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阔在金麒麟行馆的门前停下,身后的追兵已到,除了原本的四人,方广又征召了守卫及在大门外留守的手下,算算人数,已將近十个人!
    他缓缓转身,面对着自家的弟兄们,昂藏高大的身躯张扬着熊熊烈火,脸上有着深沉的愤怒。
    “你们吃祥和会馆的米粮,却和我哥一起背叛主子,这种事你们竟做得出来?”他向他们厉斥。
    “我们的主子只有大少爷一个人,他说过,只有跟着他,才能享受荣华富贵。”一名方广的跟班反驳道。
    “荣华富贵?就为了这种愚蠢的贪念?那你们根本没资格再留在方家!”他森冷地瞪着他们。
    “只要大少爷当家作主,你的话根本起不了作用。”那跟班轻蔑地道。
    方阔真的被惹火了,这批人以下犯上,若不好好整治,只会败坏方家门风。
    狂怒中,他不再多说废话,一个箭步欺向那跟班,首先拿他开刀。
    他的身影如风如电,那跟班还没看清他的动作,脸颊就被他的长腿扫到,整个人向左飞了出去,摔落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咳咳”那跟班又惊又痛,完全爬不起来。
    方阔一脚踩在他胸口,冷眼环视其它被吓坏的人,挑衅地道:“你们一起上吧!省得我浪费时间。”
    这些人之中,有些是近两年方广在上海所收的手下,他们没见过方阔的真功夫,一直都以为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身手竟如此犀利敏捷。
    方广正巧在这时赶来,见手下们全呆立着不动,气得破口大骂“还凡么呆?给我用力打!”
    那些人见主子来了,顿时勇气倍增,蜂拥而上,將方阔团团围住。
    方阔冷哼一声,旋即展开他精湛的拳腿功夫,劈、斩、踢、扫、踹他的动作利落又刚猛,力道强劲,变化莫测,不到几分钟就打得那四名手下倒地不起。
    方广深知方阔的武术底子深厚,气急败坏地向剩下的几人大喊:“不需顾忌什么,杀了他也无所谓!”
    方阔转头瞪视着他,内心百感交集,他的亲哥哥啊!竟被欲望和野心蒙蔽了心灵,连亲情也扬弃了
    在方广一声令下,其它人纷纷拔出短刀,毫不留情地刺向方阔。
    方阔像只着了火的狂狮,在刀尖中游走,每一拳、每一腿都充满了怒气,他轻易避开了众人的攻击,忽拳忽腿,打得热血沸腾。
    没多久,十名大汉一一躺平,有的浑身是血,有的痛呼哀嚎,只有方阔一人傲然挺立,身上只挂了点彩。
    方广脸色发白,开始感到不安。
    收拾了这群手下,方阔笔直走向方广,方广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后退了几步,竟从后腰抽出枪,指着他的眉心恫吓“别动!待在原地!”
    方阔怒眉飞耸,怒眼如火,他无惧于方广的枪,一步步向他逼近。
    “敢的话你就开枪啊!”他阴鸷地道。
    “别以为我不敢,阿阔,我早就想除掉你了。”方广恶狠地低吼。“为什么?兄弟一场,竟会演变成这样?你到底在想什么?哥,方氏家族的产业够你一辈子不愁吃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方阔心痛地吶喊。
    “哼!那又如何?我们方氏一族再富有,终究是滕家底下的一只狗!我们只是帮滕家看管事业,再怎么辛苦,再怎么努力,永远都无法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方广忿然地叫嚣。
    方阔被他的话震得无言,他得承认,他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与其为他人卖命,何不自己去开创真正的方氏企业?因此,他对“五行麒麟”的位置才会毫无争取的兴趣。
    不过,他这个心结早在五年前就解开了。
    “五大家族充其量只是滕家的傀儡而已,如果只有麒麟王才是主人,那么,就由我自己来称王!”方广狂妄地道。
    “你不知道吗?滕叔在五年前就將祥和会馆的资产重新分配,他释出了五大家族的股份,让五大家族的事业独立出来,如今,五大家族的经营权是完全自主的,不受祥和会馆的管辖。”方阔把他意外得知的真相说了出来。
    老实说,这件事给他不小的震撼,滕峻的这个决定,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滕家从没把五大家族当成仆人,对现任麒麟王滕峻而言,五行麒麟已超越了主仆关系,他们是朋友,更是家人。
    “什么?”方广愣住了。
    “所以你根本不必争什么,不是吗?”他沉声责备。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项消息?”方广瞪着他,眼里有着令人不解的怨恨。
    “这件事是丁略告诉我的,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他困惑地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永远只有中坚分子有权知道,永远轮不到我”方广陡地恶声怒吼。“什么意思?”他不懂他在气什么。
    “什么意思?你明知故问!祥和会馆的重要大事,永远都只有你们几个麒麟知道,就算我挖空心思想了解,也不可能得到任何讯息!”方广整张脸气得涨红。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我又不是五行麒麟”他急着辩驳。
    “哈哈哈太好笑了”方广倏地大笑。
    他脸色一沉,拧着双眉瞪着方广,不明白他为何狂笑不止。
    “你这个好命的家伙,只管疯,只管玩,却还是被选上,真是太没天理了!”方广笑声乍歇,狰狞地指着他怒骂。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不解。
    “我在说什么?哼!我在说我为什么非得打败你不可,为什么非得把你当成敌人,为什么看你不顺眼”
    “为什么?”他的确很想知道答案,明明小时候兄弟两人感情甚笃,为何在他十岁之后,方广对他这个弟弟就开始有了明显的敌意,然后,裂痕日益扩大。
    “因为我无法忍受土麒麟就是你!在我还来不及争取的时候,他们竟早就决定了由你来继承土麒麟!”方广不满地怒喝。
    方阔愣住了。
    他?他是“土麒麟”?怎么可能?
    “你一定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他匪夷所思。
    “少在那里装胡涂,你十岁时被带进祥和会馆住了一个月,和丁略他们一起斋戒修行,然后,你们的右臂上都被刺上了两颗红点”方广阴沉地道。
    他微惊,下意识地伸手摸了右手臂上那两颗他以为没有任何意义的红点。
    “那两颗红点可不是一般人能刺上的,那是个预告,预告你已被选定为麒麟人选,因为那两颗红点就是將来五行麒麟手臂上麒麟刺青的双眼!丁家的丁略,林家的林天纵,江家的江洵,武家的武绝伦,还有你你们五个早就被选为五行麒麟的继承人!”方广激动地吼着。
    他们五人
    方阔惊愕之余,仔细回想,才慢慢忆起,十岁那年他被父亲叫到祥和会馆去住一个月,那时,他还以为自己又惹了祸,才会被罚进去会馆静坐上课。
    就在那时,他认识了丁略及江洵,也才与武绝伦及林天纵有了接触,五个人成了朋友
    难道那个时候长老们就已选择了他?
    一个月的时间,是为了让他们五人彼此熟悉?他甚至记得,当时他们五人就得经常陪着小小的滕霏玩
    愈想愈是惊骇,他虽然不太相信,但整个演变的确如此。
    如今,丁略成了“金麒麟”;林天纵成了“木麒麟”;江洵成了“水麒麟”;武绝伦成了“火麒麟”;而独缺的“土麒麟”
    他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着,握紧自己的右臂,愣愣地看着方广。
    “土麒麟就是你!你能想象当我得知这件事时受了多大的打击?我从小就立下志愿,一定要当上土麒麟,我的功课始终第一,我的品行操守无懈可击,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土麒麟非我莫属,没想到没想到他们却早就认定了你!认定了老是惹是生非、一无是处的你!”方广气得握着枪的手不停发抖。
    “所以,你才开始恨我,凡事打压我”他喟然地叹了一口气。
    他终于明白,方广为何如此仇视他,这些年来,他们兄弟间最大的症结就在于“土麒麟”这个虚有的称谓。
    “没错,我努力要证明我比你强,努力想推翻长老们原来的认定,你自暴自弃、游戏人间的态度正好衬托出我的优秀,我要让他们明白,他们选错了对象!”
    “也许吧!也许他们选错了,在我心中,我一直以为你才是土麒麟最佳人选”方阔蹙着眉心,他那个优秀的哥哥到哪里去了?
    “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方广一步步靠近他,枪仍高高举着。
    方阔的眼神变得冰冷。
    “说真的,我以前并不是那么希望成为土麒麟,如果可以,我宁可由你来继承,但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太过火了,要是我再姑息你,说不定方家会因此毁在你手里。”他沉怒地直视着方广。
    以往,他懒得和哥哥竞争,所以他自我放逐,他以为这样可以唤回曾有的手足之情,但是,现在他才明白他的退让只会让方广变本加厉。
    “我做得过火?你懂什么?我只不过在争取我应得的,我如果不行动,到头来只会一无所有”方广气愤难平,他不相信自己敌不过既定的命运。
    “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他冷冷地道。
    “你说什么?”
    “你的罪行一旦揭露,你就完了。”
    “揭露?只要除掉你,谁也不会知道我的秘密”方广得意地笑了。
    “是吗?”方阔缓缓地拿起挂在胸前的袖珍型手机,按下一个按钮,刚才暗地里录下的影音简讯便全都传送出去,接着,丁略的影像和声音从小型扩音器传来
    “我们接收到了,阿阔。别让他逃了,我们马上到。”
    方广的笑容僵住了,他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你你和丁略他们”他的手微颤,几乎发不出声音。
    “丁略他们可不像你想的那么不济,他们配合你的剧本演了一出戏,你还信以为真。”方阔冷笑道。
    “怎么会”
    “他们按兵不动,为的正是引出真正的凶手。”
    “但他们对你”方广仍然无法相信自己的计划会就此挫败,丁略他们分明已经中了他的计谋。
    “没错,他们对我真的太不够意思了,不但对我出手,竟还把追凶的责任全丢给我,然后四个人全在一旁纳凉!”一说到这里,方阔就一肚子火。
    “难道你们早就知道是我”方广背脊一阵发寒。
    太小看对手乃兵家大忌。他脑中突然掠过了雨齐的警告。
    显然,他是真的低估了丁略他们了。
    “不,就是不知道,才会让事件继续发展下去,我们相信,真凶很快就会露出马脚,只是,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你”说着说着,方阔的心情又变得沉重。
    “哼!原来你们这群小萝卜头也如此狡猾”方广咬牙切齿,心有不甘。
    “论狡猾还没人比得过你!想想你在爸妈面前装的好孩子模样,你难道不怕伤了他们的心?”方阔的火气倏地又高张。
    “我管不了那么多,在他们心中,搞不好滕家的人比自己的儿子还珍贵”方广讽刺地道。
    “你你真是无可救葯!”方阔怒斥一声,抡拳便冲向他。
    “别动!我要开枪了”方广大吼。但方阔并未止步,反而更迅速逼近,方广情急之下,用力扣下扳机。
    “砰!”一声枪响,震得整座林园中的虫鸟惊飞。
    但方阔并未中弹,他在子弹发射的瞬间侧身闪开,子弹险险地擦过他的肩膀,划破了他的衬衫及皮肉,渗出了一些血渍。
    不过他仍继续往前,接着使出蛇拳缠住方广的右手,顺势一卸,將他手中的枪夺了过来。
    方广的唯一优势全失,眼看着枪落入方阔手里,吓得傻在当场。
    “要杀人太容易了”方阔冷冷地盯着他,把玩着手里的枪,然后指着他。
    “你”长到二十三岁,方广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恐惧。
    “但我却无法像你一样阴狠”说着,方阔將手中的枪往旁边一扔,接着毫无预警地朝他脸上挥出一拳。
    “唔”方广被打得跌倒在地,痛得说不出话来。
    方阔不停手,弯身揪起他,再补上一拳。
    “这是替爸妈打的!”方阔怒喝道。
    方广两颊马上**泛红,嘴角全是血丝,他恶狠地瞪着方阔,突然扑上前,握拳打向方阔受伤的肩膀。
    方阔眉头一拧,回以一记勾拳。方广鼻血直流,却还硬撑,转身回踢,扫向方阔。
    方阔敏捷地跳开,双臂扣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扭,將他摔向地面。
    “啊”方广痛得狂呼。方阔正想再补上一脚,方广则早一步跃起,向他冲撞。
    他们俩揪打在一起,你来我往,打红了眼,下手都不留情。
    最后,方阔以一记鹤拳击中了方广的左眼,方广吃痛跪倒,他蹲身压制住他,利落地反转一扭,將方广擒伏在地。
    “我要把你送回祥和会馆,交给长老们发落。”方阔喘着气道,一夜未眠,又得应付方广和他的十名手下,他的体力已经透支。
    “不!”方广虚弱地挣扎了一下,脸上已有惧色。一旦回去,他只有死路一条!
    “丁略他们也快到了,你等着接受制裁吧”方阔森冷地道。
    倏地,一阵窸窣声传来,方阔警觉地抬起头,赫然看见滕霏和雨齐从茂密的林木间穿了出来,不禁脸色大变。
    “阿阔!”滕霏满脸焦急,刚才那声枪响吓得她心惊胆战,以为出了什么事,才会不走小径,直接穿过树丛过来。
    “霏霏!你怎么”他骇然地看着她,但话说到一半就惊恐地住了口,因为他看见雨齐正缓缓捡起被他丢开的那把枪,將枪口对着滕霏的后脑。
    滕霏不知道身后的状况,见他脸色不对,急问:“阿阔,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你却有事”方阔回答着滕霏的话,但一双怒目却瞪视着雨齐。
    滕霏很快地察觉了某些动静,她身子一僵,正要回头,就听见雨齐以轻描淡写的口气道:“别动哦!小丫头,乱动的话,很可能会受伤的。”
    滕霏心头一凛,非常懊悔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姓雨的怪男人疏于防范,她早该知道他发现她行踪的当时就已把她当成人质了。
    方阔直盯着雨齐,戒备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啊,我当然是来救我的雇主。”雨齐悠哉地看向方广。
    “雨齐先生,救我”方广看见救兵,欣然地喊着。
    “你这家伙,都是你从中煽风点火,我哥才会做出这种事”方阔气得真想海扁他那张令人讨厌的干瘪臭脸。
    “嘿,竟怪起我来了?我只不过收钱替人批命而已。”雨齐耸耸肩。
    “别耍嘴皮子了!快放了霏霏!”方阔怒斥。
    “放了她?那怎么可以?我特地请她来保护我的。”雨齐不但不打算放开滕霏,反而从背后伸手將她拉近。
    滕霏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原来这就是雨齐怂恿她来的目的。
    “别碰她!”方阔急道。
    “放心,我不会对她怎样的,只要你把方广交给我。”雨齐虽然这么说,但枪口却更抵向滕霏的头部。
    “你要带走我哥?”方阔眉心紧拧。
    “当然。”
    “不行!他得回祥和会馆”方阔沉声道。
    “你那么坚持的话,这位小鲍主可能就得”雨齐说着以指尖轻轻刷过滕霏的小脸。
    滕霏惊慌地撇开头,小脸皱成一团。
    这轻佻的动作惹得方阔大怒,他气冲冲地出声喝止:“住手!”
    “呵呵”雨齐似乎对惹火方阔引以为乐。“别紧张,你的小情人被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滕霏心中一动,她忽然想起雨齐提过要测试方阔对她的真心,难不成他是故意要激怒方阔的?
    方阔气急败坏,怒吼:“你这浑蛋”
    “快放了方广。”雨齐倏地脸色一正。
    “不行”让方广逃走,他如何向丁略他们交代?
    “难道对你来说,滕霏的命比不上你哥?”雨齐冷笑。
    滕霏小脸一变,看着方阔。
    方阔则瞪着雨齐,对他话中的挑衅极为不悦。
    这种事其实毋需比较,五大家族的人都有个共识,那就是滕家人的安危永远是第一优先考量。
    因此,他乖乖照做,放开了方广,让他走过去。
    不过,在这同时,他飞快地递了个眼色给滕霏。
    滕霏收到他的暗示,心里有了底。
    在方广快接近滕霏和雨齐时,方阔陡地从后方冲撞方广,方广站立不稳,向前颠踬了好几步,正巧撞向滕霏。
    滕霏早有准备,朝左边闪开,方阔则趁此空档,跃身扑向雨齐。
    雨齐好像早有防备,他长衫微晃,整个人向后跃退,方阔出拳、扫腿,连续攻击,却始终沾不到他的衣角,心头不禁凛然。
    这人好厉害的身手!
    外表看来文弱,没想到深藏不露,连他无往不利的拳法都能避开。
    方阔愈打愈惊,加上体力耗尽,攻势略阻,一个失神,脸上挨了一记雨齐的拳头,嘴角马上渗出血丝。
    “阿阔!”滕霏惊呼一声。
    方阔瞪着雨齐,眼中怒火跳跃,吸口气,再次出手进攻。然而,无论他如何变化拳法,就是碰不到雨齐的半根寒毛。
    滕霏愈看愈是心惊,雨齐好像和方阔玩上了瘾,左闪,右躲,后空翻,极尽耍逗之能事,无庸置疑的,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功夫远在方阔之上。
    她专心地子着他们两人对打,没注意到一旁的方广正悄悄地从一名倒在地上的手下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她。
    既然他当不成麒麟王,那么,他也要让滕家从此绝后!
    方广阴狠地笑着,枪口直指着滕霏的心脏,扣下发射器
    “不!”方阔瞥见了这紧急的一幕,胆战心惊地厉吼,冲向滕霏。
    但一道白影比他更快,抢在他之前,一脚踢向方广的右手,并將滕霏揽进怀中。
    方广手中的枪飞了出去,他不悦地瞪着雨齐,不明白他为何要坏了他的好事。不过,当他的目光撞上雨齐冰冷刺骨的眼瞳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方阔诧异地定下身子,疑窦丛生。
    姓雨的竟然救了滕霏!他为什么要救她?
    雨齐冷眼扫过方广,落在方阔身上。
    “我没心情陪你玩了,方阔,你哥哥我也不想要了,但是,这丫头我要带走。”雨齐冷然地道。
    “什么?”方阔呆住了。
    “姓雨的!你怎么可以”方广无法相信雨齐会弃他不顾。
    “我对这丫头太感兴趣了,你若不喜欢她,干脆就让给我。”雨齐说着將滕霏拥得更紧。
    滕霏错愕地睁大眼睛,忘了该挣扎。
    一道酸液倏地在方阔的胸口蔓延,他怒声斥喊:“你在胡扯什么?放开她!”
    “不要。”雨齐冷哼。
    “你这可恶的家伙”方阔气得握拳挥过去。
    “你根本保护不了她,没资格当她的骑士,不如就由我来替代,我绝对会好好疼惜她的”雨齐搂住滕霏的腰闪到一旁,嘿嘿地笑了,并撩起滕霏的一撮发丝,送到嘴边轻吻。
    一团妒火陡地窜上方阔的脑门,他直想砍了姓雨的那只不安分的手。
    “给我放开她!”他纵身扑上。
    雨齐轻松避开,接着,不知他如何出手,一道若有似无的拳掌陡地从不可思议的方向击中了方阔的下巴,方阔向后退了好几步,他则乘机扛起滕霏,边笑边飞奔而去。
    “霏霏!”方阔惊急如焚,正拔腿想追上去,但一见方广准备逃走,只得先逮住方广,將他反手绑住。
    “给我乖乖待着!”他朝方广喝令,接着就冲向麒麟居大门。
    但是,当他来到麒麟居正门外时,早已不见雨齐和滕霏的行踪。
    “可恶!”他一拳击在门板上,发出了惊人的怒吼,然而才一吼完,整个人却虚脱挫愤地坐倒在地。
    懊死的!他不但头痛,胃更痛,加上被打中的下巴
    那个姓雨的到底是什么人?他竟会丢下方广,掳走滕霏!
    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方广,而是他?
    他,才是整个事件幕后最大的黑手!
    一想到此,方阔脸色骤变,五脏六腑全纠结在一起。
    滕霏落入那种人手中还得了?
    霏霏
    他惊跳而起,马上联络丁略,随即,短短不到十五分钟,祥和会馆上海分部已进入全体总动员,全面搜寻滕霏,以及那个叫“雨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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