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后,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你,你己不是以前的你,那个只专属于我的你。
    ——嬛菲
    重逢后,我还是抗拒不了想靠近你的心,尽管,我仍然恨着你。
    —符尔
    “呦呦呦,让我瞧瞧,我们的菲菲今天不太一样握!”
    简嬛菲困惑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哪里不一样?”
    阿乔在简嬛菲身旁左转转、右看看,又伸出手轻捏了一下简嬛菲的粉颊,他弹了弹手指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有男人的滋润。”阿乔宣布结果。
    简嬛菲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但随即又发现自己这样根本是“先招了”她赶紧撇开视线,低头否认:“你乱讲,我现在单身,哪来的男人。
    天啊,阿乔也太神了吧,这样他也看得出来。
    他不应该当设计师而是该去帮人算命。
    一直在旁笑着的大草优雅且亲昵的拍拍阿乔的手背。“菲菲是成年女人,有男人的滋润也是正常的,有啥值得大惊小敝?”
    没错没错,简嬛菲听了猛点头。
    她有没有男人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她跟前的这对
    简嬛菲双眸一亮。
    “吼,很暖昧喔,你们两个已经”
    “当然。”阿乔幸福的点点头。
    大草则是羞怯不己。
    “真是太好了,恭喜恭喜。”简嬛菲祝福两位朋友。
    “谢谢。”
    她跟阿乔、大草分别从国外回到台湾,每夭开会、设计、讨论长达十二小时,一个多月来的相处已经让他们三位原本旅居国外的设计师成为好朋友。
    从蓝祺第一天介绍他们彼此认识,阿乔便爱上大草,尤其知道大草因为回台湾的缘故已经跟在国外的爱人分手,阿乔的态度就更加明确。
    她并不排斥同志,不论国内外的时尚圈,有同性倾向的人多的是,不管是设计师或模特儿,她早已见怪不怪。
    阿乔跟大草两人,阿乔个性活泼外放,外型高瘦;大草则是内向害羞许多,体型较为壮硕。
    阿乔对大草的爱慕,简嬛菲都知悉,于是趁发表会之后的庆功宴,在她的推波助澜之下,两人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算来她还是他们两人的媒人。
    “你们两个该不会已经”简妹菲同他们两个暖昧的眨眨眼。
    “废话,我可是行动派的。”阿乔环住大草,热情的啦了一下他的唇。
    大草则是羞怯的推开他。
    简嬛菲挑了挑眉。“你的手脚还真快。”
    其实还真羡慕,见他们不论举手投足或是眼神、说话的口吻都充满恋爱的粉红氛围。
    有个心爱的人在身边,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她也曾经拥有过,只是被她放弃了。
    思及此,简娱菲不免落寞的沈下脸色。
    阿乔眯眼一瞧,嘴巴啧啧有词。
    “怪异,怪异,真的颇怪异。”
    大草左右打量。“什么东西怪异?”
    “菲菲很怪异。”阿乔又开始展现他“算命师”的功力。“你瞧瞧她,一会儿笑得很甜蜜、一会儿又皱眉叹息,情绪转换如此之大”
    “阿乔,我觉得你该转行去当算命师。”简嬛菲很无力,连表情他都能嗅出所以然来。
    “我的第六感可是很强的。”阿乔骄傲的挺挺胸。
    他这么一说连大草都感到好奇了,用他温柔甜美的声音问:“那亲爱的,你说说看,菲菲现在的状况跟心清是如何?”
    简嬛菲不以为意,就任阿乔去说。
    “菲菲她呀现在的男人应该是个有妇之夫,她明明爱着他却碍于他的已婚身分无法光明正大,在每晚幸福激烈的**之后,她的心头总是充满空虚,她渴望能完全拥有身边的男人,她要他的心、他的全部,握!”
    阿乔越说越夸张,表情逼真还外带动作。
    “阿乔,你别再乱讲了。”简嬛菲连忙阻止他。
    她有些心虚,其实阿乔有猜中其中一部分。
    今天早上她的确是在这般矛盾的情绪下,把符尔给丢下逃离自己的小套房。
    符尔虽然不是“有妇之夫”不过他己经有未婚妻了,他跟官芝亭的婚事经由媒体的大肆放送,大概近人成的台湾人都己知晓。
    她还爱着他,但她也清楚明白,昨晚是错误的,她不该被**所控制,不该沈溺于符尔给予的激情中。
    简嬛菲一颗心顿时落寞不已,她知道阿乔跟大草都在等她的反应,她只能强颜欢笑。
    “你说错了,哪来的有妇之夫,我连半个男人的影都没看到。”简嬛菲作状赶人。
    “好了啦,你们两个快回自己的办公室,要偷懒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她开玩笑的将阿乔跟大草赶出自己的办公室,阖上门后,她收拾起先前武装的情绪,背抵着门,双眸盯着地板,心莫名的沉重
    “你、你怎么还在?!”
    托着疲累的身心回到家,掏出钥匙打开门,简嬛菲倏地退后三大步,因为符尔就坐在她的床上,嘴角写着不耐。
    “这么晚才下班,我饿了。”他看看手腕上昂贵的名表。
    简嬛菲像只呆掉的鹦鹉,只会重复符尔说过的话。
    “对,很饿,你的冰箱跟厨房都是装饰用的吗?冰箱里没有半点食材,只有微波食物跟牛奶。”
    他讨厌微波食物,从苏醒过来到现在只能靠喝牛奶填肚子。
    简嬛菲嘴角抽搐,她又没将他给绑住,肚子饿了不会自己去找吃的吗?她哪知符尔会这么笨。
    不,他不是笨,是相当生气,在睡醒之后被孤伶伶的丢弃在床上,这己经是她第二次将他丢下了。
    于是他赌着气,他宁愿待在她的套房里饿一天、闷一天也不愿意离开。
    若他离开了岂不是称了这女人的心意。
    “你你可以出去外头找吃的。”他是绝顶聪明的律师耶,难道连这种“小常识”还要她教吗?
    符尔瞪她一眼,拒绝回答。
    他一旦走出这个门就会被锁在门外不能再进来,他才不要,不过他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
    “我饿了。”他又重复。
    “”算了,简嬛菲明白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无法达成共识。
    简嬛菲走到套房附设的小小厨房,打开冰箱。“有微波的意大利面,你要吃吗?”
    符尔还是瞪着她。
    很好,那就表示他不屑吃。
    “鱿鱼炒饭?”当然也是微波的。
    仍死瞪着不说话。
    简嬛菲将冰箱里仅存的微波食物通通念过一遍。
    依旧得不到符尔的响应。
    她从来不知道符尔这么难伺候,应该说他肯定还很气五年前她拒绝他求婚那件事,所以重逢后处处找她麻烦。
    不仅让她成为罪恶的第三者,还要她伺候他大爷的肚皮问题。
    “你在美国该不会每餐都吃微波食物?”符尔的眉头仿佛打了死结。
    简嬛菲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因为很方便。”
    符尔喃喃低咒着,难怪她在美国待了五年,不但没长出半块肉出来,反而比出国前更加纤瘦了。
    “走,我们出去买菜。”
    说完,符尔霸道的捞起车钥匙拖着简嬛菲出门。
    “喂”简嬛菲想出言抗议。
    “闭嘴”却被符尔立即打断。
    唉,抗议无效,只能被拖着走。
    简嬛菲目瞪口呆。
    看着符尔高大的身躯在她窄小的厨房里利落的切着葱花、打蛋、拌炒,翻动锅子动作熟练得不得了。
    若她没记错的话,符尔不仅是个专业的大律师,还是有钱有势的符家大少爷,试问有哪个被称为“少爷”的男人会下厨做莱?
    但符尔的动作熟练到不像是第一次下厨,他几乎是一气呵成。
    “好了。”装盘上桌。
    粒粒分明的蛋炒饭混着葱花的香气,还有又大又新鲜的虾子,配上浓稠清香的肉羹汤。
    简嬛菲咽了口口冰。
    “吃吧!”说完,符尔不客气的自行吃了起来。
    眼前所见一切都是假象吧?香喷喷的炒饭跟肉羹汤都是符尔用魔法变出来的?还是
    她从来没听符尔说过他会煮饭,况且煮饭这档事,压根与符尔这位镀金镶钻的大律师搭不上边。
    真的能吃吗?
    简嬛菲拿起汤匙小心翼冀的舀起一匙炒饭送进嘴里咀嚼。
    这越嚼越入味,越嚼越香、越嚼越好吃于是简嬛菲又舀了汤味道真的很好,而且还很熟悉!
    一口、两口、三口,吃到一半时,简嬛菲才后知后觉那熟悉的味道原来是——
    “跟老爸煮的好像”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符尔听见她的自言自语,吃饭的动作稍微顿了顿。
    “真的好像”简嬛菲又塞了两口。
    最后抵挡不了心头的好奇,她拾眸问:“你这手艺是打哪儿学来的?”
    别说他天赋异禀,那是不可能的。
    “如觉得呢?”符尔抛给她一个“就算是傻瓜也会知道”的眼神。
    “真的是我爸?你何时跟我爸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反正现在也没啥好瞒的,符尔索性说了。
    “你还记得吗?当年你爸知道我们在交往,本来是极力反对,但后来却点头答应我们继续在一起”
    “我记得,当时你跟我爸有过一番交涉。”只是事后不管她怎么追问,符尔就是不肯透露他们所谈的内容。
    “对,跟他学做菜便是我答应的条件之一。”
    讽刺的是,他为她学做菜,却一直没有机会让她亲自验收他们就分手了。之后,他偶尔会为自己下厨,直到今天,才有机会为她亲手煮食。
    简嬛菲拿着汤匙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冒出来但她忍住,不让那复杂的悲切涌出,只是眼眶却不听话的红了。
    曾经,符尔为了他们的爱情,努力的付出过。
    她无法想象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竟为了她下厨学做菜只是,她最后却把他的真心给抛弃了。
    如今,不管她是如何的懊悔,都己经没有资格拥有他的爱了。
    简嬛菲不想让符尔看见她的伤心,她一直低着头,一直不停的说服自己:现在的她不能再破坏他好不容易再寻觅到的爱情。
    昨晚是个错误,大大的错误。
    忍住鼻酸心痛,简嬛菲拾起嫉首对符尔说:“吃完饭后你就离开吧,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说到底,他跟官芝亭都算公众人物,也是狗仔爱跟拍的对象,若他们继续往来,难保不会被拍到,甚至拿过去的恋情大做文章。
    符尔为之气结,为她的狠心。
    本以为,说出这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秘密,能获得她些许对过往情爱的眷恋,没想到却是换来她的逐客令。
    符尔冷笑,对自己的痴心妄想感到悲哀,他怎能期盼一个丢下自己五年不闻不问的女人会去眷恋过往呢?
    她狠,他也可以。
    “我会离开。”他双手抱胸,表情冷峻。“不过,如若以为从此不会再见到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简嬛菲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为欠我的。”
    “什么!?”
    他是说,昨晚错误的欢爱只是她该偿还的其中一部分。
    “不!我们不可以再像昨晚那样”
    符尔不想再听,他倏地站起身截断简嬛菲的话。
    “如忘记我的职业是什么,是绝对不吃亏的冷血律师,别人曾经欠我的,我会要对方十倍的偿还。”
    他转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向门口,打开门,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简嬛菲泪眼潸潸。
    难道他真的这么恨她,非得让她的身分从前女友变成人人喊打的第三者身分?亦或是她太提高自己的“地位”她连第三者的身分都不配,只是他发泄**跟恨意的对象?
    是夜,简嬛菲带着泪痕睡去
    即便如此,她还是爱着他。
    饼往——
    在以优异成绩从台大法学院毕业的那个夏天,符尔接获兵单,到南台湾接受为期一个月的新兵训练,那是他跟简嬛菲相恋以来分离最久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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