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又响起，林碧清接过电话，电话里传来江莱的声音，“林老师，听说您要参加交流会，能不能带上我啊？让我也长长见识。”
林碧清笑了，“凭你的身份想参加交流会，还用的着求人。”
江莱开始诉苦，“我也不想求人，但是家里人不帮忙，让我自己想办法，林老师，您就带上我呗，我给您跑腿当伙计。”
这事也不是大事，林碧清爽快答应了：“好啊。”
江莱激动地道谢，“谢谢林老师。”
等挂断电话，林碧清想了想既然江莱想去，那么戴珊和杜文湘呢，她到时候可以问问她们，如果想去，她可以带上她们俩。
而她以为自己能等到慕杰回来再去半岛市参加交流会，没成想在慕杰回来的当天她就得出发了，而慕杰此刻还在火车上呢，俩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半岛市遇上，林碧清索性拿起笔记本在上面给他留了言，这才带着吕萍和张盼离开。
“林老师，我们真的能跟你去交流会？”
杜文湘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碧清，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林碧清会主动询问她。
就是戴珊也激动，“小清，我们真能跟你一起去交流会？”
林碧清笑道：“如果不能的话，我问你们干什么。”
杜文湘和戴珊激动地道谢，林碧清却故意唬起了脸，“咱们几人之间的关系，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吧。”
杜文湘和戴珊这才收起了感谢的话，林碧清看着她们，故意问：“你们既然想去，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戴珊：“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
杜文湘：“是啊，你平常工作那么忙，我们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做到不拖你后腿，不麻烦你。”
林碧清却沉着脸，说道：“你们都没问我，怎么就知道会给我添麻烦，机会是要靠争取的，天上不会掉馅饼，争取了，还有可能成功，如果不争取，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自己眼跟前溜走。”
戴珊和杜文湘有些局促，她们以前看到的林碧清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私底下，都是比较温和的，头一次这么疾言厉色地训斥她们，她们心情复杂又汗颜，同学和邻居成为自己的老师，还用师长的身份教她们道理，感动有，羞愧有，更多的是复杂。
“好了，你们回去后好好地想想我的话，交流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赶紧回去换身得体的衣服，我在会场门口等你们。”
俩人闻言也顾不得小心思了，赶紧撒丫子跑回宿舍换衣裳了。
而林碧清则慢慢踱步到了会场的门口，然后就看到了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江莱，穿着白衬衫，西装裤，衬衣口袋里还别着三只钢笔，就是手指头肚长的头发上，还打着发蜡。
她没忍住笑了，“今儿只是交流会，又不是你的婚礼，不用打扮得这么隆重。”
江莱伸手动了动自己口袋里别着的钢笔，非常嘚瑟地道：“我可是跟我发小打听过了，那些外国人打扮可洋气了，我这不是怕丢咱们华国人的脸吗？”
林碧清点了点头，“别说，你这副样子还真能当下门面。”
“小林，来一下。”
俩人还没有说几句话，海洋大学的校长路校长和几个外国人过来了，看到她就朝着她招手，林碧清拽了江莱一起过去。
“校长，您来得挺早的。”
她笑着说道。
路校长笑道：“外宾想要提前熟悉会议场地，我便带他们过来了。”
接着就开始介绍起了外宾，“这是漂亮国海洋协会的约翰逊教授，岛国的松本教授……”
林碧清一一用中文打招呼，约翰逊教授用英文问：“林小姐，你不会说英文吗？”
林碧清摇头，“是的，我不会英语。”
路校长和江莱嘴角抽了抽，这姑奶奶做戏要做全套，你说你不会英语，但你不用翻译就能听懂人家的英语问话，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约翰逊教授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问：“可你能听懂我的话。”
林碧清：“听懂，不代表会说啊。”
在华国的地盘上，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用英语对话比用母语对话浪费脑细胞的，好吗？
江莱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姑奶奶说慌不打草稿的，不过他竟然有些莫名佩服算怎么回事儿。
约翰逊教授等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林碧清的意图，松本在一旁用英语说道：“会听就就会说，林小姐敷衍我们，也不找好一点的借口，华国人一直自诩为礼仪之邦，你们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林碧清眉眼一冷，“你们亲自来华国做客，却连华语都不会说，你们尊重我们了吗？再说了，谁规定的会听就会说，我就是会听不会说啊。”
“我做证，我们林老师的确不会英语，不过我们有翻译，不会影响交流。”
路校长把场面不可控，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几个人这才休战。
林碧清眉头皱了皱，这俩人怎么看怎么像找茬的，她可没有得罪他们，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不过只要他们不招惹她，又不起坏心思，她才懒地跟他们吵吵呢。
相对于两个教授的挑剔，记者就随和多了，比如漂亮国的记者杰克森，就非常热情地打招呼，“林小姐，你就是林碧清小姐，你发表在自然期刊上的论文，我都看过，写得非常好。”
林碧清眼神一闪，这不就是张盼给她的资料里那个不怀好意的记者吗？心里警惕值拉满，面上却笑容满满，“是吗，谢谢你的喜欢。”
杰克森接着又惊讶地道：“林小姐，你跟我认识的华国人不一样，他们都是谦虚，而你很自信，而且容我说一句，林小姐，你太年轻了。”
林碧清笑道：“我可以把这个当作夸奖吗？”
杰克森：“是的，本来就是夸奖。”
林碧清继续笑颜如花，“谢谢！”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戴珊和杜文湘，她冲杰克森说了句，“我的朋友来了，失陪一下。”
然后便抬步去迎接自己的朋友，戴珊和杜文湘看着在场的外国人，神色紧张地问：“我们是不是迟到了？”
林碧清安慰道：“没有，是外国人来早了。”
俩人松了口气，刚想说话，杰克森又来了，他看了眼杜文湘和戴珊，问道：“林小姐，我可以给你和你的朋友拍照吗？”
林碧清没有立刻答应，转头问杜文湘和戴珊的意见，“你们想照相吗？”
俩人摇了摇头，林碧清立刻道：“抱歉，我的朋友不愿意照相。”
杰克森失望道：“真遗憾，你们长得很美，拍出来照片的话，肯定也会很美。”
林碧清：“华国的风景更美，你可以多拍拍华国的风景。”
杰克森：“这个主意不错。”
等他离开后，戴珊和杜文湘又问：“小清，我们没给你惹麻烦吧？”
林碧清摇了摇头，“你们别怕给我惹麻烦，外国人也是人，他们不比我们高贵，他说拍照，我们就得拍啊。”
戴珊和杜文湘这才有底气起来，低声咬耳朵，“外国男人咋也喷香水？娘们唧唧的。”
林碧清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这种场合不要私底下评价外宾的外貌和穿着。”
俩人这才闭上嘴巴，戴珊问：“小清，你能听懂外国人的话？”
林碧清点了点头，提议道：“国家改革开放了，以后跟外国人打交道的机会会多起来，你们也可以学学英语，多门技能，将来工作后竞争力也大点儿。”
俩人一起答应道：“我们回去就认真学。”
接着进了交流会的会议室，岛国的记者宫本和女王国的怀特教授，以及另外两个可疑的人都没有上来跟她打招呼，林碧清不仅不觉得轻松，反而还觉得有些紧张，搞事就怕静悄悄，因为这意味着在憋大招。
可就在路校长以及学校领导说了欢迎致辞后，女王国的怀特教授过来了，他一来就直奔主题，“林碧清女士，我能和你探讨海水淡化问题吗？”
林碧清装傻，“海水淡化？不就是把海水蒸馏了，然后得到纯净水吗？”
怀特教授笑了，“林女士，华国的海水淡化技术用的是过滤膜技术，听说你是这项技术的主要研发者，我想跟你探讨的是这方面的技术，不是蒸馏技术。”
林碧清还是不打算说实话，“这个我懂得不多，我只是项目组打杂的，我今年才二十二岁，海水淡化技术研发的时候，我才十几岁，大学都没上过，怎么可能主持研发项目。”
关于海水淡化技术，尽管人员名单被泄露出去了，但是林碧清还是决定不承认，而年龄就是她最好的借口。
怀特教授打量了下林碧清，眼前的女人娇小稚嫩，跟没成年一样，而且眼神清澈，怎么看怎么不像能够研发海水淡化技术的人，他眉头皱了皱，可情报局的情报不会出错。
可林碧清不承认，怀特又不能逼她承认，只能在交流的时候把重点放在海水淡化技术上，林碧清并没有对海水淡化的过程发言，只针对饮用纯净水和自然水，对人类健康的影响上发言。
而这些显然不是外宾们想要的，但林碧清很狡猾，总是避重就轻地避过关键问题，或者就是说一些公开已知的知识点儿，要不就是说一些科幻小说一样的论点，就是不肯说海水淡化的真正原理。
外宾很生气，怀特教授很严肃地说道：“我看你们华国根本没有诚意。”
路校长自然不会承认，“海水淡化技术我们也还在研究当中，林碧清同志是海洋生物学的老师，是纺织学的在读研究生，她的专业根本不可能深入了解海水淡化技术，你们不是为难她吗？”
路校长这次坚定地站在林碧清这边，上面已经通知他了，如果外宾再次探讨海水淡化技术，让他看好林碧清，不要让她落入外国人的圈套，被人套出来核心技术，林碧清清醒自持，不接外国人的招，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怀特等人见又失败了，不禁有些挫败，好在他们有心理准备，接着又谈起了隐身衣，“听说是以海洋生物为原材料，是什么海洋生物呢？”
林碧清：“海洋里有很多生物体内有隐身因子的，比如水母、柳鳗鱼等，我们就是利用这些海洋生物隐身的特点研究的隐身衣。”
怀特等人眼睛一亮，“林女士，能说的具体点吗？”
林碧清摇了摇头，“这涉及到保密技术，我不便多说。”
约翰逊教授眉头一皱，说道：“林女士，你的思想太狭隘了，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你这样封锁技术会影响人类科学技术进步的。”
林碧清嘴角冷冷一勾，“科学没国界，可以啊，请贵国把航母技术分享分享，到时候我肯定不会藏私。”
约翰逊教授的脸色青青白白，最后还是说了句，“你这样狭隘，在科学领域是走不长远的。”
林碧清讽刺道：“合着你们说的分享技术，就是我们分享我们的，你们的该保密还保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江莱闻言也跟着道：“就是，凭什么只让我们分享啊，你们要求别人之前，自己倒是拿出诚意来啊。”
戴珊和杜文湘俩人都吓住了，她们没想到林碧清这么刚，竟然敢跟外国人叫板，她们不敢跟江莱一样声援林碧清，但是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却充满了敬佩。
路校长过来打圆场，“咱们交流会只谈学术，不谈学术之外的问题。”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闻言又恢复了和谐，不过外宾大概心里有气，接下来一直在学术问题上刁难林碧清，林碧清能怕他们，全都一一化解。
一上午的交流会下来，就跟没有硝烟的战场一样紧张，林碧清一出会场门，就感慨了一声，“哎哟，累死我了。”
吕萍赶紧把水杯递给她，林碧清接过喝了一口，说道：“早知道这么累，我就不来了。”
虽然也有学习到一些东西，但是浪费了无数脑细胞，又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收获的知识显然不够她的辛苦费。
而且经过了解，发现现在漂亮国等发达国家的科学技术跟后世历史书上记载得大差不差，所以她对后面的交流会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嗨，林小姐，我能请你共度午餐吗？”
记者杰克森又过来热情邀约。
林碧清眼睛望着不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回绝了他，“我的爱人来了，我要和他一起吃午餐。”
杰克森失望道：“美丽的女士，你为什么那么早结婚呢，这样你会错过很多优秀的男性。”
林碧清却过去挽住了慕杰的胳膊，“可我已经拥有了最好的爱人。”
杰克森热情地跟慕杰打了招呼，“你的爱人很优秀。”
慕杰嘴角一勾，说道：“我一直都知道。”
等杰克森离开后，慕杰严肃道：“小清，这个洋鬼子不是正经人，你离他远点儿。”
林碧清笑了，“凭你的身份想参加交流会，还用的着求人。”
江莱开始诉苦，“我也不想求人，但是家里人不帮忙，让我自己想办法，林老师，您就带上我呗，我给您跑腿当伙计。”
这事也不是大事，林碧清爽快答应了：“好啊。”
江莱激动地道谢，“谢谢林老师。”
等挂断电话，林碧清想了想既然江莱想去，那么戴珊和杜文湘呢，她到时候可以问问她们，如果想去，她可以带上她们俩。
而她以为自己能等到慕杰回来再去半岛市参加交流会，没成想在慕杰回来的当天她就得出发了，而慕杰此刻还在火车上呢，俩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半岛市遇上，林碧清索性拿起笔记本在上面给他留了言，这才带着吕萍和张盼离开。
“林老师，我们真的能跟你去交流会？”
杜文湘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碧清，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林碧清会主动询问她。
就是戴珊也激动，“小清，我们真能跟你一起去交流会？”
林碧清笑道：“如果不能的话，我问你们干什么。”
杜文湘和戴珊激动地道谢，林碧清却故意唬起了脸，“咱们几人之间的关系，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吧。”
杜文湘和戴珊这才收起了感谢的话，林碧清看着她们，故意问：“你们既然想去，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戴珊：“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
杜文湘：“是啊，你平常工作那么忙，我们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做到不拖你后腿，不麻烦你。”
林碧清却沉着脸，说道：“你们都没问我，怎么就知道会给我添麻烦，机会是要靠争取的，天上不会掉馅饼，争取了，还有可能成功，如果不争取，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自己眼跟前溜走。”
戴珊和杜文湘有些局促，她们以前看到的林碧清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私底下，都是比较温和的，头一次这么疾言厉色地训斥她们，她们心情复杂又汗颜，同学和邻居成为自己的老师，还用师长的身份教她们道理，感动有，羞愧有，更多的是复杂。
“好了，你们回去后好好地想想我的话，交流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赶紧回去换身得体的衣服，我在会场门口等你们。”
俩人闻言也顾不得小心思了，赶紧撒丫子跑回宿舍换衣裳了。
而林碧清则慢慢踱步到了会场的门口，然后就看到了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江莱，穿着白衬衫，西装裤，衬衣口袋里还别着三只钢笔，就是手指头肚长的头发上，还打着发蜡。
她没忍住笑了，“今儿只是交流会，又不是你的婚礼，不用打扮得这么隆重。”
江莱伸手动了动自己口袋里别着的钢笔，非常嘚瑟地道：“我可是跟我发小打听过了，那些外国人打扮可洋气了，我这不是怕丢咱们华国人的脸吗？”
林碧清点了点头，“别说，你这副样子还真能当下门面。”
“小林，来一下。”
俩人还没有说几句话，海洋大学的校长路校长和几个外国人过来了，看到她就朝着她招手，林碧清拽了江莱一起过去。
“校长，您来得挺早的。”
她笑着说道。
路校长笑道：“外宾想要提前熟悉会议场地，我便带他们过来了。”
接着就开始介绍起了外宾，“这是漂亮国海洋协会的约翰逊教授，岛国的松本教授……”
林碧清一一用中文打招呼，约翰逊教授用英文问：“林小姐，你不会说英文吗？”
林碧清摇头，“是的，我不会英语。”
路校长和江莱嘴角抽了抽，这姑奶奶做戏要做全套，你说你不会英语，但你不用翻译就能听懂人家的英语问话，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约翰逊教授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问：“可你能听懂我的话。”
林碧清：“听懂，不代表会说啊。”
在华国的地盘上，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用英语对话比用母语对话浪费脑细胞的，好吗？
江莱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姑奶奶说慌不打草稿的，不过他竟然有些莫名佩服算怎么回事儿。
约翰逊教授等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林碧清的意图，松本在一旁用英语说道：“会听就就会说，林小姐敷衍我们，也不找好一点的借口，华国人一直自诩为礼仪之邦，你们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林碧清眉眼一冷，“你们亲自来华国做客，却连华语都不会说，你们尊重我们了吗？再说了，谁规定的会听就会说，我就是会听不会说啊。”
“我做证，我们林老师的确不会英语，不过我们有翻译，不会影响交流。”
路校长把场面不可控，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几个人这才休战。
林碧清眉头皱了皱，这俩人怎么看怎么像找茬的，她可没有得罪他们，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不过只要他们不招惹她，又不起坏心思，她才懒地跟他们吵吵呢。
相对于两个教授的挑剔，记者就随和多了，比如漂亮国的记者杰克森，就非常热情地打招呼，“林小姐，你就是林碧清小姐，你发表在自然期刊上的论文，我都看过，写得非常好。”
林碧清眼神一闪，这不就是张盼给她的资料里那个不怀好意的记者吗？心里警惕值拉满，面上却笑容满满，“是吗，谢谢你的喜欢。”
杰克森接着又惊讶地道：“林小姐，你跟我认识的华国人不一样，他们都是谦虚，而你很自信，而且容我说一句，林小姐，你太年轻了。”
林碧清笑道：“我可以把这个当作夸奖吗？”
杰克森：“是的，本来就是夸奖。”
林碧清继续笑颜如花，“谢谢！”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戴珊和杜文湘，她冲杰克森说了句，“我的朋友来了，失陪一下。”
然后便抬步去迎接自己的朋友，戴珊和杜文湘看着在场的外国人，神色紧张地问：“我们是不是迟到了？”
林碧清安慰道：“没有，是外国人来早了。”
俩人松了口气，刚想说话，杰克森又来了，他看了眼杜文湘和戴珊，问道：“林小姐，我可以给你和你的朋友拍照吗？”
林碧清没有立刻答应，转头问杜文湘和戴珊的意见，“你们想照相吗？”
俩人摇了摇头，林碧清立刻道：“抱歉，我的朋友不愿意照相。”
杰克森失望道：“真遗憾，你们长得很美，拍出来照片的话，肯定也会很美。”
林碧清：“华国的风景更美，你可以多拍拍华国的风景。”
杰克森：“这个主意不错。”
等他离开后，戴珊和杜文湘又问：“小清，我们没给你惹麻烦吧？”
林碧清摇了摇头，“你们别怕给我惹麻烦，外国人也是人，他们不比我们高贵，他说拍照，我们就得拍啊。”
戴珊和杜文湘这才有底气起来，低声咬耳朵，“外国男人咋也喷香水？娘们唧唧的。”
林碧清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这种场合不要私底下评价外宾的外貌和穿着。”
俩人这才闭上嘴巴，戴珊问：“小清，你能听懂外国人的话？”
林碧清点了点头，提议道：“国家改革开放了，以后跟外国人打交道的机会会多起来，你们也可以学学英语，多门技能，将来工作后竞争力也大点儿。”
俩人一起答应道：“我们回去就认真学。”
接着进了交流会的会议室，岛国的记者宫本和女王国的怀特教授，以及另外两个可疑的人都没有上来跟她打招呼，林碧清不仅不觉得轻松，反而还觉得有些紧张，搞事就怕静悄悄，因为这意味着在憋大招。
可就在路校长以及学校领导说了欢迎致辞后，女王国的怀特教授过来了，他一来就直奔主题，“林碧清女士，我能和你探讨海水淡化问题吗？”
林碧清装傻，“海水淡化？不就是把海水蒸馏了，然后得到纯净水吗？”
怀特教授笑了，“林女士，华国的海水淡化技术用的是过滤膜技术，听说你是这项技术的主要研发者，我想跟你探讨的是这方面的技术，不是蒸馏技术。”
林碧清还是不打算说实话，“这个我懂得不多，我只是项目组打杂的，我今年才二十二岁，海水淡化技术研发的时候，我才十几岁，大学都没上过，怎么可能主持研发项目。”
关于海水淡化技术，尽管人员名单被泄露出去了，但是林碧清还是决定不承认，而年龄就是她最好的借口。
怀特教授打量了下林碧清，眼前的女人娇小稚嫩，跟没成年一样，而且眼神清澈，怎么看怎么不像能够研发海水淡化技术的人，他眉头皱了皱，可情报局的情报不会出错。
可林碧清不承认，怀特又不能逼她承认，只能在交流的时候把重点放在海水淡化技术上，林碧清并没有对海水淡化的过程发言，只针对饮用纯净水和自然水，对人类健康的影响上发言。
而这些显然不是外宾们想要的，但林碧清很狡猾，总是避重就轻地避过关键问题，或者就是说一些公开已知的知识点儿，要不就是说一些科幻小说一样的论点，就是不肯说海水淡化的真正原理。
外宾很生气，怀特教授很严肃地说道：“我看你们华国根本没有诚意。”
路校长自然不会承认，“海水淡化技术我们也还在研究当中，林碧清同志是海洋生物学的老师，是纺织学的在读研究生，她的专业根本不可能深入了解海水淡化技术，你们不是为难她吗？”
路校长这次坚定地站在林碧清这边，上面已经通知他了，如果外宾再次探讨海水淡化技术，让他看好林碧清，不要让她落入外国人的圈套，被人套出来核心技术，林碧清清醒自持，不接外国人的招，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怀特等人见又失败了，不禁有些挫败，好在他们有心理准备，接着又谈起了隐身衣，“听说是以海洋生物为原材料，是什么海洋生物呢？”
林碧清：“海洋里有很多生物体内有隐身因子的，比如水母、柳鳗鱼等，我们就是利用这些海洋生物隐身的特点研究的隐身衣。”
怀特等人眼睛一亮，“林女士，能说的具体点吗？”
林碧清摇了摇头，“这涉及到保密技术，我不便多说。”
约翰逊教授眉头一皱，说道：“林女士，你的思想太狭隘了，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你这样封锁技术会影响人类科学技术进步的。”
林碧清嘴角冷冷一勾，“科学没国界，可以啊，请贵国把航母技术分享分享，到时候我肯定不会藏私。”
约翰逊教授的脸色青青白白，最后还是说了句，“你这样狭隘，在科学领域是走不长远的。”
林碧清讽刺道：“合着你们说的分享技术，就是我们分享我们的，你们的该保密还保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江莱闻言也跟着道：“就是，凭什么只让我们分享啊，你们要求别人之前，自己倒是拿出诚意来啊。”
戴珊和杜文湘俩人都吓住了，她们没想到林碧清这么刚，竟然敢跟外国人叫板，她们不敢跟江莱一样声援林碧清，但是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却充满了敬佩。
路校长过来打圆场，“咱们交流会只谈学术，不谈学术之外的问题。”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闻言又恢复了和谐，不过外宾大概心里有气，接下来一直在学术问题上刁难林碧清，林碧清能怕他们，全都一一化解。
一上午的交流会下来，就跟没有硝烟的战场一样紧张，林碧清一出会场门，就感慨了一声，“哎哟，累死我了。”
吕萍赶紧把水杯递给她，林碧清接过喝了一口，说道：“早知道这么累，我就不来了。”
虽然也有学习到一些东西，但是浪费了无数脑细胞，又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收获的知识显然不够她的辛苦费。
而且经过了解，发现现在漂亮国等发达国家的科学技术跟后世历史书上记载得大差不差，所以她对后面的交流会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嗨，林小姐，我能请你共度午餐吗？”
记者杰克森又过来热情邀约。
林碧清眼睛望着不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回绝了他，“我的爱人来了，我要和他一起吃午餐。”
杰克森失望道：“美丽的女士，你为什么那么早结婚呢，这样你会错过很多优秀的男性。”
林碧清却过去挽住了慕杰的胳膊，“可我已经拥有了最好的爱人。”
杰克森热情地跟慕杰打了招呼，“你的爱人很优秀。”
慕杰嘴角一勾，说道：“我一直都知道。”
等杰克森离开后，慕杰严肃道：“小清，这个洋鬼子不是正经人，你离他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