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专车接送。
    应泠在飞机上没怎么睡,一上车反倒捂着嘴哈欠连连,脑袋左倒右倒最后不受控制地倒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这么困?”
    困到连他在她脸上偷偷画了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到。
    当然,用的手指。
    应泠眼珠转动,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半黑,车子安安静静地停在夜色里没动,像只蛰伏的巨兽。
    “怎么不叫醒我啊?”这都多晚了。
    齐栩抬腕捏两下肩骨,轻笑,“出来玩,又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
    应泠蹙了蹙眉,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怪他。
    “你总是这样......”非要等她自然醒,让其他人陪着等,他自己跟着受累。
    “怎么还眉心攥成个球?”齐栩先从车里出来,回头看人,低笑道,“你要是再不高兴,我的肩膀岂不是白酸了。”
    应泠“哼”了声,真想骂他活该。
    拿捏她也是越来越有一套了。
    “再不走,你真想睡在雪地里?”
    “雪地?”漏风的脖颈被他用围巾绕了两圈围住,应泠怔忡半秒,开始环顾周边。
    灰蒙蒙的天色下的确是枯枝林和雪地面。
    下了车没几步路,刚过廊桥就有个老爷爷走过来,应泠当初半吊子地学过日语也听懂了几句,大概像是确认预约信息和登记住客,因为他们错过了原先的接待时间,需要再叁确认。
    行李一直有人帮忙拿,以至于,即便是办理入住时,他们俩的手也好像用透明胶水黏住了一样牵在一起。工作人员在一旁用吹风机吹净箱子上的雪。
    声音很轻,再看窗外,雪又开始下了,银针似的斜线,簌簌落地。
    外面银装素裹,温泉浴场各种设施,室内温暖如春,料理精致美味。
    应泠很不喜欢华而不实的食物,以前参加很多聚餐宴会时,每次桌上东西都还没怎么动筷就已经看饱了,再接着就是寻借口溜之大吉。
    “食材看起来虽然简单,但我觉得味道并不输那些米其林叁星四星。”第二道餐盘撤下去时,应泠把齐栩的围巾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别吃太多,不容易消化。”他其实更想说,你要是吃太饱,我待会儿就不方便吃了。
    “我记得之前,可是有人故意大晚上点一桌子餐让我吃撑,要看我笑话的。”
    齐栩掀眼笑,“需要这么记仇吗?”
    晚餐两人都过得很舒心。
    解锁房间,应泠端着抹茶和点心走在前面,齐栩拎着行李箱落后了几步。
    踢掉鞋子,踩在榻榻米地板上,她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像在机场时那般沉郁了。齐栩一进屋,就弯下腰去拉行李箱拉链。
    拉开窗帘时,应泠还发现个惊喜。
    “你快来看看呀。”
    房间里居然竟然还藏着个私汤,周边是被雪枝和石头半围出来的小天地,甚至可以能听到不远处轻哗哗的溪流声,看到白茫茫的雪景。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突然间有点期待这一回的北海道之旅了。
    她十分期待接下来未知的计划安排,结果却是,第二天自己竟然连门都没出去过一次。
    在汤池里做的时候,应泠两手迭趴在裹着雪霜的温泉石上,全身软烂成泥。
    乳白色池子冒着热气,荡开一圈圈涟漪,水纹撞在石壁的同时,也撞在两人的心尖上。
    他紧贴着她的身体后入,应泠刚开始还能翘着臀主动地蹭上去,到后来左闪右避,挖空心思想逃,落在后面那人眼里,无非就是她扭着细瘦的身段,一遍一遍重新勾出他的火而已。
    齐栩瞟了眼石头边上快用光的安全套盒,终于舍得把人从池子里捞出。
    “好热......”她全身红通得像是刚从蒸笼里出来,而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手脚还在胡乱伸动着,更像是只蒸到一半临阵脱逃的小虾。
    齐栩看了眼下体生龙活虎的某根硬物,犹豫该不该继续没人性地做下去。
    被子上两条醒目的白腿紧紧扭在一起,应泠似乎还没从余韵中过去,手心攥着床被,口中不断“嗯呵”出声。
    他把越蹭越远的女人拉回身下,心想,不做人就不做人吧。
    应泠连着叁天久睡不醒,错过翌日的活动,时间一延再延。
    “我感觉这间和室的空气里到处洒满了春药,我不想住这里了!”
    齐栩想笑,“......那你想住哪,换一间还是换一家?”
    说得轻巧,应泠已经知道这家温泉庄园位置是在北海道某个远离市区的偏远林区,而且这地方她才查过,虽然不知他哪来的神通这么迅速,可正常情况下都是需要提前叁四个月预约才能拿到的房号。
    “我不知......嗯啊,哈啊你轻点。”
    齐栩情动时不能免俗地喊她“宝贝”,两手捧起她光滑的背部,一边的奶球喂进口中,他忘我地舔吃,应泠陷入极致快乐中,几乎踹不过气来。
    第二天就不快乐了,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满身痕迹,肩上手臂上深色覆着淡色的牙印,以及两只消不下来的黑眼圈。
    旅行都快结束了,她都没真正意义上出过一次这家庄园,而他!这两天滑冰赏雪、山野徒步、玩转                冰涛节,估计还有美女技师推拿按摩,几乎把山庄里里外外都逛了个遍。
    齐栩懒懒道,“你要是醒得过来的话,当然是可以按原计划进行陪你一起。”
    应泠看着他边说话边从箱子里拿出一盒新开封的,两只眼珠子都快掉落下来。
    她气极,怀疑他这箱里是不是只带了这玩意儿。
    应泠缩到墙角,紧紧怀抱着自己,“不行了,你今天不可以再碰我了。”
    齐栩笑了笑。
    叁分钟之后,他低头亲她的姿势没动,却被某口是心非的女人反骑上身。
    眼里的渴望都快流出来了,却仍要死倔着。
    齐栩勉为其难先低头,“就一次好不好?”
    “......唔唔。”她不停摇头,“唔不信你。”
    齐栩将她扑倒,“信我一次。”
    齐栩如自己所说真就只做了一次,只不过这次的时长也被他拉得让人咂舌。
    每次加速冲刺要送她上顶峰时,忽而又撤住,两叁次当成调情也就算了,十几来次重复这么搞,应泠脾气再好也要被他玩得头皮发麻。
    终于忍无可忍,她咬着他肩膀,两条腿使劲箍在他劲腰上,穴腔里的嫩肉也使出吃奶的力吸纳绞杀,叫他不得不交货。
    高潮的耳鸣与那道白光散去,两人抱着喘息,齐栩忽然大笑出声,应泠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笑,他又抓着她热烈地亲吻一顿,抱着进被窝。
    “你睡那儿去,你那儿也有垫子和被子!”
    和室屋子,没安置床,只能睡在地上,齐栩那边的褥子从一周前就原封不动地吃着灰。
    “睡不了,我只能跟你睡一个猪窝。”
    应泠气笑踢他,却被齐栩扣着腿往身上扯,“还要动?”
    应泠是真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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