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荇虽然将一部分时间用在练剑上,但变异冰灵根修炼自然也不会慢,此时也是练气后期。
    他知道齐凝杳急功近利地修炼必定埋下隐患,本打算跟她好言相劝,但是这枚玉佩非比寻常,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所以他也生气了,发现玉佩丢失的当晚就摸到了雁栖山。
    他在凝杳的院子外徘徊了许久,终于想好了一个适中的词措——既能规劝她稳扎稳打循序渐进地修行,又能表达他的愤怒要回剑佩。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位师妹究竟想要干什么。
    刚要踏进院落,楚荇便眼睁睁地看着一层透明的禁制一点点笼罩住这座小院,还专是防人的。
    楚荇难得被催起一股叛逆,将神识附在剑上,操纵着木剑划破禁制,朝着屋子飞去。
    经过与剑经年累月的磨合,他早已熟练到把剑当作另一具身体,五感也更加敏锐,乘着这夏夜的习习晚风,他的躁动也被暂时伏下。
    轻撞门沿,木剑借着这缝隙就钻了进屋。隐隐听见水声,哗啦哗啦的,在一室寂静中格外刺耳。他忍不住皱了皱不存在的眉,她在洗澡吗?
    这下可难办了。木剑梭巡了几遍都没找到玉佩,那就该被她贴身带着了。楚荇硬着头皮操纵木剑飞到水声连绵的房间,入目便是一道屏风,他暗自舒了一口气。
    她换下来的衣物正凌乱地堆在屏风前的桌子上,隐隐透出萤绿的一角玉色,是他的玉佩没错。木剑连忙飞到桌旁。
    酣畅淋漓的水声还在继续,应该是齐凝杳在掬起浴桶里的水沐浴,屏风上映射的影子还在不断地变换手臂,想来是沐浴得正酣畅,短时间内不会更衣了。
    楚荇抓紧时间,木剑在层层衣服里穿梭。她的衣服虽然乱了些,但是都还很干净,残留着浓郁的香气,不知是什么香薰还是皂荚,反正跟他的不太一样……
    水声突然就停了,齐凝杳“唰”的一下把屏风中间收起,露出一个方形的大洞,看样子是用来取帕子衣服的。她却揪出那块玉佩,放在手心细细端详。
    楚荇心急如焚,木剑埋在衣堆里,只留出极小的一截,刚好供他查看。他将视线投过去,忘了男女大防,直直就看见了齐凝杳沐浴的情状。
    她头发被打湿了,有一撮水亮亮的挂在肩头。脸和身子被热汽蒸上了一层粉,可爱极了。嘴唇也熏得水润润的,正被嘟着呢喃。最要命的是她的高耸半遮半掩在水面上,没有遮拦的隆起的弧度美好诱人,水下那朵玫粉不知是不是她的奶头,正上下浮动……
    楚荇的脸,明明没有实体,却也轰轰烈烈地红了,慌乱地不知怎么办才好。悄悄往回缩缩剑尖,雪上加霜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她的肚兜里,怪不得那么香……楚荇狠狠鄙视自己。
    万幸这时一只似鹤的赤雁出现,跑到她的浴桶旁索求她的亲近。齐凝杳就将玉佩胡乱地塞回衣服里,转头和赤雁玩起来。
    楚荇抓紧时机,顾不得再小心谨慎,载着玉佩和被它压住的几件衣物就飞出了小院。
    神识回体,楚荇将玉佩和衣物往自己怀里一塞,如同背后有恶狼追逐般地飞逃回了月啼峰。
    恰好那只调皮的赤雁紧随其后,衔走了剩下的衣物,也算阴差阳错地替楚荇掩盖了罪行。
    等到齐凝杳发现剑佩完好如初地挂在他的木剑上,她气得朝那只小雁发脾气:“你不应该怕他吗?怎么他这么神通广大,连你也收买了替他办事!”
    “以后不许你来找我玩了!”她气呼呼地转身离去,没管它“唔哟唔哟”地委屈辩解,也没发现楚荇偷偷给它喂了一整条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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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雁:见赤鴈,亦作赤雁。赤色之雁,古代以为瑞鸟。
    鹤在古代也表祥瑞,故此处叫声、外形我都往鹤靠了。不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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