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幽暗逼仄的泥泞路已砌成水泥,没有污点再弄脏鞋,一切人生里晦暗阴抑的都成为了历史,强制封存在凝固的灰地之下。只要装作没有这些过往,残破的家,可恨的父亲,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经历过怎样腐烂的生活。
    这也意味着,再不会有人能理解他们那段彼此依偎的,拮据又窘迫的日子。连他们自己,那时都不知,从绝望之境里出来,还能走到今日。
    沉泠太狡猾了。
    他早早埋下种子,让她面对过去。一遍遍暗示与诱哄,不要她遗忘,因为那是其他人无法知晓与插足的生活,他在她人生里最深的印记。
    他连为她抬足抹污的动作,都做得与从前一模一样。
    只有玄关开了暗灯,伍桐还未看清屋内怎样,就被压在门上剥去大衣。奇怪的是,这六七年未有人踏足的地方,竟没有一丝灰尘与霉菌的味道,反而飘扬着令人安心的香,半甜半涩。
    沉泠单膝跪下,握住她脚踝,拇指一撇,抹去她踝间莫须有的泥泞。伍桐看清沉泠脑后的发旋,忆起她曾与Y医生说:
    ——不知为什么,我从那个动作中感受到了爱欲。回想这个场景,我就好像在被他挑逗。
    ——原来,我一直在透过许戈看他。
    沉泠微微抬起头,他掌控着她脆弱的脚,掌控着当下的场景。
    再没有无辜神色,沉泠眸深笑浅。他知道她因想起什么而羞。他就是算好了,这么做会激起她的情欲。
    伍桐忽然有种强烈的直觉,她虚靠在门扉,望向这窄小的房子深处:“沉泠,你一直有回来吗?”
    “嗯。”他应得很快,骨节分明的指,自她踝间往上。滑过黑丝袜紧裹的细腿,摸到她的膝盖骨,他抬头望着她眼睛,看起来十分平静,“每年都有回来,毕竟有的主人丢了狗,没把钥匙收走。我把家里打扫干净,你总有一天回来看见,会夸我。”
    指节顶进她弯曲的膝内侧,高跟鞋在脚尖摇摇欲坠,随着男人的动作,鞋跟点在了他脊背上——沉泠轻轻抬臂,将她的腿,架在了他肩上。
    女人的西装裙紧紧包裹着丰润的臀部,大腿被骤然分开,裙布上滑,挤出暧昧的褶皱。沉泠的动作太快,又太流畅,伍桐不知怎么地就成了这样的姿势。她穿黑丝袜本只是为了整身的黑,这严肃的颜色却在此时变得轻佻,像就是为了勾他来探索。
    沉泠分明在下,却丝毫没有伏低的姿态,他只是在利用低位,博得她的怜惜,打破她的戒备。她分明都知晓,她分明不该遂他的愿、全由着他来……
    伍桐被他乌眸旁边,那泛红的痣蛊惑,将手置放在他头上。细指插入发缝,她说:“好狗。”
    没有摸他的头,被他猛地顶上门。伍桐四指弯曲,夹紧他细软的发。
    男人自她的膝窝一路上吻,舔舐、吮吸,所到之处带起激颤。伍桐自己摸起来肉肉的大腿,被男人一掌而握,撑起,她紧咬着唇,感到沉泠炽热的掌自她另一只腿上移。
    甲片划破丝袜,像是某种信号,沉泠用于给她缓冲的平静宣告结束。男人的手背筋脉凸起,撕破袜子的力道很大,落地的那只脚不稳,他的掌心用力摩擦过她的腿肉,点燃一簇簇火。火蔓延至下体,裙中的黑洞无限神秘,只有伍桐知道,那里偷偷地在淌水。
    “从哪个洞进去好?”沉泠的薄唇吮着破洞处裸露的敏感肌肤,像在品尝她的腿肉。长指隔着扯了线的残破丝袜,在她大腿内侧周旋。
    女人她西装半褪,胸形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黑色短裙已快被挤到臀半,脆弱地紧裹细腿的黑丝,被撕扯只余几片布料。男人的询问只表礼貌,事实上,指节早已探入可怜的布料之内,揉捻着她滑腻的肉。
    “沉泠……”伍桐阻挡不了他的目的,指尖用了劲推阻,徒劳无功。小腿压在他绷起的背肌上,好像隔着西装,也能触到起伏的肌峦,“唔……”
    男人的脑袋终是探入裙间那沉秘的洞口,他快要将伍桐整个人顶起。利齿直达终点,咬破那濡湿的中心,连带着灵活的手指一起,拆卸掉粗粝网布的束缚。
    这个人,在外面人人都说温柔,做起这种事分明就很凶。
    伍桐感到自己正夹着沉泠的头,用在最敏感的部位摩擦辨识他的脸。她只能用力将那只落地的脚往下压,以找回支撑自己的点,却被他一次次掐着臀抬起,最终把自己交代在他身上。
    他那么精致冷感的一双手,做医生的时候皎洁干净,探进丝袜里捏起她屁股来丝毫不含糊。
    他像是被肉欲吞噬,舌灵活地挑开她窄小的冰丝底裤,很快大开大合地张口,将她许久未视人的花穴吃了个干净。舔穴早不是什么刺激的运动,伍桐需要时,自己也会张开腿,两指分开自己深红色的瓣口,命令男人舔。
    腿架在男人肩上,在他们身后交迭,享受就好。
    可她与沉泠的关系,像是在回溯纯情,慢而心照不宣。他提前宣告,他不会就范。这不打招呼的掠夺直接打破了隐形的约定。她没法只是享受,她在黑暗中张开所有隐秘的口,汁水肆流,如同他卸下温良的伪饰,将她的情液肆意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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