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金氏皇朝的飞燕公主,竟被当作破铜烂铁丢掉?
    可恨啦!她气愤的在心中警告着这场阴谋一定有份的皇帝,讨打的侄儿,皮绷紧一点,给本宫记住!
    “哈啾!”几乎是同一时间,宫中正举杯庆祝顺利嫁掉飞燕的皇帝打了个极响的喷嚏。
    飞燕瞪着大大的眼。更可恨的是现下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哼,他以为她真的会乖乖同他拜堂成亲吗?
    待会儿等他解开她的穴道后,她就
    “待会儿我会替你解穴,准备拜堂。”忽地,隔着红巾,槐月附在她耳边,像是洞悉她的心思般低声道:“你若是不怕丢脸就尽管闹吧。”
    丢脸?她有什么好丢脸的?大不了一闹,大家知道她是飞燕公主,喜扮男装,喜欢上妓院玩姑娘,结果姑娘没玩成反而被人下春药,险些被当成兔儿爷来玩
    不不不!不想还好,一想就冷汗涔涔冒,打死她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她这些糗事!这个男人当真吃定她了!
    就在忐忑犹豫间,被解了穴的飞燕紧张不安、迷迷糊糊地跟槐月行礼拜天地,什么意外之举也没有。
    槐月成亲的消息传得迅速,闻风而至的邻居们兴匆匆地扶老携幼,前来向他道贺。
    “槐大哥,你成亲怎么事先不通知一声,小弟都来不及准备贺礼。”
    “槐兄弟,恭喜!抱喜!”
    “槐月啊”热情的人们纷纷来到这间小小的平房,几乎将这儿挤得水泄不通。
    众人看来都很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只有飞燕。
    如果可以,她真想尖叫,告诉这些人槐月无耻、下流、卑鄙、狡滑的真面目!
    “槐大哥,新娘子脸色忽白忽青,她病了吗?”
    “肯定是病了,方才还是槐小子把她从花轿里抱出来的。”
    “这样啊,她身子这么虚弱,能为槐月生下胖小子吗?”
    “谁”要为他生胖小子?
    飞燕被这句话激怒了,张嘴就想骂人,槐月却先一步抬起手,像是为她拂整颊边的发丝,实则再度点住她的哑穴,及时挡下她一番怒斥。
    这下子,飞燕又变成“有口难言”的模样。
    她气得双眼睁得大大的,却又不想看向任何人,所以往上吊得高高的,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有人终于注意到她不高兴的表情。
    “哎呀,时候不早,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以为新娘是默默埋怨众人耽搁了新人的洞房花烛夜,有人体贴地这么道。
    见一人告辞,人人跟着告辞,飞燕心下一乐,想要乘机偷偷溜走。
    想溜之大吉?门都没有。槐月起身送客的同又是一抬手,再度点了她的筋软穴。
    直到客人都送走,大门也关上了,他才走回床榻边替她解开穴道。
    穴道一被解开,飞燕一跃而起“这场闹剧真是够了,你最好立刻送本宫回宫去!”
    “‘回’宫?那里已经不是你的家。我俩已经成亲了,你忘了吗?”槐月冷静地端详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觉得她像极了一只撒泼的野猫。
    “谁跟你成亲!分明是你不知怎么串通宫里的人,合谋将本宫架入花轿,待本宫回去禀明皇上,你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好啊,不然你现下就回宫去告状,教皇帝来砍下我第一百零一个脑袋。”
    “你别以为本宫不敢!”
    飞燕真想打死他,奈何手边没有什么可用之物,索性脱下绣鞋用力朝他丢去,丢了一只又马上丢另一只,但槐月都轻松地避开了。
    “给本宫记住!”最后没鞋可丢,飞燕无计可施,便扭头冲出屋外。
    好不容易,飞燕来到宫墙外,却不禁傻眼。
    原本她用来溜出宫的侧门竟被封死了!
    “怎么会”她正错愕的敲打着门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警戒的吆喝声,她一转身,便被好几把长枪抵住,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大胆刁民,竟敢想擅闯皇宫!”这群侍卫的带头者怒斥道。
    “你才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本宫是刁民?”飞燕几乎气炸了。“本宫是皇上的二皇姑飞燕公主,你们若不快进去通报,届时怕是人头不保。”
    带头者原本不信她的话,但她一脸认真的神色,看来又相当高傲,且仿佛有种天生的权威,让他不由得犹豫起来。
    懊怎么办才好呢?
    “将她押在这里等着。”之后,带头者匆匆走入宫里通报。
    总算解决了!飞燕暗自松了口气。她相信自己等会儿便会被迎入内,脱去这身可笑的嫁衣,再好好沐浴一番,彻底洗去一身疲惫。
    很快的,对方去而复返,后头还多了个人。
    救星来了!飞燕双眼一亮,立即喊了声“毛公公!”接着抬起下巴有些高傲地道:“快告诉他们本宫是谁。”
    毛公公却将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副认生的模样。“你是什么人?胆敢对本公公大呼小叫!”
    “什么?毛公公,本宫是飞燕公主,你看清楚一点。”这毛公公老眼昏花了吗?飞燕欲上前,但立即被侍卫拦下。
    “你们把本公公找来,就是为了见这个又脏又狼狈的陌生女子?”毛公公一脸不悦的看向侍卫们。
    “真是抱歉,毛公公。”他们一个个赶紧低头认错。“因为这名女子声称她是二公主”
    “瞧她这模样,像吗?”
    “是不像”
    众人不约而同朝她打量,狐疑的眼神又激怒了飞燕。
    “本宫要砍了你们的脑袋!来人!快来人——”
    “啧,真吵!”毛公公怒道:“这里可是皇宫,岂容得你这个疯女人大吼大叫?你们还愣在那儿做什么,把她拖下去打个一百大板!”
    “是!”众侍卫一拥上前,准备捉住飞燕。
    “等等。”
    忽地一道制止声传来,声音虽轻却十分耳熟,众侍卫转过身,看着徐缓走来的槐月。
    “啊!就是这个恶人把我掳走,快将他抓起来!”真个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飞燕恨声大叫。
    岂料,众侍卫却显得对槐月十分恭敬。
    “侍卫长认识这位姑娘?”
    “是的,她是内人。”槐月表现出淡淡的窘然神色。“真是抱歉,她是不是给各位添了什么麻烦?”
    “喔,原来是侍卫长的妻子啊。”众侍卫大感意外之余,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是的,内人常常胡思乱想又爱乱跑,如果她刚刚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还请各位见谅。”
    “我们不会介意的。”众侍卫立刻接受槐月的解释,甚至露出同情的眼神,但并不是同情飞燕,而是同情娶了她的槐月。
    “既然是槐月侍卫长的妻子,本公公这回就不计较了。”毛公公意有所指地道:“快把她带回去吧,还有,槐月侍卫长,你可要好好教她什么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
    “槐月明白。”迅速地暗暗和毛公公交换一记眼神后,槐月立即搂着因震惊过度而呆愣的人儿离去。
    一回到家,槐月就把飞燕往床上一放,又离开屋子。
    被放在床上的飞燕,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前途茫茫。
    很明显的,她莫名其妙的丢了公主这个身份,又莫名其妙多了“槐月的妻子”这个新身份。
    她难以置信,也难以接受。
    对,就算她不再是公主,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槐月的妻子!谁要当他的妻子啊,她发过誓,只对软软香香的姑娘家有兴趣,硬硬臭臭的男人滚一边去!
    不然她滚也行!
    没错!飞燕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向门口,门扉却先咿呀一声被人自外推开,害她险些撞上一堵温热的胸膛。
    她旋即被一双铁臂牢牢圈住。
    “该死!你还想逃?”
    槐月真是服了她,历经这大半夜的折腾,她就是不死心,不断想逃离他身边。
    “你可知道现在已是三更半夜,一名弱女子独自在外行走,会遇上多危险的事吗?”
    “是啊,本宫不就遇见你了吗?”有谁比他还危险啊!
    就在两人之间的情势紧张得几乎一触即发之际,门外,刘大婶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
    “槐小子,你要的热水来罗!”
    “你若是不想再被点穴,就闭上嘴巴乖一点。”槐月低声在飞燕耳边道。
    这不是威胁,他说到做到。
    “你哼!”的确也不想被他点穴,变得毫无反抗能力,飞燕只好抿嘴不语,静静地看着眼前所进行的一切。
    刘大婶一进来就忙着指挥着随行的两个孙子,将一桶桶的热水倒入屋子角落的浴桶里。
    “谢谢你的帮忙,刘大婶。”
    送走他们祖孙三人后,槐月关门上闩,接着开始脱衣服。
    “哇!你你你快给本宫住手!”飞燕吓得赶紧捂住双眼,但却又忍不住好奇地悄悄挪开双手。
    全身衣衫已褪,槐月**出线条结实的昂藏之躯。
    飞燕不由得瞪大双眼,从上而下,视线缓缓扫视他健硕的胸膛,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结实坦腹,以及腹下的
    “苏苏苏苏”呃,她在流口水,飞燕立刻挽袖揩嘴,希望他没发现她丢脸的模样。
    “呵呵。”她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他会没发现?槐月非常清楚那个坐在床沿的小女人正看着他,而且显然看得很过瘾。
    他原先的怒气被大好的情绪取而代之。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会很高兴妻子如此欣赏自己。
    “你、你干嘛脱衣裳?”飞燕不知道要看他哪里才好,不过,她最想看的是他的“那里”
    天,她在想什么啊!
    “因为我要沐浴,不脱衣裳难不成穿着洗?”槐月好整以暇地回答,走向浴桶。
    沐浴?对喔。她低头皱眉看着一身脏兮兮的自己。不仅脏,还流了好多汗,浑身不舒服。
    “本宫也想”
    再抬头,她却只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以及坐在浴桶中状似优闲的享受着热水澡的男人。
    吞了吞口水,犹豫再三后,飞燕走了过去“那个本宫”
    “谁?”槐月似是正闭目养神,淡淡地问。
    “谁?是本宫”
    “我不认识什么叫作‘本宫’的女人,我只认识今日同我拜堂成亲的妻子,小燕子。”
    “好。”一咬贝齿,飞燕知道他是要她放下身段。“相公,小燕子也想沐浴。”为了一桶热水,她只好把身为公主的尊严卖了。
    “你也想洗?”又一阵水声,槐月在浴桶中调整坐姿,由侧转正,大刺刺地面对她,也好打量她:“嗯,你脏得像只小猪,是该好好洗个澡。”
    你才是猪咧!“对呀。”飞燕笑得神情有些狰狞“小燕子脏得像只小猪。”
    “不过,你想洗的话,就得等一下了,因为我还没洗好。”
    槐月抬起双臂,将双手交叠枕于脑后,线条结实的半堵胸膛看得飞燕又差点猛流口水。
    跋快把嘴角擦干净后,飞燕突然发现槐月的语病。“等等,本宫不,我要沐浴苞你有没有洗好有什么关系?”他洗他的,她洗她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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