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是一片荒地,寸草不生。
    吧裂的土地上,镶嵌着一圈青石,在布满土沁的青石上隐约能看到一道道神秘古朴的纹路。
    花雨剑阁费劲心力培养的十二名武者,单膝跪地,探手按于地面,正将他们的力量缓缓渗透于青石内。
    随着二世武者的力量渗入,青石上的土沁仿佛在慢慢融化。深青色的石头在干裂黄土的承托下,透出了悠远而苍古的气息。
    雕刻在青石上的神秘纹路,也开始闪烁出内敛的光芒,不刺目,却似能引人心神。
    石材断裂、摩擦声突起,敲击在所有活人的心坎上。神秘的青石纹路竟然不是人工雕凿,而是一条条长短不一、宽窄不同的石裂。
    星门并不完整?它是由一块块大小镑异的石块组成?还是由于二世武者的力量不足以将一块块缸口大小的青石凝结?
    一块块青石从干裂的土地中升起,悬在空中,呈碎块状聚成了个环。石块与石块间仿佛相互吸引着,缭绕着一缕缕紫色电流。
    能容一人通过的青石环中心,仿佛开启了一片混沌和最难理解的未知。
    在星门神秘“场力”的影响下,十二名武者根本没察觉到身边的杀戮。
    星门边,纳兰幽幽轻闭双目,心中滋味难言,她想阻止,却无能为力。星门开启了。花雨剑阁也毁了。自己地愿望即将实现,而恩师的心血却也云散。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纳兰幽幽已看不透了。
    一千零三十名剑阁弟子,为花雨剑阁自创立起攒下的精锐、老底子,也是纳兰幽幽前往“地狱”和敖厉父亲敖无愧的那些女人平起平坐的本钱,如今
    神识徘徊于星门四周,一丝悲伤和忧虑却缭绕在纳兰幽幽的心头。
    苇老手臂上缠绕着“厉鬼花”心脏几乎被冰冷冻结。
    不久前,敖厉在星门前。只沉默了一刻,说了句“星门容不下太多的人”杀戮即开始了。
    力场下,纳兰幽幽无法动作。却不紧张。而苇老不同,枭霸在修真界的声名并不好。千百年来除了大威府,还没有任何宗门能控制寂灵二州那么大地杀戮。
    苇老除了眼皮还能因紧张而跳动几下外,连根手指头都无法动上一下。
    大乘期修真专有的力量“场”苇老认知,却第一次感受。
    敖厉已踏入了大乘期?苇老根本就不相信。她甚至没有听说过如此怪异的禁锢力场。不同于空间禁锢。身体各个部位虽不能动,却有着一定的弹性。仿佛是被几个强壮大汉牢牢地扯住。
    力场,忽视一切法力,单纯的力气较量,输即被禁锢。
    修真界,比原始地力气,人类最初、最简单的力量根本,谁是敖厉的对手?谁能如敖厉般几乎让残酷摧毁了自我意识,从残酷中蜕变?
    最后一人,也是个长老,他在花雨剑阁中的地位和苇老相同。同样是扶植纳兰幽幽登上宗主之位的重要人物。当敖厉仿佛钢铁般地手抓入这名长老心脏时。苇老心里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触。
    力场内,这些修真界地高手。花雨剑阁的精英,遭到的是一种单方面的屠杀。
    苇老不明白敖厉为什么非要杀不可,星门承载不了,让他们散去就是,花雨剑阁还没人敢违背纳兰幽幽和她的命令。
    眼角看着在手臂上扭曲的“厉鬼花”苇老心中突然敞亮了,她之所以活着,完全是因为“厉鬼花。”来自于阿鼻地狱的刑具,活生生的刑具,将是地狱最巅峰的武器。一旦到了地狱“厉鬼花”的威力将会比人间强大十倍。再没有比她更适应地狱,更适合保护纳兰幽幽地人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敖厉相信,一旦到了地狱,只一个苇老,便能胜过上千修真。
    敖厉将手上地血在衣襟上抹干净,血红的衣袍完全包容了这么点血迹,充斥于衣袍每一根棉线内地黄昏剑意更是将血腥味化尽,任由敖厉将血液抹上多少,对他的衣袍来说,也就是增加了一些红。
    力场一去,纳兰幽幽环视着一地尸体,轻叹了一声,向敖厉问道“厉儿,他们既然不能和我们一起进入星门,让他们回去就是,为什么要把他们杀光?”
    纳兰幽幽没有责怪,有的仅仅是疑惑。
    虽然连妙慧都不知道敖厉修炼的是什么,但没人怀疑敖厉已能和大乘期修真抗衡。修真者一入元婴期,他的所作所为已没了任意,一举一动都会有着自我所理解的含义,那是对自我的认识和把握。
    敖厉已近自在,情绪任由自我,他抬手向地面一指,无数凶魄从虚空中窜出将地面的尸体席卷、吞噬一空。无意义的行为,只为纳兰幽幽心里舒服点,眼不见,心就静了。
    “剑阁弟子抗拒不了他们的引导,飞升不了,人总会死,总会归于阴间地府,深入地狱。得他们引导,上千剑阁弟子将会是最不稳定的变数,会恨?会怨?会不甘?还是会感恩、惊喜?执着了一世的飞升,败了,心境到底会如何”敖厉遥望着妙慧四人所在的方向,淡淡的道。
    苇老只觉的心已麻木,人死?他有必要将人死后的因果,归于现在处理?其中到底有多少猜测?只因一个莫须有的变数就杀了上千人?
    纳兰幽幽张了张嘴,也觉得无话可说。人都死了,她还能说什么?
    十二名武者中间,悬在空中地星门,其上缕缕紫电突然一敛。上下漂浮的环仿佛凝固于空中,中央的混沌也好像凝成了一面镜子,映射的却不是世界,而是未知。
    敖厉、纳兰幽幽,苇老同时回首,敖厉的神色平静。纳兰幽幽眼中闪过了一丝期待,而苇老心中则是一半犹豫,一半兴奋,忐忑的很。
    “星门开了你们有一刻时间进来”敖厉轻声说完。抬手向树林一挥,十里外。血旗云卷,破碎了妙慧、苍玄、紫和凡真面前的佛光,血腥气息再次充斥于林间。旗帜仿若黑雾般禁锢了十里方圆,隔绝了阳光,九幽厉魄诛杀阵图已完全运转。
    妙慧遭佛光反冲。面庞浮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几个呼吸后,他才沉声道。“敖厉说的不错,星门开启,一刻后能够通行。”
    林间,普通人眼中地黑雾,在妙慧几人眼中却是一面大大的旗帜。
    苍玄凝视着卷动于林间的黑雾,也是一脸凝重“星门容不得几人通行,那几个武者的力量有限”
    对敖厉了解深刻地凡真,淡淡一笑“否则。他也不会杀光花雨剑阁的弟子”
    紫冷冷哼了一声。“生死因果,他倒是小心。”
    没人去接紫地话。因为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深刻的觉晓已容不得他们不小心。生命的漫长,一丝因,怕会在千万年后成就难以预料的果。能灭因于起始,谁也不愿意去承载未来无法预料的果。
    某种意义上,敖厉、妙慧、苍玄、紫、凡真已能看清一部分未来,进而提前抹杀未来中地变数。他们在尽力铺垫自己的未来,影响他人地未来。
    紫突然侧头,看着从树林中走出的敖厉,轻笑道“敖厉,你个刽子手。”
    敖厉距离妙慧等人百米外止步,手掌于虚空中一抓,一柄血旗凭空而现“欢迎光临阵图,诛杀。”
    苍玄一紧手中的“太乙道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步,苍玄仿佛已出现在敖厉面前。
    “阿弥陀佛”一抹金光从妙慧腕上闪过,一百零八颗舍利子滑落于妙慧掌中,他踩着一片轻灵荷花瓣,紧随苍玄身后。
    紫和凡真对视了一眼,一个化为剑意,一个化为血云,一左一右超越了妙慧,与苍玄并行。
    无穷无尽的血红,翻滚、卷动、奔腾,仿若血海充实了整个天地。一个个仿佛被血液沁染的凶魄,厉啸着在血红中穿梭、飞跃,划出了一道道骇人的血影。
    三根血旗,旗杆上密密麻麻的拳印仿佛一个个最为原始、古朴的花纹,漆黑的旗帜就仿若血凝于极,于无边地血红中飘扬。
    旗杆似巨柱擎天,飘扬地旗帜,仿佛将整个空间的血红搅动。
    当妙慧、苍玄、紫、凡真冲入阵图,原本看似距离百米地敖厉,已站立于血红正中。三柄血旗呈三角形分布在他的四周,相对于血旗,敖厉显得颇为渺小,他距离妙慧四人至少在千里以上。
    阵图本就能扭矩空间与距离,敖厉的位置并没让妙慧几人感到意外,但四周的血红却大为不妥,粘稠〃郁、厚重的层层血红,仿佛是无边无际的海洋,凭妙慧几人的认知,丝毫看不出任何幻象加强的痕迹。
    紫挥出千万剑意,粉碎了一大片仿若山丘般血浪,她察觉剑意受腐,果断的切断了心神与剑意的联系,骇然道“并非幻象,他到底收了多少血河之水?”
    凡真脸上的淡然已去,她望着四周,几乎难以相信。敖厉在何时将血河移入了旗帜内?轮回中最为邪恶、肮脏的水,根本没人知道其根源所在。凡真能撕裂血河,依靠的是血妖真经的特性,一种自然而然的能力,没有任何根据。“真正的血河,会死的。”
    兄弟们,吾知没太监,但更新时间却无法保证。
    最近工作之余,在进行婚纱照和了解装修。看交换空间的视频和一些装修理论,竟有看上瘾的趋势。苦闷在越看越糊涂,越不知所措。看来任何事情还是简单点好,看的越多、越在意就越累,越无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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