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父亲出任徐州刺史,带全家北上徐州。那时我本要出嫁,可是由于父母舍不得我一个人在建康,便也把我带到徐州。然后在徐州初的三个月相安无事......后面、后面发生了叛乱,直到城被兵变的叛军占据,我们才意识到危险。”她说到这泪就肆流。
    婉凝整顿下心情继续说:“我父亲被叛军杀害。那时我母亲匆匆带我离家,可是刚出城门,我们就被叛军俘获,当时......叛军杀掉我的家人,留下供他们奸淫的女人......我......我......”婉凝忍着往事的悲痛,“叛军......把我轮奸了......二十个,三十个?我不记得了。”她大哭着,哭了不知多久。
    元琰只说:坚强点,别哭,努力把痛苦都抖搂掉。并用身体暖她。
    良久,婉凝带着哭腔,哭不出来,才说:“后边魏军趁机南下,把我劫掠到北方,我被周将军奴役为婢,他拿我泄欲并对我动辄打骂。我好不容易到行宫伺候周嫔,她还死了,胡太后再度临朝的时候周英又把我抢回来,不过很快他就在六镇兵败而死,家族获罪,我再度充入宫廷为奴。如今,我现在又要因为皇帝的喜欢,被人送到皇帝的床上。这就是我宋婉凝的三年。”
    她是对绝望已经麻木的落难千金。
    “你很坚强,真的。”元琰深为自己当日的掠夺而后悔。他的罪孽,擢发难数。他由衷忏悔道:“婉婉,对不起。我亦是伤害你的人。”他还跪在她面前说:“你若痛苦就请向我倾诉,向我发泄,我会陪你直到你好为止。”
    婉凝容颜玉曜,我见犹怜,眸光一烁,“我还是要谢谢你,至少我说出来还好受些。我会如你所言努力从噩梦中走出来。”
    元琰抱紧她,他现在除了给她温暖以外,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个拥抱是迟来很多年的安慰,这一刻,她不由自主地笑了,尽管元琰不可能看见她的笑。
    “婉婉,我会帮你走出来,你一定不要逃避。”
    她点点头,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琰,我饿了。我想吃加鸡蛋的汤饼。”醒来又是哭又是说话,她饿得慌。
    元琰笑道:“好,我叫人做,不,我要亲自下厨。”
    “啊?大王你还会做饭?”
    “是啊,难道看起来不像?”
    “是不像。”
    元琰做的水饮汤饼色香味俱全,婉凝起初还不信他厨艺,尝了尝对他大加赞赏。吃完之后,她沉思半刻,终于把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试了试,很合适,随即就摘了下来。
    她月信的痛如约而至,痛苦地躺床休息,面色如纸,气息奄奄。
    “婉婉,你怎么了?我叫医师来。”
    她怎么好意思让医者看她那种病,“那个......不用。”
    “月信痛?”
    “啊你怎么知道?”
    “床单。”
    血红的几块。婉凝看到床单的血迹脸红透,她羞得几乎无地自容。元琰只说所有女人都有,何来羞耻。他找医师帮她诊脉开药,还说婉凝宫寒要细心疗养,丫鬟细心服侍,乃至于寝居连日被药香熏遍。
    婉凝虽常做噩梦,但渐渐好转,甚至会反抗梦里的人。有元琰相伴正是慰藉。她的心,冰雪初融。
    等她月信过,已是三月十六。明眼可见,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吻就是最好的证明,十五的朝会他本要“带病”去的,却因为跟她吻得忘乎所以,犹如天地间仅有他和她一样,结果导致耽搁时辰,于是乎继续装病。
    他吻完即问:“婉婉,你还想学房中术吗?”
    “嗯......”婉凝点点头,“不过我打算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进宫面圣。”
    “啊?”见元昭?他表情一下子僵住。
    她说:“我想求他放过我,就是办法嘛,对我很难受。”
    “好啊。”求之不得。
    他急不可耐地剥掉她的心衣,然后贴在她起伏的胸口说:“婉婉,我更想看你主动。就当复习功课。”
    一瞬间婉凝不知所措,她浅浅在他唇间一点,他勾她再深一点,她缓缓进去跟他纠缠,吻技平平,胜在温柔,之前他被她咬的次数太多,得到温柔以待还是甘之如饴。
    她品到茗香,“想不到你还喝酪奴。”
    “索虏学学岛夷。”他照她所说少饮,就学她饮茶,味道倒是不比乳浆差。
    婉凝在他胸口抚摸着,一点一点吻遍,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情人,她想用吻丈量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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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来没,这其实是一个治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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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饮汤饼相当于细面条。
    我见犹怜是世说新语的典故。
    酪奴是北方对茶的蔑称,说茶是乳酪的奴。
    索虏是南对北的蔑称,岛夷是北对南的蔑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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