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时,符文森终于带着关雅淳来到医院。
    关雅淳虽然穿着优雅得体的高级西装,但他满身酒气,双目赤红,下颚布满胡渣,模样相当憔悴狼狈,一点都不像快乐的新郎倌。
    “你这该死的混球!”汪可蕾却因怒气攻心,而无暇去注意这些,一看见他出现,便立即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想代妹妹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未免闹出人命,符文森连忙阻止地抱住她,甚至尝试用轻松的语气化解火爆的气氛。“嘿,被高跟鞋砸应该是我符文森独享的专利,你用它来教训别人,会让我嫉妒。”
    “闪边去!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笑。”汪可蕾以肘撞开他,气恼他不帮自己人,胳臂竟然往外弯。
    “有话好好说,在医院动手动脚可是有损你优雅的形象。”符文森接过高跟鞋,然后蹲下身,为她穿回去。
    “啰唆!”汪可蕾推开他,怒声质问关雅淳。“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和我妹交往,最后却要和别人结婚?你存心玩弄我妹吗?”
    “这些等一下再说,先让我进去看看心媛”关雅淳一脸焦急如焚,听见汪心媛出车祸的消息,他几乎快崩溃了。
    “她刚睡着,先别去打扰她。”汪可蕾迅速堵在病房门口,不让他进去。
    “拜托,让我进去见她一面。医生不是说她的情况很不乐观,可能熬不过、熬不过”关雅淳泪光闪烁,语气哽咽地几乎说不下去。
    情况不乐观?
    “你跟他这样说?”汪可蕾诧异地觑向符文森。
    “别怪我!不说严重一点,怎么能让他放弃结婚,立刻赶来医院?”符文森无辜地摊摊双手。
    他总不好在那种热闹的场合上当众绑架新郎倌吧?搞不好尚未完成任务,他就先被扭送法办了。再说了,用这种方式将关雅淳骗来,反而可以意外测试出他对汪心媛是真心在乎的。
    汪可蕾沉默下来,发现关雅淳神色痛苦,为妹妹担忧到整个人快疯狂了,她不禁稍降了些火气。
    “别担心,医生说心媛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不过”她艰涩地告知。“肚里的孩子无法保住。”
    “孩子?什、什么孩子?”关雅淳一副既震惊又茫然的模样。
    “你和她的孩子。”汪可蕾皱眉瞪着他奇怪的反应。
    “心媛不是患有先天性不孕症?怎么会怀孕”关雅淳不敢置信,当初就是因为汪心媛无法为关家开枝散叶,他们俩才会协议离婚的。
    “我妹还没告诉你,不孕症是假的?”这下子换汪可蕾感到惊讶了,她曾经建议过汪心媛要及早将这件重要的事告诉关雅淳,免得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岂料她还是没说。
    “什么假的?把话说清楚点!”关雅淳顿时激动了起来,大声咆问。
    “当初心媛为了能和你离婚,私下收买医生伪造不孕症的报告,其实她的生育机能完全没问题。”事到如今,汪可蕾只好帮妹妹坦承一切了。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关雅淳神色颓丧又困惑。“若她能早点告诉我真相,我就不必被迫和苏涵举行婚礼了。”
    汪可蕾抓住必键字,立即遏问:“你和那女人结婚是被逼的?不是因为变心爱上她?”
    “我不爱苏涵,这场婚礼只是我父母的心愿,他们希望我能为关家传宗接代。”关雅淳也是满心无奈,为了尽孝而被迫放弃自己深爱的女人。
    “那你爱心媛吗?”
    “是的,我只爱她一人。”关雅淳点头。
    “是吗?”汪可蕾不免有点半信半疑。
    符文森站上前,分析状况:“我想他对心媛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赶来医院,而不惜放弃婚礼、触怒父亲。”
    汪可蕾闻言,选择了相信关雅淳。“好吧!等我妹醒来,你再好好向她解释你们彼此间的误会。”
    “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吗?”关雅淳语气带着一丝乞求。
    汪可蕾往旁退开,让他进入病房。
    “事情圆满解决,真好。”符文森微笑道。
    汪可蕾感慨叹息。“假如每个人都能对深爱的人百分百诚实,就不会衍生出那些伤人的误会了。”
    “有时候诚实是一把双利刃,不见得会让两个人更加靠近。”符文森无法完全赞同她的观点。
    汪可蕾挑了挑眉。“符先生,听你所言,你似乎不会对你的爱人完全诚实啰?”
    符文森笑了笑,旋即转移话题。“心媛留给关雅淳照顾就行了,我们先回家补眠吧!”他揽着她的肩往外走。
    “符文森,假如往后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你却不对我诚实,我会讨厌你,”她事先警告。
    “真的吗?”
    “真的!”
    “那好吧,我决定将以往从未向你诚实的事,现在完全坦承了。”他忽然严肃起来。
    “什么事?”她不免有点紧张了。
    “我一直觉得你的**有点太大了,腰有点太粗了,而且胸部有点太小了,你应该知道我小时候口腔期未满足吧?所以我对大胸部有一点特殊爱好,你要不要考虑去隆蚌f罩杯”
    “去你的口腔期未满足!”她动手k他。
    “看吧,果然有时候诚实是一把双利刃。”他捂着眼睛哀嚎,觉得做人真难。
    趁看今天休假,汪可蕾可以在家好好补眠,一觉醒来,已经夜晚七点多了。
    身边的床位是空的,已不见符文森的人影。
    她起身踏出房间,闻到一阵阵香味从厨房里传出来,她旋即踱了过去,倚在门边凝视正在炉台前忙碌的高大身影。
    他嘴上吹着口哨,一边煎牛排,一边搅拌热汤,看似挺乐在其中的。
    昨天汪心媛出事后,他立刻赶到她身边,给予她最需要的安慰,还陪了她一整夜都没休息,但是他从没对她喊过累,也从未抱怨过。
    他对她的付出,总是让她深深感动。
    她内心一阵动容,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爱他了!
    符文森转过身笑望着她“睡得好吗?”
    “嗯。”她微仰着脸注视他。“我想吻你!”
    他扬了扬眉,没多说什么,即刻捧住她的脸,给她一记结结实实的热吻。
    最后他想退开,她却揽紧他的脖子,继续加深这一吻,吻到两人气喘吁吁,嘴唇都有点肿了。
    他轻抵她的额头,与她深情对视。“怎么变得这么热情?”
    “不喜欢吗?”她噘起唇又轻啄他的嘴一下。
    “爱死了!”他朗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假如你每天都这样热情就好了。”
    发现牛排快焦了,他急忙将牛排翻面继续煎。
    她环住他的腰,整个人懒洋洋的贴靠他身上,看着他料理晚餐。“符文森”
    “唔?”
    “我爱你,爱你爱你,真的好爱你”她的脸磨蹭着他的手臂。
    “你这是在撒娇吗?”他心甜极了,笑觑她。
    “是啊!”她媚笑,双臂更加圈紧了他。“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成为我温暖的依靠。”
    “不用客气,这是爱一个人应该做的。”他眸里满溢款款深情。
    她脸上泛滥甜蜜的笑,踮起脚尖往他脸颊轻印一吻。
    他关了炉火,低头再度覆住她的嘴,这次来个火辣的法式舌吻,与她吻得滋滋有声,难舍难分。
    他大手贴着她的臀部,将她紧压向自己,沙哑低问:“想**吗?”’
    “不一定每次情到浓时都要**,光抱着你,闻着你的气息,听着你的心跳声,我就感觉好幸福了。”她侧耳贴在他胸前,倾听他激动的心跳声。
    “你老实招了吧,这次又是故意来折磨我的吧?”他翻了翻白眼,努力克制体内骚动的欲望。
    “别乱动、别说话,让我静静感受一下幸福。”她笑着拍打他的臀部一下。
    他与她相拥,乖乖站着不动,可惜他肚子里不断发出的饥呜声毁了浪漫的气氛。不过即使他饿了,却还是强忍着不敢乱动,就怕惹怒了女王大人。
    “你的肚鼓打得不错,很有节奏感。”她落下评语。
    “不如为你演奏一首歌吧!”他苦笑。
    “哈哈,不用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才不忍心虐待你呢!我们吃饭吧!”她放开他,帮忙将煮好的菜肴盛上桌。
    他帮她倒红酒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对了,刚才你在睡觉的时候,心媛来过电话。”
    “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汪可蕾表情一变,顿时紧张起来。
    “别担心,她很好。她只是打电话来感谢我们帮忙阻止关雅淳的那场婚礼,让他们俩才有机会复合。”
    “他们言归于好了,真是太好了!”她的眼眸忽而暗下。“只可惜我妹的孩子没有了”
    “既然他们复合了,往后一定还会有机会拥有孩子,你别太自责了。”他安慰地摸摸她的头。
    “嗯。”她轻扯嘴角。
    “我们也得努力加把劲,赶紧制造个孩子出来,千万别输给他们。”他暧昧地向她挑了挑眉。
    “只要你的体力没问题,我每晚奉陪罗!”她回以一记媚眼,这次答应的很爽快。
    她深爱他,当然也同样渴望和他拥有一个爱情结晶。
    “光听你这句话,就让我无比兴奋了!”他雀跃勾笑。
    她笑着与他干杯喝酒,然后开始享受美味可口的晚餐。
    晚餐过后,符文森在厨房里洗碗。
    她在书房上网收信,却意外看见姚若彤发出影片声明的相关新闻,连忙出声呼唤符文森过来。
    “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
    “这女人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会突然公开向我们道歉?”汪可蕾一副撞到鬼的惊吓表情。
    符文森拍了拍额头,霎时才想起漏了重要的事。“其实这件事昨晚我就想对你说了,只是后来心媛突然出事,我就一直忘了说。”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拜托子雄帮忙寻找姚若彤的把柄,结果子雄发现了她和许多男人拍的艳照,所以咳!我就稍加利用一下了。”
    “这种作法真不光彩。”她不赞同地皱了眉头。
    “只要能好好保护你,再不光彩的事我都愿意去做。”他万分怜爱地在她额心轻印一吻。
    他对她的用心令她不忍再苛责他了。
    她笑问:“碗洗好没?”
    “好了。”
    “那我们回房吧!”
    “你刚睡醒没多久,现在还睡得着?”
    “你不是想生孩子?那就要积极一点啊!”她食指勾住他的衣领,领着他回房努力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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