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伯宜坐在她旁边椅子上,手撑在吧台。
    学长本能感到不对,打量眼前男人。看起来有头有脸的打扮,西装革履,也俊朗高大,不太像坏人,但为什么学妹反应这么大……
    “我今晚是被朋友叫来的,小姐你呢,一个人来?”时伯宜这条大尾巴狼收起自己狼尾巴,装得一脸无辜,温和一笑,“介意和我认识一下吗?我叫时伯宜,小姐你呢?”
    如说是特地来找她,恐怕会被她讨厌和害怕……不对,是一定会被她讨厌和害怕。
    学长看出这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对学妹有兴趣,一脸识趣地转脸走远,拿布去擦玻璃杯……
    康映柔还是看着他,呼吸肉眼可见的变深,皱起眉头。
    “上次没有骗你。”时伯宜靠近,声音只叫她一个人听到,“我说我叫伯宜,只是少说一个姓,我的确就叫时伯宜。”
    “那你呢?康康,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康映柔有些抗拒,语气也不见得因为遇见他有半分惊喜,“其实,你不和我打招呼也可以的,不是吗?”
    “是,但冲动还是驱使我过来找你。康康,满场女人里,我的确只想认识你。”
    康映柔发现,这个男人即便不在床上,也好会甜言蜜语。
    “只是告诉我你的名字,不叫你损失什么吧?或者,我去问刚才和你聊天的那个男……”
    “我叫康映柔。你满意了吗?”她无奈用回答堵住他的嘴。
    “康映柔……看来我叫你康康也算是个不错的称呼。”他眼前的人还僵得像座冰雕,且警惕看着他,时伯宜觉得有趣,非要她亲自击碎自己的伪装,方寸大乱,便低声问她,“你这几天,还痛吗?”
    果然,康映柔被踩到尾巴了。
    “还好……谢谢!”她努力让自己当做无事发生,但声音还是出卖她的慌乱,“时先生,既然来联谊,就请不要再我这里浪费口舌,不如抓紧时间,去认识新的女生……”
    “我们上次见面,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生疏啊,康康。”时伯宜坏心地提醒她,去想起那晚发生过什么,“为什么第二次见面,比那时还生疏见外了?”
    康映柔倔强撇过脸去,不回答他。
    他又换了个问题,“还有,明明那天你可以一声不响地走,为什么要给我留纸条?”
    “……”
    他再问下去,康映柔觉得自己的脸要烫熟了。她稚嫩的脸即使再化得成熟,也装不下去淡定。
    康映柔软下神情,坐立难安看向他,小声哀求:“算我求你,不要再提那天的事,好不好?”
    “不行。康康,我之前有很多话要问你,但你切断了我的机会!”时伯宜向她暗示,被她拉黑自己有多不爽,“我不是个喜欢把人生过糊涂的人,没给我机会遇到你便算了,但现在遇到你,我就要知道答案。我现在只给你个选择,你要在这聊,还是出去?当然,我从不要什么脸皮,就看你……”
    “出去,出去聊!”
    康映柔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怕他再口无遮拦。
    于是,时伯宜用眼神“押”着康映柔,和他一起走出去。
    路过丝丹那桌时,丝丹余光瞟到康映柔和那个男人,惊讶地都忘了接对面人的话。
    天哪,怎么才一下子,她就和一个陌生男人出去了?这个艳遇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餐吧出来是一片草地,安了地面的射灯,很有暧昧的氛围感,所以有不少彼此有意的男女从室内出来,在这里私密聊天。
    草地再往深走是餐吧后院,长了几棵大树,也堆放着闲置的桌椅,只有逃生出口的应急灯亮着,微微一点照亮轮廓的光,自然无人再往这里面走。
    康映柔借夜色遮掩,把时伯宜拉到后院,确认四下无人,才小声说:“时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太多。”
    时伯宜用手机屏幕的光去照她,照得她微微眯眼。他的手指在她脖子上很轻拂过,问她:“这里该有痕迹的,消这么快?”
    “我遮起来了,用遮瑕膏。”康映柔抬眼看他,完全是不由自主,“我爸妈休假回来,不能让他们看到……”
    时伯宜猜中了,他大笑:“乖乖女,果然是背着父母出来找刺激的!”
    “是,我家很严格,也很传统。所以我是做了他们眼里我最不该、也最不可能去做的事。我不想违背自己身体的渴求,可是我也不想父母伤心,所以,我不可以让他们知道我做这种事。”
    她又低下头去,这次是有意的。她不可以再看他了,再看下去,她好不容易试着要忘记这个人的心又要被搅出涟漪……
    “但你那天的反应和欢愉,总不是假的吧?”
    “康康,你很喜欢和我做,不是吗?”
    “所以,为什么要把我拉黑?”
    时伯宜叁连疑问一个个抛出,连带步步紧逼,将她逼到闲置的桌椅边。康映柔退无可退,双手撑住身后的木桌,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男人眼里,她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配她这身。
    这种羞怯和别扭,应该放在初次见面时那身学生气的打扮上。而那日的妖娆和炙热,才应该换到这身让哪个男人看到,都要不免侧目的性感上。
    但玄妙就玄妙在,那天的规矩穿着和妖冶似火,以及今日的女神降临和满目羞怯,这种极致的反差,反而都形成一种挑逗和情趣般的勾人。
    纯与欲,她每次都能占足两样,勾引着他。
    康映柔依然不肯回答。欲望退潮时,她有自己的矜持和骄傲。
    “康康,我不喜欢你这样,有求于我的时候那么诚实可爱,现在把我一脚踢开不要了,又这么伤我自尊心。”
    时伯宜说话间,已经将西装脱下,顺手扔在她身后的木桌上。
    “既然你嘴巴不肯诚实,那我就问问你别的地方!”
    康映柔的双脚登时腾空,她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抱起来,想尖叫却被烫人的唇舌堵住了嘴。男人将她放在自己西装上,避免她裙摆坐上落灰的桌子,待她坐稳,就一手按住她后脑勺,将吻加深。
    “唔……”康映柔拿手推他,推不开便狠狠咬他,她吃到一丝血腥,他还不退出去。
    时伯宜另一只手轻易找到她背后的拉链,呲啦一下拉到腰间。他手向下一扯,上半身的裙子布料彻底松垮下来,他恶劣地用手隔内衣,狠狠捏她乳肉。
    康映柔也愤怒地用拳头狠狠去捶他后背,一下下用力到他骨头都在震,发出闷响。
    “你就算今晚把我咬死还是打死,康康,你也不得不承认你有多喜欢和我做爱!”退出她口腔的男人在她耳边喘息着说。
    “是,我喜欢又怎么样!那也是我要找你的时候,你才可以出现在我眼前!”
    康映柔也不甘示弱,被他挑起怒火,她就要发泄,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随便可以被他摆弄的玩具。
    她用手揪着他衬衫衣领,把他的脸拉到眼前:“我不想找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来欺负我!”
    时伯宜笑了,手掌抚摸她光洁的后背。
    “谁叫我身体和内心都要了命的想你。你越不理我,越是将我拉黑,我就越想念那天我们两个一起经历的快乐。”
    康映柔轻哼:“你睡过那么多女人,还说想我是不是太好笑了?”
    “是,睡过,但睡过不代表就契合。”借着夜幕遮掩,时伯宜放下骄傲,少有地向人示弱,“我发誓,那日和你分开之后,这么多天我没再约过别的女人,我只在想你。如果我骗你,那你可以诅咒我这辈子都勃起不了,终生阳痿下去,再也没有性生活?”
    康映柔被他这般无厘头又狠毒的发誓逗笑,还要损他:“你做不了就做不了,真的萎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在想你的时候,连自慰的权利都失去,好惨。”
    康映柔咬着唇笑。
    男人嘴上懂示弱,但那双手嚣张地四处点火。他双手将她下托式的内衣边沿往下扯,两团丰盈的乳肉便跳进他掌心,他熟练地摸到乳头上,最敏感的中心,用指尖在那两处轻抠,感受着她身体开始渐渐颤抖……
    “康康,你当可怜下我,感受一下我有多想你,嗯?”
    她的心被他拉开裙子拉链的时候,实则也一点点被拉开了。
    她骗不了自己,此刻的亲密她发现,她是极度想要这个男人的,所以才会害怕、才拉黑不敢联系;她怕这个男人阅女人无数,不会像自己深陷其中,更不会像自己一样那么迫切想要对方的一切……
    她双手揽住男人的脖子,闭上眼去吻他。
    长裙摆被男人的手掀起来,胡乱塞到垫着的西装上,他分开她膝盖,让她双腿环着自己,他的下半身抵进来,隔着西裤和她内裤,轻顶她阴阜。
    康映柔轻哼,把乳肉继续送进他手里,手指去抚摸他的后颈,舌尖主动将他缠住。
    她舔他的口腔内壁,学他上次一样,在对方口中湿濡热烈地进出……
    男人被她挑衅地浑身着火,一只手已经去解自己皮带,将皮带扣和拉链松开,继而扯下内裤的前面裤腰,让那根火热肿胀的阴茎释放出来,搭在她腿心上。
    康映柔被那肉棍烫到大腿,瞬间松了舌头,逸出呻吟。
    “是不是,我是不是想你!?”
    男人扶着阴茎,开始摩擦蹭顶她下身,龟头一下下滑到阴唇那,又出来,康映柔的腿紧紧夹住他胯部,被他蹭得要哭:“是,我知道……”
    还在逗弄她另个乳尖的手也钻来,把她内裤从一侧的腿根那扯开,谁知用力太大,她的内裤直接被撕了个裂口,男人的龟头就干脆从那裂口顶进来,直接顶开嫩肉去撞她阴蒂。
    保护阴蒂的两瓣软肉像小穴一样,将他分身的顶端含住,他用龟头冒出的一点粘液作润滑,直接顶弄着她的敏感处,叫她要攀高潮。
    “叫我!”他咬着她耳廓,低声说。
    “伯宜……慢一点,啊……”
    康映柔难以抑制地搂紧他的腰,让两人上半身紧紧贴合在一起,用绵软的乳蹭他、顶他胸膛。男人回馈她的,便是下身更火热地玩弄那颗小豆,龟头从单纯的顶变成打圈、左右扫刷……
    她怕自己叫得太大声引来人,咬住嘴唇,只泄出破碎的喘息和呻吟。
    “舒不舒服?”耳边的呼吸好重。
    “嗯……”
    “你也想要我,想得要高潮了,是不是?”
    时伯宜已经感觉到,她乳尖充血兴奋,隔着衣服都能顶到自己,他知道那是她高潮在即的讯号。
    康映柔羞死,不叫他再说了,偏头找他嘴唇,把自己舌尖送进去,叫他一起逗弄舔吻。
    那颗充血的蜜豆终于被拨弄得成熟,一阵阵激烈的浪潮从那一点辐射到她全身……她连小腿都在过电一般微颤,内裤里已经湿濡一片,布料后的小穴收缩,蜜液已经从腿心流到他西装上。
    时伯宜紧紧抱住她,吻她的脸,感受她身体高潮时,每一处抖动的细微电流。
    她的余韵海没完全过去,男人才叫她用横流的爱液擦满手心,让她握着自己阴茎,一遍遍爱抚摩擦。
    她慢慢将那肉棍的兴奋唤醒,契而不舍地逗着那根粗大,叫面前的男人失控,跟着喘息,最后整个人同样肌肉颤抖起来,带着高潮的兴奋在她手心里射了出来。
    “宝贝,连你用手给我做,我都兴奋地要死……我这样干脆死在你手上算了!”
    同样爽过的男人满足叹息,终于放过她,拿自己西装的一角把她手上的黏糊精液擦掉,又打开手机灯光,用手指替她一点点擦掉被自己亲花的口红。
    康映柔的脸仍然微红,引为高潮,也因为他露骨挑逗的话。
    她慢慢把乳肉塞回内衣里整理好,穿好裙子。男人擦完她口红的手绕到她背后,替她拉上拉链。
    “康康,我很认真说,你是我遇到第一个,让我会牵挂、会冲动,想把你完全揉进我身体的女人——”
    康映柔心如擂鼓,又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抬起眼看他。她紧张地咽下唾液,甚至连呼吸都快忘记了,绷紧着全身的一切神经,只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要不要,我们做彼此固定的,性伴侣?”
    “你……说什么?”她差点溢出的喜悦顿时凝固住。
    “成为彼此固定的、性伴侣。”他的手机灯光未关,康映柔可以看到他的神情,是认真,不是玩笑,“我们都很满意和对方做爱的时刻,不是吗?你知道,找到一个如此性爱合拍的人,有多难吗?”
    话音刚落,一记卯足了劲的耳光,响亮清脆落在他脸上!
    “时伯宜,你做梦!”
    还不解气,她狠狠用高跟鞋底的平面,踹向男人胸口,将对方踹得往后趔趄,闷声吃痛!
    “康映柔,你做什么!”
    “做什么?我让你清醒。”
    康映柔跳下木桌,放下自己裙摆,狠狠瞪着去捂胸口的男人。
    “一夜情就是一夜情,让我变成你发泄性欲的工具,做梦!你听好,今晚是我可怜你,是你求我,我才让你爽了一次。但我看不上你的卑劣和心机,叫我恶心!从现在起,彻底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再来惹我,我不介意拿把刀直接叫你一辈子都失去性能力!”
    她说完,从他身边步伐坚定地离开,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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