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原练特地带了一大束花来探望原飞嚣,并交由欢笑去处理。支开她后,他才开口“我找不到她。”
    原本阖眼休息的原飞嚣睁开眼,视线对上他的“你是在告知我,她还会再下手?”
    对唐林,他没什么印象可言,只知道这个女人非常不安分守己。
    拿掉眼镜揉捏鼻梁,原练的神情有些疲惫“我真的不敢相信下手的人会是她唆使的,要不是你这次中了枪,我恐怕还会沉浸在她是一位好母亲的想法里头。”
    “她是一位好母亲,她积极的要你成为龙头,希望你不是局限于这个小小的律师之位。她是为你着想,我认为她没错。”
    原练面露痛苦之色,看着原飞嚣毫无怒气的表情,他开口“我可以请你原谅她吗?”
    原飞嚣无所谓的耸肩“我不在意她对我下手,但她最好不要有第三次对欢笑下手的动作,你该晓得,欢笑对我来说很重要。”“堂哥”
    “原先生,有人交给我这张纸条要我拿给你。”一名护士敲门进来,微笑的说。
    “谢谢。”接过纸条,看了上头的内容后,原飞嚣怒气腾腾,他拿着纸条,恶狠狠的瞪着原练。
    “这就是你那位母亲的作法。”被子一掀,原飞嚣拔掉点滴,随手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便冲了出去。
    原练看见纸条上的内容几乎要大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要对付自己的亲生母亲
    欢笑正站在一处悬崖边,她的身边有两个男人各抓住她一边手臂,她看着面前穿着华丽衣着的高贵妇人。
    “就是你这个臭丫头让原飞嚣死都不把龙头之位交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呢!结果也不过尔尔嘛!”
    今天的天气是阴天,再加上处于山上,毫无遮蔽物可以挡住,那风之大,简直可以把欢笑吹出崖外了。
    风大,气温也低了许多,欢笑忍不住颤抖起来,但她还是忍不住回话“喂!你要什么龙头之位应该找原飞嚣要吧!干嘛三番两头找我麻烦?”吼!搞什么啊!她是无辜的耶!唐林斜睇她一眼,冷笑道:“你难道不晓得自己就是那个龙头之位吗?”“我?你有没有搞错?”她是龙头之位?她是人又不是位置。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像原飞嚣这种手一勾!就有一堆女人排队上他床的男人,为什么要和你这种小丫头玩那种扮家家酒的游戏?你不会蠢得以为他是真的爱上你吧?要不是因为那个龙头之位,你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唐林的话像重复播放的录音带在她脑海里回荡着,让她顿时思绪复杂得厘不清。
    “可是我们的契约上是说他必须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娶我”不经细想,欢笑脱口而说,再次逗笑了唐林。
    “你真是很笨,原飞嚣就算没有自由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因为没人可以束缚住他,但如果他有了龙头之位,他可就更自由了,既然可以更方便,为什么不去得到这个位置呢?你真是有够笨的,哈哈哈”唐林逸出得意的笑声传遍整个山头。
    “唐林!”
    一声大吼止住她的笑声,她看向来人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嗤笑“虽然我们不常见面,但你应该没忘记自己要喊我一声婶婶吧!什么时候你这么不懂礼貌了?”
    原飞嚣捂住不小心扯动的伤口,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唐林,我之前尊重你是我的长辈,才不跟你计较,但你这次又绑架欢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忘记你的所作所为。”“对我不客气?”唐林一把扯住欢笑的头发,让她痛苦的表情呈现在他面前,她趾高气扬的问:“现在是你要来求我吧!原飞嚣,你自己看看,是谁要对谁不客气呢?”
    他的双手握拳,恨不得自己此刻可以冲过去抢回欢笑,但他的身边都是唐林带来的人,以他目前受伤的情况,根本不能救回她。
    “哈哈哈你原飞嚣也有今天啊!你不是平日很嚣张的吗?怎么今天像只老鼠一样畏畏缩缩的?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丫头真的是你要的吧?”唐林抓起欢笑吃痛而扭曲的小脸转给他看“不要装了,像她这种发育都还没齐全的小丫头会是你的女人?你怎么不在她面前坦白,自己是因为要得到龙头之位,才跟她玩扮家家酒咧?”
    欢笑因她的话看向原飞嚣,后者却态度自若的回答“龙头之位送我都不要,我要的,只有她。”
    他的手指向欢笑,看得欢笑不禁落泪。
    “哼!谁管你要什么丫头当你的女人?我只知道,这丫头死了,你就没戏唱了。”唐林说完,就要将欢笑推出去,却因一声叫唤而止住动作。
    “妈,住手吧!”原练心痛的不想去看清楚那个死抓住欢笑不放的人,就是他敬爱的母亲。
    “练练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打官司了吗?”
    唐林慌张的想要掩饰自己的罪行,她对着宝贝儿子微笑,希望儿子什么都不晓得。
    “妈,放了欢笑,我们可以当作你什么都没做过。跟我回家吧!妈。”原练突破一群人的阻挡,欲走到唐林的面前。
    “站住!”唐林因他的好言相劝而变了脸“你懂什么?妈是为了你啊!凭什么龙头只有原飞嚣可以当?他凭什么?我为了要你成为龙头,暗中做了多少龌龊事,你知不知道?结果结果还是得到你不是龙头的下场,你可晓得当妈看到遗言时,妈都快疯了!”
    “妈,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成为龙头,我喜欢当律师,这份职业是我的兴趣,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呢?”“做律师你可以多出人头地?你完全不顾妈的感受与想法就去当什么律师,你知道妈有多心痛你居然这样忤逆我?”“我说过了,把欢笑还我,我可以把龙头之位让出。”原飞嚣皱眉,沉声插话。
    唐林看出儿子是真的不要自己朝思暮想的位置,所以她转而对付原飞嚣“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吗?”
    唐林抓着欢笑!转头就要往崖边跳下去,吓得原练冲过去大叫“妈,不要!”
    原练抓住欢笑未落空的手臂,唐林的一只手臂被欢笑抓着,其他人也纷纷帮忙原练把她们拉上来。
    “臭丫头,放开我!”原本就没打算活下去的唐林却被欢笑抓得死紧,气得她看向那明明没啥力气还硬撑的丫头。
    欢笑不能分心回话,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因此滑掉唐林的手,直到众人把她们拉上来确定落地后,她才喘着气倒在原飞嚣怀里。
    “阿姨你要自杀也别这么劳师动众我我不想当杀人犯啊!”要命喔!她回家要吃猪脚面线收惊,吓死她了。
    “死丫头,我有要你救我吗?你救个屁啊!”被救回来的唐林气得骂起粗话来了。
    喘气的欢笑回答“阿姨,争权夺利又带不进棺材里,你争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迟早也是会得到报应,报在你身上就算了,万一是报在你的孙子上头,你忍心吗?”
    唐林虽气,但也因她的话消了许多,本以为自己会被这丫头放弃不救的,却没想到这丫头用尽力气也要抓住自己,心里的复杂滋味不可能没有,只是碍于面子,她说不出道谢的话。
    被众人扶起身,原练率先向欢笑弯腰道谢“欢笑,谢谢你救了我母亲。”唐林没好气的别过头“谁希罕她救我啊!”“嗯!阿姨要面子就别说谢了,再见,不送啊!”终于不再那么喘了。
    原练带着唐林离开,留下欢笑和原飞嚣以及司机。
    不经意的,欢笑看见原飞嚣的伤口染血,惊讶的叫道:“哇!你流血了,快回医院。”
    见他不为所动,她抬起头,见到一张怒容正瞪着自己“哇!你在生气啊?”
    “要是原练迟了一步——”
    他几乎是从齿缝中进出这句话,听得欢笑耳朵很痛的打断他。
    “幸好他没迟,你也别生气了,你终于可以体会到我那天的惊吓了吧!所以我们算扯平了,快起来回医院吧!”
    “我问你,你要付我什么收惊费?”借着她的扶持,原飞嚣站起身问。
    “收惊费?我都还没跟你要咧!你还敢跟我要,对还不对啊?”
    她挑眉,不敢相信他要得好理所当然。
    “哼!你的收惊费恐怕只要一碗猪脚面线就可以打发完毕,我警告你,我的收惊费绝对没那么好打发。”
    “嗄?那你要什么收惊费?”她边扶着他回车上边问。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他一脸正经的除向她那副矮矮的身躯。
    “喔!所以咧?你要我帮你放洗澡水?”
    “不,我要你陪我洗澡。”他坏坏的笑容布满整脸,要求道。
    “什么?!”
    “欢笑、少爷,你们终于回来啦!”
    因为不用再躲着怕有人对欢笑不利。所以他们又回到原本的别墅里。
    躺了几个星期后,原飞嚣的身体终于康复了。
    “陈伯,好久不见。”
    “你看看你!变得这么瘦,我送去的三餐你有没有好好吃啊?”
    老陈怜爱的拍拍欢笑没多少内的手臂问。
    欢笑露出笑“陈伯,你放心啦!我都有吃光光喔!”老陈牵着欢笑的手,完全漠视自家少爷往楼上走去。
    “那就好,你放心,家里的厨师还记得你爱吃什么,待会儿我叫他帮你煮点开胃菜,你一定要好好的吃。你看看,你身上都没多少肉了!再不吃饭还得了啊,”
    欢笑点点头,一副已经快饿昏的表情跟着老陈上去,两人完全忘记身后有个真正刚出院还需要照顾的正主儿要关心,惹得原飞嚣一脸不爽的跟上去。
    他拍掉老陈太过热络的老手,改而牵起欢笑的手“你去忙吧!”
    老陈没好气的领命进厨房吩咐!留下他们两人待在客厅里休息。
    发现他的脸色还有点苍白,欢笑关心的问:“你还好吗?”“你准备好了吗?”他突然在她面解扣子。
    “什什么啊?”他没头没脑的话和脱衣服的举动吓得她结巴了起来。
    “哦?可别跟我说你忘了我们的约定。”衬衫被他脱下,他光luo着上身看得她脸红的别开眼。
    “我我没忘啊!只是有必要这么急吗?”噢!天啊!他的“性”致还真好!他们才刚到家耶!他都不会累的吗?“我已经算很绅士了,你应该知道的,我等你这么久了,也让你逮到机会就落跑了,你还想让我等多久?嗯?”长手一伸,他搂住她来不及退开的身子。
    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他吻个正着,那么的突然与毫无防备,她只好傻傻的接受他又猛又凶的亲功,甜甜又带点涩涩的味道在他们的嘴内蔓延,粗喘的鼻息围绕在她四周,像是吸食鸦片一般,她渐渐的对他熟练的亲吻上瘾,她不由自主的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他。
    这等于是投下了一颗炸弹一样,他原有的些许理智像绵线似的慢慢断裂,直到她连身体都挨了过来后,他最后的一丝理智便被抛到了地狱。
    管不了这么多了!原飞嚣抱着欢笑往他的卧房走去,两人的衣衫在行进中不停的被丢弃!而老陈则笑咪咪的走在他们身后,将那些衣服捡起,无声的脚步尽责的不打扰到两位主人。
    当房门关起,当欢笑被放置于床上后!她才猛然回过神来!眼看自己的内衣就要被他脱掉了,她赶紧阻挡,令沉浸于**中的原飞嚣理智回笼,但当他看见她敏感的肌肤因他的亲吻而变成粉红色时,他下腹的欲望又重新启动,完全不管她如何阻止了。
    欢笑没想到这男人脱衣服的速度会这么快,不用一分钟,就把她的内衣给解开还丢在一旁,只剩下还未被扯开的小裤裤了。
    欢笑弓起膝盖顶住他的胃,这才让他停下动作,但他不悦的神情也伴随着注视而来,惹得欢笑护住胸前,尴尬的不知道往哪躲。
    原飞嚣没阻止她的行动,却将两手挡住她身旁,限制了她能躲的方向。
    “给我一个解释。”
    “嗄?什么意思?”忙着要遮身体的欢笑没听楚的反问。
    原飞嚣指指依然顶着自己的膝盖“你的脚是怎么回事?”欢笑这才发现自己仍然维持顶人的姿势,害得她不好意思的放下脚,可是在瞥见他又要吻过来时,再次重新抬起顶着,这下子,真的令他火大了。
    “该死的!你到底要做什么?”两次!他居然被同一个女人拒绝两次!“我”第一次被他这么大声的吼着,吓得欢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呆呆的望着地。
    而吼人的原飞嚣这才回神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看着她脸上不知所措的神情,不禁退床边,靠着床柱开口“你在伯什么?”
    “你你怎么这么说啊!哪个女人第一次的时候不会怕的?”看出她的紧张也同样看出她的顾虑,他突然笑笑的说:“和我上床倒是没看见什么处女之类,她们大方得像是很熟练的女人一样你果然是个小孩子呀!”
    一听见他挑衅意味浓厚的话语,欢笑不禁豁出去了,她突然一反被动姿态。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压下便是一吻,她的双腿更是自动勾住他的下半身,身躯完全贴合他的,两人的私密之处若有似无的摩擦,引起擦枪走火了。
    他的吻从她的脸颊一路往下,当来到她的腰间时!她吓得僵硬住了,惹得他微笑。
    “怎么?刚刚对我这么热情的女人到哪里去了?”他边说边把她最后的防线——茼蒿小裤裤给脱掉了,这下子,她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不敢乱动了。
    吓得她倒抽一口气“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吗?”
    不会吧?他真的要先洞房再结婚喔?这样算不算本末倒置?“我看起来像开玩笑吗?”原飞嚣反倒露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给她看,看得她心跳愈跳愈快。
    “可、可是这、这样不太好吧?”
    欢笑紧张得讲话都开始结巴了,听在他耳里,不禁逗笑了他。
    一发现他笑了,欢笑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她也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取笑了一般,这个认知令她小小的不高兴了起来,忍不住嘀咕“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会怕啊!”听见她的话,他停住笑声勾起她的下巴“没关系,我会让你完全感受不到害伯的。”
    他的唇亲吻着,他的手**着,这些看不见却能直接从身体感觉到的触感令她陌生,她完全不晓得现在身体发烫像火烧的人是谁,她更不晓得现在身体里不断有股欲望产生的人又是谁,总之,她放松身心任由他来带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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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因疲累而睡着时,细小的声响传进原飞嚣的耳里,他一睁开眼,就看见欢笑里着被单,偷偷的站在门口似乎在偷看,所以他也跟着下床,走路没声音的慢慢的走到她身旁小声的问:“你在做什么?”“嘘!小声点,不要惊动了陈伯。”
    “为什么?”原飞嚣也很配合的将音量压至最小。
    完全没发现站在身边的人是原飞嚣,欢笑还自以为聪明的开口“笨喔!当然是因为我现在没穿衣服还里着被单待在原飞嚣房里,这样任谁一看,都知道我不是处女了,未过门就先让男方吃干抹净,我才不要让陈伯鄙视我咧!”“那个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欢笑仔细看着外面,观察走动的佣人随口问:“什么?”“刚刚你和我边走边脱的衣服都不见了,你看见了吗?”“对耶!我和你
    哇!你什么时候站到我旁边的啊?”欢笑受到惊吓,又踩到被单,整个人飞扑到他怀里。
    “站了几分钟了。你到底站在这里做什么?”他抱住她软软的身体问。
    “我我肚子饿了。”欢笑尴尬的说。
    “那就直接从房间打电话给厨房就好啦!”原飞嚣不太理解她到底是在害羞个什么劲?“这样很丢脸耶!我又没有又没有嫁给你。”最后一句话讲得很小声,她心虚得要命。
    “这有差吗?就算我们没上床,但我们同居这么久了,你以为在佣人眼里,你还是个客人吗?”
    “那不一样啊!至少我们两人各睡一问房,日常作息也没多大交集,现在我突然从你房间走出去,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瞥见她的脸红通通的,原飞嚣微笑“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害羞嘛!佣人们不会大惊小敝的,你又何必在意?”
    “可是——”
    “请两位不要挡在门口!我不好端东西进入。”一个熟悉的嗓音插话道。
    当欢笑看见两手端着餐盘的老陈站在门口后,羞得大叫的冲回床上,鸵鸟似的盖住头,却露出她那才长到肩膀的短发,任谁都晓得现在躲起来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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