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来到他的座车旁,金灿赫从车内拿出一袋东西,递给白京霓。
    她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他,表情有点呆愣。「这是……」
    「快穿上。」他被她的模样逗笑了。
    金灿赫套上一件最近很流行的zipup,这是一种有拉鍊的连帽上衣,因为穿着它再拉上帽子时,拉鍊可以拉到最高,连脸都遮起来了,加上设计师在帽子的部份作造型,时下许多年轻人都爱极了这款式的衣服,走在路上,十个有七个都穿着它,套上鯊鱼造型zipup的金灿赫,将拉鍊高高地拉到下顎,又戴上大大的眼镜框架,看起来还满有路人甲的味道。
    白京霓呆呆看着自己扯笑的男人,迟钝的脑袋终于想到了癥结点,她错愕地张着嘴。
    「你事先就准备好的?」她瞅着他,压不下打从心里泛出来的甜,一双圆眸都给笑瞇了。
    「不,我变出来的。」那点心思被人道了出来,让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俊脸露出少见的赧色。
    她笑了笑,动作俐落地穿上艺人们出游必备的变装配备,心情好的不得了,丝毫不受某人故作凶狠的影响。
    金灿赫脸色也凝没多久,便跟着她低低地笑了。
    两人手牵着手,搭地铁到东大门运动场站下了车,步出十三号出口,便是大型购物中心goodmorningctiy,广场上满满地都是圣诞节的佈置,黄的、白的、蓝的,各色霓虹灯在夜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哇!好漂亮噢。」她发出讚叹。
    来韩国三年,她每天不是工作,就是躲在自己的租屋里,不曾踏足这块游客必buy的地方。
    在圣诞气氛洋溢地东大门,两人也没想要逛购物中心的欲望,就这么併肩走在热闹地路上。
    走经美利来的门口时,一整排的算命摊子让白京霓傻眼。
    「韩国人也迷算命噢?」她咋舌。
    「这里有一半是外国观光客。」言下之意是:不论哪一国的人都迷算命。「要算吗?」
    「可以吗?我要我要!」她眨了眨眼,兴奋染红了双颊。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其中有几个摊子前面立着算命、卜卦等中文字样的旗子,不知道这是否代表他们懂中文的意思?
    白京霓最后选了一个立有中文旗子的摊子坐下,这摊的先生是一名白发老者。
    怎知,她才坐下,都还没开口,老者便捻着他的白鬍子,笑呵呵地问:「小姐一直看我这面旗子,应该是位华人吧?有讲中文吗?」
    「嗯!我来自台湾。」她开心地换用国语。
    「真巧,我的故乡也在台湾呢!呵呵,小姐今天是要问感情的事吧?」老者也改用国语跟她交谈。
    白京霓小脸红了红,忍下衝离摊子的衝动,明知道金灿赫听不懂中文,还是转头叫金灿赫退离自己五公尺,才回过头对老者尷尬地笑了笑。
    「嗯,想问感情,我们要怎么算呢?」她压低音量。
    老者瞭然地笑了,学她小小声地。「这里的人通常只有卜卦和看相,既然你懂中文,我们何不测字?快又简单。」
    「好,就测字。」她欣然点头。
    「在这里写下一个字吧。」他递上纸和笔。
    她对着空白的纸想了一会儿,最后才在上面落下一个大大的挚字。
    「挚字,执子之手。」老者竟俏皮地眨了眨眼,突然用韩语说:「你跟你男朋友感情很好喔。」
    男朋友三个字让她害羞地揉揉耳朵,含蓄地抿嘴偷笑,孰不知在她身后的金灿赫已经笑咧了嘴。
    「你们俩个的话,没问题的!好好去享受平安夜吧。」老先生挥挥手,赶起客人来了。
    她起身道谢,才准备拿皮夹而已,金灿赫已经快她一步付了钱。
    他牵起她,镜片后注视她的眼里溢满情愫。「要吃东西吗?」
    他应该没有听老者最后那句话吧?她胀红着脸,打量那张带有一贯冷然地俊脸一会儿,才放下心。
    「好,我想吃甜不辣。」她指指路边一处小吃摊,兴奋地拉着他衝过去。
    然后,两人没有一丝明星样,就这么站在路边吃起了甜不辣,最后,还喝了杯热热的汤,才心满意足地打着嗝,继续向前走。
    走到美利来后面,广场上有一个名叫discojump的设施,外形像一个大飞盘般,正不停地旋转和上下摆动,上面不少人尖叫着。
    上面坐了几个爱水不怕流鼻水的女孩,她们的群襬随着旋转翩翩起舞,加上主持人又故意把她们面向观眾,裙底风光全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她一点都不想让金灿赫看见那些女孩的裙底风光!
    这次,金灿赫还没问她要不要玩,她已经连忙摇头,并飞快地拉着他走人。
    雪,开始细细落下。
    白京霓扯着金灿赫埋头前行,不停地在心里叨唸着刚才那几个女孩子,更忍不住地猜测他究竟有没有看到那一幕,直到他轻轻地拉住她,她才猛然回神。
    她搔了搔发烫的耳朵,望着他漾着清灿笑意的眸,她甚至连他什么时候拿下墨镜都没发现。
    她羞红着脸放开一路上紧抓地手,可是腿还没迈开,有力的大手又将她抓回来,在她还没来的及惊呼前,薄冷的唇已经落下,啣住那诱惑他许久的水漾红唇。
    他细细地落下第一个、第二个轻吻……
    但她的唇好柔嫩、好温暖,她傻傻的表情是这么的可爱、诱人,这让他忍不住温柔地、缠绵地,像是怕把她吻碎了,轻柔地啄吻着,两人的气息在细雪中逐渐融合,交织出浓烈地亲密,他被熨热的唇,绵密地吮着每一寸樱唇,不愿意漏掉任何一丝香甜。
    感觉他的灼热,她红唇情不自禁地微啟,想沾染上更多他的气息。她羽睫半掩,迷濛的眼里波光流转,整个人软软地瘫进他怀里,任他热铁般的舌恣意妄为地入侵她的檀口。
    一记动人心弦的吻结束了,他的长指留恋地停在她的唇瓣上,细细地描绘着。
    纷飞地细雪似乎不愿打扰,落没一会儿就停了,脸颊热烫的白京霓低着头,任男人牵着,静静地走在清溪川畔,可惜害羞地她没敢抬头,错失金灿赫一脸饜足的表情。
    平安夜里,一对有情人手牵着手,从东大门延着清溪川畔,一路走到了光化门,在下过雪的夜里走了两公里的路程,像疯子一样的行为,但没有人介意,他们还能欣赏精心设计的灯景,甚至数着沿路上看到的绿头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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