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
    应泠身上穿的是件保暖睡衣,保暖的同时也很保守。
    她神色认真,面色认真,语气认真,是以齐栩并没多想,很配合地凑近靠在她肩膀上闻了闻,抬眸道,“没有。”
    应泠脸颊薄红,却迟疑地抬臂闻了闻,“真的没吗?”
    接着不疾不徐地解开衣襟上一粒纽。
    “你要不要再闻一......次?”
    挺拙劣的演技,不过对撩他能奏效。
    齐栩紧了紧呼吸,丢开手上的mac笔电和文件,拉起她胳膊往身前带,掐着人腰,脸往应泠松开的领口里埋了进去。
    许久才松开,眼中似是蒙了层霾雾,口中含糊,“有。”
    应泠耳边痒痒的,全是他粗重的气息,“沐浴露的味道混着些......”
    “奶味儿。”齐栩见她耳朵也开始泛红,继续逼近,“很好闻,会让人忍不住贴进去吸,然后......”
    应泠脸蛋忽地炸红,一边肩膀不自觉坠了下去,半截身子倒向床头。
    什么都没开始就已经败下阵来,苏邈今天白天教她的一堆算是玩不了一点。
    可她出师未捷要投降他却不乐意收手了。
    床很大,两人却硬是要挤在边边角角的区域,齐栩将人锁在身下,刚上来就要去脱她裤子。
    应泠急道,“等等......不行不行,还不可以。”
    她拦他手挡下身的同时,上面又没了防备,迅速被人偷袭入侵。
    齐栩目标清晰,挑开内扣,伸向前抓住她胸乳就开始没轻没重,“不可以?我觉得你很可以。”
    “嗯,你......”烦死人了。
    应泠咬着唇,嘴上这么说,身体却相当实诚。
    不得不承认的是,齐栩真的揉得她很舒服,乳首制造出的酥麻蔓延至通身,尤其腹部,被刺激出一丝一缕的颤栗。
    应泠不清楚那具体是什么?有时是刺痛,有时是酥痒,总之很是受用。
    怀里的女人忽然像绵羊般乖糯,哼哼唧唧的,更要他心猿意马,怕到后面情况难控,齐栩作势抽回手。
    刚才的她思维一直慢半拍,这会儿反应倒敏捷,齐栩刚要有离开的动作,应泠立刻抬手按着他的手不让走,却不讲话。
    齐栩眉眼间有少见的柔软拂过,忍不住吻在她颈侧。
    要沉溺地合上眼,忽而又警觉地睁开。
    睡袍里,一双冰凉小手竟趁他失神间扯开结探了进去,在腰际周围无甚章法地摸来摸去。
    这小女人已经羞得不敢再跟他对视,手上却越发大胆起来。
    齐栩咬着牙尖,及时捉出,“还敢玩?不要命了?”
    应泠假意咳嗽。
    她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的动作太过于拖泥带水了,以至于每每要被他打断。
    “我,其实我也可以帮你。”
    “你帮不了什么。”齐栩眯眼无情地拒绝。
    这几天经历过多少回了?她不添堵就不错了。
    倒也不是应泠不够配合,而是他,齐栩无论在她身体哪处寻求疏解,总有种隔靴搔痒的错觉,要不到彻底的彻骨的抵入,那些多余的摩擦只会起反作用不断催生心底的火种。
    到最后,还不是要他一个人狼狈地去淋冷浴自撸。
    应泠抿唇,在想还要不要继续。
    今天听苏邈无意中说到他们夫妻自孕初到如今快临盆几乎没有停过那事的新闻,应泠大为震惊,“没办法,只要我坚持继续,他就拒绝不了。”苏邈当时是这么说的。
    应泠逃开他手的束缚,又重新探进去。
    这些天齐栩待她一日比一日温柔,也一日比一日克制,她不清楚其中孩子占多少加成,还是完全就只是因为她怀孕他才这样。
    这不重要,过去的也都不重要,应泠很沉浸在当下的身份里。
    海市蜃楼又怎么样?
    她吻了下他硬硬的下巴颏,两手从内裤里摸进去,寻到那巨大无比的分身。摸到手一刻烫得她心里发慌,咬牙坚持着没有丢开。
    男人眼梢泛红,视线犀利,仿佛要在她脸上盯出个窟窿来。
    不得章法的按摩勾得他周身生出无形的戾气。
    应泠快要受不住他那道目光,舔了舔唇,不加迟疑地低下腰身,将那根躁而不安的肉棍如数纳入口中。
    “唔嗯。”
    应泠嘴巴被塞满,满到几乎发不出一句完整话。
    要命!
    “......泠泠!”
    …
    上方传来奇怪又怪好听的叫声,应泠后面的发丝被撩开,后颈也燎烧了起来。
    颈部和头部被人用手给拿捏住,节奏只能暂时交还给他。
    虽然被应泠含在嘴里,那东西却似乎没个消停的意思,时不时往她腮帮子里戳去,上面布满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让人羞涩同时又移不开眼。
    她感觉嘴巴酸麻,下巴要脱臼,紧张又迷茫。
    整根吐出,只能先用软滑的舌苔一遍遍抚慰棒身。
    是因为情迷吗?她动作机械,双目像是换上了副眠眼,眼皮极沉地半垂着,口津不停下淌。
    情景过于色情糜艳,要是他看到她这样一副样子会有怎样的心情?
    可惜齐栩看不到。
    他也困束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似他拿着她后颈,让她以臣服的姿势俯下,实则那令人窒息的软湿小口中,每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要他俨如焚了身。
    齐栩被刺激出哼哧声,压不下心头蓬勃欲念,又不想打断她的动作,只能随本能送腰。
    是他,早已臣服。
    身已臣服,心,更是早八万年前就丢了。
    …
    最后结束时,应泠嘴巴里和脸上,射满了一片一片浓稠的粘液,脸颊边轻柔的碎发汗湿,都成了一绺一绺的,像刚出浴时能淌下水珠那样。
    齐栩平复许久呼吸,将人拉近,脸凑过去。
    结果被一巴掌挡开。
    他倒也不气,滚了滚喉,仍旧干涩,很想亲她。
    “脸红成这样?是你自己捂,还是我帮你捂住。”
    “......”能不能别再讲话了!
    应泠只差在床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了。
    他看了想笑却不敢笑,想替她擦干净奈何手中没纸。
    齐栩扶着她后腰一把将人抱下床,又抱上了洗脸台。
    应泠挤了牙膏开始漱口,被人一直盯着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只能是放空自己。
    匆匆洗漱和擦净,应泠看他不动就打算自己跳下洗手台,脚尖点地又被拦腰抱起。
    她轻叹了声,“现在成我没长手没长脚了。”
    齐栩低头,“什么?”
    应泠摇头,“没什么。”
    和衣而卧,齐栩一夜好梦。
    黎明前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应泠趁他睡深再度起身,每次回来嘴唇都白得发青,没有血色,脸上也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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