘴,眉来眼去的互传情意,爱恋的情怀无形中增加,为原本对立的情感加温,平和地相视一笑。
    可是人在倒楣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遇上。
    好不容易气氛融洽得就像恋爱中的男女互吐衷曲,两人眼中都有情的越靠越近,员息扬向彼此脸上,两唇轻贴甘甜如蜜,突地,远处传来消音器拿掉的机车声,浓密的温意忽地冷却。
    “我突然发现散步有益身心健康。”虽然累但非常值得。
    “等会儿你再束发表你的心得感言,我们有大麻烦了。”她弯下腰拂压烫得笔直的裙线,一把手掌大小的黑色物体滑向她手心。
    “有比你麻烦吗?”韩亚诺取笑的说道,假意没瞧见那把制式手枪。
    冷哼一声的蓝青凯将枪往身后一藏。“英雄让你来做如何?我只是个平凡的高中女生,负责尖叫和昏倒。”
    “喔!不行,我打苍蝇还在行,一遇到老虎脚都钦了。”事实上也是如此,刚走的那段山路耗费他不少体力,还没时间让他恢复。
    起码得先喘口气再说。
    “没用的家伙。”她低啐了口,眼露轻责。“原来你是这样当人家的男朋友,做你女朋友的人非常可怜。”
    基于礼仪男方有义务将约会后的女伴安然无恙的送抵家门。去他的狗屁话,此言犹在耳际他倒善忘,一遇到危急居然把她往前送,简直将丑陋的人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呀!你真的很不幸,我为你感到难过。”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表示为她哀悼。
    “你”可恶,她有被骗的感觉。
    谁说他是无害的小白兔?!根本是专吃狮子的野狸!假扮成人欺瞒世人的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偷偷的咬,直到连皮带骨的吞下肚,才心满意足的抚抚圆滚滚的肚皮吁一口气,拿根硬毛剔牙。
    知人知面果然不知心,她果真识人不清,当记者的也只有那枝笔值钱,其他的不值一提。
    “啦,恋爱喔!甜甜蜜蜜看得好令人嫉妒,走在阴森森的路上会不会害怕?听说这里的鬼闹得很凶哦!最喜欢捉你们这种幸福到不行的小情侣。”呵呵——又有琅可挡了,最近老在闹钱荒。
    “幸福到不行?”有吗?她只觉得很倒楣,乌云总在她头顶兜来绕去,就是不肯散。
    “对呀!我们是很幸福,幸福到连鬼都不敢靠近。”他不知道该为谁祈祷,待会儿肯定会有人死得很惨。
    笔意和她唱反调的韩亚诺引来蓝青凯的怒目相向,清丽无尘的水眸染上一层阴霾,足下皮鞋轻轻一踢,笨重的风速一百往他身上一偏,差点让措手不及的他躲避不及,哎呀一声连忙跳开。
    七辆改装过的重型机车将他们团团包围住,每个奇装异服、打扮得非常酷的男孩身后都载着一位浓装艳裹的女孩,裙短见臀的十分火艳,咯咯的笑得野浪,仿佛司空见惯的以勒索情侣为乐,不以自己的行为为耻。
    “小俩口吵架了呀!要不要我们来做个公道,先拿点钱来孝敬孝敬,我们马上替你们摆平。”啧!这女的长得挺有型的,等会儿和兄弟们乐乐。
    平常成群结党的小混混不务正业专抽恋爱税,浩浩荡荡的一票人穿越情侣幽会的地点,一见有落单的对象便一拥而上,造成情侣的恐慌乖乖的让他们耍弄一番,十之八、九逃不过他们恶狠的魔手。
    可是这一回有点意外的嘿了老半天,眼前的这对情侣似乎不怕恶势力,他们已经挑明了拿钱来让他们开心,却不见有一人主动的拿钱出来,他们开始不耐烦的沉下脸,凶恶的缩小围困的***打算对两人不利。
    韩亚诺忍不住出言暗示“我劝你们在行动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有刺的花朵千万不要摘。”唉!她真拧人,下手快又狠。
    “你到底在说什么?怕的话赶紧把钱拿出来,大哥我一高兴你们或许还能活着走下山。”不过得等他们快活了之后,男的不要留下女的。
    “大哥?”蓝青凯装无知的偏过头,一手托着腮的斜眼一视。“大哥不是去了绿岛,怎么还有麻雀叫嚣?”
    “你敢说我们是麻雀,你那张脸不想要了是不是!”坐在大哥身后的年轻女孩生气的扬扬拳头,一副要她好看的模样。
    “小丫头,你待过四四方方有铁栏杆的房子没?通常我们称呼它监狱,专门关像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用枪对他们太客气了,有失他们的颜面。
    “你说什么?你以为自己有多大,我一拳就可以把你打扁。”她作势要用刀子划花她的脸,四周响起一片鼓噪声。
    “是吗?”一群无知的孩子。
    蓝青凯笑得很清纯的推开身旁的韩亚诺。真要动起手来她不会让无辜的死老百姓牵扯其中,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的身家安全,哪有让他们轻易涉险的道理。
    即使她口头上埋怨多多,但心里还是担心软脚虾的他会遇到危险,干脆把他推开省得碍手碍脚,她杀鸡宰羊的时候最恨有人扯后腿,让她手脚无法彻底松开地杀得不过瘾。
    只见话语刚落,一道飞快的身影已将为首的小流氓及其身后女子给拉扯落地,左脚一抬一放没个哀呼声,地上多了两具“尸体”脚步一移如电影中的迷踪幻步令人眼花撩乱,明明就在眼前晃过,人却出现身后。
    转眼间一叠罗汉几乎和人等高,他们连人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就趴下了,眼冒金星分不出东南西北,哀声连连的一个叠一个,还是被脚踢搭上去,狼狈不堪的无法动弹。
    “凯,这里还有一个,我帮你处理了。”一旁带笑的韩亚诺揪住一名企图逃走的混混,轻松的将他甩上人堆。
    看着他俐落的身手,脸一黑的蓝青凯没有发泄后的痛快,走向他的步伐又重又沉如三级地震,眼神阴沉得像要将他碎尸万段,否则她的心会痛得由红转黑,让所有人和非洲黑人一样肤色暗沉。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当警察的资格,居然没看出羊皮底下的那头狼是如何邪恶。”很好,非常好,她又找出他除了记者身分以外,另一项令人憎恶的特质。
    “呃!我好像做了一件不该的事。”他讪笑的退了一步,微恼自己不假思索的轻率举动。
    “该呀,维护治安,人人有责嘛!我从不晓得你身手这么好,轻而易举的将人甩过肩,你学了几年的跆拳道。”她还不致眼拙瞧不出他的段数有多高,毕竟她也是习武者。
    只是她肚里有把火烧得正旺,不知谁会好心的充当灭火器让她消火,在她使出正统的中国武学将人摆平之后,赫然发现还有一头虚伪的猪在背后装水仙,以为不开花就是一粒蒜头。
    他好样的,有本事让她看走眼,把将军看成过河卒子轻易被他蒙骗过去,她真是愚昧至极。
    “凯,有话好好说,别用温柔的眼神瞪我,你知道我身体虚不堪一击。”他怎么会蠢得在她面前出手,五段的级数真的不如她的硬底子功夫。
    他承认自己是懦夫n俗仔n贪生怕死的大草包,只求她含恨的眼不再柔情似水,那种感觉真像死刑犯的最后一餐,执刑的典狱长总会和蔼得如圣诞老公公,问犯人有何遗言交代。
    “是呀!很虚、很虚,虚得我想帮你数数你的骨头有几根。”说不定还能缔造碎骨最多的金氏纪录。
    冷哼声一起,一道美丽如蝶舞的轻盈身躯朝他逼近,身形优雅的武学经典太极拳由指间流泻,时快时慢,忽远忽近,变幻莫测以乾坤换位之术出拳,毫不留情的击向他胸前。
    “爸,我们东南亚的进货量如何?我下游的葯头急着要一批新货,你有没有办法让它提早入关?最近市面上严重缺货,想大捞一笔就要趁现在,货到一出手净赚十倍有余。”
    开口的是一位面有病容的年轻女孩,脸色略带苍白有些中气不足,有气无力的半闭着眼,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似地浑身懒洋洋,连喝杯水都要下人捧到她唇边,没力气自己拿着。
    一道无声无息的魁梧黑影忽然立在她上方,手上端着类似医生专用的银色手术盘,上面没有?肖毒葯水也没有锋利的手术刀,只有一块消毒棉布和装满透明液体的针筒。
    针孔累累的手臂几乎快找不到下针的空隙,红色小点因不断的**而显得有些发紫,手肘弯曲的地方已经出现红肿现象,她换了另一手继续施打,一点也不觉得痛的像是习以为常。
    尖细的针头插入雪白的肌肤,缓缓推动的葯剂慢慢注入她的身体里面,毫无血色的面颊渐渐出现红润,无神的眼转为锐利,一脸病恹恹的模样一扫而空,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活了起来。
    吁了一口气,看来比她“现在”年龄成熟的脸庞恢复精明,两眼透着冷光的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只有十七岁,还是如她此刻给人的感觉大约二十来岁。
    “女儿呀!你的毒应越来越重了,自己要稍微控制一下别过量,不要因为无限量的供应而糟蹋自己。”他就剩下这个孩子了,不想她路子越走越偏的断送一生。
    钱财人人想得,但他已经够富有了,不愿老了没人送终。
    “爸,我在跟你谈进货的事,你干么又扯到我身上来。”她吸毒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才来关心会不会太迟了。
    女孩扬起手指轻轻摇了几下,不怎么高兴这件事一再被提起。
    “货还在海上没能进得来,你也晓得目前缉毒组捉得有多严,我不敢太明目张胆的让它进来。”至少要等风声平静一些再说。
    以他现在的社会地位不宜冒险,年底的选举又快到了,他必须保持清廉的形象博取选票,好为他未来的几年多积点出入管道,不再挂上黑金色彩处处受人质疑。
    这行偏门获利甚丰,一时之间他也舍不得放手,趁着手握大权多捞一些,起码他权大势大时没人敢刁难,谁敢多言他就端出高高在上的身分压人,对于他的“副业”助益良多。
    比较苦恼的是,近几年冒出的什么警界四枭,谁的面子也不卖一切依法行事,不管高官富商全无人情可说,一经查出端倪绝对追查到底,连自己的行政长官也管束不了。
    以前还能送送黑钱贿赂贿赂相关部门,找几个局长、大队长出来喝喝花酒套套交情,三两下就解决令他困扰的事,有钱大家赚的情况下相谈甚欢。
    不像现在生意真的越来越难做,国内有个缉毒组,国外又有国际刑警挥眈眈的盯着,让他寸步难行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不能运用你的影响力向警政署施压吗?几个小警察再怎么蛮横无礼也要听上级的命令,不可能私下行动公然抗命。”她才不信警务人员蛮得过以毒起家的“地方人士”找群人去闹闹看他们头不头痛。
    “他们这几个不一样,听说连上头也管不了,个个嫉恶如仇、破案率又奇高,大功小宝不断,让人想找他们麻烦都不成,即使有时办案手段张狂比歹徒凶悍,上面的人还是睁一眼、闭一眼当作没看见。”
    警察比坏人还狠真是前所未闻,下手之残让人心生忌惮,宁可受点皮肉痛闷气暗吞,也不敢与他们正面为敌。
    “没人送几份申诉书上去吗?光是舆论的压力就够他们受了,我不相信他们毫无弱点构成把柄。”人都是可以收买的,只要找到他们要的东西。
    女孩清秀的脸庞闪着阴残,精神看起来比刚才好上许多,她手上拿着一把长约三寸的锋利小刀清着指甲缝,冷漠的神情看不出一丝她这年纪应该有的活泼朝气,精悍得令人不容小觑。
    至少她那股气势比她父亲还要旺盛,从青涩的小女孩年代她就开始参与毒品买卖,以经验累积成为今日的大毒犯,毒品供应商,还利用自己在学校的人脉引诱同学吸毒,进而为她所用的当起中盘商、毒品转运站。
    她的野心还不只如此,因为其父有所谓的恋童癖、制服癖,喜欢找些十来岁的小女生玩变态的性游戏,所以她脑筋转得快地将主意打向身边的女孩子,以毒品为饵控制她们,进而当起她父亲的性玩具。
    当然同一个女孩玩久了总会腻,必须不断的换新才能勾起他病态的欲望,因此跷家不归的小女生越来越多了,最后成为人肉市场待价而沽的抢手货,一律销往东南亚和中欧小柄。
    买卖人口和毒品走私一样是最赚钱的行业,风险虽大却不容易定罪,他们底下多得是背黑锅的棋子,只要不捉到确切证据,谁也无法起诉他们父女俩。
    “要是他们好说话,我何必先把货扣着,早让它们流进市面大卖特卖了。”光是这半年他最少损失上亿元的入帐。
    女孩眉头一皱,像是在思索未来的方向,拉起身边一位半裸的少女便往她盈硕的胸房吻去。“我们班上新来一个转学生,长得还不错十分顺眼,就是有点古怪,你帮我查查看她的背景是否安全,哪天我带回来让你玩玩。”
    “真的?”男子色心大起的盯着她怀里的小丫头。“你说的那个转学生叫什么名字,我让助理去查一查。”
    一想到有新鲜货好尝,他泛红潮的脸上兴奋莫名,眼露蠢动的想要尽早一尝为快。小女生的滋味可比毒品诱人多了!
    “她叫蓝青凯,宏扬补校转来的特异分子。”听说她在课堂上打了老师一巴掌被勒令转学,打人原因不明。
    “喔!蓝青凯,听起来像男孩子的名字”有点倒胃口。“咦!等等,这名字挺耳熟的,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年纪大了忘性也大,越来越不中用了。
    “什么意思?她不会是你外头情妇生的女儿吧?”女孩语带讥诮的说道,她不会忘了自己的出身。
    当年他为了追求仕途稳固,不惜抛弃她们母女俩另结新欢,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痛,至今难以平复的多有怨怼,以致她交错朋友沉沦黑暗世界,从此再也翻不了身。
    要不是他另一个女儿死于非命让他失去政治筹码,他也不会找回私生女顶替已故之女的地位,欺瞒众人用死人的身分继续掩护不名誉的过往,她那个无缘相识的妹妹就是死在他床上。
    男人微窘的低唤“海棠,我们一定要提起此事吗?我已经对你们做了最适当的补偿。”
    “补偿?”她冷笑的推开春情泛滥的女孩起身。“爸,你要记住,我不是在唐人街厮混的小太妹,而是体弱多病的乖宝宝徐筱竹,别再叫错人了,不然你的麻烦肯定大如天。”
    乱伦、强暴、性凌虐致死、恶意弃尸和烧毁尸体,这几条罪名够他待一辈子苦牢,永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个二十五的老女人扮演十七岁的小女孩也挺有趣的,若无意外她会继续扮下去,直到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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