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加注后,她左手边的男人高挑眉梢,“小心,打大注打死你啊。”她不听,然男人没犹豫地也跟着加注了,蛇男瞟他两个一眼,“一把抛回来喽。”
    阅牌,她手里目前是两张A,如果不拆牌,必输,所以她继续加注1000美金,然后补牌,小心翼翼,连带着手都微抖,掀开牌角,偷偷瞄住,红方K,黑桃心J,即两个21点,顿时,女仔眉眼都心花怒放一刻,嘴角勾起一丝波澜,立时,假意深沉愁容,身侧男人看她那样没忍住地垂头偷笑。
    轮到庄家开牌,方10,方6,黑桃K,26点,爆牌,三个玩家均赢,赢了4000美金。
    她左手边男人:“Yes!”
    陈茵欣喜很快按压下去,扫一眼桌面上的牌,如若把正负都抵消,那么流水数就变成负1除以剩下1.5副牌,那这一局真数则是负0.6,令她担忧,因为真数变成负数,就代表接下来出烂牌的几率非常高,恰逢陈野走到斜前方,女仔抬眼,隔着一条过道,男人抬右手,食指扫两下发梢,她当即会意。
    将注码改回50美金,蛇男补牌之后22点爆牌,叹气一声,而陈茵看着手里23点爆牌,面无表情,跟着她下注的那个男人也是爆牌,随后斜睨她,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竟然是个老手,这一局三个玩家损失较小。
    紧接着到第三轮,她眼睛快速过掉桌面上的牌,正负抵消,流水数13加负1,变成12除以剩下1副牌,那真数是12,只要是正的,再下大注,她赢的可能几乎达到5%,而且剩余的牌还有一半以上的A没有出来,此时公关小姐再次捕捉到男人,递给他一杯咖啡,然陈野一不小心全部泼在小姐胸口,小姐眉头轻蹙眼神不耐烦,白色衬衣变成褐色,两个黑色内衣轮瓣显现,他笑眯眯地讲:“多门啊,挺大。”
    小姐略微尴尬,花容失色捂着胸口离开。
    立时,陈茵听到声音,坚定眼神看荷官,多门策略,加注到3000美金,蛇男其实不明白她的打法,只加注1000美金,然未等他思考完,左边男人勾唇,跟着她下注3000美金,戴着口罩的荷官瞄两人一眼,女仔全程聚精会神,这一局,追到A的几率非常高,左手男对着蛇男开口:“那蛇,跟着一起来啊。”
    蛇男犹豫,然陈野双手随意搭在栏杆上,笑容淡淡看她。
    荷官等他们决定好,依次发牌,蛇男第一副牌就拿了21点,即黑桃心A和J,blackjack,他停牌,直接赢1500美金,笑得嘴都合不拢。
    她一直没说话,面色凝重,好像面前不是牌桌而是战场,陈野眼睛就未离开过半分,他没见过这样的她,或者说,她是他的另一面,就如同照镜子般,相似的器官,流淌的血液,认真专注的面庞,细长手指乖巧搭着桌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荷官和自己手里的牌,脑子晃帧,极致的快感,变味的称呼,逃避的视线,混乱的吻,模糊炙热的爱,契合的灵魂......有人曾问他:小野,你信不信命。
    男人不自觉露笑,心情莫名舒畅,他答:信。
    她的到来,容许他存活,亦有希冀。
    随后又补充:“不信。”
    亦是因她的到来,二十多年所遇之人,皆是形形色色,却无人像她,他惦,他念,他痴,他怀疑,他算计,终究败下阵来。轻而浅,低低的笑,渐渐地淹没在人海当中......她手里的牌是11点,如需对庄家10点,必须加倍,陈茵抬眸,与他对视上,男人只一颔眼,她心中定神,毫不犹豫加注1000美金,拿了个A,算着剩余的牌,庄家果不其然24点爆,她稳赚不赔,如此,十分钟未到,赢了11250美金。
    “Allright,time  to  go。”光头男区域经理早早注意到陈茵,用英语冷漠开口。
    明显地,赶她走,陈茵眼神清澈无辜,不解地看着光头,经理见她还坐着,再次补充:“你不能再玩了,请你离开。”
    陈茵怎不知他意思,她和小野配合算计荷官手里的牌,经理是没有实凿证据的,然在如此短时间,输少赢多,没有出老千,那必是职业赌徒,光头经理对着监视器看了好久才做出决定,冰冷命令:“Time  to  go!”
    那语气,陈茵抱着钱,眼神不甘地被赶出赌场,男人漱完口,再出来一手随意搭在车门上,笑看她,“走不走啊,靓女。”
    女仔咬牙切齿,指着空气讲:“他干脆说time  to  die好了,还time  to  go。”
    跺一跺脚:“气死我了啊,我本金都没赢回来。”
    车内,她一张一张钱数着,笑得心花怒放,陈野支着脑袋睇她,心情好到抬手将她侧脸头发别在耳后,看她嘴角都合不拢,捏一捏她后脖颈,挑眉询问:“有这么高兴么?”
    “当然高兴啦,我第一次玩。”
    “以前没玩过?”
    “玩过,就是没玩过这么刺激的。”冲他笑,“还是第一次被赶出来。”
    同时间不同地点,黑枭也被赶了出来,能理解,大家开门做得是生意,又不是慈善,赌场许多家,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陈茵狡黠微笑:“那我们——”
    陈野搂住她腰,蹭她嘴角:“继续当讨厌的客人喽。”
    陈茵还想说,司机能看到,捏着钱的手还未抬起制止先被陈野把住,低声:“没烟味了,尝尝。”
    不等人出声,掰着她脸尽情吻上来,太久未触碰,张口含住下唇瓣琢吻片刻,又含住上唇瓣,轻轻择吻,偶然间的温柔,使得陈茵握钱的虎口松了松,一张钱飘落她腿上,陈野唇微张离开片刻,两只眼睛直勾勾注视,手顺着腰部滑到大腿,一把抱住让她骑跨在身上。
    双手慢慢滑到臀部,又穿过紧实牛仔裤,停留在大腿根,这里散发的热气刺挠着他掌心,奈何男人体温高成炼丹炉,尤其一掌就能覆盖住幽闭地带,两热碰撞,一触即发,差点烧为灰烬。
    陈茵小腹堕落虚无绝境,心跳忽上忽下时,他手心小频次拍打她阴私,被打得屁股撅起,又差点叫出来,连带着手里的钱都掉落些许,陈野立时张口含住,肉红耳垂,又从她下衣摆来回抚摸,感受毛细血管下沸腾的肌肤,引得他呼吸沉重急促。
    “姐姐,不想我么?”
    握住温馨颤颤腰肢摁向绷硬膨胀腹肌,牵动她阴私抵在硕大三角,摩擦,揉碾,缓冲,两手如臂,一点点缩紧,就差十指交扣,唇角游离至下颌边缘,伸出舌尖勾勒山水画,“周清焰给你表白了?”
    车身宽敞,陈茵却莫名窒息,别开脖子,起了腔调,“是啊,他说他喜欢我——”
    话音落,陈野抱着她压在座位上,将她双手擒住反折到背后,俯身,鼻梁埋入她后脖颈,若即若离亲吻,“是么,可姐姐不是拒绝他。”
    唇瓣,一点点蔓延至下,仅是薄薄衣衫,承受他落下重又粗的咬吻,陈野另一手施施然抓着翘圆屁股,又狠狠拍打她臀瓣,陈茵咬唇,脸羞耻地与座位亲密接触,前方司机听到声音主动升起挡板,隔绝不该看不该听的景象。
    “我想你——”
    半跪在她双腿之间,身子沉沉压下去,一手穿过她腰腹抬高屁股,欲望起,狂而烈,隔着西服裤子,粗闷顶撞,陈茵脑袋想要扎穿座椅,张嘴甚至咬不到座皮,心脏随着半个身子来回摩擦,可陈野怎肯,他瞄准瀑布般黑色长发,揪着,将她脸皮抬了起来。
    陈茵上半身离开座椅寸厘距离,头皮全面受力,刺疼,而后背是他意欲穿透衣服扣子疼到咆哮的胸肌,男人面庞兴味盎然,嘴角挂着的笑,坏得让陈茵在心中低骂,他张嘴,咬她愤愤侧脸,知道她在跟他较劲儿,“陈茵,我想了一下,你这倔死不服软的样子,我还挺喜欢。”
    随后,胯下隆起巨物,重重撞击她屁股,而他粗糙温暖手掌,攻击扫荡她软软绵绵的小腹,又解开她裤子扣子,拉链,手捅进内裤,揪着阴毛,上下疼麻,他身子又沉,挤压胸部和心口,陈茵快要喘不过气,喊他名字,警告让放过。
    正中他下怀,意兴阑珊将人翻面,再次擒间谍般捉她手摁在头顶,野兽侵略,开垦残暴啃吻,她左右摆头,嫌弃呸呸,陈野固定住她下颌,瞳孔闪过猩红,“姐姐,果然贞烈。”
    他的唇,其实精小,且略薄,如此注视,刺激男人,漱口水的清冽盖不住烟草味的苦涩,“唔唔......”
    攫取,品鉴,颠倒天地,舌尖刮搜着她口中每一处甜蜜,听,细吟劲叫,由他吞咽,淹没在陈野的勇猛,暴野,且迷醉热吻当中,再想几月前,叫她臣服,多蠢,不如叫她承认她爱他。陈野笑,收紧腰腹,掐着秒地一下一下撞击她私处,不知为何,隔着衣物倒是让他心里极大愉悦。
    长吻过后,收住她水波潋滟眉眼,缠着情欲注射腐蚀,面庞所有感性器官他一点一点吻,陈茵口鼻换气,低眼看他下半身还乐此不疲地在她双腿之间‘做爱’,小穴潮峦,内裤已被分泌物打湿,一切是那样清晰,明了,她真的快要疯了。
    陈野的性爱,堪比河豚毒素,只肖一点,五脏六腑,香消玉殒。
    亦如白烛边缘,垂挂的油水,烫,烫到她心尖被包裹糊住,冲破不得。
    她走神一瞬,陈野咬她下巴。
    属于他们的,狭窄空间一场别具一格的旖旎性爱,整衣整裤也无法藏住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一霎的爱意在心头—是山野林间粉灿罂粟花丛当中,最稚丽的一朵,蚕食他浑身颤栗的血脉细胞……
    他说:“陈茵,我的过去,不再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与你携手未来,则是我的荣幸。”
    陈茵双眸惊错停住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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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哇。说起这个被赶出来,俺和朋友也经历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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