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动路上碍着她的石头,白玫瑰的心连续几日来down到最低点,再过不久,她就要嫁给低气压,真搞不懂她父母怎么会被他说服,竟然答应把她嫁给他,看样子她再怎么持反对意见也没有用。
    “好烦。”她喃喃道。
    从伍千章亲自上门到她家去求婚后,她和水仙重新搬回家里住了,而伍千章的表现就跟正常的交往中的男女一样,几乎每天都会上她家坐坐,现在连她家都被他进占了,真不知到底他是主人还是她是主人?
    每天伍千章都会找时间陪她出去,大多数的时间她仍对他感到厌烦,只要想到她竟然要嫁给一个有洁癖的男人,加上还有“细细念”的气质,她就提不出半丝的力气。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家禽类动物,最多只在离家方圆几公尺的地方活动,越是窝在家里心就越显得烦躁,难道都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沉吟着是不是应该如此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在虚无中度过,当大多数的人都在奋斗打拼的时候自己落得像只米虫实在是有愧人生。
    瞧瞧她,究竟把自己带人什么万劫不复的地步?要不是她不是那种天生爱哭型的女人,她的眼泪铁定、保证、一定、绝对会用飘的飘出来。难道她的下半生得在水深火热中度过?呜老天爷不公平,她要举白旗抗议。
    聊胜于无甩动手上的购物袋,她是利用要到家里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东西为由出来晃的,唯有这种时候她才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哎——好像有个地方很久没去了。不知道她那些老顾客们有没有把莫奇给忘了?一旦有了目标精神也就来了,管他的,晚上趁没人注意偷偷跑出去,又没人看见怕什么怕。
    一阵刺鼻的香水味朝她袭来,接着是一道阴影摆在她眼前。
    抬头,她看到一个人工装饰得很美的女人挡住她的去路,镶着亮片的皮包灿烂地折射日光,白晃晃地让白玫瑰几乎为之睁不开眼。哼?有钱就要踱个二五八万?提名牌的亮皮皮包又如何?“小姐,请让路好吗?”没有心情和她蘑菇,她再拖个几分钟回去铁定会被骂破头。
    与她面对面站着的女人无意让开“你叫白玫瑰是吗?”对着白玫瑰绽开她涂有艳红色的嘴唇。
    白玫瑰连退几步,断定此女人非善类,来势汹汹“我不记得我们认识。”她暗暗观察这个女人的嘴笑起来好可怕,吓死人了。
    “你不认得我,可是伍千章你总认得吧!”对方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说低气压?不要跟我说你对他有意思。”白玫瑰仔细打量她,如果说这个女人要追低气压的话她可以牺牲点,把伍千章送给她,光是她那只亮得会闪死人眼睛的亮皮皮包就足以把低气压干掉了。
    “如果我说我是来要你放弃他,你怎么说?”伸出五指,对方表情满意地盯视自己的手指甲,欣赏指上泛着红光闪闪的蕙丹。自己当白玫瑰是什么厉害人物,没见过大场面的小人物而已,还不是土包子一个。没看过价值十几万的名牌皮包吗?给她机会看个仔细,算是给她的优待好了。
    白玫瑰摇摇手中的购物袋,怎么这个女人越看越有“虎姑婆”的形象?低气压如果落到她手里会不会被她给生吞活剥?指甲长得吓人,还涂成那种唔心的颜色。“呃——我没有听错?”蓄意加故意,她粗俗地挖挖耳洞“你要跟我抢那个男人?”
    对方鄙夷地看白玫瑰一眼,这种货色伍千章也看得上眼?敢在大街上当着外人的面挖耳洞,连个淑女应有的风范都没有,总经理夫人就要像她一样,说身材是身材,说气质是气质,无论何时何地都禁得起考验“我看你就直接退让,免得到时候会输得很惨。”她自豪地披动及肩的秀发。
    随着她的动作,白玫瑰在她拨动秀发的同时,不自觉看到她耳垂上晃动的耳环,她睁大眼,她第一次看到有人戴那么大的耳环,这个女人未免太神勇了,不怕耳垂被超重的耳环撕裂?“不是我退不退让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她发誓她如果敢说个不字,百分之两百会死得很难看。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争到底,是不是?”她的脸微微变色,怒意在她眼中凝聚。
    白玫瑰细细研究她的五官,不疾不徐地说:“我说过不是我退不退让的问题,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她耸耸肩摆出不在意的神情“不瞒你说,如果你真的要那个‘烂货’的话,随时欢迎你来抢,我是绝对不会反对。”
    她的怒气在听到白玫瑰的话消了大半“你的意思是要让我?”
    “当然,如果你有条件交换的话更好。”白玫瑰异想天开,临时想到为自己“不劳而获的权益”取得一些合理的报酬,借以增加她的私人财产,纵使“不劳而获的权益”是她欲除之而后快,每天吊在她心头的重担。
    背在她身后的隐形算盘咯咯、咯咯地拨动起来,想不到她不要的“废物”还有资源回收、以物易物的好处。
    “你要我给你好处?你要多少?”虽然诧异白玫瑰会轻易把到手的肥羊让给她,终究她是懂得把握机会的人,只要有机可趁没什么不可以的。手指把玩手提包的带子,白玫瑰的话给她注入一记强心针,她的脑海里闪现美丽的钞票成山成谷地堆在她面前随自己取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不必再到处找肥羊下手,以自己的身体作饵换取她所需的一切,包括她现在提的这个在内。
    她回国后请征信社调查过,伍千章名下的财产比十年前暴增几千倍、几万倍。尤其是他在商场上建立的声誉,只要她重新建立起她曾给予过的高贵形象,成功之日是指日可待的,届时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从此她就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了,登高一倍要什么没有?
    白玫瑰的目光停伫在她手上,本来是想污这女人几张钞票的,不过她改变主意,她发现对方手上的名牌皮包惹得她非常不快,骗肖仔,以为拿个名牌皮包就能狗眼看人低?贴钱叫老娘我拿她都还不屑哩,拿那种东西多像是人家包养的女人。“我要你的手提包。”白玫瑰不考虑地将手指着对方手上的包包。
    低头看稳稳拿在乎里的名牌皮包,那女人暗笑白玫瑰跟自己一样也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她可能不晓得自己钓上的可是只肥羊,区区一个几十万的皮包又算得了什么,想到以后可以换来更多,也就不可惜跟一个男人连续两星期以肉体为代价换来这只皮包“你只要这个?”
    非常肯定,白玫瑰点头。“舍不得?”
    “既然你要,就算是里面的东西一并送你我也无话可说。”说完,她拉开袋子抽出她的皮夹“喏!给你。”
    “里面的东西你不要?”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名牌皮包她问。
    “都送你,不过你要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不会跟我抢人。”她不忘提醒白玫瑰对她的承诺。
    “没问题。”白玫瑰讲得很干脆,投有半点拖泥带水,没有半丝因为得到一只名牌皮包而沾沾自喜的模样。
    “那请吧。”她大概心里正得意吧!只是不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等她回到家肯定乐翻天了,那女人暗忖,不为难白玫瑰让开路给她走过去。
    巨大的声响惊得她回头,白玫瑰人正站在垃圾筒旁边,白玫瑰的手上除了原来的购物袋以外空空如也。
    “你把它丢进垃圾筒?”她一脸惊愕,视线飘移在垃圾筒及白玫瑰之间,白玫瑰把价值十几万的好东西丢进垃圾筒?天哪!她的心隐隐抽痛起来。
    见她强忍的心痛,白玫瑰没有同情只有“暗爽在心头”还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给我了不是吗?”她硬是强调那包包“已经”是她的。
    “随你高兴。”转头背对她,走离白玫瑰,在那瞬间她的泪几乎快流出来,想到那只躺在垃圾筒里的名牌皮包,她真的好想掉头捡回来,但自尊不准她如此做,既燃物已易主,覆水难收。
    踩着愉悦的脚步,连日来的不快已随她将那个踱女人的名牌皮包在丢进垃圾筒时丢到大半,光是回想起来她还真想大笑三声,要不是顾忌在大马路这如此不理智的行为会被视为疯子,她早不顾形象一路奸笑回家。白玫瑰格言:“整人的感觉真爽!”
    白玫瑰走到接近她家门口时,一记重拍拍在她的肩头。
    “玫瑰。”
    她的得意换成在原地抖动,心脏漏跳好几下。
    以左脚脚跟为圆心,她向后转一百八十度。
    “我只是被你丢在垃圾筒的皮包?”伍千章阴沉的脸配上他的基本招牌低音音调,与她澄澈清明的黑瞳对上。她和那个女人的谈话全一句不漏地传入他耳里。
    稍早前他去她家要接她出去,她的家人告诉他玫瑰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东西,想给她惊喜的自己于是便告知玫瑰的家人他要亲自去找她。
    他绕过第二个转角就看到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咆动手中的购物袋,才要上前叫她时,突然有个女人当街拦住她,于是他改变主意决定有成人之美,等她们谈完后再叫由玫瑰,那位拦路的女人才一开口伍千章就认出她是睽别十年的陈靖如,这个名手他忘不了。
    曾经有个女人,除了他妹妹伍千春以外能在他的心里占下一席之地,不知是幸抑或是不幸,他在结婚前发现他打心底认定的永恒竟是恶梦制造出来的美丽假象。他在一心追求幸福时却忘记看清事物的背后,梦醒后他选择毁灭来结束这段刻骨铭心的爱。
    一个消失在他生命中的女人又回来了,陈靖如的誓言令伍千章的心有着微妙的变化,在他平静无澜的生活里又开启另一新的世界
    白玫瑰飞快藏起她的惊讶,他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强作镇定,如果她打死不承认他也拿她没辙不是吗?现在的社会请求的是人证,物证俱全,就算他偷听也只有人证而已,诬告是严重罪行,没有真凭实证法官只会判原告诬告罪。
    双手交叉在胸前,伍千章一言不发,死盯着她不放,右脚踩在地上打节拍,摆明她若不吭声,他亦无所谓,他能等,看谁耗得最久。
    “我有权保持沉默。”受不了他紧迫盯人的架式,最后她使出绝招。
    “是吗?”他脸上表情不变,闷闷地说,姿势自始没变过。
    白玫瑰在心里很吩咐自己,不可说,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只要她能坚定立场成功一定是属于她的,可惜他的下句话彻底粉碎她毅立不摇的心。
    “除非你真的有说。”皮笑肉不笑的,搭在手臂上的手指故意敲着他的手臂,眼睛四处飘动,最后落在她脸上挑衅地看她。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再也忍不住,瞧瞧他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态,好歹她也是他挂名“未来的太太”竟敢用眼神骂她孬种,是不是会成为他太太还是一回事,但她就是不能忍受他的挑衅。
    “哦!”他的眉头挑起,抿着嘴,向上勾起的嘴角看在她眼里就很不是滋味。“你的意思是有说喽?”
    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骂自己笨,受不了别人的挑拨,一下子就把底全拽得精光。“你到底听到什么?”她的坏脾气升起。
    “后面一点点。”他徐缓地说。
    她在心里窃喜得紧,还好他没听到全部。“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女人自以为提个名牌就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想教训教训让她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崇尚名牌。”心想她的解释定会获得他的谅解。
    “你不是还说谁是烂货?”他的脸孔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
    “呵”她只能干笑以对“你可能听错了,我是说我刚去超市买到烂货。”努力要扭转他的判断,他的后面一点点顶多是从烂货开始听起,希望是,她在心里补充。
    “还有我还没说完,我后面听到一点点,中间听一点点,前面’他嘻笑脸笑得更得意了“也是听了一点点。”
    妈妈说不能骂脏话所以他妈的圈圈叉叉,哇勒——靠右边走!分明全听光了嘛,还故意吊她胃口,当她三岁小孩,骗得她团团转,还掰出一堆谎言出来,愿神保佑她鼻子不会长长,阿门。
    “你不知道不能随便讲别人坏话吗?”
    “善意的谎言也不行?”
    “真的是善意的谎言?”
    “要你管!”她恼羞成怒
    ***
    民歌西餐厅,台上的歌手在满室流泄着钢琴声中引吭高歌,透过麦克风将轻柔淡逸的歌声传送出去。
    撇撇嘴,白玫瑰略带厌烦的环视四周,这算什么的约会吗?以约会来说这里的气氛真的是约会的好地方,可惜对他们俩来说这似乎不算是约会,反而像是被赶鸭子上架,执行例行性的“任务”最起码她是这么想的。
    微微掀开眼睑观察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呃——或许该说是她的未婚夫,想到“未婚夫”三个字她不禁又是一脸嫌恶的表情。
    她好后悔当初自己为何会鬼迷心窍一心一意想知道伍千章对女人是不是有兴趣,而弄来春药,最后受害的反而是自己,不但失身于他,还得赔上她的下半生,真是哀怨!想到自己还年轻,连最基本谈恋爱的权利都还没行使就要陷入婚姻的坟墓中。
    伍千章叉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白玫瑰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漏地全落入他的眼中。放下手中的刀叉“怎么?不饿?”他难得的出现体贴,关心地问“还是有心事?”
    在他的逼视下,白玫瑰挪挪坐在椅子上的**,无奈地说:“喂!你不觉得我们根本不该结婚?”
    他稍稍抬抬眉毛“哦?是吗?”他的语气是漫不经心且不以为意,重新拾起餐具,全心在用餐上。
    “像我们这种没有感情作基础的婚姻是维持不久的,再说我们又合不来,真的不应该勉强凑在一起。”白玫瑰冠冕堂皇地将理由说出来。
    伍千章切肉的动作停止“不会啊!其实我觉得我们满适合的。”他像是存心和她唱反调“再说你的家人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
    “我你哎!”听到他的回答顿时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这里的东西不好吃?”
    白玫瑰再也忍不住翻翻白眼,天啊!地啊!有谁能帮帮她?“不是这样,你想想看,现在是性开放的时代,男人跟女人一旦发生肉体关系并不代表一定要结婚不是吗?”
    “可爱的玫瑰,难道你以为我会跟你结婚,只是那么单纯因为跟你发生肉体关系?”伸出一只手横过桌面,他拍拍她的脸颊“你不要再企图说服我,说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长久的,你忘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他难得的温柔令白玫瑰忘了她接下来想讲的话,她已然为他一番含意深远的话昏昏沉沉的,或许她该回去想想,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为什么她总觉他好像话中有话,到底哎!全乱掉了!
    ***
    和往常一样,莫奇也就是白玫瑰闲闲地坐在柜台前的高脚椅上等着客人点她坐台,她脸上一贯的冷静,视线停留在舞台上的舞者,纯阳刚的男性躯体在舞台上舞动,结实的肌闲随着动作的鼓起、落下。
    音乐和着特意制造效一的灯光,迷惑着每一颗爱作梦的心,女人是超现实生活的士导者,在日常生活之余善于幻想、编织一个又一个的美梦,迷惑自己,心甘情愿将自己放逐在虚无缥缈间,就算醒来一切会像美丽的泡沫无影无踪
    女人向来很难摆脱情感的束缚,在付出之后总是期待由男人那里得到些什么,而这里绝不会让女人失望,因为这是为女人专设的,只有女人才是这里的天,女人只要花得起钱,男人是捧着送到她们的手心来,聊天、喝酒、玩乐、观赏男人,唯独只有一样是金钱买不来的——就是真挚的男女情感。但谁在乎?来这里花钱的女人知道,在这里付出劳力赚取金钱的男人知道。
    白玫瑰不知怎地今天特别敏感,她眼神十分专注地紧盯着台上的表演者,看过不下百回的表演,接下来该会有什么动作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但偏偏她的心绪今天却颇受台上的舞者所影响。
    她困难地吞咽下卡在喉间的口水,热情奔放的音乐、阳刚性十足的舞蹈,落入她的眼里,像是一组破解她内心的密码般,开启属于她个人的浪漫密码。她的潜意识里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男人的影子,像是所有最敏感的触觉全爬上她全身似的,她的身体微微战栗起来,她的脚指头在皮鞋里蜷曲起来。
    台上的舞者终于将他上身的汗衫卸下,存心挑逗人心似的,轻轻以一只手指勾勒起汗衫的一角戏耍性质地在半空中甩动起来。
    随着音乐,舞者的动作更为快速剧烈,台上的女性观众看得目瞪口呆,视线更是分寸不移。
    此时舞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汗衫竟不受控制由舞者手指叛逃而出往台下飞去——终于在一阵女性的尖叫声中汗衫消失在台下,紧接而来的是失望、叹息声此起彼落,很显然的某个幸运的女人接到了,但这声音却因为台上的舞者紧接在后头更精采的表演取而代之。
    原因是接下来是最精华的所在,舞考将会除去包裹在他下半身的紧身裤,最后全身只剩下唯一的一条小小的内裤,纵使这已是最极限,但终究还是值得一看,故许多女性期待的就是这一刻。
    台上舞者沁出的汗水顺着结实的肌肉流下,白玫瑰顿时喉间如同被卡住般,而身体更是震慑住不敢动弹,因为她脑中那男人的影子,如鬼魅紧缠着她不放。
    白玫瑰激烈地甩头试图将那个不经她同意就闯进她脑海中的男人给抛到天边远,无奈这只徒增加那只影子深刻地刻印在她脑海里,她迷惘了,她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潜意识里的她却非常明白这非常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倒也说不上来。
    “莫奇!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林月风站在白玫瑰的面前拍拍她的肩膀。
    猛一回神,白玫瑰收回不知荡到哪里去的心魂“哦?是你。”她嘴角扯出职业性的笑容。“你两个礼拜没来了哦,做什么去了?”像是林月风是她唯一等待的客人一般,白玫瑰把全副注意力放到林月风身上,毕竟顾客至上不是吗?她莫奇就是靠女人吃饭,怎可轻易放过每个讨好客人的机会?
    “哎呀!莫奇,不是我不来啊!而是真的有事情抽不开身,你看我一有空这不就来了?”一听到白玫瑰的话林月风受宠若惊,想不到她几天没来莫奇竟然记得清清楚楚的,属于女性的娇羞立即在她脸上展露无遗。
    “走,我帮你留了一个好位置呢!”说着,白玫瑰由她身下的高脚椅站起来。伸出一只手绅士地扶上林月风的后腰,搅着林月风走向其中的一个座位。
    妥善地把林月风安置在座位上后,白玫瑰随即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要吃点什么?”接过侍者递上来的menu“老样子?我帮你点好吗?”白玫瑰眼睛直视林月风,询问道。
    “你还记得我都点什么?”林月风更惊奇了,她来这里的次数并不多,五只手拾伸出来一数还不保证用得完,但这个莫奇却令她相当讶异,她的所有习性莫奇竟能了若指掌,给予她所需要的。
    “你都喝蓝山咖啡不是吗?要不要我顺便帮你点些我们这里的招牌菜?相信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林月风停了一下,思索一会,最后她臣服地点点头“好啊!反正我晚餐也还没吃。”
    闻言,白玫瑰掀高她的眼睑“你晚餐还没吃?这样对身体不好吧!”她是听过有人为了身体曲线而力行节食计划,但林月风再怎么看也不算是该减肥的人。她的眼神上下扫射林月风“你根本不需要减肥。”她缓缓地下结论。
    “莫奇,你眼睛还真尖,老实跟你说,我根本没意思减肥,只不过是工作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吃饭。”听到白玫瑰对她关心的话诺,林月风心里更为白玫瑰折服了。
    “嗯!那我帮你点个营养比较高的套餐怎样?等等我再请服务生吩咐厨房多帮你加点东西,如何?”
    面对莫奇的体贴,林月风更是感动了起来,打她在社会打滚开始她就已经看透人生百态,她唯一的信念是她能玩,但绝不能沉沦,因为究竟会有多少男人对她这种女人付出真心呢?金钱交易毕竟是金钱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男、女双方只要是你情我愿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有金钱是他们之间的媒介,一旦把金钱剔除掉之后再也没有什么了。
    小小的悸动在林月风的心灵里萌芽,女人总是会想要找到一个今生值得寄托的男人,冀望着能够拥有一个有力的肩膀,当她累了时可以供她依靠,当她有委屈时会聆听她的诉苦,一起生儿育女
    林月风内心开始编织起一张再美丽不过的情网.
    “就听你的吧!”林月风维持表面的平静,很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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