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她低喃,乌瞳翻涌着,紧紧看着他,眸里有着心疼和满满的柔软,然后抬起下巴,主动吻住他的嘴。
    这个一直说喜欢她的男人,总是守在她身后,她早已习惯他的存在,把他的宠爱认为理所当然,可是当她转身后,头一次没看到他的身影,那时,她的心竟是头一次空荡荡的。
    但,她逃避地忽视。
    她对他的占有欲强烈,她一直认为这是正常的她不禁想起很多年前,他去花楼的事。
    那时,她嘴巴说让任苍遥去,可任苍遥真去了,她却是浑身不舒服,心烦气躁的,连自己最喜爱的武功也练不下去,看时间愈晚,任苍遥却还不回来,她的怒火也渐渐上升。
    等到任苍遥回来了,闻到他身上的脂粉香时,她整个暴躁了,有种自己的人被抢走的感觉,然后想也不想地,就揍了他一顿,还专制地命令他不许再去花楼。
    在她心里,任苍遥就是属于她的,只属于她,而任苍遥也真的自此不再去花楼。明明就是不合理的命令,可他却仍是听从了,他的顺从宠溺让她习惯独占他。
    他就像她的影子,她早已习惯影子的跟随,甚至认为理所当然,直到这个影子不再跟在她身边,不再顺从,不再宠着她,还让别的女人碰他,这让她愤怒又惊慌,愤怒他竟让别的女人碰他,惊慌他会将独属于她的宠溺给别人。
    但,她仍是逃避地忽视,甚至习惯性地用愤怒来伪装。
    可是任苍遥却仍是守着她,仍是戴着那个护身符,明知护身符真正的意义,却还是贴身佩戴
    樊玉香终于明白樊玉琳为何会对她说那句话——
    我可没看过哪个主子对奴占有欲这么重的,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
    原来,大姐早就看出来了,甚至想点醒她,可她却是固执,认定自己的占有欲是应该的,因为任苍遥就是属于她的。
    直到这一刻,樊玉香才明白原来她的占有欲不仅仅是占有欲,只有喜爱,才会想占有,但是她却是逃避,恣意地享受任苍遥对她的宠爱。
    也在这一刻,樊玉香终于明白自己多么任性又自私,她习惯任苍遥的给予,却从没想过要付出,反而理所当然地享用他给她的特权。
    他将她宠得太过,而她却是对他那么坏。
    可是,他却仍是喜欢她。
    真是
    “笨蛋。”看着呆愣的他,樊玉香心里又酸又甜,小巧的知软软地探入他嘴里,轻轻舔着被她咬破的舌头。
    任苍遥愣愣地看着她,嘴里的柔软让他惊愕,他徐徐松开她的手。
    双手得到自由的樊玉香却不是推开他或再甩给他一个耳光,而是将手臂环住他的颈。
    而那低低的“笨蛋”两字,听在他耳里像是怜惜,又像是撒娇,又宛如是对他投降。
    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任苍遥眸光顿时发亮,心头涌起一股狂喜,他颤抖着手抱住她,舌头碰触小舌,而她没退开,像只小猫似的温柔舔舐他的舌。
    任苍遥欣喜若狂,他热烈地吮住香舌,野蛮地将她压在墙上,而她柔顺地任他肆为,舌尖被他含着,他的手扣着她的臂,将她往上抬,让她与他平行。
    “玉香香儿。”他轻轻含着她的唇,声音含糊而低哑,带着颤抖的试探,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唤出他心底渴望已久的名字。
    “嗯”樊玉香轻声回应,乌眸有点羞,却又倔傲地看着他,然后主动含住他的唇舌。
    终于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任苍遥几乎疯狂,他热切地吻着软唇,舌头用力地舔着小嘴,吸着小巧的舌头,吮着属于他的甜美。
    玉香、玉香他终于得到她了!
    任苍遥紧紧扣着娇躯,舌头吞噬着香舌,樊玉香的舌头几乎被吸得发麻,连唇瓣都微微泛疼,而他的手来回抚着她。
    她的身体一僵,任苍遥立即停下动作,眼眸直盯着她。
    他什么都没说,可她知道只要她说不,他会立刻停下。
    这样的他让樊玉香软了眸,也软了身子,手臂软软地抱着你的颈,舌尖轻轻滑过他的舌。这样宠她的他,让她彻彻底底的对他投降了。
    这让任苍遥再也无法压抑欲望,她的允许彻底溃击你的理智,手掌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襟。
    他离开软唇,舌尖含着缠绵的银丝,湿热的舌吮着丰盈的下唇,再一点点往下,舔吮着细致的小下巴,莹白的颈项,在喉咙下方的性感凹槽轻咬一口。
    “嗯”樊玉香仰起头,不由自主地哼出细腻的嘤咛。
    天生的滑致肌肤轻易地被留下痕迹,任苍遥怜惜地舔着咬痕,可舌尖一碰到如羊脂般的凝肤,又忍不住吸一口。
    咬痕上一下子又添了一个小小的吻痕,任苍遥深了眸光,发现自己真爱这个——在她身上留着属于他的痕迹。
    他用齿尖咬开她颈上的细绳。
    樊玉香不知怎么的红了脸,不是没在任苍遥面前宽衣解带过,可那时的她知道任苍遥绝对不敢看,也不敢对她怎样,而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想把她吃下去。
    这让樊玉香不禁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下腹隐隐发热。
    “别怕。”任苍遥哄着她。
    她才没怕。
    “你嗯”
    “阿遥”樊玉香瞅着他,美眸含着不自觉的渴望。
    阿遥,他有多久没听她这么大叫他了,自他反扑她开始,她就一直连名带姓地叫他,而不再用软柔的声音叫他阿遥。
    这让任苍遥很遗憾,他一直觉得每当她叫他阿遥时,都你是在对他撒娇,就算是幻想,他也心满意足。
    不过此刻,那软软的阿遥两字又透着一丝沙哑,看着他的眸光那么楚楚可怜又那么让人怜惜。
    多想狠狠的贯穿她,深深埋进她柔软的身体,最好能把她弄哭,让她哭着喊他阿遥这想象的画面让他身体都快着火了。
    可他不急,他舍不得弄伤她。
    她的腰带被他解开,衣裳整个敞开。
    “嗯”樊玉香忍不住发出低吟,随即不高兴地睁开酸涩的眼“任苍遥,你够了没!”
    低哑的声音让她的愤怒听起来一点都没有气势,反而像刚哭泣完的小孩子,不过她也确实哭了一整晚,想到自己被任苍遥逼得又哭又叫,她就整个羞恼。
    “你说呢?”任苍遥朝她勾唇,笑得邪气。
    樊玉香用力咬住差点发出的呻吟,眼角微微泛红。这混蛋!樊玉香狠狠地瞪他。
    任苍遥也只是逗逗她,他没那么禽兽,当然,这跟他昨晚已经暂时得到餍足也有关,而且真惹恼她可不好。看着全是斑斑点点的雪白肌肤,他不得不承认他似乎折腾得过了。
    任苍遥拿着巾帕将她擦干净。
    樊玉香哼了哼,任他伺候。
    将她身上的黏腻擦掉后,任苍遥将巾帕丢进水盆,爬上石床,将她拉进怀里,让她趴在他胸口,手掌来回摸着她滑腻的肌肤,轻轻揉着她的腰。
    樊玉香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柔若无骨地趴在他身上,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肌肤,耳边听着他的心跳声。
    “你是故意的吧?”樊玉香突然出声。她不笨,只要不暴躁,她比谁都聪明。
    任苍遥说要留在谷里,她可不信他真对兽族有多大的感情。
    除了对樊玉香的执着,其实任苍遥的骨子里比谁都无情,就算是兽族长老口中的兽之子又如何?兽族人对他可没有任何恩情,他也不是无处可去,只能留在兽族的人,他有樊玉香,樊玉香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处。
    之所以会说要留在兽族,任苍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刺激樊玉香。
    而让阿蛮亲他也是,樊玉香冷静下来后就知道了,她就不信任苍遥会不知道她在偷看,他就要吓她,告诉她,她再这样逃避下去,他可不是会一直等着她。
    樊玉香也确实上钩了。
    “嗯。”任苍遥很老实的承认。
    樊玉香立刻张嘴往他胸口咬,不过他皮粗肉厚的,根本不疼,反而是樊玉香咬疼了牙。
    可恶!
    她愤愤松嘴。
    “我就是养了只白眼狼。”她嘀咕,只是眉眼却是温柔,不像生气,倒像是向情人发着小脾气的小姑娘。
    任苍遥弯唇,手掌轻轻摸着她的背,像顺着炸毛的猫。
    樊玉香冷哼,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气,她知道,任苍遥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有喜欢她,她心里有着淡淡的甜,只是她习惯用生气来隐藏自己的羞涩。
    任苍遥也明白,他清楚知道他的主子脾性有多么别扭。
    两人静静拥抱着,心跳和着心跳,彼此心里都泛着甜。
    樊玉香伸手握住他胸口的护身符,看了护身符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你走不了了吧?”
    就算任苍遥对兽族人没有任何感情,可在这待了几天,看着兽族人只能待在这小小的山谷,除了到外狩猎和被人类狩猎外,他们没有别的生存方式。
    看着这样的族人,任苍遥还走得了吗?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任苍遥轻声说着。
    虽然这些族人让他想到以前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只想活着,可残酷的人类却不允许,看着只能躲在谷里的兽族人,也许是体内的兽族血液让他软了心,无法再用旁观的心对待族人。
    他很幸运,遇见樊玉香,而这些兽族人却没有他幸运,他们仍在夹缝里艰难地生存。
    可是,任苍遥仍是自私的,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人比樊玉香重要,樊玉香到哪,他就到哪,他只跟随着她。
    樊玉香的心软软的。这人呀,果然心里就只有她!她不禁弯起唇瓣,然后也想对他好。
    不是只有他宠她,她也想宠着他。
    “笨蛋,不要说我这个主子对你不好。”樊玉香傲娇地看着他。
    任苍遥彷佛猜到什么,看着樊玉香践践的小模样,他心口翻涌,似乎有股东西瞬间溢满他心胸。
    樊玉香抬起小下巴,一副“快跟她叩头谢恩”的口吻“你留,我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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