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闭目养神的华鹰听到急奔上来的脚步声,睁开眼睛、侧过脸看着气喘呼呼的陈爱芊。
    “怎么恶梦还是没醒呢?”瞪着直视着她的明亮黑眸,她双手掩脸跌坐在地。
    “你放心,我只是借你的地方休息,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他静静的道。
    她柳眉一皱,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你们这三个人是打哪来的?这是我家,你们凭什么要留就留、要走就走?”
    “子伟一定付给你酬劳了。”他的口气还是意外的温和。
    她恨恨的走近他“你说那张还躺在桌上的一百万支票?”她冷笑一声“很抱歉,我也许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钱!”
    “是吗?”他嘲讽一笑“我身下的这张床就是张便宜货,这房间的装潢也不过尔尔。”
    “又来了!”她双手擦腰,气愤的打断他的话“我有钱但是我很节省,这碍着你们了?我可没有千拜托、万拜托请你们来我家作客,而你们竞选挑东检西的!”
    从她不耐的语气刘断,子伟和郁曼可能也和她说了一样的话了,华鹰心想。
    他挑高眉头“那就请你将我当成隐形人,你的作息照旧,我不会妨碍你的。”
    “问题是你的存在妨碍了我。”她快气疯了。
    这个人是驴子?他占据了她的床、她的卧室,还要她的作息照旧?
    华鹰的目光在这间以淡粉红色壁纸为主的房间打量了一下“你有客房吧?”
    哼!这还差不多!她润润唇,指指身后“就在隔壁,你自己走过去。”
    他突地露齿一笑“是我过去,是你过去。”
    陈爱芊愣了愣,怒焰凝织的定视着他“喂,这位杀人犯华鹰先生?这是我家,这间是我的卧室,我是善心大发,不想再强逼你走人,可是你却得寸进尺的易客为主。”她怒不可遏的直指着他“是你脸皮太厚,还是我心胸狭小?”
    “我受伤了,想尽量让自己舒服点,而这间主卧室的床已经差强人意了,可想而知,客房的床铺会有多难睡了。”他推侧道。
    “你这”她无言以对,鲜少亲发的她,在购买客房的床时的确是选焙家具行里最便宜的弹簧床,反正也没人来她家过夜嘛!
    “我很累了,想睡一觉。”说完,华鹰就闭上眼睛。
    “喂,你这个人,你不怕我去报警?不怕我找公安来说你强闯民宅?”她不明白他怎能如此安心?
    “你不会那样做的。”
    “你你怎么知道?”她不解的看着仍闭着双眼,但神情问愈来愈放松,仿佛快进入梦乡的华鹰。
    “从你那双眼睛,我知道”喃喃的未道完,他便疲累的堕入睡梦当中。
    “什么眼睛啊?一笑就成了一直线的殊麟明良哪能看到什么?”陈爱芊念念有词的埋怨着,只是,一她俯下身子,和华鹰的脸孔只差尺尺,她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搔痒着自己的脸颊。
    “真俊、真冷的一张脸,只是到底是你神经秀逗?还是我脑袋短路?我们怎么会困在一起呢?不不不,不是困在一起,我可以走人的,但怎么有点不放心心、舍不得?”她吐吐舌头,直起身子,拍了自己的额头一记“陈爱芊啊,你这个丑八怪也想吃“公天鹅”啊?神经!”不经意的,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也好困了,睡哪儿好呢?”她瞥了几乎被他高大的身子占据的床铺一眼,摇摇头,自我调侃的道:“跟他睡,谁知道是他攻击我?还是我会攻击他呢?”喟叹一声,她朝隔壁房间走去。
    郑王文无声无息的迁人陈爱芊的洋房,来到客房,看着沉沉入睡的陈爱芊,他面无表情的瞅着她在神泉的帮助下,美梦成真的瑰丽容颜。
    她和华鹰的缘分已起,但这只是开始,何时了?神泉,不!仙主人在哪里?想起仙主,他的黑眸闪过一道内疚,他摇摇头,将歉疚深埋在心坎一角。他的爱人等他很久了,他得早点了断陈爱芊和华鹰的情缘。
    他脸上牙,光乍现,伸出手扣住陈爱芊的脖子缓缓的收紧。若陈爱芊死了,她和华鹰的缘分即减,仙主就不得不前来还他的那份债了。
    郑王文面露狰狞,正欲送她上西天时,一道唬劝色光髻快速的袭向他,他的手像被闪电打到似的起了阵阵强烈的刺痛感。
    明白是神泉搞的鬼,他咬咬牙,身形一个凌空,在夜空中消失了踪影。
    在啾啾的乌声中,微凉的和风吹进妙帐,温照的阳光照亮一室,陈爱芊眨眨眼睛,醒了过来。
    天!她昨天真是太累了,居然倒头就睡,连冲个澡都没有。
    坐起身子舒展筋骨的刹那,她才发觉自己竞然腰酸背痛的。唉,肯定是昨儿个被那个冷面俊男驾着那架废铁撞了她一记的后遗症,只是昨天太累了,神经也太紧,所以什么感觉也没有,等睡了一觉起来咦?
    她诧异的瞪着胸浦。就算这是昨天被撞肿的,今天也该消了吧?怎么它还是如此“伟大”?摇摇头,她下了来,来到浴室,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她呆若木鸡的瞪视着挤在小小罩杯下,突出的大半胸脯及可见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爱芊不可思议的喃喃念着。
    她曾经想过隆乳,可是在听闻一些医学报导后,她不得不断念,因为曾有隆乳失败的案倒,最后不仅波没变大,还得割除原来的波,思忖再三后,她还是宁可当个“太平公主”
    看着没有镜子的浴室,她不由得懊悔起来。她的身材变了,脸是否也变了?要不,昨天那三个人怎么会说她美若天仙?漂亮妞什么的?
    可是怎么会变的?她又没去整型、隆乳,只是喃声念着若真有神泉之灵
    她脸色突地一变,旋风似地拔腿冲到隔壁,打开了门,她一个箭步的冲向前将屏风翻了面,当连身镜出现在眼前时,她错愕的瞪着镜中那个大美人。
    “这这会是我吗?还是我在作梦?”她难以置信喃喃自语。
    明眸皓齿、械俏的鼻子,还有一张性感的菱形嘴,她竞成了鹅蛋脸的美女,遭她呆呆的伸出手抚着那张倾城倾国之貌。骗人的!这一定是骗人的,她的眯眯眼、塌鼻、大嘴巴,还有那张四四方方的脸形,不见了!全不见了!
    “这、这”她频频摇头,目光往下移到曲线美好的浑圆胸睛,她咽了一下口水“如果这是梦,请让梦再延长一会儿。”
    “我也觉得这个梦械好的。”一个打趣的男声跟着响起。
    陈爱芊愣了一下,直觉的转身看着已端坐在来上的华鹰,她皱起柳眉“怎么你也在我梦中?”
    他笑了笑,挑高浓眉没有回答。
    “真是梦?”凝娣着他毫无忌伟的打量着自己luo程的胸部,陈爱芊用力的捏了脸颇一下“好痛!”
    痛?那这是真的了。她膛目结舌的看着眸光闪动着笑意的华鹰。那他也不是假的了“啊!”她突地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双手赶忙掩胸“你这个**!”
    华鹰嗤笑一声,气定神闲的瞅着眼前的半luo美女“你莫名其妙的闯了进来,我都没有说你是暴露狂了,你还反控我是**?”
    她咬了咬下唇,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是感到疑惑,她呐呐的道:“你说我这个样子是真实的吗?”
    他耸耸肩,虽然不是很明白她指的真实是什么?可是他还是坏坏的回答道:“这“看”当然看不出是真是假,如果摸一下就能知道它是不是真实的了。”
    “它?”陈爱芊顺着他的目光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胸睛,随即飞快的抬起头来“大**!”
    她赶忙转身跑回隔壁,再穿上那件给巴巴的衣服,回到主卧室后,看也不看华鹰一眼,立即从衣柜里抽出一套便服。她转变成美人的感觉实在太不真实了,她想出去走走。
    “你要出去?”
    “当然!呃,我不会出去报警的。”她拿好衣服就要步出门外。
    “我饿了。”他静静的道,眸中的智光也显示出他根本也不担心她会出去报警,这种信任忧若天生的,他很难去形容个中原因。
    她停下脚步“我现在急着去确认一件和你毫无相干的事,至于你的早餐,楼下厨房的冰箱中有牛奶,柜子里有土司,你请自便。”
    “等等!”他出声喊住她“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陈爱芊,再见!”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华鹰自嘲的笑了笑。看来要得到这个美人的照顾是很难了。
    只是她对着镜子念念有词又对她自己的容貌感到困惑是为了什么?
    他嘴角扬起。反正只要公安没来捣蛋,他至少会在这儿待到夏季,他有的是时间接近这个怪怪的呆美人。
    沈金星看着皮夹内一张张待付的帐单。去!现在的女人都变聪明了?还是他的魅力变差了?怎么有钱的女人连帮他付个帐单都斤斤计较?
    叹了一口长气,看着街道上一群高中女生对他的爱慕目光,他抿抿嘴,将皮夹放人口袋后,神色淡然的走过她们身边。
    这群女学生还欠人养呢!般不好她们还当他是凯子。中国这个地方真是太难混了,看来他还是回到台湾去,至少那里有芳心寂寞的贵妇,甘心养个小白脸温床。
    这样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突然,沈金星的眼睛一亮。乖乖,哪来一位这样美得冒泡的美女?而且,多年猎艳的经验也让他清楚的闻到她身上还有一股钱的味道。
    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陈爱芊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她走起路来都有风。
    虽然只是一身简单的蓝白丝衫,可是众人惊艳爱慕的目光不断,这会儿她明白了只要是美人即使穿得朴素简单,吸引力一样超强。
    想起以前初来这儿居住,众人惊丑的目光与现在惊艳的目光实在似天和地相差甚远,她虽然担心这张可能是神泉之灵听见而成愿的美丽脸蛋,会像灰姑娘一样在午夜之后就变样,可是她想把握这时的感觉,虽然虚荣,但是成为一个美人是她这一生的梦想啊!
    就在思绪千转的刹那,一个人影突地一闪至她眼前,她愣了愣,错愕的看着站立在自已眼前的沈金星。
    “你”“你好,美丽的小姐,我有荣幸和你交个朋友吗?”沈金星展露魅力的笑容。
    凝锑着他眸中的喜悦之光,没来由得,陈爱芊的心竟涌上一股酸溜。他也曾赞赏过她“与众不同”的美丽,但与眼前他真诚的目光相比,竞让她深刻的感受出他当时的言不由衷。
    见她沉默不语,眼中还有隐隐可见的哀伤,沈金星的心不由得一恸,他二十九年来玩过的女人无数,但还没有碰见一个能让他动心的女人,而眼前这女人的沉默哀愁竟在他心坎里漾出涟漪,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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