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跟小杨都想着只是来吴可为这儿看看,不准备叨扰太久,却没想到三人从一些日常生活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工作。
    小杨本来最近就因为一个项目烦得满头包,随口抱怨了一句,吴可为就说让她看看,她工作狂一个,因为保胎被迫休假,不听还好,听到了怎么可能放过。
    “看ppt这种胎教会不会对小孩不好?”小杨往嘴里塞了一颗樱桃,一边利索的从阿姨那里接过电脑打开了ppt把电脑屏幕对准了吴可为。
    吴可为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笑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被“冷落”在一旁乔兮已经放电了,静静地听着她们讲话,这会儿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事直接躺沙发上。
    聊到工作哪有尽头的,于是呆在吴可为这儿的时间时间被无限拉长,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又到了晚上,再过一会儿,吃个宵夜都不为过了。
    乔兮是真的佩服吴可为的精力。乔兮跟小杨都准备走了,结果吴可为仍旧委婉的挽留。
    孕妇被孕激素支配,强大如吴可为也变得有点黏人。以前不觉得,一朝闲下来,这个两百多平的大平层,总是激起她软弱的那一面,总想有人陪陪。
    生娃这个决定除了眼前两人,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连她爸妈她都瞒着,公司里的人,也只知道从不请假的吴总突然休了个长长的病假。要不是状态不允许,她都准备直接去国外了,瞒个彻底。
    她摸了摸肚子,撑着自己的腰准备去够茶几上的水杯,小杨立马拿起来递她手上。
    “我最近总是睡不着,一天晚上能睡3个小时的整觉都是件幸事。一躺下就呼吸不了。”
    这都是高龄产妇常见的症状,五脏六腑都被挤得变了形,胎儿大了就容易压迫心脏,导致呼吸不畅,躺着睡觉成了奢望,经常大半夜的起来去阳台上站着吸几口气生怕自己憋死。
    “你真的太伟大了。”小杨跟乔兮都这么觉得。
    乔兮看着眼前这个全身浮肿,面容憔悴的女人,很难跟以往雷厉风行,即使熬了几天通宵都能神采奕奕去见客户的吴可为联系起来。
    生育这件事,承担风险,付出代价的永远都是女人。当然吴可为自己开心就好,她可能没有成为妻子的打算,但成为一个母亲,也许是她彪悍人生的另一种体验。
    她们繁杂无聊的对话中始终都人提起过楚彦这个人,这个孩子爸爸好像只参与了提供精子这一项工作,他跟吴可为之间的情感纠葛乔兮从未好奇过,印象中只有那一晚的声嘶力竭,乔兮有点怅惘,连吴可为这么厉害的人都处理不好感情这件事吗?
    她拿了个抱枕垫在脑后,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她觉得自己无论是阅历还是心智成熟层面都比吴可为差多了,那她跟沉念骐最后的结局又会是怎么样呢?
    沉念骐很烦。今天这个酒局按理说不应该设在a市,刚开完会,大家都很谨慎的阶段,王部长胆很大,趁着区域几个银行行长,国央企负责人都在,约上沉念骐,硬是想在今天把之前浅浅提过一句的招商引资项目给定下来。
    会上各种方针政策指导意见五花八门,可领导们最关心的还是经济发展。但经济下行,不是你不行,是大家都不行,各个省的gdp发出来的都说增速放缓,实则都在降,领导们不愁吗?都愁!只要数据稍微好看点,那就是标兵,王部长再不升就只能在这个位置呆到退休了,当官的谁不想拿着政绩高升,退也要退得体面。好容易逮住沉念骐这么个送上门来的肥肉,一个秦楼而已,关了就关了,能搭上线做成事更重要。
    能接住这个摊子的人不多,银行有钱花不出去,国央企大而老,想要承接新政也接不了,花几百亿最后有多少落在项目上?大家都想分一杯羹,这项目还怎么做。
    王部长懂,沉念骐自然也懂。虽然说是百亿项目,这钱当然也不会是沉念骐全掏,更多的还是从银行借钱,不过是左手进右手出的操作,花着银行的钱为政府做事,想要政绩的拿政绩,想要赚钱的拿钱,做好了都是双赢的事,做不好也怕成了烂账,大家都被拖下水。
    王部长看来看去,没有比沉念骐这种背景够硬,钱够多,手腕够硬又足够聪明的人更适合的了,别的人来做钱没到手就要被薅一半,沉念骐做谁敢从他沉公子手上拿钱。
    沉念骐看着这一群千年精怪,他带着三分笑,十足伪善温和,一双桃花眼深邃幽暗,让你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虽说要送政绩,但他也没应承下来,王部长装着一副云淡风轻样,几个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也只说:“从长计议。”
    银行的钱岂是这么好花的,没有项目方案,没有实地考察,说再说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就想让他应下,做梦。
    最后也没聊出什么结果,那个特意给他安排的女主持人,神似乔兮,把沉念骐恶心到不行,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微信上问乔兮到家了没,也没人回复。沉念骐忍无可忍当天晚上就回了s市。
    外面的流言到底是个什么样,沉念骐不太关心,今晚事儿没聊定就走人,态度属实傲慢了,王部长心里肯定不舒服,混官场的都是些老阴逼,但沉念骐心宽,王部长之流,论根基也就那样,可能后续麻烦不断,但事儿还是先放着,有的人更让他操心。
    人在吴可为那儿倒也不担心她出什么事,她可以社交,可以贪玩,可以不那么听话,但是沉念骐不喜欢她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太久。
    门被敲响的时候,吴可为还以为是哪个邻居敲错了,第二次敲响时,是小杨去开的门,随后小杨干巴巴的叫了声:“乔兮。”
    敲门的是郑楚,沉念骐并没有上来。
    这雨下了一天了,这会儿室外就像是一个盖了盖的蒸箱,与空气接触的皮肤潮哒哒湿黏黏的难受,乔兮明明没干什么坏事,这会儿电梯门开她却不大想走出去,她握着手里躺着一个未接来电的手机,想直接调头回去,要不在吴可为家凑合一晚上算了。
    然而不可能,郑楚在左边,小杨在右边,就像两护法,把她送上了车,而看起来没生气正接着电话人坐在一侧,只看了她一眼。
    他这个电话接了很久,久到这个电话到家了才挂断,乔兮一路唯唯诺诺,不敢靠近,当然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顶多就是没有忌口,没有吃药,哦,她好像还忘了回沉念骐微信,有个电话也没接到,然后回家回得有点晚……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她一路在心里自我安慰。故作镇定地跟着他下车,跟着他上楼,跟着他进衣帽间,就像一个小尾巴。
    沉念骐的手指刚落到第一颗扣子,她就立马上前,她故意贴着他,明明三下五除二就能脱下的西装,她解得很慢很细致,就像生怕弄坏了他的扣子。
    沉念骐垂眸,看她战战兢兢的模样,他心里有点郁闷,终是心软,他拍开她的手,自己把外套脱了扔一旁,吓得人僵在那儿委屈巴巴,又认命地把人拉进怀里抱着,重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但心里还是有气,天知道电话没人接微信没人回的时候他有多烦躁。
    “这么乖?”
    他声音平淡,跟平时说话也没啥区别,但乔兮就是听出他那一点阴阳怪气的调调来。
    她瞄了一眼沉念骐,语气十分坚定的自我认同:“我一直都很乖。”
    沉念骐轻叱一声,放开了她,自己动手脱衬衫:“今天晚上的药喝了么?”
    “都这么晚了,你还让我喝药?”乔兮退后几步,拉开柜门拿出一件睡袍伸手递给沉念骐,人却不靠近,躲在玻璃柜门后面,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看到沉念骐光裸的身体以及垂在胯间那尺寸惊人的玩意儿又小脸一红,背过身去。
    “你还知道这么晚了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沉念骐慢条斯理地系上睡袍腰带,看着她红透的耳尖,心里盘算着乔兮姨妈是不是该结束了。
    “知道的,吴……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沉念骐横抱了起来。
    “姨妈结束了?”
    乔兮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沉念骐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像是随口一问,他把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放乔兮手里,单手撑着洗手台以一个半揽着乔兮的姿势刷牙。
    乔兮安静听话得像个被他喂了迷药的鹌鹑,乖乖的刷着牙,刷完了含着一嘴的牙膏沫,吞也不是,吐也别扭,伸手戳了戳沉念骐的手臂,让他把手拿开,她要下来。
    “怎么了?”沉念骐坏心眼的挑眉问她。
    乔兮哼哼两声,指了指嘴里的泡沫,可沉念骐这个坏蛋却更进一步,分开她的腿双手撑着洗手台堵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他勾了勾唇,把牙刷从她手里拿出来,捏了捏她的下巴说:“求我。”
    行动间睡袍被撩开了一点,凶器隐约可见,蓄势待发,他撩了撩她的长裙,一边整理着她的裙摆,一边把玩着她的膝盖,并渐渐上移。
    沉念骐喜欢她穿裙子,乔兮身材高挑,肩脊瘦削,胸也不小,皮肤白,比例好,挺拔的身形让她穿什么裙子都很好看。沉念骐给她定制了各式各样的裙子,内衣内裤都是成套的。
    他扯坏过很多条,今天又有点复态故萌。手越来越往上,触到了内裤边边,指腹软软一团,没有摸到卫生巾。
    乔兮面红耳赤,脸颊含得发酸,沉念骐真是个坏胚子。
    她哼哼两声,脸颊鼓鼓像只气炸了的河豚,但嘴角溢出的那点牙膏又让人生出无边的遐想。
    沉念骐撤出手,大发慈悲的把她抱下来,乔兮吐了牙膏,腰间缠绕着一双有力的手臂,她蚊子哼哼似的憋出了一句跟反抗不太沾边的话:“医生说要早睡早起。”
    沉念骐把她翻了个面,低头亲了上去,鼻尖相抵,他眉头微蹙,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低头默默吐出一口气,笑着说:“今晚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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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了,昨天晚上码的,今天再看让我都给删了,下一章开个豪车,然后搞个大的。看看大纲,进度条要跳一截了。最近发的都不修了,等更完一起修,目标是先把大纲框架码出来,后面再细化吧,避免卡文。胜利在望!我居然都码了26万字了,我真牛逼。
    and晚上接着码车,字数码够就发,码不够就明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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