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来不及变老,葬送在烽火的玩笑。」—林怡凤
    ◇
    我揉着头从床上坐起,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似的。我眨眨眼,发现我正坐在我的床上,但却没有任何一点我昨天怎么离开庆功宴的记忆。
    我拿过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润湿乾燥的唇,看向陈愷杰的床却发现上头没人。我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早上七点。
    确认过今天早上没有课之后,我到浴室做了个简单的盥洗,朝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因为宿醉所以眼睛里充满血丝,头发还是乱糟糟的。
    走出浴室,我打了一个大哈欠,拿起手机准备打给陈愷杰却看见几分鐘前他传来的讯息。「如果醒了,冰箱里面有蜂蜜水,记得喝,不准喝可乐。然后打电话给我。」
    我嘴边挑起无奈的笑容,对于陈愷杰像个爸爸总爱管东管西的个性感到释怀,打开冰箱果然看见蜂蜜水还有麵包。我用嘴咬住麵包,另外两隻手拿着蜂蜜水跟手机,走到桌子前放好,接着按下陈愷杰的电话。
    「干嘛?」因为按下扩音的关係,所以不需要用手持着机子就能清楚地听见陈愷杰的声音,他那头有些安静,一大早的他去哪了?「我醒了。」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情吗?」
    「什么?」我皱起眉,不太了解陈愷杰的用意。我咬了一口麵包,细细咀嚼之后吞进胃里,才问出口满腹的疑惑,「我昨天有做了什么吗?」
    回答我的是一阵静默,还有陈愷杰模糊的声音,但他不是对着我说而是……「夏雨泉跟你在一起?」还来不及细想,话就已经衝动的出口。「把电话给夏雨泉。」
    「我不要接。」很细小,但足够清晰的声音从另外一头传入我这,是她。好像有什么被撞击进心脏,有点儿疼。
    「他说她不要接。」陈愷杰刻意压低声音,「梁乐,昨天系主任在庆功宴上说出你要去法国的事情,夏雨泉觉得她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样。」他顿了一下,那头传来唏唏疏疏的声响,「夏雨泉是你的女朋友。」
    「我昨天也才刚知道我可以去法国,我连思考该怎么开口,系主任就讲出来了,你要我怎么办?」我讲到最后,火气也跟着上来。「她因为这件事情感到委屈,为什么第一个找的是你不是我?就因为我宿醉?」
    「……梁乐。」陈愷杰大抵也是注意到我的口气渐趋不悦,软下了音调,好声好气的说着。「夏雨泉慌了,她以为你会离开。」
    「我会不会离开只有我自己知道,她为什么不问我?」我冷了声音,「她到底是你女朋友还是我女朋友?陈愷杰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话嘎然而止,此时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呼吸声清晰的可以。
    「你喜欢她。」
    电话被切断的嗡嗡声唐突的响起,我瞪着桌上的机子,叹了口气还是传了封讯息给陈愷杰,跟方才的事情道了声歉顺便要他顾好夏雨泉。
    我吃完眼前的食物之后,看着墙上的时鐘发着呆。因为冷气还开着,所以空气有些微凉,simon还捲缩在角落睡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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