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看不上某些只说外国好的家伙,对于我来说,祖国尽管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但祖国就是祖国,值得我们每一个人为之付出生命!
    男儿提刀豪气生,血肉横飞染衣襟,我辈不学霸王志,狂杀千里人上人!
    眼看着面前这似乎无法逾越的障碍,鲜卑骑兵们愤怒之极,他们一边高声咒骂着卑鄙的汉人,一边奇怪对手为什么在短短一个时辰里就制造出了这样一面陡峭光滑的土墙来。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显然是没有机会思索这样“高深”的问题了,就被半跪在土墙上的飞虎军的步弓手轻松的收割走了生命。
    这些慌乱、拥挤,在后边战友巨大惯性挤压下的鲜卑骑兵就好像最呆的靶子一般,至少靶子还是沉默的,而他们的大呼小叫显然比靶子更具有吸引力,飞虎军的弓箭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往他们身上招呼着。
    “给我用弓箭反击。”慕容铁连已经看到了前边究竟生了什么,虽然他没有亲自用自己的马匹去尝试一下那陡峭的冰墙,但他却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手下就这样白白送死,这样下去显然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接到命令后,这些鲜卑骑兵们立刻转身后撤,撤到了刚刚破损的营寨栅栏处。而飞虎军士兵也忽然停止了弓箭射击,不知道再忙些什么。
    这些鲜卑战士从不缺少勇气,只要有指挥,他们就会下意识的去执行命令,当然这样未免太机械了些,对于瞬息万变的战场来说,这样的士兵
    勒住战马,擎上弓,搭箭,射!
    一连串的动作如水般流畅,鲜卑骑兵弓箭夹带着深切的恨意,扑向了土墙上的飞虎军步弓手。
    “这么近的距离,没有理由射不到的!”慕容铁连仿佛已经提前听到了飞虎军士兵死亡的哀号,这哀号将让他郁闷的心情获得极大的满足和释放
    “什么?”下一刻,这些鲜卑骑兵终于明白了为何最初远距离的那阵散射没有效果的原因,因为那面土墙上忽然树立起了数百面巨大的盾牌,还有一层层的牛皮当然,那绝对不是一层牛皮那样简单,而是两层牛皮中间夹带了一层淋过水,冻得跟钢铁一般坚硬的泥层,按照程长风的意思是还准备再加一层牛皮一层土的,如果不是牛皮不够或者时间上来不及的话。
    那些带着鲜卑人仇恨的希望的箭矢,很准确的射在了面前的盾牌和牛皮上,出沉闷的撞击声,偶有那么几支穿过了盾牌和牛皮的缝隙,也对飞虎军士兵造不成什么致命的伤害,被射中的飞虎军士兵也是一声不啃的被人抬了下去。
    “这么近的距离,没有理由射不到的”慕容铁连刚刚充满信心的坚定话语变做了痴呆般的喃喃自语,这样的转变显然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鲜卑小狗,怎么样,冲不上来了吧,赶快下马投降,爷爷们好度你们!”墙上的飞虎军士兵叫喊着,同时放下盾牌,开始对鲜卑士兵一阵连射,很快,鲜卑骑兵中箭后的惨叫再次响起。
    “操!”一个鲜卑骑兵受不住激,冲出大队,一个短距离冲刺,到了土墙前,一控战马。那战马竟然高高跃起,向土墙的顶部飞跃而去。
    “好!杀!”鲜卑这边立刻爆出喝彩声。为这骑士的高马技喝彩。其他的鲜卑骑兵也是跃跃欲试。
    那骑兵的战马前提狠狠的砸在了墙头上,那鲜卑士兵得意的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飞虎军士兵,抽出了弯刀,向前劈去。
    “下去吧!”张合几步冲了过拉,手中钢枪对准半空中的骑兵一搠,那骑兵只来得及伸出弯刀格挡了一下,就被巨大的冲击力给震下了半空,身中一枪,摔了个半死。
    “妈的!”慕容铁连咒骂一声,这个时候后面的部落一个万夫长不住道:“慕容将军,咱们先撤下去吧,这样弟兄死伤太大了!”
    “撤退?”慕容铁连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三次冲阵下来,自己慕容部落的五万勇士已经死伤了二万余人,前二阵还好些,起码能痛快的砍杀那些汉人,而汉人死伤的绝对是他们的数倍以上,胜利仿佛也并不遥远,就在唾手之间。
    但这第三次冲阵,不但连敌人的毛都没摸不到,自己这一边更是死伤惨重,战死的骑兵竟然是前两次的总和还多,而且,现在面对这面二米多高的冰墙根本是毫无办法。
    “这样撤下去,段大帅能饶了我么?而且,死伤了这么多我们的勇士,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我们回去后怎么和部落里的老少解释,怎么告诉他们的男人和孩子到哪里去了?”慕容铁连红着眼咆哮道,的确,身为一族之长,他必须为整个部落考虑到这些,眼前的失败只是个表象,内在却是会让他们慕容部落,这个号称鲜卑第二的大部落沦落为草原上人人耻笑的对象。
    “全军突击,给我冲破寨门!先进入者,他就是我部落的万夫长!”慕容铁连吼道,刀指冰墙大门的方向,那缺口里,关羽横刀立马。
    “既然那滑溜溜的土墙暂时无法逾越,那就攻击寨门好了。”慕容铁连此时的头脑已经完全被胜利的**充斥着,他要胜利!
    慕容铁连在后寨这边苦苦挣扎,负责牵制进攻的前寨门的宇文烈图此刻也陷入了僵局。
    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冰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段河要他做的就是牵制住其他飞虎军士兵,好减轻慕容铁连的压力,让慕容铁连顺利攻进寨门。
    但眼前冰墙的出现,似乎告诉了他,此路难跃,更不用说牵制敌人了。
    而墙头上的飞虎军借着地利的优势射出的弓箭更让冲锋的鲜卑骑兵伤亡惨重。
    不过与闻烈图不是慕容铁连,这个有若泥鳅一样滑溜的鲜卑部落领,拥有着鲜卑人少有的狡猾与耐心。在第一波冲锋被光滑的冰墙阻挡下来后,他就果断的下达了后撤五百米的决定。
    “宇文将军,这些汉人实在是卑鄙,怎么突然弄出了一道冰墙?”一个千夫长抱怨道。
    “托而木,不要抱怨,这汉人中藏龙卧虎,能有这样的计谋出来,也不为怪,眼前我们
    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宇文烈图皱眉道。
    “要不就撤回去。”那个叫托而木的千夫长小心道。
    “撤回去?段河会立刻杀了我的,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呢。”宇文烈图冷笑道,他知道段河对于败军的态度,更清楚段河这几年来杀了多少部落的领,侵占了多少部落的军队。
    “那怎么办?”一名万夫长问,提到段河,谁都是一激灵,不敢再替撤退。
    “这样,一会分出一万人来,给我下马,徒步攀登那冰墙。然后,再分出一万人来,冲击那城墙中间的缺口。”看着众将疑惑的目光,宇文烈图也不解释,他要的是服从,不是理由。
    “剩下的人全部把手中的弓箭对准那墙头散射!掩护冲锋!”宇文烈图最后想了想道。
    “可是,将军,咱们鲜卑人自古就是马背上的勇士,哪有下马步战的道理。”一个万夫长嘀咕道,显然对放弃战马,徒步进攻非常反感。
    “笨蛋,你是想做这地上的英雄,还是那马背上的幽魂?别废话,赶快下马,再冲锋一次,如果这真的是那汉人的坚城,我也不会让你们去送死的!”宇文烈图很清楚自己手下这些鲜卑骑兵擅长什么,若说马上功夫,那是谁也比不上的,但若真的当步弓手攻城,则全部成为离水的蛟龙,落单的孤狼。不过眼前的这冰墙高不过两米,还不能算是城墙,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那万夫长还要说话。
    “可是什么?记住,段河给我们的命令,只是牵制,到时候慕容铁连那爱逞‘英雄’的攻不下来,段河也怨不到我。再有乱议论者,斩!”宇文烈图命令下达。
    “是!”众将齐声应允。宇文烈图平日轻易不会生气,但当他说出‘违令者斩’这类话的时候,他的手下都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脑袋了。
    曾经有那不服气的在宇文烈图说出此话的时候还公然违抗命令,那时候宇文烈图刚接替自己的父亲成为宇文部落的族长,下边的人欺他年幼,部落中的四个万夫长,有三个站出来闹事,结果一次会议上,当着全体部落人的面,三个万夫长,全部被砍了脑袋,而砍他们脑袋的,是宇文烈图亲自挑出来的三个千夫长,砍完脑袋,这三个千夫长立刻被任命为新的万夫长,如此情势下,这三个千夫长还能不死心塌地听从命令?
    至此,宇文部落里,这个当时还不到二十岁的人成为了最高的强者。
    不过宇文烈图的目标显然不是一个部落的头人那么简单,他自有更高的目标,也不会放弃每一个可以向上的机会。所以他可以忍受一切
    很快,一万个擅长攀爬,体格健壮的鲜卑士兵被挑选出来,他们在一个万夫长的带领下准备冲锋。
    “冲!”宇文烈图手一挥,身后的那些负责掩护的鲜卑骑兵先纵马上前,等到了5o米左右的距离,全部勒马停止,然后擎出弓箭开始了射击。
    “竖盾牌!”一看鲜卑骑兵搭箭,墙头上的管亥忙呼喊起来。
    下一刻,呐喊声响起,负责冲阵的一万鲜卑士兵蜂拥而出,而另一个万人骑兵队则狠狠的冲向了营寨大门。
    “妈的,下盾牌,步弓手向敌人射击!”管亥一看鲜卑人也学得聪明了,气得骂娘,于是,墙头上的六千飞虎军的步弓手只好放下了盾牌和牛皮,开始向冲锋的鲜卑人射击。
    不过这样一来,这些飞虎军的步弓手等于把身体暴露在了远处负责掩护散射的鲜卑骑兵的弓箭下,很快,那些羽箭就狠狠的扎进了这些只顾射击冲锋敌人的步弓手体内,由于这墙头之前根本没有掩护,他们哀号着滚了下去,一时间,墙头上飞虎军的反击完全被压制下去,情势危急。
    很快,那些步行的鲜卑人就冲到了冰墙前,把自己的弯刀用嘴叼住,就开始手脚并用往墙上爬。
    冰墙的墙面很滑,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抓把的,而且还是一个六十多度的斜坡,往往刚爬上一半,就滑落下来,但鲜卑人也不是完全的笨蛋,开始有人在下边主动搭起人梯,后边的人踩着前边人的肩膀一个猛窜,就可以直接面对飞虎军了。
    幸好,这个时候为了防止误伤自己人,后边的鲜卑骑兵已经停止了放箭。损伤惨重的飞虎军步弓手立刻在第一时间再次起身,狠狠的向刚刚登上墙头的鲜卑士兵扑了过去。
    “诶呀!”鲜卑人爬墙的时候把刀都叼在嘴里,却忘记了此时天寒地动,那由铁锻造的刀体竟然与嘴唇上的肉皮冻粘在一起,猛抽之下,竟然掀起一层皮下来,顿时满口鲜血淋漓,也算这些鲜卑士兵悍勇,惊叫一声后,立刻呲牙咧嘴的舞刀劈向刚站立起来的飞虎军士兵。
    飞虎军的步弓手眼看鲜卑人如此,也不示弱,挥舞着统一的江山城工业区刀具厂锻造的步弓专用马刀迎了上去。
    刀刀相碰,火花四溅,在寒冷的冬夜里分外耀眼,而在这光彩里,敌对的双方都是赤红着双眼,如果目光能杀死人的话,那么他们都将尸骨无存!
    “后寨现在问题不大,前寨却有些危险!”程长风看着田丰刚派人送来的战况报告。
    “程大哥,那我们现在过去增援么?”张绡问,前寨处的杀声震天,这里的人不是聋子,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暂时不可,咱们一走,这边势必空虚。”虽然他这侧的城墙并没有敌人出现,但他却觉得哪个鲜卑的大帅段河绝对不会就这样一动不动,他就像是最恶毒的野狼,随时可能从黑暗中冒出来,给予飞虎军致命的一咬。
    “那难道就这样看着,大哥你看前寨那里已经有鲜卑兵登上墙头了。”张绡着急道。
    “心柔可敢带兵!”程长风忽然道。
    “有何不敢!”张绡看了一眼身边的三千飞虎军,这些士兵也都看着这个飒爽英姿的少女。
    “好,我现在给你任东墙防守之责,这里的三千人由你指挥,我判断段河我会把田先生派来协助你的!”程长风道。
    “凌浣,你陪我去前寨支援管将军他们。”程长风对凌浣道。
    “程大哥就这么去?”张绡急道。
    “当然不是,我去分元俭二千人马。”程长风说完,不等张绡反应,快步走奔下城墙。
    “凌妹妹,大哥就求你保护了!”张绡咬牙道,而所有东墙的飞虎军战士都看着程长风远去的背影敬起了军礼。
    “嗯”凌浣娇躯一震,跟着程长风向西墙的廖化军处奔去。
    “元俭,我分走你两千兵,你可有信心防守?”程长风问廖化。
    “大人放心,这段城墙本就比前后短上不少,何况敌人主攻不在此地,我当竭力死守!”廖化道。
    “好!此战后,你我把酒言欢!”程长风也不多言,拍了拍廖化肩膀,带领二千步弓手下了西侧墙头,快步向前寨奔去。
    “鲜卑狗,正好拿你们试刀!”程长风眼中闪烁出狂热的光彩,这一刻,他认可去死亡,也不会选择失败!
    “大帅,慕容将军正拼死进攻,但后寨敌人顽强,一时不下。”一个鲜卑传令兵急急跑来说道。
    “宇文烈图哪边如何。”段河静静的站在那里,语气平淡,仿佛慕容铁连的不顺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一起都与他无关。
    “宇文将军他们进展顺利,已经突入营寨,登上墙头!”那传令兵道。
    “什么?墙头?”段河一惊。
    “是,大帅,那汉军建造了一道冰墙,慕容将军正是因此才强突不入”那传令兵也是一惊,因为这样重要的信息自己竟然才想起来汇报,万一大帅生气
    “好了,你下去吧。告诉慕容、宇文两位将军,谁先冲进汉军阵中,我封谁做大帅!”段河恢复了平静,挥手道。
    “是!”那传令兵如获大释,也没有听出段河话里的毛病来。
    “有趣了,这汉军之中到有能人哦。”段河冷笑着。
    “传令,所有骑兵准备,一旦宇文烈图攻进营寨,大军趁势掩杀,一定要拿下此寨,杀他个片甲不留!”段河对着黑暗中的五万亲属骑兵道。
    “是!”片刻,五万骑兵出了整齐划一的低喉声。
    这是生与死的战场,这是劫掠者与守护者的战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信**,不管那信**正义与否,在他们的心里就是坚持!
    接到了传令兵送来的段河的口信后,宇文烈图眼睛一转,咂摸出味道来。
    “看来我们的段大帅此战后准备自立了!”慕容铁连猜到了段河的心思,他当然不是傻子,不会保守忠义与那无能的檀和连共存亡,而且他也十分清楚段河的真正实力,清楚段河那所谓的五万鲜卑部落的勇士的真面目。
    不过正因为他聪明,他才可以活这么久,而且在二十岁的年纪就成为鲜卑三大部落之一的慕容部落的族长。
    草原上永远是强者为王,对血统的观**看的本就比汉人淡薄,所以,宇文烈图这样选择也没有什么可厚非的,只是他真的了解段河的心么?了解那个疯狂的男人的真面目么?
    但不管怎样,宇文烈图在内心深处是很渴望成为那个鲜卑未来的大帅的,那个职位将让他们整个宇文部落更加壮大。
    所以,他问那传令兵是否向慕容铁连将军传达这个信息,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立刻毫不犹豫的抽出了弯刀,一刀砍倒了这个倒霉的传令兵。
    “做人心要狠,要比那草原上的狼还要狠,只有最狠的狼才能成为王者。”这是宇文烈图的处世之道。
    “鲜卑的勇士们,冲啊,汉人已经快不行拉,他们的身后就是美女、就是金钱,儿郎们,杀光他们,强光他们,我们就是胜利者!”宇文烈图眼看自己的奇攻之计生效,更在未来大帅职位的刺激下,大喊起来,一挥手,本来作为掩护的,最后的预备队一万多鲜卑战士立刻跳下战马,嚎叫着冲了上去。
    这些鲜卑人眼看着自己的战友进展顺利,早就红了眼,谁也不是傻子,都看到了胜利的希望,飞虎军现在已经明显是强弩之末,再厉害也有前边的兄弟挡了。
    而且在他们看来,飞虎军营寨前门这段冰墙的防御力量显然没有后门强,这样的优势兵力下,他们必胜无疑,而且情势也的确显示出来他们占据的优势:至少现在鲜卑的战士们已经冲上了墙头,与顶上为数不多的飞虎军步弓手撕杀着,那些飞虎军士兵虽然英勇,但又能奈何?
    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停止了放箭,鲜卑人的人数的确占优,三万vs六千,如果不是因为这冰墙实在光滑,攀爬不易,而那墙上不过一米半宽,容不下太多人,不能让鲜卑完全挥兵力的优势,也许现在冰墙也许早就易手了。
    现在,随着刚才担当掩护任务的一万鲜卑战士的加入,越来越多的鲜卑人已经攀爬上了墙头,而飞虎军这边担当预备队的一千人也已经被田丰派到了这边,胜利的天平正逐渐往鲜卑人这边倾斜着。
    现在,所有飞虎军的战士现在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不过既然死,那就要多带几个敌人一起下地狱吧。没有谁不害怕死亡,也没有谁会情愿选择死亡,但当敌人的刀枪顶在热血的胸膛,当敌人贪婪的目光盯在自己的兄弟姐妹的身上的时候,他们宁愿以自己的死来换取自己亲人的未来。
    一个飞虎军的战士往往在砍杀了一个敌人后,立刻就被身边的鲜卑士兵乱刀插进身体,这个时候,他就会大喊一声,抱着身边的几名鲜卑战士一起滚下冰墙,冰墙外人潮涌动,瞬间把这战士和敌人一起踩踏成肉泥。
    然而,人数上的绝对劣势还是让飞虎军渐渐有所不支,数个地方已经快要被突破,甚至已经有鲜卑战士跃过城墙,来到了墙内,幸好内侧还有几千名飞虎军的伤员,这些伤员此刻也都提刀在手,看有杀进墙内的鲜卑战士,立刻一拥而上。
    而防守前寨墙门的夏侯渊带领的五百骑兵根本无法伸手帮助,因为他们面对的可是一万鲜卑骑兵的冲锋!
    这一万鲜卑骑兵也许是受到了战友的激励,起了比上两次冲阵更加猛烈的进攻,幸好飞虎军在冰墙上留下的入口并不大,勉强能有三骑并行,而正迎着这些鲜卑骑兵的是三排六辆武刚车,这些武刚车的车轱辘都已经拆卸下来,下边也掩埋泼浇了混水的沙石,坚固程度并不比那冰墙差,而且里边还可以掩藏步弓手。
    不过,鲜卑骑兵实在是悍不畏死,硬是拥血肉之躯杀出条血路来,那车阵都有些晃动了。现在车后的五百骑兵也都弯弓在手,对着缺口外不断涌来的鲜卑骑兵开弓连射。
    而武刚车内的步弓手,前两排的二十几人已经全部牺牲,后一排的十多人则竖起了高大的盾牌,为身后的骑兵抵挡鲜卑人反击射来的弓箭。
    很快,鲜卑人的骑兵和马匹的尸体竟然在这个小小的缺口前堆起了一层尸体。
    但飞虎军在这里暂时的优势,并没有遏制住这前寨墙整体的劣势,一队又一队的鲜卑战士开始涌上了墙头。
    而那些飞虎军的战士虽然没有放弃抵抗,但血肉之躯怎么抵抗百千刀剑的侵袭。
    “兄弟们,我们身后就是我大汉的父老乡亲,绝对不能让这些猪狗不如的鲜卑人冲上来!给我杀啊!”管亥一声大喝,带着最后一千人的预备队提着手中那口宝刀杀上墙头,周仓则站在墙上奋力砍杀,为他们留下一条通道。
    这口刀,如狂风,上下翻飞,席卷着敌人的**,承载着男儿的热血。刀刀入骨,声声若雷。杀!杀!杀!管亥青黄的面皮上已经沾满了鲜卑人的血肉,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了,只知道每一刀下去,就会多杀一个鲜卑人,而多杀这一个鲜卑人,身后的大汉百姓就多一份希望!
    男儿提刀豪气生,血肉横飞染衣襟,我辈不学霸王志,狂杀千里人上人!
    狂杀刀法!管亥的武功也许只和张绡相当,也许永远无法追赶上赵云、关羽这样的绝世猛将,但他的豪气,他的忠勇,他的热血,在这样寒冷的冬夜,却是动人心魄,壮哉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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