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闹,外面有人!”她低声斥道。
    褚昭陵置若罔闻,手指已经穿过胸衣握住了她的柔软,脸上是轻狂的笑,“要不要让人听见,全看你的……”语罢低身,热切的吻自锁骨划过,含住椒乳,大口吮吸。
    他这个人,仿佛任何时候都能漫不经心,哪怕帘外就有脚步经过,也从容自若。
    “嗯……”难平的呻吟刚涌上喉头,阮毓就下意识地伸手捂在嘴上。她的身子徐徐下沉,直到整个人瘫倒在更衣凳上。起先勉强穿好的衣服全部乱了,此刻被垫在身下,随着男人的寸寸撩拨皱成一团,进而濡湿。
    他最喜欢剥到她衣不蔽体后架腿上肩,然后绵绵湿吻。只是以前都浅尝即止,这回凶猛的啃舐直到腿根都没停。
    春水满溢,涨潮似的。褚昭陵径直吻过去,阮毓被惊得差点儿尖叫。幸而意识虽迷乱但不糊涂,另一只手也无力地掩上来,死死压着自己的唇,以免叫出声来惊动了外面的人。
    这是空前的煎熬,但又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她喜欢褚昭陵舌头在自己小穴钻探的感觉,因为那里太空洞了,他刚好填不上。但还不够,不够长,不能把所有的空虚填满。
    “啊……”浅浅的一声吟哦后,阮毓陡然回神,骂自己实在荒唐。神经传递的快感已经开始支配身体,大脑竟毫无意识,难道她真得迷恋上了褚昭陵,迷恋上了与这个男人的身体交互?
    可这个男人实在太会拿捏她了,纵然处在随时可能暴露的公共场合,也不妨碍她被勾得欲火焚身。
    她算发现了,自打跟褚昭陵一起后,自己的道德束缚感越来越低了。
    眼下,那狗男人卖力舔弄,恨不能吸干她似的。要是再这么下去,等会儿可怎么走?阮毓有些担心,可又阻止不了,这时节别说推开褚昭陵,稍一松手都怕自己会会忍不住叫出声。
    幸好他的手机适时响起。褚昭陵不得不探出脑袋,盯着来电显示犹豫几秒,主动接起。听语气,是工作来电,大概率是他领导打来的。
    阮毓支着身子颤抖着想坐起来,接电话的狗男人却眼疾手快,一把摁下她,手指故意捻了下奶头。她吃痛,紧抿着唇不敢出声,眼中的欲火越发难耐。
    褚昭陵的手掌从胸脯向下游移,手掌最终陷在她紧紧闭合的双腿间。
    通话结束,他抽出手,沾满蜜露的手指挂在她脸上,低声道:“咱们得回去了。”
    说着已经整理好衣服,大摇大摆钻出帘子,气定神闲地找服务员结账。听见外面一本正经的交谈,阮毓心里又骂了几十句狗男人。她的衣服又皱又湿,自然没法再穿,所以褚昭陵仅凭口舌之利,就得逞了。
    离开的时候,阮毓眼皮垂得不能更低,滚烫的脸颊潮红未褪,她生怕被人瞧出破绽。
    服务员很懂事,嘴上继续恭维,先说两人般配,又道美女有气质,称穿出了衣服的高级感。一句话引来了店内其他顾客的注目,阮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倒是褚昭陵笑声爽朗,夸对方不仅有眼光还会做生意。
    阮毓听不下去,头一次挽起他胳膊,借机上手狠掐,两人才在众目睽睽下“恩爱”离场。
    一路上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出电梯时脚步虚浮好悬没踩空,幸亏褚昭陵及时扶住。
    坐进车里,阮毓恨恨一眼剜过去,狗男人笑吟吟地凑过脸来,边为其扣安全带,边耍贫嘴,“好好的怎么还急眼了,我哪儿得罪您嘞?”
    她气急,趁机勾住脖子咬上去。
    褚昭陵也不恼,就杵在那儿任她闹,胸腔还不时起伏,发出畅快的笑,等到她松了口,才坐正身子问,“解恨了吗?”
    这且解不了的,她转过头去故意别扭。
    回家放了东西,褚昭陵一副欲走还留的样子,继续招惹她,“我说,我回单位了?”
    日子长了阮毓也不惯着他,咬牙切齿道:“滚!”
    以为他起身真要走,谁知虚晃一招出其不意抱住了她,一时耳鬓厮磨,“真舍得我走啊?”
    阮毓的心火再次被点着,没羞没臊的话说不出口,身体却很诚实地缠上去。
    哪想到天不遂人愿,褚昭陵的手机再次毫无征兆地响了。他赶忙接起应承两句,恋恋不舍地松手,“今天实在来不及了,你待会儿洗个澡吧!”
    关门声过后,人就早消失得无影无踪。阮毓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幽怨,她扶着沙发缓缓站起,强按住浑身的娇弱无力,去浴室冲澡。
    可水温调低了也不管用,她身上的火还是灭不了。半晌,突然质问自己,该不会喜欢上褚昭陵那混球了吧?下一秒又猛摇头,立马在心里纠正:喜欢他身子,仅此而已。
    想到这儿阮毓笑了,心说不只男人会凭下半身冲动支配上半身,她自己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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