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疯狂挣扎:“喵喵喵——”
    “看它多高兴啊。”四皇子觉得瑞雪是迫不及待想和新朋友一起玩了。
    “喵喵喵!”瑞雪在五皇子手中扭动, 像一条猫猫虫。
    “五弟,你还是好好把猫抱着吧。”
    太子觉得瑞雪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嗯?”五皇子又看着扭动的瑞雪, 它是比之前活泼了很多啊……
    五皇子才把瑞雪放在地上,希望它能和长生和平共处, 玩到一起。然而瑞雪却死死缩在五皇子的屁股后, 不肯出来, 爪子挂在五皇子的裤子上, 往下扯, 差点把五皇子的屁股蛋露出来。
    五皇子一边提裤子, 一边拒绝宫人的帮助,涨红了脸, 解释道:“瑞雪不是故意的。它就是被关了一天, 吓到了,下回我再带它来……”
    “那下回你一定要把裤子系紧点啊。”
    四皇子认真地看着五皇子,一脸真诚。
    五皇子欲言又止,最终狠狠瞪了四皇子一眼。真是个讨厌鬼!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忍不住笑了。
    四皇子就是这样,怪好玩的。有时完全看不出来四皇子是真笨还是假笨,反正大家都很喜欢他。
    太子见两只猫相安无事,没有打架, 便看向殿内,搜寻无果, 不得不开口:“父皇,小皇弟呢?”
    今日司珩就坐在殿中,处理奏折的速度较以往快了一些。
    为了减少工作量,司珩划过不少朝臣的奏折,直接用朱笔将废话抹去,只留重要内容,务必精简。再上折的时候,朝臣便心领神会,省去了繁复优美的前缀,只写要事。
    “在休息。”
    实际上,司若尘就在御案上。
    几个皇子的交谈,他听得一清二楚。
    司珩让工匠制造的小宫殿已经做好了。
    工艺精湛,细节精致。
    门窗都可以开合,里面还有小桌子,小床。
    司珩直接将小宫殿放在御案上,面向殿外的小窗关着,面向司珩的小窗开着。
    小皇子坐在小椅子上,正在练字。
    纸,只需要将宣纸裁小即可;笔,是司珩夜间用一截细竹枝做的,嵌入兔毫,还算合用。
    只要是教小皇子的字,他都能记住,原样写在纸上。虽然字迹因年幼有些虚浮无力,但也比写的一手鬼画符的五皇子好太多了。
    “皇弟今日如何了?”太子又问。皇弟因这场病,瘦了许多,不知何时才能养好。
    “尚好。”司珩瞥了一眼太子。
    昨日不该减少奏折量,今天太子来得更早了。
    “我想看看皇弟。”
    太子还没看到小皇弟呢,不由怅然若失。
    “看完奏折,有什么见解?”司珩问。
    太子只得开始回忆,再提出疑惑,由司珩讲解。结束之后,太子便不提小皇子了。
    父皇不准,不说就是不让看。
    有时真想让父皇当太上皇啊。
    当然,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太子从不觉得可以实现,他甚至没想过继位之后应该如何。
    自古以来,能顺利继位的太子很少,他只能做到最好,祈望能达到父皇的标准。
    “父皇,小皇弟呢?”
    四皇子期期艾艾凑过来问。
    司珩看了眼太子,太子便向四皇子解释。
    一众皇子都在,司珩问道:“皇子所如何?”
    皇子们:“极好。”
    虽然不能与母妃同住,但距离上书房更近了,早上可以多睡会儿。
    除了四皇子有些眷念母妃以外,其他三个皇子都有解脱之感。
    二皇子比太子晚一天出生,他的母妃只会事事拿他和太子比,不停督促。
    三皇子的母妃同样偏执,十分严厉。
    五皇子有时喜欢母妃,有时非常惧怕,有时又想保护她,但搬出来住之后,的确轻松了许多。
    “若缺什么,叫宫人添置上。”
    “换了住处,勤勉些。”司珩冷厉的眼神从几个皇子身上扫过,尤其是四皇子。
    太子无需督促,二皇子、三皇子勤学上进,四皇子每次恰好游走在最低标准,明明留有余力,却偏要偷懒。
    至于五皇子…司珩不愿强求。但最基础的四书要学,以免长大后一无所知,出宫建府丢人。
    几个皇子很快离开,背后冷飕飕的。
    几日之后就是中秋宫宴,到时候还要想想祝词,不能说的一样,不能说的不好……想到这里,他们都看向太子。
    如果是皇兄,一定能轻而易举想出来吧?
    “不如去东宫坐坐?”太子邀请道。
    几个皇子都跟上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
    掌握变化规律之后,司珩迅速制定出应对方案,将影响降到最低。不管是宫人还是暗卫,都没有发现真相。
    接下来几日都很平静,很快,到了中秋。
    每年只有中秋、除夕才会举办大型宫宴,前朝后宫齐聚,参与者众。
    周家自然也在入宫参宴之列,以往入宫时,周大将军、周夫人都十分傲气,这次却收敛了很多。
    周嬷嬷的家眷虽然都已经死了,死之前不知透漏了多少消息。他们原本想提前处死那些家生子,但陛下提前做了准备,直接将人押走。周大将军没来得及下手,这件事就像断头的铡刀,悬而不决,让人始终无法安心。
    今年的宫宴仿佛更早一些。
    还未入夜,宫宴就开始了。
    周大将军一家才坐下,周围的官员便问道:
    “周大将军今年怎么坐这儿来了?”
    “这是给我们这些下官坐的,周大将军是不是坐错了?”
    周大将军觉得周贵妃迟早会封后,届时他就会封国公,位高权重,便看不起那些穷酸官员。政见不合之时,经常嘲讽几句,今日风水轮流转,被嘲讽的轮到他了。
    宫宴的座次一向按照圣眷优渥程度来定,周家这次就往后排了好多,不少人拍手称快。
    周大将军哪受得了这个气,正要反驳,被儿子拉住。周大将军的长子周朔年过三十,继承了父母的优点,身形高大威猛,面容俊朗冷硬,心思深沉,也更加隐忍。
    “父亲,戒急用忍。”
    “妹妹还在宫中,再等等。”
    至少要等周漪漪献舞之后,再做决定。
    如果周漪漪复位,他们便不必冒险了。
    等五皇子长成以后,再做打算不迟。
    周大将军冷哼一声,没和那些朝臣争执起来,只一一记住那些人的脸,预备以后再慢慢报复。
    被他记恨的朝臣并不慌张,周家已有烈火烹油之势,若周妃不生皇子,或者周家上交兵权,尚有生路,但周家野心勃勃,距离大厦倾塌之日已经不远。
    “上首那是谁?”
    “宫宴怎么会有出家人?”
    一众朝臣、官眷之中,身穿素色僧袍、头顶光洁的高僧云渡十分醒目。
    他面容俊美而温和,气质出尘,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其实在几十年前,云渡便是如此形貌,至今仍然没有太大变化。
    “那是云渡大师,以前是大相国寺的住持,佛法非常高深,早就云游四方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又回了京。”
    “什么?他就是云渡大师!”
    “大师今日怎么会来参加宫宴?”
    众人议论纷纷,有心想与大师攀谈一二,又不敢上前。
    云渡周身有种静谧庄肃的气场,看他便觉得宝相庄严,让人心生敬畏,不敢冒犯。
    前朝官员入场之后,宫中诸妃也出来了。
    以往周贵妃为后宫之首,如今为首的是二皇子生母宁妃。
    宁妃的父亲王大人是户部侍郎,一直想往上升一升,但现在的户部尚书是陛下调任不久的,正直而立之年,堵死了王大人的升迁之路。
    这让宁妃常年处于一种阴郁不满的状态,明明陛下能给她一个体面,却始终不给她父亲升官,她只能寄希望于二皇子。
    今日宁妃为首,携一众宫妃款款来临,往日的阴郁仿佛尽数散去,妆容明丽,神采飞扬。
    除了宁妃之外,剩下几个皇嗣的生母都是妃位。三皇子的生母静妃常年在宫中养病,苍白羸弱,今日也出来了,有种弱不禁风、娉娉袅袅的柔弱美。
    四皇子的生母怡妃气色极好,白里透红,眼眸明亮,脸颊微丰,一看就心胸开阔,日子过得不错。
    宫中只要诞下子嗣,司珩都会封赏,如果出身尚可,便是妃位,如果出身低微,便封嫔位。皇子数目要多一些,公主活下来的,只有三位。
    大公主有喘症,不适合去人多的场合,与生母在行宫养病。二公主生母早逝,由怡妃抚养,今日也跟着来了,脸颊同样吃得圆圆的。
    三公主出生后,交由太后抚育,如今也在行宫,那位太后并不是司珩的生母,与他关系平平,不愿回宫,宫中众人都对她不太熟悉。
    太后的娘家人十分低调,但也占据了几个实权位置,非常识相,从不与司珩唱反调。
    若无意外,只有大公主、三公主长大议亲之时,太后才会带她们回来。
    此次宫宴,行宫那边送来了礼物,两位公主亲自绣制的发带,做的桂花茶等,以贺佳节、尽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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