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性事结束,璃真早已熟睡过去,福田小心地将她抱进浴室仔细清理好身体后将她抱到床上,璃真本闭着眼打瞌睡,突然睁大双眼,一脸的不自在,似乎是有点不舒服。
    “阿福...”她唤了一声,有些羞赧。“我...好像生理期到了,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我不敢动,一动会漏...”璃真的脸微红,声音也越来越低。
    “呵...”福田笑了,“好。”他快步走进卫生间,拿了卫生巾来递到璃真面前,微笑地看着她“需要我帮你垫上吗?”
    “走开啦!”璃真吼了他一声,“快转过去!”
    “好好好。”福田乖乖转过身去,笑着嘀咕“有哪儿我没看过嘛,还这么害羞。”
    “这能一样吗!”璃真满脸通红,在福田背后忙活着。
    “你先忙,我去给你泡红糖水。”福田背对着璃真,果真乖乖地没有去看她一眼,就以这样僵硬的姿势慢慢挪出房门去了厨房。
    喝完红糖水,两人躺回了床上,福田从背后将璃真拥入怀中,滚烫的大掌覆上她的小腹,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递进她的皮肤,让原本有些不适的肚子缓和了很多,璃真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晚安,我的宝贝。”福田在她的耳垂上一吻再吻,怎么也不舍得停下。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被璃真手机铃声吵醒了,不是闹钟,而是泽北的夺命连环call。
    “嗯?”璃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皱着眉头接起电话。
    “我都准备好了!现在来你家!”泽北元气满满的状态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
    “呃..”璃真回头看着还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福田,“我还没起床,等会还是我来找你吧。”
    “你昨晚又去鬼混了!?”泽北不满,“不行,我现在就过来,我倒要看看你和谁在一起!”
    璃真感觉自己被泽北喊得脑瓜子嗡嗡的,不禁把手机拿的远了些,刚想说话,手机就被福田抢走。
    “是我。”福田坐起身,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情。
    “你你你....你是谁!”泽北吱哇乱叫的声音连璃真都能听见,她不去管两个男人要说点啥,起身去浴室淋浴。
    等她洗完澡出来,泽北已经气势汹汹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了,福田则是在一旁开放式厨房里煎蛋。
    “来挺快啊。”璃真一边梳着头一边说。
    泽北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她。
    璃真也懒得理他,坐在餐椅上喝着温水,泽北见她不搭理自己顿时急了,起身来到她对面坐下,瞪大了眼睛凑近她:“你不解释一下?”
    “?”璃真一脸疑惑,“解释什么?”
    泽北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你...说好了今天开始一起出去玩,为什么...为什么昨晚还找别的男人!”
    “有什么问题吗?”璃真向后靠在椅背上,“我有解释的义务吗?”
    泽北脸涨得通红,见璃真是真的不愿意搭理自己,继而转向福田:“你说!说..说是你勾引她的!”
    福田没好气地呵呵一笑,端来两盘早餐,一盘放在璃真面前,另一盘放在了自己跟前,两人都不再说话,低头吃了起来。
    “你们怎么回事啊!”泽北见没一个人理自己,急得上蹿下跳。
    “行了,”璃真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吃完饭我们就出发,别闹了,跟小孩子似的。”
    泽北一脸委屈,还想再说什么,见璃真冷冷的看着自己,只好闭上了嘴。吃完饭,福田又端来一杯红糖水,柔声说:“喝完再走,等下别忘了拿止痛药,痛得厉害就吃,乖。”
    璃真温柔一笑,道了一声知道了,便招呼泽北:“拿上门口大一些的盒子,我们走。”
    “走走走。”泽北立马起身,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还不忘瞪福田一眼。
    路上,璃真开着车,泽北在一旁小心觑着璃真神色说,“你生理期来了啊,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刚刚还误会你被人勾引..”
    “呵呵。”璃真有些尴尬,想着让他误会也好,不然这小子又要闹。“今天打扮得很帅。”
    “是吧!”见璃真终于注意到自己的穿搭,泽北瞬间得意起来,翻下副驾的镜子嘚瑟起来。他稍微留了些头发,今天特地仔细打好了发胶,显得更加桀骜不驯。今天是他见丈母娘的大日子,为此他早就定做好了一套合身的西服,连胸口口袋里的方巾式样都是仔细挑选过的。“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怎么会,非常帅。”璃真哄着他,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自己和母亲多年未见,现如今自己终于接手父亲的公司,成功替代他上位之后才去探望她,多少显得有些刻意。当初母亲死心离家,自己本想也跟了一块去,只是想着孤儿寡母实在难以立足,当年小小的她才决心留下来韬光养晦,想着有朝一日接管公司,她们母女的好日子就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她激动又紧张,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城外福音寺,由于不出名,游人稀少,显得格外清静。二人站在山门口,对着来开门的住持恭敬鞠躬行礼。
    “智润大师,冒昧打扰了,”璃真谨慎开口,“今日叨扰,主要是想求见..”她顿了顿,“善贤师傅,”这是她母亲的法号,“不知是否可以行个方便?”一旁的泽北连连点头,一脸虔诚地看着对方。
    名为智润的和尚面露难色,却也没有拒绝,只说了句请稍等后招呼二人上山入寺等待。
    大师离开了好一会才回来,他冲二人施了一礼,斟酌着说:“善贤目前在禅修中不便见外人,二位若是执意求见,可...在善贤的禅房外说明来意。”他知这是无礼的要求,说话语气也很为难。
    璃真知道这是母亲的拒绝,但能隔着房门对话已让她满足,于是她也不再纠结,让泽北放下手中拎着的手提箱,推至智润大师面前,低下头:“这是信女带来的香火钱,感念大师普度众生,功德无量,我佛慈悲,南无阿弥陀佛。”泽北见她行礼,急忙学着她的样子也趴下磕起头来。
    智润大师将她搀起,指明了禅房的方向,说:“贫僧不便多言,只劝施主一句话,凡事莫要强求,顺其自然,有时候才能获得圆满。”
    “大师的话,我记下了。”璃真再次行礼,随后二人便朝着禅房走去。
    “母亲。”璃真跪在禅房门口的木地板上,声音颤抖着。“您在里面吗?我是璃真啊。”
    里面没有动静,不知神夫人是否听见,哦对,现在不应该称其为神夫人,而是应该叫她的本名——羽贺理子。
    “母亲,这么多年没来看您,是女儿的不对,请您原谅。”璃真跪伏在地上,继续说着“女儿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的日子都好过了,还请您...念着母女情分,见女儿一面可好?”她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
    房内仍是久久没有动静。
    “母亲大人...”璃真眼睛溢出了泪水,身旁的泽北刚准备开口,就被她拦住了。她刚准备再开口,只听得里面一个苍老的女声说。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罔顾人伦只为了金钱利益之人,如何进得了这佛门净地,施主还是快快回吧。”
    闻言,璃真如被五雷轰顶般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她没想到母女分隔多年,重聚后母亲对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母亲...您是在怪我...对父亲的做法吗?”她的声音也随着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女儿实在是没有办法...”泪水滚落,她也顾不上擦。“当年决意留在家中,也是为了有一天可以继承父亲的事业,让我们母女俩过上好日子...如今,我也只是就着父亲的死顺水推舟了一把,这其中并无太大的阴谋啊,母亲...”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小女儿般迷茫的神色,一旁的泽北手足无措,他没想到今天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先前打好的腹稿一句也没用上。他看着泪流满面的璃真,心疼地扶住了她的胳膊上下抚摸着,企图以此来安慰她。
    “母亲,女儿不求得到您的原谅,只希望您能开门让女儿看一眼,就一眼..”璃真膝行来到门边,双手抚摸着门板哀求道。
    里面再次恢复了寂静,她的心也一点点冷了下去。
    几分钟的等待长的像几个世纪,璃真终于意识到今天自己是见不到母亲了,她擦干了泪水,清了清嗓子,“女儿明白您的意思了,马上就是您的生辰,之前寄来的礼物您都退回给了我,今年女儿为您定做了一套和服,和女儿的是母女款,给您放门口了,恳请您能收下,女儿这就走,不打扰您禅修了。”说罢便拉着泽北起身,不顾他的错愕,头也不回地就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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