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祀!”贺子裕咬牙,愤怒喊道,“你好大的胆子!”
    第62章 qj一更
    入冬了,京都一下就寒了下来。
    这么冷的时候,便是红梅也挨不着开,各宫中都供应上了炭火,靠近了就能沾着几分暖意。听闻王总管病了,这也传不到贺子裕耳朵里。
    何况贺子裕,也已经记不清这是哪位人。
    他只听暗卫提起,什么应左相被下到了狱里,罪名是弑君。
    与他同党之人大多都被秦见祀对付了,或流放抄家,或贬官下放。阴暗的大理寺狱中,秦见祀负手睥睨着,而左相一身囚衣,静静垂坐在角落。
    “哈哈……”
    嘶哑的笑声从黑暗中传出,几分可怖。
    “王爷当真是摆了好大一局棋,不惜一切也要将弑君的帽子扣到老夫的身上,”左相缓缓抬起头,阴鸷地看着,“今日你我夺权,我虽败了。但他日史书上,你便是qj天子的乱臣贼子。世人终会知老夫是中了你的算计,而你党同伐异,独揽大权……”
    “本王向来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奸臣,你就是武朝的奸臣!”锁链咣当地响着,左相就要扑上来却受限制,只能破口大骂着。“你必受万人唾沫,你不得好死!”
    秦见祀听着那清脆的撞击声,没来由想到在寝宫中受铁链束缚的贺子裕,不知道那家伙醒来看见自己那副样子,会是什么表现。
    想到这,他轻轻抬了唇角。
    “奸臣也罢,改革的政令,很快就会颁布。”
    ·
    贺子裕再次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秦见祀在偏殿的声音,他下床去,光脚站在地上,寝衣松垮穿着,露出白净胸膛带着几处咬痕。
    他拖着锁链走到屏风旁,听见偏殿中秦见祀的谈话声。
    “王爷,中举之后免除赋税是定了几百年的规矩呀,您说废就废,只怕会激起朝堂大臣的不满,届时更立于两难之地……”
    “尚书大人,是有意见吗?”
    “微臣不敢,但微臣也是为王爷考量,自古以来变法若不徐徐图之,难免触犯利益,行差踏错。更何况如今陛下称病,流言四起,都说是王爷您……”
    “够了,”秦见祀的嗓音低沉而难以听清,“你照做就是。”
    隔着墙传来锁链轻晃的声音,秦见祀抬手斥退人,站起身来,“下去吧。”
    “可是……”
    “下去。”
    尚书拱手作揖,往外退去了。走到外头的时候,尚书隔着半开的窗远远瞥了眼,瞥到被锁链缚着的手腕,寝衣袖子下缠绕着一圈红痕,那窗纸内映着的朦胧身影几分单薄。
    他不敢再多看,急急下去了。
    殿门最终吱呀一声被推开,秦见祀走了进来,贺子裕迈着大步想要走过去,最终却难多走一步,缚着的锁链让他离秦见祀堪堪一个手指头的距离。
    “秦见祀!”他扬起头直视着。
    而秦见祀一身朱红官袍,贵不可言地站在那。“陛下,你醒了。”
    “放孤出去。”
    “陛下当自称为朕,”秦见祀的指腹摸上他下巴,往上抬了几分,“这锁链上铭刻着的符文,能帮陛下锁住魂魄,尽快恢复。陛下且先忍耐一二。”
    “你不过是想qj孤,好以此独揽朝政大权,如今在这找什么借口?”贺子裕冷冷看着,挣脱他的手指,“即便孤真忘了什么,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瞧着像是真好了不少,不像三岁的样了。”秦见祀却对他的问诘满不在乎,低头凑近注视着他眼,“那您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臣来,嗯?”
    “秦见祀,你休得放肆!”
    贺子裕怒斥出声,那大掌猛然掰过他脑袋来,随即秦见祀偏头蛮横地吻入唇齿间,一片扫荡。
    他立时皱起眉头抬手要挡,手腕却被锁链锁着,秦见祀肆意吻弄品尝着他,勾起他腰身一下贴近,隔着衣衫摩挲。
    掌心随之向下去,狠狠揉捏了下他屁股。
    “你!”
    锁链悉悉索索晃荡着,秦见祀扯下他亵裤,贺子裕痛苦地眯起眼。
    “臣便是放肆了,陛下又能如何?”秦见祀像是要将他揉入骨髓中,“……近来朝中,令臣思虑已是繁多,陛下,莫再给臣添事了。”“不……”
    ·
    贺子裕抗拒着,不知为何,隐约有片段闪过。
    贺子裕看到在一处水榭中,像是也有人如此对待他,将他压得跪伏在地上,完全失了帝王的尊严,膝盖抵着冰冷的石砖地,泛着连绵不断的痛意。
    那道影子前后摇晃着,只剩下他压抑不成的乞求声。
    秦见祀……
    “陛下。”
    “左右这寝殿中,也只有臣会来,”耳边,秦见祀的嗓音又低低响起,“陛下还留着衣裳作什么?”
    “住手——”贺子裕挣扎着,铁链又一次被扯到了尽头。
    “陛下曾经和臣这样做过很多次,”秦见祀咬上他的耳垂,欺身压上,“怎么,难道真的都忘记了吗?”
    “那也是你不思悔改。”
    “臣不思悔改?”一声嗤笑,随即耳边一下被咬得刺痛,“看来臣必须做些什么,让陛下尽快想起来了。”
    秦见祀还没同贺子裕如此做过,想着倒也别致,他qj了自个儿的心中人,肆意凌辱侵占。
    等到贺子裕恢复记忆的时候,他倒也有理可以解释——那不过是为了帮陛下更好地记起来。
    柜门打开,秦见祀从里头拿出东西来,那东西做了手脚,就带着折磨人的意味,贺子裕抬起漆黑的眼来,狠狠盯着他,很快,这眼神又猛然破碎开来。
    他只能被迫靠在秦见祀肩头,任他为所欲为,肆意羞辱。
    指尖,一点点攥起。
    “假把式。”
    然而就是假把式,他忍不住有了反应。贺子裕身子发着颤,咬牙不肯再多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秦见祀才松开那只手,贺子裕一下跪在地上,锁链咣当,裳裤半褪,露出赤裸的半身来,狼狈不堪。
    秦见祀走到洗脸盆前,慢条斯理地洗净了手,仍然是朱红官袍,一身清贵意。
    他转过头来看向撑手在地的贺子裕,不管如何,这四根锁链确实衬极了他的陛下,那身上身下的巴掌印与吻痕,都是他所喜欢的。
    想到不久以先,他们还同躺榻上,月光照下,临摹五官与身形。
    那时他开玩笑说,贺子裕像他的王妃,是,祖传的簪子都给了出去,那位子合该也是贺子裕的。然而如今贺子裕瞧他的眼神,却又是那般的陌生,那般的防备。
    平白叫人心中来气。
    秦见祀要走一局棋,以帝王为棋,不管如今贺子裕是如何地抗拒,待到棋局解开那日,贺子裕都会知道他的心意。
    而眼下,他就要qj折辱,要让贺子裕去冲破他所设下的樊笼,就像从前贺子裕渴望亲政那般,渴望着出去。
    “陛下——”
    “滚。”
    秦见祀叹口气,最终又拿过长巾,一把扯过铁链来,将贺子裕拉近。
    被锁链牵制的人就一下嗑入他怀中。
    贺子裕又抬起头,与他对视着,那双眼的汹涌下像是藏匿着什么,像是被这简单的举动伤到,叫贺子裕几分焦虑与烦躁。
    “陛下对臣,不该是这个态度。”秦见祀一字一句,吐出话来。
    “那你……就该如此qj朕吗?”
    “臣说过,臣是在帮陛下。”秦见祀的声音又很轻,摸过贺子裕那破了皮流血的唇。“待到陛下想起一切,自然会明白的。”
    “取出来。”
    “便留在里边吧。”秦见祀轻佻站起身来,“等陛下捂热了,臣晚间再来检验。”
    第63章 qj二更
    贺子裕略微动了动身子,鼓胀着难受。
    秦见祀临走时不知摁了什么机关,锁链一下收缩去,他只能被迫衣衫不整地屈臂半吊在屏风旁,寝殿中无人点烛火,天色暗下来以后就是一片昏沉。
    沉重的铁环牢牢锁住手腕,三分阴寒刺痛进骨子里,稍微动一动就是叮当声响,睁开眼疲软无力,或是说下午那会儿秦见祀的折辱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却不得不咬紧着东西,免得再狼狈去。
    因他分腿半跪着,膝盖触地。
    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他耳朵一动,听出是秦见祀的脚步声。
    “看来陛下有听臣的话,”烛火被点起,露出零星光亮,秦见祀走近了,半俯下身照了照他身后,这让贺子裕觉得莫大屈辱。“陛下可有想起什么?”
    “爱卿想让朕想起来什么?”贺子裕嘲讽看向他,“朕还以为与你关系有多亲密,如今看来,不过是受你亵玩,肆意凌辱。”
    “不错,陛下是受臣亵玩。”秦见祀与他额间相抵,低低呼出一口气,如果一个人忘记所有,便将此前的感情都忘得干净,那他不知他与贺子裕之间的联系,究竟薄弱到何种地步。“即便如此,……那也是陛下甘心乐意,被臣凌辱。”
    “绝不可能。”
    “贺子裕!”
    贺子裕抬起眼,像是从未被如此叫过,又觉得几分耳熟。秦见祀的手向下摩挲去,摩挲过那劲瘦的腰身,那屁股上,还留着秦见祀白日里打下的巴掌印,略微有些红肿地泛着指印。
    他用指腹摩挲过,有些湿漉,看向贺子裕的眼神,晦涩难明。
    “贺子裕,先来招惹本王的人,是你。”
    他们四目相对,眼中倒印着跳动的烛火与彼此,手中的红烛淌下蜡泪,落在秦见祀指间,他似乎也不觉得疼,贺子裕淡淡看着,转过头去。
    “这烛火,晃得朕眼疼,拿开。”
    秦见祀像是笑了,仍然拿在手中。“只是眼疼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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