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男朋友呢?”那个让她抛弃自己的男人死哪儿去了?他不自觉的咬紧下颚,颇不是滋味地问道。
    “分手了。”原来这就是“说一个谎要用更多谎来圆”的境界,她差点忘了自己撒过这种谎呢!她踟蹰的编派着。
    “为什么?”圈起唇在她耳边吹气,大掌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左扯右拉的将她才套回不久的上衣拉开。
    “分手就分手了,哪还有为什么?”哇咧!他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妈妈咪啊!她快掰不出来了啦!
    “是吗?”脑子里再次窜过房东奶奶的保证,他将她压倒在床,从上方俯视她的慌乱。“其实,根本不曾有过那个人的出现,对吧?”
    丁雪菱错愕的瞠大双眸。“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就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隐隐预感不管自己再怎么问,她都不会说实话,这个事实他会放在心底,找时间查出真相。
    俯身轻啮她的唇,那彷佛带着魔力的唇舌和长指,膜拜似的揉抚她的娇躯,由颈骨往下滑,窜过她胸前高耸的山峦、山峰间的深谷,滑过她平坦的腹部和小巧的肚脐。
    丁雪菱许久不曾经历**的刺激,哪堪他这般轻狂?她一声急过一声的娇喘、呻吟,豆大的汗粒由她额头滑下,顺着脸颊、粉颈,滑入胸前略前凹陷的沟渠,看来分外诱人。
    “该死的你,竟然让我找这么久又等这么久!”他的眼色转浓,呼息更炽,俯下身,在她的惊喘之下准确无误的吞噬她胸前微颤的红花。
    “唔”她难耐的轻喘吟哦,在他指下焦躁的扭动着。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浅叹一口,他终究坦承自己的思念,藉由绵密的吻倾诉他的思念。“真的很想你。”
    她闻言眼眶又红了,分不清是因为感动还是太过欢愉;她以双手捧住他的脸,难得主动的回吻他。
    这不啻是对他最佳的鼓励,那温馨的感动让室内的温度更形升高,两人眼中除了彼此,再装不下其他。
    天际蒙蒙亮,樊定峰睡得正沈,突然有股麻痒由他的脚底板开始往上窜,不断的往他腰际移动。
    “嗯再让我睡一下”迷迷糊糊间,他闪躲了下,无意识的沙哑轻喃。
    该不会他昨晚不够卖力,所以菱菱不够满足,才会一大早来扰他清梦吧?
    虽然被她“偷袭”的感觉还不错,但能不能让他再瞇一下,一下下就好“爸爸,玩,小毅也要玩!”
    就在他仍闭着眼“享受”着那软软的小手越过他的臀部,产生似搔痒又似**的触感之际,突然一道再稚嫩不过的童音直钻他的耳膜,令他瞬时瞠大双眼!
    “小、小毅?!”哇哩咧!这小表什么时候跑进他房里来的?注意到他压在自己腰间的小胖手,樊定峰满脑的春色碎裂一地。
    什么偷袭?什么不满足?原来是这小家伙搞的鬼!
    樊定峰不禁无力的翻翻白眼,一转头,发现身边的女人微蹙眉心,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爸爸,玩玩~~”丁封毅咧开嘴笑,小胖手突然极精准的拍在他腿间因“朝会”而立正站好的“旗杆”上。
    “啊──”该死的!他还想多生几个捏!
    “唔”床上的骚动和男人惊天动地的哀号,很快的打扰了沈睡中的丁雪菱,她先皱了皱眉,而后张开双眼,定睛一瞧,立即克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你你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我被儿子欺负,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樊定峰两眼一泡泪,双掌紧紧护住自己胯间的“重点部位”脸红脖子粗的指责道。
    “早安小毅。”没理会男人的抱怨,丁雪菱原想起身抱抱儿子,却在意识到自己在被子下的身躯一丝不挂,红着脸又缩回被窝里。
    “早~~”小毅将尾音拉得好长,在两个大人中间的床位抬起他的小**,不安分的拉着身下的被褥。“妈妈,小毅也睡,一起睡。”
    丁雪菱眨了眨眼,转过头发现樊定峰也正觑着她,她一时心慌红了脸颊,赶忙将脸撇开,引来樊定峰一阵讪笑。
    “儿子欸,让爸爸妈妈再睡一下好吗?”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六点不到,这小表是吃错药了还是怎的,这么早起床?
    “一起,一起睡!”小表也有小表的坚持,丁封毅不断的拉扯身下的被子。
    “好好好,一起睡就一起睡。”樊定峰着实拒绝不了儿子那可爱的模样,他半坐而起,因而拉动身上的被子,引来丁雪菱一声惊呼。“干么?”
    “你、你跟小毅先转过去啦!”她简直要尖叫了!
    眼前这一大一小的男人,虽然一个是她的心上人,一个是她儿子;又虽然昨晚才和大男人做过“坏事”小男人又小得不懂事,但她就是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光溜溜的,想想真教人脸红啊。
    樊定峰的眼微微瞠大了些,然后意会的弯起眼,将儿子抱起转身到另一边卧下。
    “爸爸?”小毅不明白他的举动,有点烦躁的扭动着。
    人家是要睡中间,爸爸妈妈中间,中间啦!
    “等等啦,等你妈穿好衣服嘿!妈妈她害羞啦!”也不管小家伙懂或不懂,他认真的解释道。
    “樊、定、峰!”丁雪菱慌乱的穿衣动作顿了下,稍嫌咬牙切齿的声音由他身后响起。
    “樊定峰是给别人叫的,我不介意你叫我老公。”他暗自叹了口气,待身后穿衣的窸窣声消失,他才将丁封毅抱到两人之间躺好。
    “乱讲什么。”丁雪菱睐他一眼,侧身抚了抚儿子的额头,发现他的眼微瞇了起来,小嘴张得老大,打了个结实的哈欠。“小毅,又想睡了吗?嗯?”
    “一起,睡睡”小孩子醒得快睡得也快,早些时候他也不晓得为什么醒来,晃到老爸老妈的房里,现在好像又开始困了耶,他困倦的揉了揉眼。
    丁雪菱勾起嘴角,轻轻的哼起摇篮曲,温暖的手轻拍小毅的胸口,很快的小家伙便沉沉睡去。
    将长臂弯起压在颊下,樊定峰就这么侧着身看着她和小毅,感动的情潮泛滥的直冲胸口──虽然小毅的存在完全出乎他预料之外,但他绝不会因而减少一分对小毅的爱。
    “菱菱。”眼里看着眼前温馨的母子图,耳里听着心爱的女人哼唱的摇篮曲,一股困意袭来,在重新闭上眼之前,他轻喊了声。
    “嗯?”拉好小毅身上的被子,她莫名其妙的睐了他一眼。
    “等休假,我们全家去郊游吧!”
    而他,会想办法弄懂三年前,在她离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绝对!
    说想办法找真相,其实还真难。
    当初,光她一个离开台北的女人,就让他几乎将整个台北给翻了过来,现在他亟欲查明的事实,比找人更不具体,着实增加几分困难度。
    更惨的是,他发现自己竟在这种敏感时刻,感受到情敌的威胁。
    “丁小姐,我一个亲戚的公司说要换个风水,需要搬迁,又得麻烦你了。”年约三十四、五岁的吴智辉,是家中小型企业的老板,在一次搬家的机会里认识了清秀可人的丁雪菱。
    这吴智辉是个失婚者,也不晓得什么原因和老婆离了婚,就因为这样,他对雪菱推说有孩子一事并不很在意,反倒因而释出追求之意。
    这对丁雪菱来说并不是件太值得开心的事。
    说真格的,她在离开台北后,本来就没打算再跟任何男人交往,吴智辉的出现只不过徒增她的困扰罢了,即便这对公司来说是件还算利多的事,毕竟吴智辉一有认识的朋友需要搬家公司的帮忙,他就义不容辞的将案子往她公司推,让公司进帐不少。
    不过或许因她不甚热络的态度,让吴智辉有阵子不再三天两头有事没事就晃到搬家公司来,但这几天不知道他哪条筋又不对了,突然又勤劳的往搬家公司跑,令丁雪菱十分头大。
    待吴智辉待了好一会儿才走后,庭庭臭着一张脸嘟囔道:“拜托~~要搬家不会打通电话来就好喔?人来干么?当人家公司是他家厨房?”
    “别这么说,我们开公司人气就是要旺,这样才会赚钱啊!”丁雪菱听了忍不住直发笑,却也藉此教她一点做生意的道理。
    庭庭放下制作一半的工作报表,不敢置信的瞪着她。“菱姊姊,你你你你不会喜欢那个人吧?”
    “我?”她微哂,好笑的逗着她玩。“还好啦,他的条件还不差啊!”“ohmygod!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吧?!”庭庭这一惊非同小可,下巴差点没掉到桌上。
    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她努力压抑满肚子的笑意,无比认真的反问:“不然你认为我应该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当然是像我一样的男人!”突然一道男音介入她们之间的对话,两个女人同时抬起头来,愕然发现竟是樊定峰,他不知打哪时就来偷听她们说话了。
    “樊先生?!”庭庭顿时惊叫了起来。“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讲话啦!”
    “我哪有偷听?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好吗?”樊定峰啐了口,兀自抓了张椅子在丁雪菱身边坐下,脸色不怎么好看。“干么?那家伙想追你喔?”
    “才没有。”丁雪菱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没有才怪,那家伙追菱姊姊很久了。”久到她才来公司差不多半年,都知道那家伙的“事迹”
    樊定峰听了之后脸更臭了。“以后不准他再到公司里来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丁雪菱惊呼,一整个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哪有开门做生意,不准客人来的?”
    “觊觎我的女人,还算什么客人?”他没得商量的摇了摇头。
    “你你别乱讲啦!”她羞红了脸,忙着向庭庭“消毒”“庭庭,你可别听樊先生乱说喔,根本没这回事”
    “最好是我乱说啦。”
    “樊、定、峰!”
    两人象征性的吵闹完全入不了庭庭的耳,她根本是陷入空茫了,脑子里回旋的只有一句──觊觎我的女人,还算什么客人?
    吼吼吼~~之前菱姊姊还说她跟樊先生不可能,当时她还觉得好可惜,结果听他们说的话跟互动的那种fu,他们根本就已经在一起了嘛!
    原来大人都搞偷偷摸摸这套的,最最讨厌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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