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缪的心跳像是爆炸,轰隆隆的巨响之外听不见别的声音,岑晚把他搂的很紧,同时也在回吻他。
    用力而热切,唇齿的间隙伴随着分不清是谁的哼吟和喘息,钱缪脑子里的弦开始崩断,血液飙升。
    原本环在岑晚腰间的手开始不听使唤地动,自动自发地沿着曲线上移下滑,从后背的布料转至身前。
    钱缪不满足只占据口腔,唇瓣从颊边星星点点地亲吻到下颚,摩擦着划过颈侧。岑晚身上真的很香,是熟悉的气味,鼻息流连在嫩滑的肌肤上,钱缪感觉自己像是醉了,可明明刚才的果酒他一口没喝。
    岑晚抖得厉害,不适应地向后躲,撞在门板上无处可逃,咬着手腕闷闷地叫,可怜无助到像是只被叼住脖子的猎物。
    钱缪以为她是抗拒,心里突然涌出酸意,当真张开嘴,用牙尖硌在泛青的血管上,怀里的人爆发出一声惨叫。
    “还没咬呢。”
    叫什么。
    他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伸出舌头在刚刚牙齿碰到的地方舔了一口。岑晚哼哼唧唧颤着腿下坠,被钱缪又捞起后腰拔了起来。
    这次捞得狠,她朝他的胸膛靠上来,松散的浴袍随着动作偏了领口,露出一侧的肩膀手臂,随后整件衣服不堪重负地滑落。
    细白的弹力绳绕过锁骨,在脖子后方系着一个蝴蝶结,带子尾端垂在钱缪的指背,撩的他心尖痒痒。
    “你来干什么的?”
    他的嗓子又干又哑,说话都费力。视线从白嫩饱满的两团挪到岑晚的脸上,她正用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瞧着他,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
    “问你话呢。”钱缪很执着,手在她的腰侧捏了一下提醒道
    没了衣服的阻隔,钱缪的掌心和她的皮肤相贴,滚烫又潮湿,被抚过的地方染上一层战栗温度不降反升,心惊肉跳。
    钱缪手黏住不舍得放,可是也不敢摸太过分,只在腰侧区域打着圈,没一会儿掌下的皮肤竟然红了一块。
    真软,也真嫩。
    他弓着身盯着,头晕脑胀就快要忍不住了,低声咒骂了一句,“怎么长的?”
    长到钱缪心缝儿里去了。
    “说你是来见我的。”
    他亲她的脖子和肩膀,稍微用力,上面就浮现出一朵浅浅的粉。钱缪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岑晚的闷哼和低吟都让他更想进犯。
    他真没发现自己是这么一个人。
    亲一口,触一下,舔一次,再沿着皮肤纹理换下一处地方。边弄她还边威胁,钱缪要听见自己想听的。
    “我是来见你的。”
    这回岑晚倒是乖,乖顺得过分,缩着脖子嘤咛,两手不知是为了推拒还是支撑,掐握在他的手臂上,软着嗓子喊他的名字。
    钱缪倏地燃起一股邪火,高兴又屈辱,并不想接受这么莫名其妙的示好。多贱是贱?他没那么好打发。
    “见我干嘛?”
    长这么漂亮干什么?身材这么好干什么?装作这么无辜木讷干什么?
    “我……之前梦见你了。”
    岑晚在他怀里抬头,钱缪假装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光移向旁边,实则心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说话变得更疼痛,火辣辣的。
    “又骗人。”
    他才不信,她惯会拿捏,他之前被她耍的团团转了,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再跳一遍深坑。
    钱缪作势松开手,岑晚腿软,踉跄着向后栽倒,又被他眼疾手快拉了一把,两人跌跌撞撞摔到榻榻米的床褥上。
    男在上女在下,凌乱的呼吸,暧昧的距离,四目相对。多么经典的桥段,只是钱缪像是在负气,手肘顶在岑晚的脑袋边要起身。
    “……没骗你。”她勾住他的肩膀,目光盈盈,“梦见好几次了。”
    钱缪没出息地心神荡漾,动了动腿,怕下身又顶到她了,胀得他头疼,岑晚偏生还在不停勾引。
    她以为是他还想走,想都没想就张开双臂抱住,用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房门此时突兀地传来铃声,岑晚被吓得肩膀一缩,没亲到钱缪的嘴,而是碰到了下巴,顺着蹭到了脖子。
    鼻子也被撞到,钱缪身上挺硬,但是很烫。
    “晚晚,睡了吗?”
    是何见林。
    岑晚下意识扭头,下巴被钳住转回来。钱缪怒气冲冲挑着眉,什么都没说,但是脸上明晃晃写着「岑晚你这个大骗子」。
    “他——”
    眼前人影压下,唇舌重新袭来,把话都吞进肚子里,残留“唔唔嗯嗯”的一连串。
    这不比什么「他」不「他」的好听多了?
    这次是真狠,钱缪像是要把岑晚啃碎。他整个人的重量现在全都压上来,她胸腔本就憋闷,嘴里的氧气也被攫取干净。
    “……疼!钱缪!”
    岑晚要昏过去了,手被扣着,只得用两腿胡乱地踢腾抗议。
    “你还知道疼呢?”
    钱缪简直莫名其妙,赶时间略分开凉薄地说了一句,随后把她咬得更凶。
    岑晚受不了这种事,开始反过来咬他。他变好多啊,之前只轻飘飘亲他侧脸,就能脸红到跑出教室,现在呢?
    “唔……”
    钱缪居然都敢一边亲她,一边摸她的胸了。
    连串的拉扯甚至是扭打过后,岑晚的罩杯移位,一侧的乳尖暴露在外,此时覆在他的手心里。
    像是过了电的酥麻,立刻软了身子。她自己都没摸过,现在被又揉又捏的,根本受不住刺激,缩着身子躲。
    门铃不响了,外面人声也消了,现在改成了打电话。
    她压抑着呻吟,听起来地板上的手机振动声差不多同频。
    不用想,电话应该还是来自何见林。
    “不让碰?”
    钱缪一手撑起来上半身,居高临下看着岑晚,心气儿更不顺了。
    手指夹住硬挺的樱粉向上扯,玩世不恭地提了提嘴角,只可惜粗重的呼吸和不稳的声音出卖了他的紧张。
    “我还要吃呢。”
    他说的时候一直观察岑晚的表情,怎么也捕捉不到她的厌恶,将信将疑地俯下去含住。
    钱缪本来想咬她一口,进了嘴发觉像是块嫩豆腐,结果就不忍心了,只试探着一点一点吮吸和舔舐。岑晚在叫,娇气又可怜,听得他头皮发紧。
    “唔唔……能不能让他先走啊……”她不敢放开声音,咬着嘴憋出泪花,拧着身子低声打商量,“……万一还在外面呢……”
    手机还在震,岑晚没有钱缪充耳不闻的本事,听着闹心死了。
    他顿了片刻,起身不太高兴地瞥了她一眼,伸长胳膊拽着地上的浴袍边角,连带把手机也勾甩过来。
    岑晚抬手要接,被钱缪按住拉到头顶上方。
    “滚远点儿,现在马上。”
    他利落地点击接听键,执在耳边不由分说道。
    何见林似乎是懵了一瞬,问他是谁。
    钱缪像是看负心汉的眼神看岑晚,冷淡地朝收声孔吐字,“钱缪,你祖宗。”
    说罢,挂断电话扔到一边。
    岑晚不合时宜地噗嗤笑出来,被钱缪掐住腰。
    “笑屁。”
    她仰着头应承着,不过很短的时间,他们却已然把接吻这件事从陌生摸索至熟练,连同对方口中的每一寸。
    “考察一年,怎么着?”钱缪亲吻岑晚的乳肉,挑衅似的吮出红痕,“就没找出比我强的?”
    她终于不那么压抑地叫喊出来,听着比刚才舒服多了。
    “吃窝边儿草,不像你啊。”
    刚才温泉池,何见林和岑晚靠的那么近,碍眼到钱缪想把他的头浸在水里。不知道她这一年勾引过多少人,何见林的眼睛里爱意不怎么看得见,色欲倒是清清楚楚。
    钱缪把玩着爱不释手的乳肉,越想越搓火,不知应该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岑晚的气,或者是那些男人的气。
    “……还没吃到。”岑晚喃喃道
    “激我?”
    钱缪好像真生气了,岑晚暗自抠了抠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接着说。
    “我没有被他碰过,别人也没有,今天来真的为了找你。钱缪,你想试试吗?”
    被点到名字的人胸腔剧烈起伏,目光沉沉,突然间低下头,一把抓住她的胸衣脱掉,咬着她的嘴唇恶狠狠厮磨。
    “不许再说这种话。”
    岑晚没想明白他指的是哪一句,已经被揉弄到所有理智都飞向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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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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