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go forward to pull the tire killer!!”
    三个安全官从余远洲身边爬过,推开车门去撤地上的大钢刺,剩下五人从射击孔掩护。
    靠后门的安全官喊道:“the sec car is in danger!”
    趁着丁凯复换弹链的的功夫,翻译举着喇叭冲他喊:“后车危险!!”
    丁凯复往后一看,好几个绑匪已经扒上了后车,像一群吸血的大蚂蝗。车身一震一震,车内鬼哭狼嚎,炮台空空如也。
    车内的呼叫机丝丝拉拉地响:“sir,the sniper is injured!”
    翻译赶忙跟丁凯复传话:“后车狙击手受伤了!”
    “废物!这车的给我掩护前面那仨!”丁凯复放下机炝,端起胸前的mp5,对着扒后车的绑匪开火。
    机炝用于火力输出,冲锋炝用于嘣人。丁凯复猫在全封闭炮塔里,一嘣一准,炝炝爆头。
    眼看刚不过,绑匪又胡乱扔了两枚手榴弹。丁凯复缩回炮塔,躲避碎片。周围烟尘四起,视野一片模糊。
    忽然脚下传来一声惨叫,丁凯复五脏六腑都缩了起来。
    “远洲!!!”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大叫着从炮塔上翻了下去。
    暴土扬沙中,就见两个绑匪已经拉开了车门,正拽着余远洲往下拖。
    丁凯复冲上去勒住其中一人脖颈,拔出匕首割喉。转身挡到车门口,照着另一个胸口正蹬踹。同时端起冲锋炝,嗒嗒一顿嘣。
    翻译扒着座椅背在他后面喊:“爆胎器已撤除!”
    “后车先走!!”丁凯复跳进来,砰一声关上了门。抱着余远洲急匆匆地胡撸两下:“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啊。”又扭头重新上了炮塔,命令下方的安全官:“卡瓦!(cover:掩护)!”
    后车歪歪斜斜往前去了,丁凯复也上好了新弹链。对着追上来的绑匪疯狂扫射,主打就是一个火力压制。崩掉的弹壳噼里啪啦掉进车厢,像一场滚烫的冰雹。
    车慢慢跑起来,绑匪眼看这硬骨头啃不动,放弃追杀,纷纷撤退。
    丁凯复从炮台上伸手下来:“蛤蜊内的(grenade:手榴弹)。”
    安全官掀开手榴弹盒子,拿了一个递到他手里。他甩开膀子扔了出去,还没等炸,手又伸了下来:“蛤蜊内的。”
    安全官只得又递给他一个。
    没两秒,丁凯复的手又伸了下来。
    安全官只得又递。连着递了四个,就听嘭嘭嘭嘭!身后响起一连串炸烟花似的声音,夹杂着尖利模糊的惨叫。
    车里响起了欢快的呼哨,像过年听鞭炮。余远洲也跟着往后看,满脸泥泞,大口喘息。
    丁凯复从炮台上下来,对翻译道:“先绕去医院。问问后车伤了几个。”
    说罢坐回位置,抽了张湿巾。大手一伸,把余远洲捞进怀里,一边拍背一边给擦脸:“没事儿了啊。没事儿了。”
    “太吓人了。”余远洲现在手还在哆嗦,“后边儿还有这种的吗?”
    “不能有了。”丁凯复安慰道,“一般绑匪看着装甲车就不拦了。这伙人估计是泰乐(terrorist:恐怖份子),比绑匪装备好。”说完他也长出口气,往后抹着余远洲的头发,“你这人向来点儿背,我之前就他妈担心。幸好跟着了。这要是恒顺那老der的人,我就得去黑窝里捞你了。”
    余远洲露出个劫后余生的惨笑:“就我这德行,都够呛能活到你来。”
    丁凯复也后怕,低头亲着他脑门儿:“你那边儿门咋开的?我记得我给你锁上了。”
    “去撤爆胎器的时候,有个人从我这边儿下的。”
    丁凯复一听这话,眉毛当即竖起来了。扭头冲着后面那几个人吼:“谁他妈从这儿下的?!!”
    翻译战战兢兢地跟着翻译:“who got off from here?”
    余远洲拉着他劝:“别的。金枭,别的。大伙儿都拼命了,就我一个啥用不顶。”
    “拼命!他们就挣这份儿钱的!在这儿干啥不拼命?走私不拼命还是采砂不拼命?”丁凯复摁住他的肩膀,扭头冷声命令:“下回谁再碰这扇门,就别几把活了!!”
    言外之意,就是当下不追究了。
    翻译听这话,也明显松口气:“anyone who touches this door again, will not have to live。”
    后面两排黑哥齐刷刷地答应:“yes sir!!”
    丁凯复冷哼一声,在余远洲耳边悄声道:“不能现在让人把你给记恨上。你等我回去的,高低把这犊子揪出来削一顿。”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这一章也写得着急忙慌
    丁狗:早我就发现自己媳妇儿点背。
    余哥:这在阎王殿门前来回伸脚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第一百一十章
    被这么刺激了一把,谁也没心思去看个锤子大坝了。余远洲给副<a href="https:///tuijian/haomenzongcai/" target="_blank">总裁打了个电话,取消这趟外勤。送俩伤员去了医院,一行人打道回府。
    因为都不想原路返回,只能绕远。预定的酒店去不上,天又黑了。丁凯复本想就这么走,天亮正好到拉各斯。无奈后车的员工紧着给余远洲打电话,要求找地方落脚。就好像这地儿有丧尸,天黑不进屋,死无葬身处。
    在尼日利亚,导航根本指望不上——地图显示是酒店,到了后很可能是片野坟。翻译不停地打电话问,总算找到了个小镇子。
    镇口有个乡村宾馆。水泥地的院子,一排绿瓦平房。白粉墙,红木门,每个门口摆俩塑料靠背椅。粉的蓝的,被晒得变形褪色,凹陷的椅面里积了一洼洼泥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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